?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微妙,為什麽呢?如果你房間裏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你會怎麽做?


    容琅有些無奈,看到柳心藝像隻受驚的鹿,有些好笑,一物降一物啊,歎了口氣。


    “別鬧,今晚的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席湛撫著杯沿,輕飄飄的說出這句話,眼神都沒往兩個人身上瞄,整個人雲淡風輕的很,可是柳心藝卻知道,這男人小氣的要死。


    “有人想綁架她,我幫了她,時間太晚了,就帶她來這。”


    “嗯嗯嗯。”


    柳心藝猛點頭,眼神真摯的把席湛盯著,就怕晚一秒麵前的男人會用眼刀把她殺死。


    席湛一愣,這倒是情有可原,故意散發出的低氣壓輕飄飄的收了回來,眼裏染上絲絲笑意。


    柳心藝鬆了口氣,如果可能的話她早就有眼色的走了,可是如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求救似的目光掃向了容琅。


    容琅倒是懂了,起身,暼了一眼席湛,這家夥的架勢今晚估計是不打算走了,對著柳心藝笑了笑。


    “樓上有客房,樓梯轉角第一間。”


    柳心藝眼睛一亮,就差沒大喊阿彌陀佛了,現在客廳她是一點兒都不想呆,總感覺二少的眼神一直意味深長的瞟著她身上的襯衫,這……總不能讓她脫下來吧。


    容琅見柳心藝起身跑的比兔子還快,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尾掃了掃席湛,語氣有些調侃。


    “看你把人嚇的。”


    席湛“哼”了一聲,算她識相,想到什麽眉心一蹙。


    “你確定今晚那些人的目標是柳心藝?”


    對容琅有一點點威脅的,他都得查清楚。


    “嗯,目標很明確,而且不像是小混混,人已經抓到了,就看看顏城能不能問出什麽吧。”


    “你要小心。”


    席湛歎了口氣,以前沒有遇到容琅,他一點兒都不怕受傷,不怕死,可是現在,席景讓他出任務的時候他竟然會擔心,會猶豫。


    “隻是小事,別小看我。”


    容琅輕鬆的笑了笑,知道這個男人的心理變化,這樣對雙方都不好,可是愛了就沒有辦法。


    “不是說今晚不回來嗎?”


    “席景今晚大發慈悲,好歹是沒有綁我了,哎喲,琅寶寶過來我抱抱。”


    席湛往沙發上一躺,整個人有些愜意,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眼尾上揚,把容琅盯著。


    柳心藝回了屋,看到屋裏的大床,差點驚呼出聲,這……無論怎樣滾都不會掉下來吧!天呐,不想走了怎麽辦!可是席湛似笑非笑的臉在腦海中一閃而過,雀躍的心情好歹是頓了頓。


    算了,小命要緊,往床上一撲,得過且過吧!


    ……


    容琅偏頭,看了看已經枕著自己睡著的人,撫了撫對方的眉眼?,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席湛兩兄弟應該是在調查那件事情吧。


    該來的總是會來啊……


    第二天天剛亮,柳心藝就醒了,下了樓才發現客廳隻有容琅一個人,好奇地轉了轉頭,二少呢?


    “他走了,過來吃飯吧,吃完我們去看看抓你的是什麽人。”


    柳心藝心裏一暖,京都她最信任的人就隻有容琅,一起走過了那麽多日子,對方於她是特殊的存在。


    兩人吃好了飯,也不過八點左右,柳心藝跟著容琅上了車,對於此行的目的地沒有多問。


    車子一路開出了市區,在郊外一幢孤立的別墅麵前停下,司機畢恭畢敬的開了車門,容琅下了車。柳心藝見狀,也跟著下了車。


    “這也是你的?”


    “狡兔三窟。”


    容琅說了一句,帶著柳心藝往別墅裏麵走去。顏城見到二人,臉上的陰沉總算是散了一些。


    “怎麽樣,套出什麽了麽?”


    柳心藝聽到容琅的語氣一愣,突然覺得若是此時蒙上那張臉,絕對不會有人猜出這是容琅。


    氣質……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太冷,不管是語氣還是這個人。


    “a市風家。”


    容琅蹙眉,風家?秦家與風家一直不對付,可是對方怎麽也找不到柳心藝身上吧!


    三人進了屋,看到五花大綁的十幾個人,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可見在之前是吃了一些苦頭的。


    “我們……隻是跑跑腿而已。”


    “放了我們吧,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們了。”


    “哦?小角色開的起幾百萬的車,還是四輛。”


    容琅語氣輕飄飄的,眼裏突然染上一抹笑意。


    “我不喜歡浪費時間,既然這樣……”


    眼裏的笑意轉深,對著旁邊待命的人招了招手,輕輕地在對方耳邊說了幾句,然後轉身,打算出房間。


    “我說!我說!我們是風老爺新找的情人的心腹。”


    風老爺?風定,容琅腦海裏閃了一下,風定是風家的當事人,去年剛過完六十歲壽辰,倒是沒有想到人家也是寶刀未老。


    “對方叫什麽?”


    柳心藝聽到這裏,早已經從容琅給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也想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姓葉。”


    柳心藝心裏一震,姓葉?還和自己有過節,除了葉莞,她不知道還有誰,倒是很久沒有見過這個人了,沒想到她送給自己這麽一份大禮。


    “是這個人嗎?”


    柳心藝掏出手機,隨便百度了一張葉莞的照片,畢竟是影後,盡管這幾年銷聲匿跡,可是她的知名度還在。


    被綁著的人抬起頭,睜開腫脹的眼皮,仔細地看了看。


    “這個不是那個明星葉莞嗎,我們的葉夫人雖然和她有幾分相似,但和這個人還是有差別的。”


    不是葉莞?柳心藝心裏一愣,難道葉莞還有個姐姐或妹妹?


    “我們知道的真的都已經說了……”


    容琅知道這件事情無論怎樣和葉莞都逃脫不了幹係。至於風家,如果執意糾纏,他不介意和對方撕破臉。


    反正秦家和風家這表麵上的和諧維持的已經夠久了,也許雙方都隻差打破這種平衡的導火索而已。


    柳心藝看了看容琅,見對方蹙著眉,心裏有一些暖意,不管他是怎樣的人,在她心裏,他就是那個把她拉出沼澤的容琅。


    顏城見容琅和柳心藝已經出了房間,眼裏的笑意慢慢的退了下去,對著旁邊的黑衣人說了什麽,才跟著出了房間。


    對秦家有其他心思的人,他都不希望對方活著,小蝦小將也一樣……


    “這幾天我會讓人保護你,你的東西也會搬到新的地方,那房子你不能再待了。”


    “風家很厲害嗎?”


    “如果風家出手,一百個你都不是對手。”


    柳心藝聽到這句話,縮了縮脖子,亮晶晶的眼睛把容琅盯著,反正抱大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先把小命保住再說吧!


    容琅心裏有些好笑,這個人有時候還蠻可愛的。


    “放心,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我說過要讓你成為娛樂圈的一姐。”


    柳心藝屁顛屁顛的跟在容琅身後,想到了什麽突然停了下來。


    “你在擔心什麽?”


    容琅轉身看著陷入沉思的柳心藝,揉了揉眉心。


    “你的養父昨晚我已經派人去接了。”


    柳心藝抬頭,看著這個比他小的男人,眼睛突然有些濕潤,她欠了他太多,多得她這一輩子都還不完。


    “你是我公司的人,我當初也給過你承諾,這是我應該做的。”


    容琅猜出了對方的想法,歎了口氣,越是堅強的人,骨子裏越脆弱。


    這個女孩值得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這是他心裏一直以來的想法,因為她活得比任何人都努力。


    ……


    “風家對柳心藝出手了?”


    秦殃蹙眉,握著杯子的手一緊,眼裏深深淺淺的讓人看不真切。


    “嗯,好像是風定情人的主意。”


    尹北抿了口酒,從顏城那裏知道柳心藝沒事,一顆忐忑的心總算安定了下來。不過……麵前這個人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你好像很關心她,這不是第一次。”


    “有嗎?”


    秦殃不以為意,慢條斯理的把杯子放下,想到了什麽,整個人平靜了下來。


    “大概因為我們是一個公司的人吧!”


    “嘁,你少來。”


    尹北撇了撇嘴,顯然不相信這些鬼話,麵前這人什麽德行他不是不清楚,冷靜到近乎冷血。


    “他和我的妹妹很像……”


    尹北端杯子的手一愣,king的妹妹?好像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見到她第一眼就覺得很像,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也那麽大了!”


    尹北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那個女孩是king心裏的痛,是永遠都不可能愈合的傷口……


    秦爺當初收king為義子,一部分是為了容琅,另一部分是因為king這個人,秦爺說,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一雙眼睛,死寂的像一片荒原。


    十幾歲的king抱著屍體不願意撒手,當時的屍體,就是他的妹妹,十歲的孩子,被二十幾個成年人強奸,king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隻有他妹妹冷冰冰的屍體……


    那年冬天很冷,是a市最冷的一個冬天,也是king心裏,最不願意回憶的一個冬天。


    “北,我從來沒有忘記過。”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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