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慧易妖,容琅其實懂這個道理,慢條斯理的扣好了手腕的扣子出了臥室,今天是自己的二十歲生日啊。


    特意給很多人打了招呼說想自己一個人,所以今天倒是真的沒有人來打擾他,翻了翻前幾天的報紙,看到a市某某巨商猝死在廁所的字眼,眼尾勾了勾。


    就這樣喝茶,看報,他竟然就過了一天,正打算進廚房弄點晚飯吃,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不想理會,慢條斯理的繼續翻著手裏的東西。


    “嗡嗡~嗡~”


    桌上的手機又適時的響了起來,歎了口氣起身去開門,餘堯那燦爛的微笑便出現在門外,這小子好像也在漸漸的長大了啊。


    “容琅,我們去酒吧吧。”


    “容琅,我成年還沒去過酒吧呢,就去吧。”


    ……


    餘堯看到穿著休閑裝的容琅眼裏一亮,快速的閃過一絲東西後又馬上的沉寂了下去。


    容琅假裝沒有看見麵前人露出的情緒,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轉暗,便點了點頭。


    餘堯也沒想到對方會答應的這麽痛快,這幾年他不相信容琅沒有發覺他的心意,可是他這樣無動於衷,卻是讓他不敢太直白。


    瞄了眼旁邊走著的人,二十歲的身體已經緩緩的抽高,身姿如玉,瑩瑩有澤,好像和這個人走在一起,空氣都自帶了春風。


    可是那個秦殃真是可惡,每次都故意當著他的麵那樣,為什麽容琅會任由那個人為所欲為,他們……是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一直糾結著他,直到周圍有些喧鬧的聲音喚的他清醒過來,看了看旁邊的人,已經離開他坐上了吧台,背影挺直,似乎能從暈開的燈光中看到他漂亮的蝴蝶骨。


    餘堯握緊了手,緩緩的移了過去,手指緊張的捏住手心。


    “容琅,我……”


    “餘堯,我們不可能的。”


    容琅的聲音淡淡的,沒有看旁邊的人,盯著手裏的威士忌出神,看了看調酒的小哥,眼尾勾了勾,長的倒是挺帥。


    餘堯聽到這句毫不猶豫拒絕的話,鬆開了手,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他連話都懶得聽自己說完……


    容琅這種人,即使是在這樣混亂的環境,也孤高的像是一輪月,周身清雅,卻又隱隱的透著神秘,貴氣如畫。


    餘堯也拿了杯酒,突然覺得自己好想醉,懵懂無知的暗戀,還沒宣之於口,就被對方扼殺在搖籃裏,心裏的苦澀,一直蔓延至嘴裏。


    容琅察覺到有束注視著自己的目光,蹙了蹙眉,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人便放下了手裏的杯子,起了身。


    “你去哪?”


    “洗手間。”


    容琅輕輕的瞟了四周,發現剛剛那束目光消失了,拐角進了洗手間,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才放鬆了下來。


    拍了拍水在自己臉上,臉上的熱意才退了下去,其實他從來都不喝酒的,不知道以前的容琅喝不喝,可是他秦墨卻是真真正正的沒喝過。


    出了洗手間路過一個包廂的時候頓了下來,包廂的門大開著,裏麵是一個斜躺著的很有魅力的男人。


    細碎的發,勾著的唇,野性的淩亂的衣襟,露出的小腹八塊腹肌若隱若現,一手撐著腦袋,偏著頭把他望著。


    容琅有些奇怪,盡管來來往往路過的人很多,他卻覺得那個男人就是在看著他,眼神熾熱,豔色的舌故意伸出轉了一圈,眯起的眼眸除了享受就是危險。


    容琅覺得自己應該走的,可是腿卻移不開半分,見過的男人無數,他卻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著實太勾人。


    和殃的清雅如玉不同,眼前這個處處透著蠱惑妖異,若是心性不定的人,隻怕早就撲過去了。


    眉頭一皺,覺得腦袋突突的疼,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包廂裏的男人還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便抬腳進了包廂,反手關上了門。


    最中間的沙發已經被男人給霸占了,容琅挑了個邊上的,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也不管旁邊的人熾熱的眼神,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


    “你認識我?”


    抬死眼睛看了男人一眼,勾人,骨子裏都在**裸的散發著“我在**你”的氣息。


    容琅放下酒杯,見對麵的人不說話,隻覺得剛剛那幾口酒該死的辛辣,一路辣到了肚子裏。


    仇人?不是,仇人不會用那種又欣喜又複雜又痛苦的眼神看著他,索性起身坐了過去。


    一本正經的把麵前的臉盯著,感覺到男人退後的腦袋有些不滿意。


    “我知道了,你是做那種的吧?”


    容琅恍然大悟,難怪覺得這個男人在**他了,蹙眉沉思,雖然他沒和女人做過,但是同樣也沒和男人做過,和殃的每一次也是戛然而止。


    二十歲的生日禮物,唔,說實話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也不虧,人生老是循規蹈矩的多沒意思。


    “說吧,多少錢?”


    眼尖的看到男人瞪大的眼睛,又驚又怒的表情,容琅一愣,搞什麽,有客人還這幅表情。


    可是下一秒,他便被男人推倒在了沙發上,雖然醉酒的厲害,容琅卻是馬上就清醒了過來,腿一踢,翻身遠離了男人。


    席湛一愣,沒想到這麽久不見,他有了這樣的身手,在沒有自己的地方,原來他在逐漸的成長。


    其實從趕來的路上他就猜到了這個結果,這個人怕是把他忘了,忘的一幹二淨,不然這麽多個日夜,不可能一個電話都沒有。


    可是想了一晚,他卻沒出息的覺得,比起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個人,他更希望他好好活著。


    容琅看著突然陷入沉思的人,心裏抽痛了一下,有些奇怪的捂著胸口,看著突然抬頭和他對視的人。


    包廂裏隔絕了其他的聲音,很靜,燈光也很昏暗,桌上的酒水泛著五顏六色的光,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不知是誰先扒的誰的衣服,等到兩人都回過神的時候,早已坦誠相見的疊作了一起。


    席湛看著下方的人,心情倒是平靜了下來,盡管這個人忘了他,對於他的親昵卻是沒有反抗,這……已經很欣慰了。


    緩緩的俯身,兩具胸膛赤luo著貼到了一起,兩人都沒忍住抖了一下,席湛細細的端詳著身下人的臉,隻覺得這兩年多的空白瞬間被填滿了。


    “我很想你。”


    聲音暗啞的開口,眼睛一眨不眨的把人注視著,容琅一愣,覺得自己的耳朵似乎懷孕了,別說,這男人真是個極品,算了,被壓也值了。


    席湛一看也知道對方和他不在一個頻道,俯身碰了碰唇,眼神一暗,開始火熱的吸吮了起來。


    想你,每天都想!


    被進入的時候容琅悶哼了一聲,理智短時間的清醒,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狀況,可是隨之而來的瘋狂的撞擊卻是讓他僅有的理智垮台。


    昏暗的**的房間裏,男人的低吼聲一直在繼續,從沙發到地板,最後又到寬大的酒桌,橫七豎八的酒瓶被掃在了地上,緩緩流出的酒水為房裏添了幾絲**。


    容琅的理智每一次清醒,又會馬上陷入新一輪的**,到最後也不想再掙紮了,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


    天色大亮的時候,容琅好歹是醒了來,睜著眼睛看了看天花板,昨晚的畫麵斷斷續續的湧了上來。


    在包廂裏的時候他還能用當時是喝醉了的借口來安慰自己,可是後來被這個男人抱上車,在車上的那一次和在酒店的**上的一次,自己卻是完全清醒的。


    他被一個男人上了……還是個好看的男人……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心裏開始翻江倒海似的,扭頭看了看旁邊熟睡的臉,輕手輕腳的扯開了被子。


    下**的時候毫不意外的腿軟跪在了地上,有些沒出息的扶住了**沿,恨恨的把**上的人看著,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野獸!!!!


    揉了揉腿,掙紮著站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了,這個男人也明顯不是好惹的。


    剛踏出一步,便感到自己的腰上纏了一隻手,接著便被拉回了**上,腿軟的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琅寶寶,大清早的去哪兒?”


    席湛壓著身下的臉,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饜足,豔色的唇勾著,眼裏波光流轉的像溢出來了一樣。


    調笑的伸出手指摸了摸對方的臉,有些好笑的親了親。


    “怎麽,吃了就想跑?”


    容琅一聽不樂意了,搞清楚到底是誰吃誰啊,換平時早把麵前的人解決了。


    “昨晚在下麵的是你?”


    席湛看著麵前的人咬牙切齒的發問,有些無辜。


    “不是啊……”


    轉而又高興了起來,狠狠的親了身下的人一口。


    “原來你都還記得啊,還以為你忘了呢,昨晚寶寶可真熱情~”


    容琅氣的說不出話來,隻能伸出手推了推,發現推不開後有些無奈,從來都沒這麽窩囊過。


    “昨晚我喝醉了。”


    席湛聽到這話不樂意了,什麽叫你喝醉了,這一句話難道就想抹殺昨晚的一切?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你真的醉了麽?車上的那一次醉了?還是天快亮時在**上的那一次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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