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婆子愛財如命,鄭氏算計好了她的這個心理才會開這個口,等許三婆子開口後,鄭氏這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我侄女臉上的疤痕,是因為你推了她,才會落下的,這事,你承不承認?”


    英娘臉上多了疤痕的事情,許村沒有人不知道,當天發生在德子家門口的事情,許村也有很多人都看見了。


    許三婆子現在就是不承認也沒有辦法,因為當天她根本就沒有顧忌,那撒潑撒的整個許村的人都知道。


    “是我推的。”


    許三婆子現在真的希望英娘是自己摔倒的,可是當時她推到了英娘後,她還開口說了她是故意推的英娘。


    當時她說著那句話是心裏解了氣,可是誰能想到現在成了自己的把柄。


    許三婆子這麽一承認,鄭氏才接著道:“這殺人犯法,你傷人自然也是要賠償的,可是你不願意出銀子,那你就要換一種道歉的方式,你可願意?”


    眾人一聽鄭氏的要求,都十分不解,這就這麽輕輕鬆鬆的饒了許三婆子?另一種方式,那到底是什麽方式?


    “行!”


    許三婆子都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鄭氏,她的話音剛落,就聽鄭氏道:“那好,你們給我砸!”


    鄭氏的一聲令下,她的兩個兒子動作最快,從牛車下拿出拳頭粗的木棍就開始在許三婆子家的院子裏亂砸一通。


    雲羌和林大弟反應慢一步,可是很快他們也拿出木棍跟著砸了起來。


    許三婆子看著自家院子裏的東西被砸,心疼的直滴血,直接就往鄭氏的方向撲來,揮舞著手臂,叫囂著要撕花了鄭氏的臉。


    可是許三婆子還沒有靠近鄭氏,安錦雲一直藏在手裏的小石子就被他扔了出去,一下擊中了許三婆子的膝蓋,她剛走出幾步,就這麽摔了個臉著地。


    “你這是給我行大禮呢?”


    鄭氏俯視許三婆子,看著許三婆子出醜,很多人都覺得非常出氣。


    這許三婆子平時仗著自家有點銀子,可沒有少在村裏欺負人。


    當然,如果仔細看,帶頭砸東西的鄭氏的兩個兒子,砸的都不是最貴重的,隻是看著嚇人而已。


    許三婆子家的人自然不可能放任雲羌他們砸東西,一開始是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一反應過來,就立刻前來阻止。


    兩撥人眼看就要動手,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道怒喝聲。


    “住手!”


    聽到聲音,鄭氏慢悠悠的轉身,看著來人,冷哼道:“我當這許村的村長還賴在媳婦的肚皮上沒有下來呢。”


    鄭氏這話一出,剛剛才走進來的許村村長一陣尷尬,其實他早就來了,隻不過他不想因為這事得罪人,碗口村的人他不想得罪,這許三婆子家,他是不敢得罪。


    因為鄭氏的話,圍觀的村民有人偷笑,村長咳了幾聲想要阻止,卻壓根沒有效果。


    “村長,你可來了,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這是被人打上門來了啊!”


    許三婆子一看村長來了,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想要讓許村的村長給她做主。


    今天鄭氏的目的就是讓許三婆子丟麵子,狠狠的丟麵子,當初她怎麽在英娘家鬧事的,她今天就要加倍的鬧回去!


    鄭氏從小就知道一個道理,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許三婆子是橫,可是能橫的過她?她可是拿刀殺人都敢的人,會怕她!


    村長剛想開口說話,替許三婆子求情倒算不上,隻是他想讓鄭氏不要這麽鬧下去。


    他們許村雖然比不上碗口村和鄭村,可是那也是一個村子,被人家占住理,鬧上門來,不僅幾句話就引你入了套,更是占著理狠狠的落了一回許村的臉麵。


    “怎麽?村長你這是要給許三婆子撐腰?那我以後倒要好好的說說,敢情你們許村就是這麽對待人家孩子的!村長你說這許三婆子說的話是人話嗎?我家英娘才多大,她說的那些話,可是要毀了她啊!”


    鄭氏一段話堵的村長是啞口無言,就是想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鄭氏說的都是實情,今天他們前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要許三婆子的賠償。


    被人登門大罵,還毀了英娘的臉,偏偏德子和英娘還比她晚了一個輩分,這要是家裏有個長輩在,許三婆子是怎麽也不敢去鬧事的。


    所以鄭氏在來的路上就想明白了,她今天要做的,就是狠狠的落許三婆子的臉麵,將這件事情鬧大,蓋過前些天許三婆子去德子家鬧事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前幾天許三婆子說英娘的話,不能讓大家都忘記,也要讓大家都知道,那根本就是許三婆子胡謅的,根本就不是這樣。


    “然後呢?”


    安錦雲像是說故事一樣將今天上午發生在許村的事情告訴了林顏娘,林顏娘雖然沒有去,可是通過安錦雲的描述,就像是身臨其境一般。


    聽到林顏娘的詢問,安錦雲這才接著道:“後來,那許村村長就讓許三婆子拿銀子賠償英娘,可是堂嬸就咬著一開始許三婆子不願意賠償,她現在也不願意要銀子賠償。


    許三婆子鬧著說堂嬸是給她下套,可是堂嬸卻不以為然,直說了就是來幫英娘出氣的。


    說著咱們家不缺那點她賠償的銀子,咱們家要的就是這一口氣,好讓他們長長記性,知道我們家的人,都不是好欺負的。


    就這樣,堂嬸硬是逼著許三婆子一邊打著自己的臉,一邊求著我們離開。”


    聽著安錦雲的講訴,林顏娘真的無法想象許三婆子一邊打著自己臉,一邊求著他們離開的畫麵。


    她被安錦雲攬在懷裏,此刻她動了動身子,今天早上她就覺得自己的腹部有些痛,隻是為了不讓安錦雲擔心,強忍著。


    後來起來後,感覺自己好了一些,她也就沒有將此事告訴胡說。


    “堂嬸這是真的讓許三婆子將自己說的話吞了回去?”林顏娘艱難的動了動身子,她現在懷孕剛七個月,可是肚子已經和人家要生的一般大了。


    “豈止,那許三婆子指天發誓,說自己如果以後再欺負英娘,再說對英娘不好的話,就斷子絕孫。”


    林顏娘是真的沒有想到許三婆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初堂嬸一說要讓許三婆子將自己說的話吞回去的時候,她就奇怪堂嬸到底是要怎麽做。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鄭氏會用這樣的辦法,而這許三婆子,還真的是將自己說的話‘吞’了回去!


    不過這樣做也有一個後果,那就是德子和英娘兄妹回許村後,可能會沒有什麽人搭理。


    畢竟今天鄭氏這件事情鬧的太大了,相信不出三天,許村的一個婦人欺負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女孩子,毀了她容貌,又敗壞她名聲的事情就會傳遍這附近的村子。


    不過……


    “堂嬸還說了什麽?”


    林顏娘一開口,安錦雲就笑了,“你倒是聰慧,知道堂嬸還有後招。”


    林顏娘沒有想到安錦雲會誇她,她能猜到鄭氏會有後招,自然是她看出了鄭氏這次做的事情就是為了給英娘出氣。


    如果不是,在許村村長開口,許三婆子鬆口的時候,她就會順勢接受許三婆子的賠償。


    可是就像是鄭氏說的那樣,英娘也好,德子也好,在他們去許村前,就都說了,他們不要許三婆子的賠償,他們就要許三婆子丟臉,狠狠的丟一回臉。


    “不用說,當時堂嬸就帶著我們去德子家,將家裏值錢的東西還有衣服什麽的帶了回來。小栓不是過幾天就要進縣城了嗎?正好德子可以住進去,英娘就住在你出嫁前的屋子裏,娘的意思就是讓英娘好好的散散心。”


    林顏娘一聽,這才點點頭,腹部突然一陣抽痛,手心也冒出了虛汗。


    在安錦雲他們去許村前,林顏娘就猜到了這件事情按著她堂嬸的方式解決,那肯定就是狠狠的出口氣,出了氣,他們還要占著理。


    聽安錦雲說完,林顏娘這才準備起身去外麵走走,今天上午那會疼,她就是走了走就不疼了。


    可是這次,她剛剛從椅子上起身,突然感覺到自己褲子一陣濕意。


    林顏娘嚇的愣住,安錦雲聞見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也嚇的白了臉,一把抱起林顏娘將她送到了床上,安慰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轉身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胡說原本還在廚房裏煮著林顏娘今天要吃的藥膳,結果被安錦雲一陣風的拉進房間,走進房間聞見血腥味,胡說也變了臉色。


    “我去拿銀針,家裏有酒就快拿來,還有火折子,再拿個碗來。”


    胡說一邊說著話,一邊去他睡的屋裏拿東西,雲羌在廚房裏拿碗,三個男人走路都用了武功,幾乎是眨眼間,他們就將東西全部準備齊了。


    將酒倒入碗裏,在酒上點了火,一根根銀針用火一燒就被胡說按著穴道插.入林顏娘的腹部的穴道上。


    等控製住了林顏娘下身流出的淡淡血跡,胡說這才將手搭在林顏娘的脈搏上。


    片刻後,胡說這才抬起頭,看向林顏娘,“昨天,你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


    胡說的話一說完,林顏娘就呆住了,她昨天吃的唯一不是家裏做的東西,就是葉氏遞給她的一塊米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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