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情被欲望溺死在淺水裏之後還會不會釋放出愛的力量,當權力的刀刃割斷掉手足的繩索幸福的末端是否就注定了要以悲劇收尾,夢想被現實擱置在金錢的墳塋裏還會不會有成真的那一天,當狡詐的陰謀充斥著邪惡的麵孔慈悲的情懷是否就注定了仇怨的降臨,安樂被憂患埋藏在戰爭的廢墟裏還會不會迎來一個明媚的世界,當無聲的呐喊凍結了敏感的神經紛亂的思緒是否就注定了痛苦的誕生。親情,來自於血肉卻再也感覺不到血肉的身體,理想,來自於心靈卻再也找不回最簡單的初衷,安樂,來自於幻想卻再也編織不出彩虹似的夢,一切的憧憬早已在世俗的爭鬥中改變了模樣,看不清光明的本源也看不清黑暗的實質。國君陸明軒的弟弟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邀請國君陸明軒去野外狩獵,他們兩人腳蹬皮靴背挎箭筒朝著森林的盡頭一步步前行,細密的藤條纏繞著灌木向太陽迸射的地方瘋狂生長,嫩綠的枝葉依附著粗壯的樹幹在雨露的滋潤下青翠欲滴,國君陸明軒和他的弟弟要到人跡罕至的老林裏去捕獲麋鹿,一深一淺的腳印跟隨著傾斜的樹影在風的哀嚎裏變成了一種恐怖的音律。


    就在他們走的筋疲力盡的時候跳出了一隻麋鹿,國君陸明軒的弟弟急忙抽出利箭刺中了麋鹿的前腿,麋鹿帶著受傷的四肢一蹦一跳地向老林的深處逃竄,國君陸明軒抽出自己的利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麋鹿來不及躲避便栽倒在草叢裏一動不動,國君陸明軒和他的弟弟射殺了一隻麋鹿後又開始尋找第二隻獵物,翻過一座土丘他們發現了一隻正在飲水的麋鹿,國君陸明軒壓低身子輕手輕腳地朝著麋鹿逼近,麋鹿似乎感覺到了四周掀起的一陣陣風浪,它掉轉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了溪澗旁邊的山崖,國君陸明軒避開荊棘拚命直追並拉開了弓,隻見利箭猶如一道閃電刺中了麋鹿的咽喉,這隻麋鹿在晨光裏剛跳出一段舞曲便跟著碎石墜入了穀底,國君陸明軒的弟弟一邊稱讚哥哥的技法精湛一邊掏出了繩子,他趁國君陸明軒走神的瞬間捆綁住了他的雙手和腳腕,國君陸明軒不明白他的弟弟為何會突然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他努力掙脫著繩索想要逃出這個精心布置的陷阱,他的弟弟根本不理會他的任何訴說和哀求,他反剪著國君陸明軒的雙手來到了地獄一般陰冷的古屋內,原來他要把自己的哥哥永遠地囚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屋裏,然後他再迎娶哥哥的妻子繼而奪走他的王位,國君陸明軒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最終會淪為權力紛爭的犧牲品,他默默地垂下頭顱感受著來自另一個地方傳來的騷動……


    理性的光環製約了感性的衝動在愛情的對岸依舊堅守著最初的信任,意誌的本相揭露了虛假的麵具在美好與醜惡之間選擇了前者,存在的價值估量著靈魂的砝碼將肉體的表層塗上了閃亮的色澤,先驗的錯覺裹挾著經驗的力量將生命中的曙光烘托到了最美,自然的法則模糊了失去與占有的界限讓等待總算有個歸期,社會的條文曝光了現實的複雜讓美夢再也填不滿心靈的空缺。情愛的溫度從滾燙的沸點降到了寒冷的冰點,又從寒冷的冰點回升到了滾燙的沸點,血紅的光焰從幸福的山巔墜進了痛苦的深淵,又從痛苦的深淵折返到了幸福的山巔,一個輪回的結束預示著另一個輪回的開始,就像飛逝的光陰沒有有限的束縛隻有無限的循壞。國君陸明軒的弟弟打完麋鹿後獨自回到了蝶澈之國,他剛扔下手中的獵物便前往大公主的寢室想霸占她,大公主此時正對著梳妝鏡台盤卷發髻和塗抹粉黛,她絲毫沒有感覺到潛在的危險已經一步步向她靠近,國君陸明軒的弟弟撞開門扉強行將她挽入了自己的懷抱,他要讓大公主做他未來的妻子,要讓大公主心甘情願地嫁給他,然而大公主死活也不肯答應他的追求,她說自己此生隻會和國君陸明軒長相廝守,隻會和自己心愛的人白頭偕老,國君陸明軒的弟弟知道自己無論怎樣努力都不能改變她的真心,他無奈地摔上房門消失在了多情與無情造就的平行空間裏……


    美夢的盡頭充斥的是美夢的延續還是另一個噩夢的開啟,權力的紛爭除了限製肉體的自由還影響了哪片靈魂的純淨,虛假的謊言欺騙的是塵世的喧囂還是世外的寧靜,沉寂的日子除了將歡樂變成苦悶還將誰的信任變成了背叛,醇酒的甘洌灌醉的是親情裏的血肉還是愛情裏的玫瑰,嫉妒的胚芽除了扼殺希望的殘光還掠奪了哪道絢麗的霓虹。殘酷的真相擠壓著外表的繁華在破碎的夢境裏看不到世間的美好,堅定的信念掩蓋著淤青的傷疤在心靈墮落的當口發現了生命的奇跡,所有的動蕩並不代表所有的憂患,所有的和平並不代表所有的安樂,動蕩與和平也許在美夢的伊始正好反過來代表著安樂和憂患。


    “我們的國君不是和你一塊到野外狩獵去了嗎,怎麽遲遲不見他歸來?”蝶澈之國的大臣聚集在一起,焦急地問。


    “我和我的哥哥原本是想到野外打麋鹿,但他又改變主意說自己要把我們國度的水晶球殘塊送到光明之王藍星燁的手中,所以我們在半道上便分道揚鑣,他去了光明之國,我去了深山老林。”


    “那他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蝶澈之國可不能一日無君啊!”群臣大聲議論著,沮喪地說。


    “這個我也說不準,短則三五天長則一二月,”國君陸明軒的弟弟露出哀傷的表情,假惺惺地說,“如果我的哥哥一二月還回不到蝶澈之國,我隻好委屈自己代理整個國度的大事,到時也請你們多多關照和諒解。”


    “現在談論這些事情還為時過早,我們的國君不會隻想著奉承光明之王,他還會想著蝶澈之國的黎明百姓,我想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回到我們的身邊。”群臣向四周散開,執著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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