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風暴擄走了物質的繁華在誰的意識裏留下淺淺的傷疤,傷疤的疼痛撕裂了光焰的屏障在誰的殘夢裏撒下邪惡的種子,瘋狂的欲念撩撥著衝動的激情在誰的眼眸裏盛滿仇恨的酒漿,酒漿的濃烈迷醉著麻木的神經在誰的骨髓裏填滿冰冷的語言,廝殺的憤怒點燃了星月的憂傷在誰的手掌裏抹掉友情的距離,距離的長短阻擋了前行的道路在誰的靈魂裏打掉重生的胚芽。


    幸福從來都不止一種顏色,絢麗的光彩才是生命的本真,單調剝離快樂的韻律後重複就成了所有的節奏,開始的激情在故事的結尾早已變成了一種奢望,然而光明依舊在誘惑著心靈回到幸福的原點。


    國君江曦源和國君慕子禎乘坐著海盜船在驚濤駭浪裏急速航行,他們期盼著早日能擺脫國君陸明軒一行人的追捕成功靠岸,然而命運的海潮總是無情地摧毀著積木搭建起來的幻景,他們越是逃離塵世的喧囂越是難以獲得內心的安寧,罪惡的念想可以贏得一時的逍遙可終究無法洗淨滿身的汙點,放棄掙紮領悟正義的力量也許才是唯一的出路。


    國君江曦源趴在船舷上回憶著自己曾在戰場上經曆的腥風血雨,權力的遊戲扼殺了幸福的光環讓消亡占滿了信仰的每一個空位,至高的榮譽吞噬了至善的心聲讓野蠻洗劫了每一絲哀憫,突然,他看到船頭的位置晃動著一片巨大的黑影,緊接著這片黑影撞開海麵飛騰到了半空,船隻由於受到衝擊劇烈的上下顛簸,海水像脫韁的野馬快速湧上了甲板。


    國君江曦源大聲叫喊著休憩的海盜,海盜們打開艙門看到了巨大無比的滄龍,滄龍在空中完成了一個漂亮的轉身又回到了深水中,國君慕子禎嚇得鑽進船艙裏直打哆嗦,海盜們拿起利劍和大刀準備麵對滄龍的突襲,滄龍遊到船尾開始瘋狂地撕咬堅硬的木板,海盜們投擲著手中的兵器將滄龍紮得鮮血淋漓,滄龍再一次潛入水中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海盜們找來一張大網展開了最後的搏殺,滄龍使出渾身的力氣要把這艘海盜船徹底撞沉,海盜們撒下大網纏住了滄龍的尾鰭,滄龍掙脫大網頭也不回地溜進了大洋的最深處,海盜們扔下兵器相互擁抱著慶祝戰鬥的勝利,國君江曦源和國君慕子禎望著平靜的海麵仿佛望著夢中的黎明……


    幽藍色的幻夢挑動著現實的明暗在未知的地域裏勾勒著絕美的勝景,絕美的勝景演繹著虛無的假象在恐怖的氛圍中展示著淒厲的柔情,淒厲的柔情庇佑著誕生的肉體在死亡的輪回裏找尋著存在的希望,存在的希望拉扯著破碎的幸福在苦難的深淵裏細數著靈魂的罪惡,靈魂的罪惡侵蝕著堅定的意誌在激情的漩渦裏等待著信仰的覺醒,信仰的覺醒消解著仇恨的力量在仁愛的暖巢裏暢想著黎明的幻夢。


    罪惡走到了盡頭就有可能轉化為良善的開端,愚昧走到了盡頭就有可能轉化為智慧的源泉,痛苦走到了盡頭就有可能轉化為幸福的喜悅,所有的醜惡並不永遠都是醜惡的一分子,當醜惡褪盡包裹在外層的糖衣時真善也許就是裏麵的果仁。


    國君江曦源和國君慕子禎擺脫了滄龍的突襲繼續在大海上航行,他們的海盜船由於受到猛烈撞擊開始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響,海盜們經過一場惡鬥後又回到了船艙裏接著安睡,他們似乎永遠都是那種疲憊的樣子——慵懶而散漫,國君江曦源透過朦朦朧朧的雲霧看到遠方現出了荒島的輪廓,他驚喜的叫喊著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內心深處的溫暖,隨著雲霧的漸漸離去他們登上了這座神秘島,然而現實的陰冷和他們想象中的溫馨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們一邊撥弄著身邊的蒿草一邊緩慢地行走,就在他們快走到荒地的盡頭時出現了一隻恐龍,這隻恐龍站在不遠的沙丘上死死地盯著他們的身影,國君江曦源召喚國君慕子禎和海盜們趕快逃離這片危險的區域,一道影子緊跟著另一道影子在荒草叢生的大地上狂奔了起來,恐龍穿過沙丘和荒地瘋狂地追逐著他們的影子。


    國君江曦源一行人衝出荒地闖入了一片森林,他們一邊大口地喘息著一邊放慢了腳步,突然他們看到一條鱷魚浮出水麵正準備偷食草地上的三隻恐龍蛋,國君慕子禎靈機一動知道那三隻恐龍蛋很可能是恐龍的幼子,他不顧自己的安危衝過去抱起了那三隻恐龍蛋,鱷魚想不到自己還沒張開血盆大口便再也嚐不到那種鮮美的味道,它搖晃著尾巴好像要將國君慕子禎撕得粉碎。


    恐龍見狀怒吼著向鱷魚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警告,鱷魚掉轉過頭很不情願地潛進水裏再也沒有上來,國君慕子禎將三隻恐龍蛋交給恐龍然後退了回去,恐龍低垂著腦袋表示感謝接著跑進了森林的深處,國君江曦源拍打著國君慕子禎的肩膀為他的勇敢舉起了拇指,海盜們聚攏了過來將國君慕子禎拋向了高空,又拋向了高空……


    陰暗的氣息遠離了黑夜的源頭是否就可以感受到微弱的光明,光明的足跡踏遍了白晝的內外是否就可以感受到陰暗的存在,虛幻的夢魘阻隔了現實的無情是否就可以感受到星月的擁簇,星月的溫暖點燃了火熱的激情是否就可以感受到夢魘的侵襲,權力的紛爭扼殺了自由的翅膀是否就可以感受到至上的榮耀,榮耀的花火裝點了破碎的記憶是否就可以感受到權力的冰冷。


    一切的苦痛似乎都在為下一次的幸福積蓄著能量,而下一次的幸福似乎又在絕望的盡頭孕育著苦痛,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在輪回的軌道裏周而複始地變化著、循環著,好像昨天和明天的距離那麽遠又那麽近。


    國君江曦源和國君慕子禎帶領著海盜穿行在森林的濃蔭之中,淒厲的鳥鳴應和著叮咚的溪流將灰暗的霧靄淹沒在了光焰的陷阱裏,凜冽的寒風裹挾著昏黃的沙塵將草木掩埋在暖潮的漩渦裏,國君江曦源一行人一邊行走一邊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他們生怕又遭遇到什麽不測而落得狼狽不堪。


    這時,二三十個土著人扛著木棍和繩索朝他們迎麵走了過來,國君江曦源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他從隊伍的最前麵慢慢地溜到了隊伍的最後麵,土著人問他們為何會闖入這座荒蕪的神秘島,國君江曦源支支吾吾地說了一通答非所問的話語。


    土著人立即解開繩索將他們全部捆綁了起來,他們要將這些外來的陌生人交給自己的首領,就這樣國君江曦源一行人還沒有長籲一口氣又落入了土著人的手裏,他們你推著我我推著你向著岩壁下的山洞中走去,此時,陰暗的氣息已經越過光焰的屏障傾瀉了襲來,一大片一大片明媚的霞丹色被陰霾包圍在中心再也無法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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