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沉沉的暮靄淹沒了親情的曙光在冷冷的冰麵上凝聚成一道屏障,血肉的經絡充斥著汙濁的氣味讓分離和相遇不再變得那麽熟悉,漆黑的閃電控製了權力的自由讓昏黃的星辰落入了湍急的的溪澗,靈魂的羽翼撫弄著生命的鍾擺使迷醉的心靈無法得到理性的拯救,淩亂的紙屑消解了市井的繁華一點一點凋敝成死寂的空間,無窮的欲念牽引著意誌的車輪把懵懂的初心推進了物質的懸崖。


    幸福的盡頭本以為是更大的幸福,然而實際卻是無盡的痛苦,歡樂的前端本以為浸透了光明,然而實際卻是凍結的黑暗,完美的中心本以為都是美好的東西,然而實際卻是數不清的邪惡,憂傷的、惶恐的總要與小醜走在同一條道路上,頹喪的、迷失的總是被平庸扼殺的失去了騰飛的翅膀,倦怠的、愚鈍的總想用金錢來俘獲所有的芳心,一切的光鮮布滿了陰謀與殺戮的慘淡,在每個不寧的夜晚,破碎的良知始終找不到重生的起點。


    血紅的殘陽墜入暮色的蒼茫中濺起了幾顆閃爍的孤星,幽藍的煙霧籠罩著林蔭的蔥鬱向僻靜的巷道延伸著一絲冷冷的涼意,灰白的屋簷凝結了飛鳥的啼唱在泛黃的牆壁上勾勒出一幅素素的山水畫,靛青的流水卷動著透亮的波光讓洶湧的海浪透出一種鹹鹹的腥味。


    有誕生就會有死亡,這其中的過程有平平淡淡也有轟轟烈烈,有和諧就會有紛爭,每一個成敗下麵都有一個變化不定的裁決,有救贖就會有複仇,期望越大失望就會延展到多大,時間限製著空間的方位,空間約束著時間的進度,有結果就會有原因,沒有誰會永遠站在高處,也沒有誰會一直守在底部。


    星宿之國的國君白瀟然站在高台上給子民們講解著信仰的教義,可是當他講解到最激亢的片段時卻發現自己已經力不從心,疲憊的身軀告訴他自己似乎開始進入了垂暮之年,然而星宿之國的未來依然沒有尋得最合適的人選。


    在他的子女中他看不見希望和一個用善念支撐起來的國度,權力的萌芽像毒藥腐蝕了他們的眼睛以及心靈,國君白瀟然知道自己必須在迷途的終點做出決定,他應該偏袒誰應該遠離誰隻有他自己最清楚,時間模糊了時間的記憶讓遙遠的足跡沒有了距離,隻是生命的長度依舊沒有發生改變而是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潮汐從天地相交的地方湧過來覆蓋了多少座眺望的燈塔,在漩渦與風暴共存的境遇裏明媚的光焰何時才能溫暖心靈的每個角落,雲翳撕開飛揚的雪花把灰暗的陰霾傾注到了哪一朵玫瑰中,在真實與謊言的天平上無知的欲念究竟要膨脹到何種地步,蝦米逃脫暗礁的禁錮想要尋找到什麽樣的歸宿,在苦難與殘缺的現實世界裏幸福的尺子是否能夠發現奇跡的存在。


    信任依靠著誠實的支架想繼續攀援卻感覺下麵早已被虛偽掏空,親情裹挾著物欲的洪流想吞噬所有的權力卻預知歡樂遲遲不肯到來,光明的高地可能被孤獨所占領也可能被溫馨所占領,在欲望夠不到的夢境裏和善也許正偷偷的開始孕育了出來。


    大王子推開屋門,稱讚道:“二弟真是勤奮,在外麵都能聽到你揮劍的聲音,將來肯定能成為一名出色的軍事奇才。”“二哥何止武藝高強,他的文才照樣厲害,如果他當上我們的國君,星宿之國肯定會開創一個盛世。”三王子緊跟著走了進來,他欣喜地說。


    “大哥,三弟,我隻是無聊亂揮舞一下刀劍罷了,你們可不敢亂說,星宿之國的重任我怎麽可能擔負的了呢?”二王子將刀劍插入劍鞘,謙遜地說道。“二弟,在我們三兄弟裏就屬你最優秀,我們的父王百分之百會將王位傳給你。”大王子滿臉堆著笑,興奮地說。“二哥,我和大哥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國度的將士們正聚集在一起商討國事,你不如過去和他們切磋一下武藝吧,星宿之國的崛起可不能少了他們。”


    三王子在屋內踱著步,熱情地說道。“我現在正想讓別人指導一下,謝謝兩位兄弟的提醒,有了他們的幫助,我的劍法肯定會增長一大截的!”二王子抱著大哥和三弟,拘謹地說。“父王,我和三弟最近發現二哥和將士們走的特近,他可能已經集結所有勢力準備奪取您的王位。”大王子拱著脊背,怯懦地說。


    “二王子可是你們的親兄弟,你們沒有任何依據就誣告他,你們之間還有沒有一點情分。”國君白瀟然拍了一下桌麵,惱怒地說道。“此事千真萬確,我和大哥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二哥與將士們聚集在一起,十有八九正商量下一步行動呢?”三王子低著頭,鎮定地說。“如果真有此事,我會親自前往軍營看個究竟,你們沒有其他事就先下去吧!”國君白瀟然搖搖頭,歎息道。


    “父王,二弟的野心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你即使不相信我們也要替星宿之國的未來著想啊!”大王子扭過頭,補充道。“各位將士,你們聚集在一起商討什麽呢,星宿之國這麽多年來國泰民安與你們的付出是分不開的。”二王子走了過來,感激的說道。“二王子,星宿之國的太平本就是我們應盡的責任,你這樣說就太見外了。”將士走上前去,恭敬地說。


    “我這次來是想與你們切磋一下武藝,如果順便能學到一些新東西,那就更好了。”二王子握著將士的手,親切地說道。“二王子,你太高抬我們了,我們教的都是一些皮毛,你天生就有軍事才能,我們還要向你討教呢?”將士鬆開二王子的手,輕聲說道。“我們還是比試比試吧,星宿之國的未來需要你們的振興。”二王子拔出刀劍,移動著腳步。


    “二王子,你才是我們星宿之國的希望,我們隻是可有可無的一分子而已。”將士不敢看二王子的眼睛,呢喃地說道。“我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和將士們聚集在一起商討自己推翻我的統治,你與他們的反叛行動已經預謀了很久了吧!”國君扇了二王子一巴掌,氣憤地說。“我隻是和他們切磋一下武藝,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嚴重,你誤解我了。”二王子拉著國君的衣袖,辯解道。


    “他們都開始擁護你為新一任的國君了,還說沒有造反的野心,你還是停止辯解承認錯誤吧!”國君白瀟然不依不饒,眼睛睜的溜圓。“一定是有人設的圈套,我猜是大哥和三弟吧,他們想陷害讓自己登上王位。”二王子將手放在胸前,醒悟地說道。“我剛開始也認為他們在撒謊,可是當我親眼看到你與將士如此默契後,我確信他們講的一切都是真的。”國君白瀟然歎了口氣,焦慮地說。


    “既然父王認為我有罪,我知道自己已經百口莫辯,你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吧!”二王子昂著頭,握緊拳頭。“來人,將二王子關進牢獄囚禁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出來。”國君白瀟然擦著眼角的淚光,難過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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