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這幾大世家沒少了暗中刺探,但是一直沒得到有用的信息。


    而這一日,崔知機又跑到盧國公府做客了。


    崔知機在長安城坐鎮三年,此前的三年時間到盧國公府的次數,怕都沒這幾天多。


    崔知機和盧國公府有親戚,因為盧國公的夫人就出自崔氏,乃是崔知機的姑姑。


    這麽算起來的話,崔知機和程處亮是一輩的。


    不過崔知機在盧國公府上,並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因為這件事情,整個盧國公府上,就隻有程處亮知道實情。


    其他人,就連程知節和程夫人,都不知道這裏麵的詳情。


    當然了,崔知機並不傻,他能夠隱隱感覺到,這裏麵似乎有梁王殿下的影子。


    而程處亮和梁王走的很近,所以每次到盧國公府上來,崔知機都會找程處亮。


    不過,以前因為時機不到,而程處亮又知道崔知機詭計多端,一肚子壞水。


    搞不好就會被他把話給套走,因此,程處亮根本就不和崔知機說話,這讓崔知機也無計可施。


    不料,這一次崔知機來到盧國公府上,這一次程處亮居然把他請進了自己的書房,說是有寶貝請他欣賞。


    這一次,說不定有機會!


    崔知機不動聲色地跟著程處亮來到他的書房之內,發現這貨的書房裏麵的確有很多書,但是這些書都很新,根本就沒有翻動過的痕跡。


    來到書房之後,程處亮鬼鬼祟祟地拿出一柄折扇來,對崔知機說道:“表哥,這把折扇上的這幅春宮,可是請名家畫的,你瞧瞧這畫工!”


    此時,崔知機的目光已經被書桌上的一遝紙張所吸引。


    這些紙張潔白而又勻稱,根本就不是市麵上賣的那種貨色,而和天一書鋪裏賣的那些書的紙張,基本上一模一樣。


    崔知機的心髒,不由狠狠跳動幾下。


    然後,漫不經心地點評了幾下春宮圖,不動聲色地向程處亮問道:“表弟,你這些紙張是在哪裏買的?這質地比市麵上賣的紙張要好的多,價格一定很貴吧?”


    程處亮不由哈哈笑道:“表哥,這你可看錯了!這些紙張啊,都是長孫家生產的,因為改良過工藝,所以價格很便宜。這些紙張的成本,最多隻有市麵上紙張的十分之一!”


    什麽?


    崔知機猛然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


    這紙張的造價,隻有市麵上的十分之一!


    也就是說,他們那些書籍的成本,根本就沒有他們所猜測的那麽多,根本就沒有一千五百錢,充其量不過才一百五十錢而已!


    怪不得他們敢賣五百錢,每天還生產那麽多!


    剛想到這裏,就聽程處亮漫不經心地說道:“表哥,我還聽說啊,長孫家就連印刷的技術都改進了。聽說改成什麽活字印刷術,他們雕刻出一個字一個字的模板,拚湊起來印刷,可以反複使用。”


    “這樣一來,就大大節省了模板的成本。印刷速度也很快,聽他們說,印刷成一本書的成本價格,大概降低到傳統印刷的十分之一的地步吧!”


    轟!


    這一句話,如同一道炸雷般劈到崔知機身上。


    這!


    他們的成本,居然連一百五十文都沒有,隻有區區十五六錢,頂破天不會超過三十文!


    怪不的,怪不得他們一開始有底氣賣五十文錢啊。


    而之後提價到五百文,其實就是在坑他們幾大世家啊。


    現在,他們每一家手裏,都分到大概五六萬本書。


    這些書,可是實實在在地砸到手裏去了。


    想到這,崔知機不由一陣心寒。


    原來,皇上把一切都算計到了。


    這一次,皇上是鐵了心的要整治他們世家了吧?


    這一刻,崔知機的臉色格外難看。


    看到崔知機臉色不對,程處亮不由關心地問道:“表哥,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崔知機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之間,卻是突然做了一個決定。


    下一刻,崔知機站起身來,彎腰向程處亮深深一揖,說道:“表弟,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啊!”


    程處亮連忙將崔知機扶起來,大聲說道:“表哥,你說,有誰想害你?俺老程要是打不出他的屎來,都算他拉的幹淨!”


    崔知機深深地看了程處亮一眼,然後將幾大世家所做的事情,和現在所處的危機都向程處亮講述了一番。


    崔知機當然知道,向程處亮問這些問題,簡直就是問道於盲。


    但是,今天程處亮向自己吐露出這麽多消息,必定是有人故意讓程處亮來透露給自己的。


    而這個人,很有可能,uu看書.uukashu就是當今皇上!


    崔知機想聽聽,這件事情,到底還有沒有轉機。


    聽了崔知機的話,程處亮不由哈哈大笑道:“表哥多慮了,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崔知機眼睛一亮,連忙問道:“表弟,不知這話何解?”


    程處亮哈哈笑道:“這很簡單啊,就那幫泥腿子,就算買到書又怎麽樣?他們的底蘊,能和你們傳承千年的世家相比嗎?更何況,現在科舉錄取,可都是掌控在你們世家手中的啊。你們還不是想錄取誰就錄取誰嗎?”


    咦?


    似乎也是這麽個道理!


    可是,這話斷然不會是皇上講給自己聽的,而程處亮,又怎麽可能會想到這一點呢?


    於是,崔知機不由好奇地問道:“表弟,這番道理,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程處亮微微笑道:“當然不是,這些道理啊,都是梁王殿下的分析。”


    崔知機神色古怪地說道:“那梁王殿下沒有在皇上麵前提起過?”


    程處亮微笑著搖頭說道:“梁王殿下說,他和世家乃是唇亡齒寒,所以,殿下是絕對不會將這番道理講給皇上聽的。”


    聽到程處亮的話之後,崔知機的第一反應就是荒謬。


    你一個皇子,居然會和世家唇亡齒寒?


    “此話何解呢?”


    “梁王殿下說過,如果太子登基為帝的話,要對付的,大概就是世家和他們這些兄弟了。如果解決掉世家之後,到時候太子的目標就隻剩下他們!而有世家在,那麽太子的目標首先要集中在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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