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累過度的某個人一直睡到下午日影西沉才悠悠醒來。


    滿意地先歎了一口氣,隨即眼珠一轉,回憶起來自己今日應該是做什麽……於是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手上用力,那一直牢牢抓在手中的東西,軟綿綿的觸感,卻……太軟了點吧。


    張易之心涼如水,吃驚地慌忙低頭看,讓他怒火中燒的是,映入他眼眶的是——一床卷的很細致的圓滾滾的被子,不知什麽時候被塞在自己的懷中。


    而他,恐怕就是緊緊抱著這筒被子睡了大半天吧,右腿還很曖昧地壓在上麵,真是浪費感情。


    呆呆的看著那床被子有三分鍾,氣惱無比的男人才一把抓住被麵,隨即發泄般向著地上扔去,看那種凶狠莫名的眼神,恐怕還十分想跳上去踩上兩腳。


    過了一會,他終於緩和過來,伸出手先習慣性撩了一把垂在胸前的長發,卻觸到頸間肌膚,低頭看,這浴袍半敞酥胸大露的模樣,一刹那又想到最初將陛下壓在身下的那旖旎場麵,那纖纖的手指就不由自主自胸口向下輕輕劃了一下,想象是陛下的手觸摸過,刹那有點口幹舌焦。


    對於張易之來講,這一幕的結局用一個通俗的說法來講典型就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任憑他七竅玲瓏算無遺策,卻無論如何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輸到“體力不支”這個想都想不到的問題上,真是個悲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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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者逮到機會,將常之揪上車,對著江盈盈飛了個媚眼,笑道:“美麗的小姐,等我完成任務,替這個人檢查完畢,你再來和他重敘舊情也不遲。”


    江盈盈吃驚之餘,笑微微點了點頭。常之聽到“重敘舊情”四個字,眼角抽搐了一下,很想伸手去打他。


    正值中午的時候,常之從醫院內走出,南者發揮醫者父母心的精神,友情借了一套衣物給常之先用,總算叫堂堂燕國公大人擺脫了假裝中學生的悲慘命運。


    南者身為美男子,品味自然是不錯的,但不知他是心存嫉妒還是無心之失,居然選了一件粉紅色的短袖襯衫給常之穿了,陪淺色休閑褲,同常之以往的酷酷形象截然相反,一張毫無表情的臉粉粉嫩嫩,眉眼都越發生動三分,恍惚間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


    當這樣鮮亮奪目的常之出了醫院大門,等在路邊的那個誰不由地雙眸一亮。


    常之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等在這裏,皺了皺眉,腳步一停,不由自主四處張望。


    不容他奪路而逃,江盈盈笑容適中地迎接上來,先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隨即歎一聲:“哇……真是……”


    常之望著女子發亮雙眼,再看看自己這身粉嫩打扮,心中始終有點不安,脫口問道:“是否很難看?”


    江盈盈搖頭:“不,隻是太好看了,恐怕我要有危機感。”


    常之敏銳察覺她話中有話,江盈盈伸手做了一個請上車的手勢,常之本想說句什麽,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側身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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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心不在焉的?”江盈盈笑意盈盈,放一杯剛上來的冰淇淋在常之麵前,“嚐嚐這個。”


    常之回過神來,應了一聲:“抱歉,我一時失神。多謝。”


    江盈盈望著他:“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因為為了我,才害得你傷的那麽重,常之,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畢生怎麽心安?我才應該說抱歉,說多謝。”


    “若是要謝,你不應謝我。”常之眼睛眨了眨,忽然扭過頭。


    江盈盈一愣,隨即笑笑:“是的,我還應該多謝安大小姐。”雙眼望了常之一會,不露痕跡地調轉話題說,“常之,你都好好檢查過了嗎,看你的臉色不大對,會不會又有哪裏不舒服?”


    常之搖了搖頭。


    江盈盈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伸出手來,隔著桌子自然而然想覆上常之額前,不料手剛剛挑開常之的額發,常之頓時察覺,頭一歪條件反射般躲了開去,這也罷了,關鍵是與此同時他的臉上竟露出一絲明顯的厭惡表情,這表情卻並非他故意,他自己甚至不知道,卻無法控製地飛速自麵上一閃而過。


    他躲避的動作如此突然,江盈盈的手落了空,不知所措停在那裏,臉上的笑也隨著僵了一僵。


    那雙敏銳的眸子也看到對方臉上那一抹突然掠過的表情,更是心驚萬分,心底隱約覺得——有什麽不對了。


    “不好意思。”常之覺察此舉的冒失,卻無心糾纏在此,心頭有句話百轉千回,卻有點開不了口,隻好說,“我…我想…”


    江盈盈的手終於收回,卻打斷他的話,善解人意般說:“常之,你如果不舒服的話,我們回去好了。”


    常之皺著雙眉望著眼前人,眼睛一眨,歎了一口氣:“對不起。”


    “沒什麽。”江盈盈甜甜一笑,“我們可以改天再來。”伸手招來侍應。


    “不,我指的不是這個,”常之卻格外固執,似下了決心。


    “嗯?”江盈盈笑容已經有些牽強,“不是這個是什麽呢?”仿佛是聽到什麽好笑的事,目光微微躲閃,隻歪頭望著身旁的侍應生,同他開始講話。


    而常之低頭看了看杯子裏已經在慢慢融化的冰淇淋,各色顏色溶化後混合一塊,頗有點慘不忍睹。


    就好像再甜美的假相,撕破了後,不過如此。


    他垂著眼皮,聽得自己的聲音說:“我想要道歉的是:我們以後,不要再來往了。”


    江盈盈臉上的笑慢慢地凝固在一起,她本來正滿麵笑容同侍應講話,耳旁聽得常之這麽說,不相信似的將頭轉過來,望著對方。


    常之不看她的雙眼,沉聲清晰說道:“這是我唯一想說,言盡於此。告辭。”


    不再等待她的反應,常之起身,向著餐廳外走去。


    江盈盈猛地起身,大叫一聲:“常之!”


    那個人卻停也不停,麵無表情甩開手大步地向前走,高大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餐廳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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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的餘暉裏,女皇手裏拎著一口袋的食物,悠閑地踱步走過綠草坪,搖搖晃晃地推開小別墅的門,邁步走了進去。


    正巧碰上沒好氣的男人無精打采從樓上下來,垂著頭,全然沒看到人,等到快下了樓才猛地察覺什麽,一抬頭對上門邊的女皇,震驚之下,腳下踉蹌,一個跟頭向前栽過去。


    女皇疾步上前,伸出手想要將他扶住,張易之趁機張開雙臂,將她強行抱住。


    “我是不是在做夢?”暖玉溫香在懷,張大美人卻無心慶祝,隻恐怕這不過又是做夢,於是一個勁兒的在心底嘀咕。


    為了驗證這種想法,於是暗暗加大了手勁。


    “易之,你太大力了。”懷裏的人發聲說,“朕很疼。”那麽清晰鮮明,威嚴的聲音。


    張大美人差點忍不住喜極而泣,幸虧演員是門極其有前途的職業,訓練的他忍耐力一流,硬生生將奔騰洶湧出現在眼眶裏的淚水全屬逼退回去。


    “你!誰叫你擅自失蹤!”惡狠狠地他說,全然忘記誰是君上誰是臣下,隻顧說,“我們可是有賭約在前,你不能說話不算話!”這就是失而複得的心情嗎?如此複雜,甚至控製不了自己言行。


    “朕哪裏有說話不算話?”懷裏的人十分無奈,扭了扭身子,似乎想要掙脫他的擁抱。


    張易之稍微放鬆了禁錮,卻仍舊不肯鬆手,隻一味撒賴:“那麽你怎麽會突然不見?”


    “朕不是怕你醒來會餓,所以去買點東西來給你吃麽。”女皇歎一口氣,“乖,放開朕。”


    張易之僵住:她……怕自己餓?


    這表明……她,關心我?


    這個……這不是真的在做夢吧?


    於是又再度用力下去,成功換來對方的叫聲:“易之!再這麽用力下去朕真的受不了。”


    “原來是真的……”張易之喃喃。心底似乎有種叫做“感動”的東西一掠而過,說完之後,忽然低低地一笑,低下頭,很是溫情地在懷中人的鬢角蹭了蹭。


    “朕買了很多好吃的,不吃就冷了。”女皇絮絮善誘地,隻想要這人放開自己先。


    張易之忍了心底那句“比起吃這些,我更想吃你啊陛下”,咽下一口口水,終究戀戀不舍放開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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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大美人如風卷殘雲地享用著女皇陛下為他準備的食物,女皇自始至終坐在對麵,以一種安然的態度望著他動作,隻是恐怕連她自己都難以察覺,在望著這男人偶爾孩子氣的動作之時,她的眼睛裏閃過的那種憐惜跟疼愛的光芒多麽明顯。


    張易之吃了一半,想到這是陛下買來的愛心餐點,心底的喜悅終究忍不住,嘴角已經隱隱約約透出百分百的笑意,為了緩解這種發自內心的笑,他咳嗽一聲,問道:“陛下,你不餓嗎?”


    女皇一本正經地說:“我吃過了。”大概是覺得自己坐在這裏看他吃飯的舉動有點奇怪,於是起身,走到客廳櫥櫃邊上,靜靜地觀看牆上的畫作去了。


    張易之又吃了一會,咬了一口剩下三四個的煎餃,望了一眼畫下的女皇,那傲然的小小身影挺立那端,這距離是極近的,但是……但是為什麽心底……


    在極度的快樂之後,他的心底忽然有點酸楚。


    眼睛也澀澀的,這是為什麽?


    女皇正在出神地看牆上那一副臨摹的山水畫,忽然覺得腰上一緊。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一隻手臂纏上女皇纖腰,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臉頰,輕輕向著他的方向側了側,眼前人影一動,一雙柔軟的唇已經落下來,準確又粗暴地落在女皇唇瓣之上。


    “易……”一個字自心底發出,湧到喉嚨口,卻已經說不出,被直接地堵回去,張易之的吻來的激烈,同以前不同,這個吻,仿佛帶有極強的獨占味道,雙唇方一接觸,靈活的舌便順勢強橫霸道地衝入對方嘴裏,糾纏住女皇的舌尖,死死不放。


    他嘴裏還帶著方才吃過的菜的味道,卻並不難聞,隻是這種方式,讓女皇未免覺得有點異樣,異樣的同時,有點難以接受。


    但是他根本就不會考慮她是否接受。在宣告占有的吻結束之後,張易之伸手一扯,將女皇的上衣兩顆扣子扯落,順勢向下一拉,已經將上衣胡亂扔在地上。


    女皇皺眉道:“易之!”


    張易之全然不聽,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便向著樓梯口衝過去。


    為什麽會如此害怕?張大美人心亂如麻地想:明明前一分鍾還想著不跟她作對也好,溫柔的對待也好,但為什麽在看著她背影的時候,心底會湧出一種會失去,永遠都得不到的感覺?


    不管為什麽會這麽想,他隻知道: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所以……要消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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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對方粗暴地扔在床上,想也不想就撲上去。


    長腿撐入,格開女皇雙腿,伸手便去撩自己的浴袍,欲望不消挑撥,已然明顯。


    女皇咬一咬唇,百忙之中一掌扇出,狠狠甩在張易之臉上。


    清脆一聲響,張易之的臉隨著那一掌的力道而側了側,長發也隨之當空飛舞飄起,隨即重又落下。


    他扭過臉,望著床上的人。


    女皇驀地愣住,她看到這個宛如發狂一樣的男人,此時此刻,那美麗修長的眼睛赫然通紅,而在一片煎熬般的紅色裏,透露出重重情感:是痛苦,是隱忍,是委屈,亦或者難以壓抑的火熱情緒,糾纏莫名,叫人驚駭。


    完美無瑕的臉上浮現紅彤彤的五根指印。


    女皇略覺內疚,目光順著他的臉向下看,卻赫然看到他胸前那些道淡淡的傷痕。


    酸澀,心底一聲歎息。


    “易之,朕都回來了,乖。”刹那之間,仿佛有點明了對方的心意,女皇放柔和聲音。


    張易之一愣,女皇撐起身子,伸出雙臂,將張易之抱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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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張易之閉上眼睛,將臉貼在女皇的胸前,蹭了蹭,心底翻江倒海無法壓抑的苦澀忽然之間慢慢地退潮了,取而代之的是輕輕湧起的仿佛天邊雲朵一樣的溫柔,他嘴角一挑,忽然低低地說,“我想……要您。”


    女皇微怔,不知如何回答。


    “可以麽……”他依舊柔柔地,依賴地。


    女皇仍不發聲。


    “沉默……就當你默認了……”他一笑,極其機靈地說。同時伸手,手指輕輕地蹭著嬌嫩的肌膚以一種極其磨人的速度慢慢繞到女皇後背,手指探入肩帶之下,將那處的扣子微微一挑。


    束縛已離。張易之低低輕笑,柔軟的唇即刻包裹住女皇胸前的柔軟。


    濡濕又帶一點點涼意的唇貼上敏感之處,女皇身子輕輕一抖,張易之雙臂抱緊她的纖腰不放,埋頭在陛下胸前,雙唇鬆開,重又伸出舌尖輕輕舔上去。


    “呃……”女皇忍不住低低呻吟一聲。


    張易之一手在她纖腰上輕輕遊走,一手已經順著後背處的優美曲線向下,輕而易舉地探入裙子之中,大拇指按著群腰的拉鏈,好像是在熟悉的冰麵溜冰一半,將拉鏈從上到下輕輕拉開。


    他深深呼吸,仿佛要將女皇身上淡淡的馨香全部吸入肺腑,靈活的舌尖在櫻紅色的蓓蕾之上反複來去,每一個動作都嫻熟高妙,極其有效的挑逗方式。


    隨著身體的變化,張易之亦聽到女皇微微急促起來的呼吸聲,他微微一笑,停了動作,攬住女皇纖腰的左手一鬆,將女皇向著床上輕輕一推。


    女皇猝不及防,倒身床上瞬間,雙腿不由地脫離床麵,張易之伸左手托住她的修長雙腿,右手將裙子輕輕順著雙腿扯落下來,隨手扔到地麵。


    女皇輕輕呻吟一聲,不知是驚還是其他。張易之望著那張微微泛紅的絕美麵容微微一笑,似乎十分滿意在陛下向來清明的眼睛裏看到類似迷亂的情緒出現。


    他俯身下去,湊在女皇耳畔,低聲說道:“陛下,讓臣來侍候你……”


    女皇雙眼微閉,不置可否,隻將臉輕輕側到一邊,張易之雙唇印上她的嘴唇,又是一陣深吻,隨即嘴唇順著頸間向下,在胸前流連片刻,便一直到了滑過那細細腰身,到了雙腿之間隱蔽花園。


    女皇下意識雙腿繃緊,卻覺得那雙手握著自己的腿輕輕掰開,一絲冰涼順著大腿滑入,是進是退,予取予求,盤旋不離,一直到她無法控製地發出情動呻吟,那個人才低低地笑著,雙手按住她的纖腰,挺身真正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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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發展至這麽多集,終於,終於……那個了……(大家都知道是哪個吧……)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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