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巴這一攻擊力度很大,收勢不及打在地麵,破了一個小坑,還在翻滾中的伊本借著滾勢迅速進一步逼近東巴,突然伸出手臂用小刀往東巴右小腿外側劃去,東巴意料不及受了輕傷。


    可東巴反應也不慢,他迅速收回雙節棍,往已經在翻滾著離開的伊本身上打去,如抽陀螺一樣加速了後者的滾勢,伊本撞在搏鬥場邊上的繩索,繩索韌性很強輕易把他攔下,按理說不會讓他受傷,可他站起來後還是嘴角流血。


    兩人不敢大意,第一次接觸就紛紛見血,手中的武器不禁抓緊了幾分,盯著自己的對手看,不放過一絲的身體動作變化。


    東巴逐漸一步一步地逼近伊本所在的搏鬥場邊緣區域,手上的雙節棍一端握在手上,另一端被夾在腋下。


    伊本稍微側身沿著繩索往側邊走去,試圖保持距離。


    但兩者移動的速度還是有差值,距離被不斷拉近。


    伊本突然出擊,往東巴左胸刺去。但東巴並不意外,他幾乎在伊本出手的同時將雙節棍打出,因為夾在腋下的緣故,揮出的鐵棍仿如從彈射器射出的弓箭一樣迅猛,後發先至馬上就要打中伊本的左側腰部。


    但伊本畢竟是舍身攻擊的行家,他竟然不管不顧,甚至更加速往東巴胸口送出自己的小刀,看來是打算交換傷口了。


    心髒換腎髒,這就是伊本的打算。


    東巴盡管料到了伊本的近身攻擊,可低估了他的意誌,對方竟然無視自己的攻擊,若是瞄準的不是腎髒而是腦袋呢,難道他也打算放棄自己的腦袋嗎?


    可現在容不得東巴多想,他需要迅速做出選擇,是試圖錯開位置保護心髒的同時用身體其他部位抵擋這一刀,還是收回雙節棍進行格擋?用哪個部位合適而且不會導致失去戰鬥力?收回雙節棍來得及嗎?他要考慮的事情有些多。


    東巴反應慢了一拍,他隻來得及稍微側身,伊本的刺刀在他左胸和腋下間劃出一條深深的血痕,而雙節棍也已經早一步打在伊本的腰腹之間,進一步阻擋了那一刀繼續深入,伊本被打退了一步,然後兩人馬上拉開了距離。


    吐了一口血,伊本看來已經受了重傷,剛才那一下力度並不小,他靠著繩索,警惕著對手。


    東巴也不好受,他左胸附近的傷口血流不止,綠黃色的衣服被染紅了一片。


    “哢哢,你是打算跟我同歸於盡嗎?”東巴幹笑道。


    伊本吐出一口血沫,“虛偽的家夥,貪婪的魔鬼。”


    這兩人之前雖然說不上關係多鐵,一路上也多是東巴把手搭在伊本的後背上,可瞬間變臉這事情,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東巴本就隻忠於自己。


    東巴不再放任伊本進行攻擊,這一次他不等對手緩過氣來,馬上衝了過去,雙節棍毫不遲疑往對手腦袋敲去。


    伊本側跳開,雙節棍打在搏鬥場邊緣的繩索上,反彈起來,東巴順勢轉身一個橫掃,被伊本的小刀格擋在鐵棍上,但小刀哪能抵擋完全,於是他引導了一下,把雙節棍引向了一邊。


    伊本和東巴的決鬥進入白熱化,兩人不斷交換攻擊,進攻和防守交替進行。


    伊本的確不擅長防禦,但進攻就是最好的防禦是他的信條,加上東巴不敢再輕易跟他交互傷勢——東巴左胸的血盡管已經不再流——伊本目前為止反而防禦的比之前更有效了。


    東巴在體型上比伊本要大要胖,反應也不及擅長近身的伊本,但他的攻擊更為刁鑽陰險,伊本看起來外傷不多,可實際已經內傷嚴重。


    伊本的戰鬥我已經很熟悉了,而且因為不能跟同一個對手對決這個條件,我已經不可能會再跟他對戰。東巴的戰鬥目前為止走的是平穩路線,雖然口上不饒人,似乎容易被言語挑撥,但為人實際上十分冷漠,根本不被伊本的攻擊刺激到,他進攻不冒進,對伊本漏出的破綻也不追擊,打得很保守。


    我對這場戰鬥已經不感興趣,無論如何,我接下來要考慮的事情已經不在這兩人身上。


    我想了一會兒事情,不知多久,突然被場上的一股氣息驚醒,我看向搏鬥場,見到東巴兩節雙節棍並在一起,雙手抓著雙截棍,橫掃在伊本的肚子上,要是打中了,戰鬥就該結束了。


    伊本手中的小刀保持著刺向東巴的姿勢,因為距離不夠並不能刺入東巴體內,可一瞬間,不鏽鋼刀身彈出,呼吸間刺入了東巴胸口。


    兩人隨即分開。


    東巴胸口冒出很多鮮紅的血,他高喊“我認輸”的同時,跑回觀眾席,在他的背包裏找出一些藥物,然後拔出小刀,迅速把一片膏藥壓在傷口上。


    我看見刀身插入他體內一寸,看來不是因為彈力不足,就是被東巴的胸骨卡住了沒能深入。


    “你沒事吧?”我不禁問道。


    “我這裏也有藥。u看書 .uukansh.co ”森路雖然這麽說,但沒有把藥找出來給東巴。


    東巴在地上靠著椅子坐著,“傷口不深,死不了,沒有馬上被送回起始石室,真是萬幸,雖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什麽任務?算了,你還能不能打?下一場戰鬥還是你。”森路在說這句話的同時,伊本也已經回到觀眾席,他一言不發,在地上撿起被東巴扔掉的刀身,然後坐到另一邊去。


    “喂,我那場比賽能不能放到第四場去?”東巴朝搏鬥場喊,雖然聲音因為胸口的傷並不大。


    森路幾乎馬上說,“那怎麽可以,如果受傷了就可以改變順序,那我上場了,是不是不能選你做對手?”


    “也不能選我,我受了很重的內傷!”伊本在那一頭喊。


    【休息時間還剩三分鍾。】


    出現的文字隻是正常地顯示,可那藍色的字體怎麽就變得有點冷?


    東巴咧嘴在笑,伊本鬆了一口氣,森路在摩拳擦掌。


    然後東巴繼續弄了點不知什麽東西放到自己嘴巴裏,這比賽前吃這麽多東西,不影響發揮嗎?等等,難道是傳說中的神油,可以激發身體潛力?這算不算犯規?隻是另外兩人也不吱聲,我雖然好奇那到底是什麽,也就不好問出口了。


    【請東巴選手上場。】藍色文字依時亮起。


    隨之東巴站了起來,往搏鬥場走去。當他走到之後,他身上亮起一股白光,盡管沒有完全恢複,可傷口已不再留血。


    隨後,東巴看向了我,“布爾·羅斯切爾,請指教!”


    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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