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師點了點頭,淩蔚繼續說道:“主人手酸,但還揮舞的那麽快,斧頭脫手而出那便是大概率事件,所以我掉了,掉在了主人的腳上,我覺得這個邏輯沒有問題。”


    有的同學點了點頭,覺得淩蔚說的有道理,張贇還喊了一句:“沒錯!演得很到位。”像個二貨一樣,淩蔚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她繼續說道:“而且我控製了力道與速度,應該對孟瑤瑤同學造不成什麽傷害。”


    “但是孟瑤瑤一副好像真被斧頭給砍斷了的樣子,對我橫加指責、不依不饒,讓我不由的懷疑孟瑤瑤同學之前揮舞的那麽起勁,是不是也是故意在耍我。”


    最後一句話,淩蔚無辜地看著孟瑤瑤,等著孟瑤瑤給她一個解釋。


    “是這樣嗎?孟瑤瑤。”


    看孟瑤瑤沒有反應,淩蔚還朝她眨了眨眼,看著別人眼裏是調皮大氣地想要將次風波大事化小的意思,落在孟瑤瑤眼裏卻成了淩蔚挑釁的樣子。


    孟瑤瑤氣得那個心肝兒疼啊,她蠻橫地喊道:“你胡說.......”


    她後麵的話被張伶俐的手給捂住了,沒有喊清楚,但大家都知道她肯定是在罵淩蔚。


    張伶俐很是尷尬,也很是替孟瑤瑤著急地對老師道:“老師,瑤瑤的腳真的很疼,我送她去醫務室看看吧。”


    麵對張伶俐這樣抱歉的樣子,老師也不好拒絕,便點了點頭,打算小事化了。


    張伶俐又衝淩蔚道歉:“淩蔚,我替瑤瑤道歉,瑤瑤向來心直口快,而且她從小嬌生慣養,從來沒有受過什麽傷害......所以.......所以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這話說的很有意思,說孟瑤瑤是心直口快,而且把姿態放這麽低,簡直就是將淩蔚放在火上燒,想用她的謙卑襯托淩蔚的得理不饒人。


    嗬,張伶俐你從小就這麽有心計了嗎?


    淩蔚笑得意味深長:“好啊,我不介意。”


    咱們以後慢慢玩,她不信她一個娛樂圈混了十幾年的老妖精,敵不過現在才十八九歲的張伶俐,所以她不介意以後再慢慢吊打孟瑤瑤和張伶俐,慢慢將張伶俐這張皮給她的這些同學們剝下看看。


    想當初張伶俐因為能裝會裝,人緣可是好的很,一大幫老同學幫著她暗搓搓地擠兌淩蔚呢。


    等張伶俐和孟瑤瑤離開教室後,眾人又鬆懈了下來,張贇大聲拍著淩蔚的肩膀說道:“你演的斧頭可真不錯,可惜碰上了孟瑤瑤這麽個搭檔,生生把節目給毀了,要是張伶俐演斧頭主人就好了。”他覺得張伶俐人還是不錯的,識大體、會做人。


    淩蔚看著他的桃花眼,皮笑肉不笑地嗬嗬兩聲,腳下卻踩著張贇的腳使勁轉了一圈,直轉的這丫齜牙咧嘴才放開他。


    “你眼睛不好,得配眼鏡。”


    丟下這麽一句話,淩蔚便施施然地在後麵找了個座位坐下,看在別人眼裏淩蔚很落寞難過,好像被剛剛孟瑤瑤給欺負到了的樣子,大家的同情憐憫心泛濫,便覺得孟瑤瑤這次太過分。


    什麽意思?張贇摸著頭想不清楚淩蔚的意思,一抬頭看到淩蔚委頓地趴在桌子上,好像很受打擊的樣子。


    他又躥了過去,嬉皮笑臉逗淩蔚:“別難過了,一會兒下課了,我請你吃大餐,孟瑤瑤就是個蛇精病,以後咱們別理她。”


    淩蔚回他個白眼不理丫,默默看著其他人的表演,看到有意思處,也會忍不住笑出來。


    一直注意著淩蔚動靜的張贇看到她終於笑出來,心裏鬆了口氣,自己也笑得更加大聲。


    等到所有的人都表演完,孟瑤瑤和張伶俐也沒有回來。


    老師也沒有提起兩人,站在講台上緩緩點評剛剛每個組甚至每個人的表演,有肯定的,也有提出意見的,淩蔚默默聽著,覺得老師說的都在點子上。


    果然是能做老師的人,要她就算是能看出問題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從來都隻會意會,不會言談。


    老師說到了淩蔚,微微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來,“淩蔚同學放的很開,沒有什麽包袱,表演斧頭的確比較到位,若是她在表演時的心思更純淨些,這個斧頭應該會更完美,希望淩蔚同學以後在表演的道路上能更純粹些。”


    聽了老師對自己的點評,淩蔚一頓,剛剛她的確是把八分的心思用在角色揣摩與自我調整上,而其餘兩分則是在算計著孟瑤瑤,沒想到老師竟然連這都看了出來。看書 wwuukanu


    她一方麵有些佩服老師的犀利眼神,一方麵又忍不住哂笑,反正自己隻是來讀個大學,混個證書的,以後並不打算走演戲這條路,所以隻能讓老師的期望落空了。


    下了課後,張贇果然纏著淩蔚要請淩蔚去吃大餐。


    “不去。”淩蔚想也不想就拒絕。


    張贇道:“我是真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別想太多,這樣吧,你想吃什麽隨便點。”


    淩蔚勾了勾嘴角,嗬了嗬,“聽說京城有一瓶沉默之船,我不貪心,就喝一口,您能請我喝嗎?”


    聽到‘沉默之船’四個字,張贇倒吸一口氣,後退一步,好似不認識淩蔚似的看向她。


    “要是可能,我也想喝一口,聽說一口酒得幾十萬。”張贇十分真誠地說到,可惜擁有沉默之船的人不是他能夠得著惹得起的。


    淩蔚沒有想到張贇竟然也知道‘沉默之船’,想當初她隻以為82年的拉菲是好酒,在一次難得的酒會上丟了臉,被人當麵說淺薄無知。


    “跟你說笑的,我還有事得趕緊走,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淩蔚笑著打了個哈哈,就離開了校園。


    她覺得張贇比看起來的不簡單,以後還是不要隨意給他翻白眼的比較好,她一向機靈。


    另外一邊開車往出走的老師在給陳禮斯打電話,笑道:“你這個學生果然很有靈氣,而且也不是什麽柔弱的小草能任由人欺負了去,你用不著替她擔心。”


    原來陳禮斯還特意跟自己的老同學打了聲招呼,讓有機會就照顧照顧淩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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