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媽同步直播藝術團慰問演出呢,看的人原本不是特別多,但架不住這次演出前戲比較足,吸引了不少閑著沒事兒的觀眾蹲電視機前頭看。


    “來了來了。”不管敵我,在關蔭登台一瞬間都緊張了。


    又是新歌,也不知是嘶吼的還是正常唱的,大多數人琢磨著最好是正常唱,有那麽一部分覺著,現在就開始嘶吼,那當然效果更好,等下看你怎麽丟臉。


    有個細節引起了一番吐槽。


    “連耳返都不戴,真以為自己不戴耳返就是國家隊的了?”向小弟在國外蹲著呢,還發微博吐槽。


    觀眾這才注意到,這貨的確沒戴耳返,就提溜一話筒,搖搖晃晃那麽出來了。


    真狂啊。


    隻有那些歌唱家才不用耳返,你?


    “想起來了,春晚的時候這家夥也沒戴耳返。”觀音廟裏倒是對此很欣慰。


    就是,你是三巨頭欽封的人民藝術家,藝術家能用耳返嗎?你看那誰誰誰,人家演出,開演唱會,都不戴耳返。


    “三大天後好像也從來沒用耳返,實力的代表啊。”單純的愛聽音樂的也沒太大意見,你要有本事,話筒都可以不用。


    那不行,這是野外舞台演出,不是室內,不用話筒,聲音再大也不行,沒有設備過濾,雜音太大了。


    提著話筒,關蔭彎腰,老人踮起腳尖把潔白的哈達給佩在脖子上,退後一步,行禮,嘴裏祝福:“紮西德勒。”


    關蔭臉色嚴肅,帶一點笑,也鞠躬:“紮西德勒。”


    就是你這禮節有點兒搞笑,人家老人一手撫胸,那叫禮儀,你那一下,差點趕得上莽熊撓癢癢了。


    老人笑著下台。


    關蔭回頭看一眼樂隊,樂隊指揮剛剛轉過身,於是這家夥提起話筒麵對成千上萬或坐或站的觀眾來了一句:“求珠德勒,喀啊名哪關蔭,切讓措得不飲拜兒?阿姆哪,得不穹咧?切讓措結威尕不窮!酒摯日米度?”


    這啥?


    樂隊傻了,觀眾也傻了,你嘰裏咕嚕說這一大堆,啥意思?


    後台,卓瑪以手扶額,就知道,就知道這人得入鄉隨俗一回,可你別這麽入鄉隨俗啊,信不信讓你用藏語唱《向往神鷹》?


    台下觀眾樂了,前排一大堆領導,後頭是十多個大姑娘,一聽關蔭居然敢用藏語問好,立馬齊聲喊著問:“如索得波飲拜?”


    “雅布,雅布。”關蔭喜笑顏開。


    人家姑娘們又問:“酒摯日米度?”


    問完笑的前仰後合。


    關蔭一本正經搖頭回答:“米度,米度,孔澤青波。”


    啥意思啊到底?


    卓瑪隻好給宋天後解釋:“下午好,我叫關蔭,你們好嗎?一路順利嗎?見到你們很高興,”頓了頓,卓瑪更無奈地翻譯,“吃了嗎?”


    噗——


    宋鶯兒一口礦泉水噴在對麵牆上。


    剩下的不用翻譯了,猜都能猜出來。


    姑娘們問,你好嗎,關蔭回答,好,好,人家就問他吃了沒,這家夥回答沒有。


    “孔澤青波啥意思?”宋鶯兒又問卓瑪。


    卓瑪鬱悶了半天才回答:“貴了。”


    樂隊直接傻在哪了,國家隊演出,什麽時候有人這麽秀過?


    你是來演出的,不是來套近乎的,專門學這麽幾句,你不累嗎?


    實際上,關某人這藏語水平吧,就相當於英語裏的是是耶斯不是鬧,吃啥就問伊特沃特,全無語法美感。


    <a id="wzsy" href="http://www.xiaoshutingapp.com">xiaoshutingapp.com</a>


    但架不住人家大姑娘們聽得懂啊,當然了,聽懂了,也樂壞了。


    高原大統領笑哈哈拿起話筒問:“小關老師,能用藏語給我們演唱嗎?”


    關蔭瞪大眼睛想半天,搖頭:“廣達,米歸吧。”


    不用猜啥意思,看搖頭就知道辦不到了。


    “對不起,不要。”卓瑪沒等宋鶯兒問,主動翻譯,然後吐槽,“還好,沒來一句廣達,卡裏沛。”


    啥意思?


    “抱歉,再見。”卓瑪翻了個大白眼兒。


    宋鶯兒一口氣差點兒劈叉。


    卓瑪還真沒說錯,要真讓那貨用藏語演唱,非扭頭就走,至於廣達不廣達不管,反正非卡裏沛不可。


    觀眾想起來了,卓瑪的那首《格桑花開》就是這家夥配音念白的,學幾句藏語也是應該的。


    可是你這麽秀,你讓別的人怎麽辦?


    前麵六隻小鮮肉蹦蹦跳跳唱完跳完,哈達都沒得著,你既得了哈達,又秀了一把接地氣兒,你讓人家氣不氣?


    “就知道,這人吃的虧,一定會從別的地方討回來。”花骨朵樂了。


    想水的魚:“有什麽用?歌手就得用實力說話,光討好觀眾有什麽用,還不如小鮮肉呢,至少人家長的漂亮。”


    羅舞上去就是一個怒讚:“這個漂亮,用的實在恰到好處。”


    舞台上,樂隊指揮一看大統領放下話筒了,立即指揮樂隊開始演奏前奏,時間那麽緊張,給你廢話這麽多的時間,不知道時間寶貴嗎?


    後台,不少人開始緊急千度幾句高原的日常用語,不能光讓那貨秀,一個四麵楚歌的家夥都這麽秀,露臉兒的咱們怎麽能落後?


    前奏一起,悠然自得休息的三大天王一起點頭,戴老師道:“這是一首通俗唱法的歌曲,很明智,要不然,接下來兩首美聲高音歌曲,一旦破音,那就成演出事故了。”


    但那也不是完全不可原諒的事情,他們三位就沒出過一點演出事故?進國家隊,必須保證少出事故,但也不是百分之百絕對不能出演出事故,要不然,以人家的地位,還真用不著專門找一個後起之秀的麻煩。


    輕緩的前奏,彷佛朝陽中從雪山上流淌下來的溪水,淙淙汩汩,綿綿長長。


    關蔭清亮清澈的聲音響起:“在每一天太陽哦升起的地方,銀色的神鷹,哦來到了古老村莊……”


    歌詞很貼合今天的主題啊。


    高原第一大機場投入使用,帶給高原的不僅僅是交通上的便利,正如老人家一定要把鐵路修到高原去的指示裏說的,那是連通兩個世界的橋梁,是把神州的心緊緊連在一起,永遠也不會分開的方式,在心理情感上的連接作用更加重要。


    可你一遍唱完,第二遍張口也不能嚇人啊。


    “不是說你不會用藏語唱嗎?”大統領風中淩亂,怎麽都沒想到這小子這麽坑。


    觀眾也瘋了,你能別這麽坑嗎?哪怕別這麽坑一次都行,行嗎?


    “不知道自己啥處境嗎?”粉絲們徹底無語了。


    在現場,宋鶯兒苦笑:“我就聽懂了尼瑪兩個字。”


    這可不是罵人,這是非常聖潔的一個詞,太陽。


    尼瑪堆聽過嗎?


    不再像初來乍到問好的時候那麽生澀,關蔭舌頭上裝了一個水泵似的,根本沒一點打折,流暢舒緩,純藏語開始演唱《向往神鷹》。


    卓瑪瞠目結舌,他上哪學的?不是說昨天才寫的歌嗎,什麽時候找人學的這麽熟練的藏語?


    二小姐一副看你們大驚小怪的沒見過世麵的樣兒,我親愛的大姐夫,那多有才的人,不就一首歌麽,就昨晚,昨晚跟他老婆哼哼唧唧之前,網上找人翻譯,又視頻請一位老歌唱家給教的。


    想坑大姐夫?


    你們也不想想,這家夥就那一股子橫勁兒,憑著本事一路橫衝直撞上來的,坑他有啥用?還不是給他送助攻?


    “是不想讓自己的學生上國慶晚會舞台了。”瞥了一眼神色陰鬱,十分不開心的金憶,二小姐嗤之以鼻,沒大姐夫那本事,還想時時給大姐夫找茬坑他,以為你是音樂教母,你就能無所不能了?太高看自己,免不了要被大姐夫打個鼻青臉腫。


    金憶不能不鬱悶,原本想著,那貨就算再能打,進國家隊的關鍵時刻,怎麽著都該小心些,這次給他一個悶虧,最好打斷這小子進國家隊的步伐,最終把突飛猛進一路高歌衝五星的步伐給打斷,可誰能想到這家夥這麽能折騰,這就是個普通的演出,你還又是打招呼,又是藏語演唱,有本事你來一首《圖蘭朵詠歎調》,那才叫本事。


    一轉身,金憶憤懣地想:“接下來看你怎麽過關,不要以為又點天賦就敢無法無天了。”


    倆最好的弟子,一個被徹底拐走,現在過節都隻發個短信祝福一下,都不登門了,另一個眼看著一個專輯也給收買過去了,金憶沒法不生氣。


    我的學生,不幫著我,聽我的話,跑去給你送助攻,給你辦事,憑什麽?


    她就覺著,這事兒怪不得她,要怪也要怪那個小王八蛋,誰讓他跑歌壇來混的?


    他鬱悶,樂隊指揮更鬱悶。


    那通透的嗓音,流利地吐出藏語歌詞,他手底下都慢了一拍,這王八蛋,他怎麽就那麽坑,就敢那麽坑?


    “等下再提高半個音階,看你怎麽跟。”譚指揮心裏有氣,發了更大的狠。


    一首唱完,關蔭衝台下揮手,還沒等他說話,大統領拿起話筒來了一句:“卡裏沛。”


    關蔭眉開眼笑,連忙點頭:“卡裏沛,卡裏沛。”


    可觀眾不樂意,你看這家夥多接地氣,讓他再唱一首啊。


    “不能卡裏沛,還有兩首呢。”大統領看一眼節目單,連忙推翻自己的頭一句話,問,“還是藏語演唱?”


    三大天王不幹了,欺負人不能到這地步啊,我們上哪學藏語版的《敢問路在何方》去?


    合唱團更鬱悶,那貨會藏語,萬一等下他用藏語唱《祖國不會忘記》,我們怎麽跟?


    “該不會真用藏語演唱吧?”幾個小夥子急了,真要那麽玩,那就沒法玩了,你有才,也別這麽任性行嗎?


    坑人能把自個兒先坑到急眼兒,這幫人也真有才,沒道理的事情嘛,你們人多。(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奶爸戲精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麵包不如饅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麵包不如饅頭並收藏奶爸戲精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