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蔭連忙起身,衝上車三位大佬問好:“戴老師,莫老師,魏老師,中午好啊。”


    長發飄揚的戴老師笑道:“小關也好啊,吃了沒?”


    這貨這問候語,全國人民都熟悉,人戴老師先給用了。


    關蔭挺難為情:“沒有啊,還沒到地方呢,那機場飯菜太貴啊。”


    合著便宜你就想去先把飯給吃了不是?


    三位挺客氣,過來在前排坐下,看一眼裝睡的二小姐,莫老師性感的胡子一揚:“蔣老師也暈了,剛才張團讓我們湊一下場,把蔣老師的節目接過去,一起合作一下?”


    關蔭撓頭,不應該啊,這三位幹嘛針對他?


    是不是這裏麵有什麽誤會?


    這三位誰?國內最有實力的男高音,國家甲級演員,全都是實力派歌唱家,沒事兒找他一個小字輩兒鬥牛,鬧著玩呢?


    事實上,這三位還真不是來找茬兒的。


    作為國內男高音的三位宗師級人物,在老一輩逐漸退出舞台,青年一派有點青黃難接的時期,他們不但有培養年青一代男高音歌唱家的責任,還有發現別人培養的青年男高音歌唱家的義務。


    趙天後親自培養出來的小師弟,在網絡上現在有“年青一代最華麗嗓音”的美譽,說實話,這老三位還是有點不怎麽放心的,當然,海豚音是很了不起,那是天賦,老天爺賞飯吃,可你總不能海豚音吃一輩子,淨給三位天後打下手,不自個兒出來扛起大旗啊。


    上車前,帶隊的領隊,也是藝術團團長,帝國著名花腔女高音歌唱家吳大姐找到這三位,提出能不能讓他們三個多表演兩個節目。


    這三位當然沒啥說的,都是會唱的歌曲,等下熟悉一下就可以,何況還有提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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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老師順嘴問:“剩下的怎麽辦?”


    他擔心會交給藝術團最近“發展”的一批“青年藝術家”,那是對不住人家高原人民大老遠跑來看這一場演出,觀眾不容易。


    吳大姐就說:“我剛問過小宋,小宋推薦讓小關上,也是考驗一下這小子有沒有舞台氣場,要不然,我們心連心上哪帶上這小子,觀眾那裏說不過去。”


    仔細研究過《少女與海妖》的莫老師就說了,那小子估計請是不太那麽樂意的,那得激,為啥?飛機上,莫老師正好在那小子前頭,一路上聽到那小子跟二小姐說,唱完得出去拍點風景,帶回來給女兒看。


    網上不都說了嘛,那小子屬驢,牽著走是絕對不會走的,得打著才肯走。


    就這麽著,某些人就被當成替補隊員拉上來了,可他自個兒還不知道。


    魏老師比較厚道,一看關蔭眼睛嘰裏咕嚕轉,覺著這小子估計想到別的方向去了,就說:“咱們心連心可不容易啊,本來高音就少,這不前兩天人家洋人說了嘛,咱們國內高音就是開玩笑,這次幾位老藝術家身體不允許,沒法演出,估計到時候可能就有人說,這是露怯。”


    關蔭心裏連連翻白眼,大哥,你逗我呢?


    他算看出來了,這是藝術家不夠,小關上去湊,這三位估計是奉命來找他的。


    按說這是給他一個小字輩麵子的事兒,用不著激,可是吧,他們為啥不明說呢?


    於是,關某人假裝沒看懂這三位的意思,很謙虛地表示:“按說為人民群眾演出,說啥也得上。但是吧,我這人吧,就是個農民,啥《圖蘭朵詠歎調》啊,我一概不會啊,再說,關鍵是我那高音,就是扯著嗓子,學我們老家的山放羊娃在那嚎叫,跟三位宗師級前輩麵前獻醜,觀眾一看,那我得露怯,估計要挨罵啊。”


    還行,還知道謙虛。


    戴老師安撫:“那沒事,我們聽過你的歌曲,高音肯定沒問題,就算是我們三個老人,跟著你的節奏溜縫兒吧。”


    聽聽這話說的多客氣,啥叫跟著年輕人溜縫兒?實際上,戴老師這話翻譯一下就是,我們不用全力,照顧你,提攜你,放心,保準不會丟你四星明星的臉。


    關蔭很無奈,哥們兒壓根就沒混娛樂圈啊,怎麽在這些大牛眼裏,咱還是個靠臉吃飯的不要臉呢,我就那麽不能打?


    以後就要跟著國家隊混了,不能讓人家看扁了。


    關蔭點頭:“那三位老師多照顧點兒,我先提前謝謝您三位了。”


    照顧?


    想得美!


    戴老師心裏話,下一期青歌賽,你大叔我,要去當嘉賓評委,聽說你小子也要登台,我得考考你,金憶老師可說了,聽趙天後說,這小子實力強悍的很,那得逼著你小子露一手才行。


    再說了,你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想把民族、通俗和美聲柔和起來自成一派,那你就得先過我們這一關,有那能耐,你上,我們不嫉妒,要沒那本事,趁早卷鋪蓋回家跟娛樂圈那幫人窩裏橫去,別出來現眼。


    “嗬嗬,沒事,就是《敢問路在何方》那首歌,”戴老師跟另外兩位別個眼色,非給起個高調不可,嘴裏說著,“另外,吳大姐吳團長等下會找你,六位老藝術家身體不允許,你得再唱一首歌,總共三首。”


    啥歌?


    洋人的歌曲,我是一概不會啊。


    “就你自己的歌兒,那首《祖國知道我》,合唱。”魏老師有點兒幸災樂禍,“你可別不在意啊,合唱團是國家合唱團的,每一個拿出來都是歌唱家,一不小心被他們的聲音壓下去,你可要丟麵兒。”


    關蔭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麽說,他覺著要問一問這三位,那合唱團再牛,能把嗩呐的聲音壓下去不?


    他可以。


    回頭想想,嘴皮子上說,對這些藝術家沒啥作用,你得唱出來才行。


    索性登台再見高低。


    “哎喲,那我這壓力太大了。”瞥了一眼跟著三位上車的幾個打扮的比較花哨的小子丫頭,關蔭咂摸嘴,一副心虛的樣子。


    拍拍關蔭肩膀,畢竟是厚道人,莫老師安慰:“不要緊,等下到了演出現場,你去跟樂隊指揮打個招呼,降一個音階就可以了,不用怕。”


    剛入選國家隊,沒有人不戰戰兢兢,就景趙兩位天後頭一次隨團演出,也嚼了半瓶口香糖呢,這小子雖說在外頭很能打,但現在是史詩級副本,他要不緊張,那沒天理。


    是啊,沒天理啊。


    前排幾個小年輕互相看看,拿著手機刷刷刷幾下,這事兒得給媒體通知一聲,憑啥都是年輕人,這小子拿那麽多機會?知道我們有多火嗎?那機會,就應該是我們的,我們才應該多露臉兒!


    年輕人啊,哎……


    太單純!


    二小姐拿出手機刷幾下,心裏話,金憶也跟著來了,這會兒拉著宋鶯兒,生怕宋天後過來給大姐夫送助攻,有這心,金憶能老老實實看著大姐夫今兒露臉?


    上青歌賽的事兒,金憶就是堅決反對大姐夫的,人家現在琢磨著想想辦法,能讓自己的弟子給三大天後的《少女與海妖》配男音呢。


    “估摸著這會兒媒體都知道大姐夫一口氣拿了三個機會的事兒了吧。”二小姐心裏冷笑,想坑這人?


    你們要找點什麽洋人的詠歎調啊,那肯定一坑一個準,大姐夫壓根不會那些東西,他那男高音,趙天後可說了,從一開始就是自成一係,從戲曲淨角兒唱腔裏尋找靈感,用西洋高音培養科學方式訓練,再加上他自己的武學運氣方法融合而成的,對洋人的音樂,雖然不至於一竅不通,可絕對比不上科班出身的音樂高材生。


    玩國內音樂?


    高音嚇死你們,真以為帝王之音就不能唱真正的男高音了?


    “史詩級副本,出橙裝嘛。”考慮到投入與產出的正比關係,二小姐沒管這件事兒。


    今年可是建國七十周年,國慶的時候,有幾位歌唱家是要在廣場上獻唱的,大姐夫努力一點兒,到時候登上會宮屋頂,麵對著城樓,甚至到城樓上去演唱,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世界之巔開演唱會。


    要不然,小姨子非跟來幹嘛?兩位天後可叮囑了,沒有機會就算了,有機會,一定要幫著這個一心隻想著拍幾張照片趕緊回家的家夥把機會搶到手裏。


    二小姐預料不錯,這會兒,網上有點兒炸開鍋的節奏。


    “震驚!”帝都一家媒體發文,多家媒體轉發的震驚體簡訊報稱,“多位老藝術家無法適應高原環境而病倒,藝術團演出難產?”


    這沒多大事兒,那麽大的國家級藝術團,想辦法湊出幾個節目還是沒問題的。


    網民比較關注的是幾位老藝術家的健康狀況。


    “最熟悉的就是蔣老師了,可惜高原人民強烈要求在高原高歌《敢問路在何方》,這次恐怕懸了。”瀏覽新聞的群眾既擔心又惋惜。


    卓瑪的粉絲湊上來問:“小卓瑪沒事兒吧?”


    大哥,人家卓瑪就是高原人,回高原會出什麽問題?那就是魚入大海啊。


    對,卓瑪也是此次特邀進團的年輕歌手,因為卓瑪進了藝術團,人家小鮮肉們,小花旦們,當然也得進,為了照顧公平,藝術團吳大姐就給了幾個名額。


    畢竟,觀眾對卓瑪印象最深的就是“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和“動次打次”,人家小鮮肉小花旦的“ohmybaby”和RAP當然也要有這個待遇。


    但是,第二條簡訊出來,網民不淡定了。


    “一上來就給那坑貨史詩級副本讓去打,這合適嗎?”關蔭的粉絲急了,不是他們不自信,而是這副本難度實在太大,國內三大高音天王啊那可是,終極BOSS裏的終極BOSS!(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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