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之夜,關蔭成最大贏家!”正月十六一大早,各家新聞媒體彷佛達成了協議一樣,統一使用了這麽一個名字,對元夕晚會上關蔭狂攬“歌唱類節目一等獎”、“語言類(相聲)一等獎”、“語言類(小品)一等獎”等殊榮進行長篇累牘的報道。


    資本的力量,沒感覺到,那不覺著恐怖,跟資本接觸過才會知道,錢是真能萬能。


    就連“匯文報”都特別開辟了一個版塊,關蔭獲得三項大獎的照片被放大,彩色印刷著宣傳了一番。


    《萍蹤俠影錄》已經開始連載,一如既往的精彩,讓讀者們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為這坑貨擔憂起來。


    “花骨朵,胡同大叔,你們不是去參加聚會去了嗎?跟那坑貨提了沒?”憂心忡忡的讀者大早上就問吧主。


    花骨朵沒冒泡,他總覺著這件事很不對,具體怎麽個不對,他能說的上來,可現場看到那坑貨根本沒飄,很穩,他也不知道該怎麽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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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與人交往,都要掌握個分寸,都是成年人了,沒人會隨意幹涉別人的生活。


    大早上坐立不安,去自己超市裏轉了一圈,花骨朵還是沒忍住,登賬號在貼吧裏發了個留言:“不會,那坑貨雖然坑,但不是沒腦子,不會有問題的!”


    這話他都不敢相信,就別說別人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昨天晚上的頒獎晚會上,一位跟關蔭並不相熟的主持人故意激關蔭:“廣場舞大賽如火如荼,取得比任何一年都引人關注的社會效應,你該不會中途跑掉吧?”


    關蔭說:“這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我琢磨著怎麽都得見識一下全國的廣場舞高手才行,所以我會帶著我的隊伍勇往直前的,大家就等我們凱旋的好消息吧。”


    這話就有點兒狂妄了,你帶的隊伍,目前來看,歌曲新穎,節奏輕快,動作流暢,但還沒到真的橫掃一切隊伍的地步,你就這麽自信?


    主持人笑眯眯地拋出許多人關心的話題,問:“那你的劇本呢?”


    “不耽誤,我平時寫劇本也還是會用大量時間鍛煉的嘛。”關蔭顯得有些生氣。


    微表情專家說沒說什麽沒多少人知道,但關蔭的那幫死對頭可很興奮。


    很久沒露麵的胡非都發文狠狠讚揚了關蔭“為人民群眾文化生活的豐富做出巨大的推動作用”了。


    晚會最後,老年運動辦公室真給關蔭頒發了一個很有含金量的獎項,文體委的官微上現在還掛著關蔭捧著那本“文體委‘精神文明推廣’成就獎”的照片呢,照片上,那坑貨笑的跟個大傻子似的,見牙不見眼。


    其它官方官微都沉默著。


    但昨天晚上,錢清寧@關蔭發的那個狀態可在呢,微博上,丈母娘很擔憂地奉勸:“可別飛到天上去。”


    關蔭在做早餐,姐姐妹妹們打著嗬欠等吃早餐呢。


    “哪可能飛,就算真要飛上天,這不,立馬要被鎮壓了。”關蔭挺無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些竊喜的。


    老爸看懂了,所以,昨天晚上才回到家,老爸打來電話,讓他今天回家,在家待兩天。


    “老家有兩個囤的麥子,你回來咱們回去扛出來曬一曬,拿點去磨麵。”老爸太懂兒子了,兒子不可能飄,但絕對會有些沾沾自喜,這個時候,可一點都不敢輕狂,有太多明槍暗箭盯著呢,但老爸不會直說,他有教育兒女的辦法。


    關蔭就知道,老爸要對他進行憶苦思甜教育了。


    從小到大,兄妹三個人不管是學習還是生活,隻要一狂,老爸就會帶著兒女們去下地勞動,必須要讓兒女們知道,活人,就得是老農民的態度,你要腳踏實地種地,才有麥子,要汗流浹背地扛著麥子去磨麵,你才有白麵饃饃吃。


    “是該回去接受一下教育了。”關蔭自己心裏也很警惕,他知道自己有一點鬆動了,別的不說,把那麽多人算計進來,這讓他有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這要不得。


    聖慈會出手了,這還隻是一個開始,他們有的是資金,有的是時間跟他打持久戰。可他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恐怕會造成心理上那種優越感越來越強,最終變成一個自負的,甚至剛愎自用的人。


    腳踏實地走好每一步,勝不驕,那才是厲害人!


    小姨子打著嗬欠問:“你走了,我們怎麽辦?”


    “你來帶隊。”關蔭端著早餐,煎包子,炒涼皮,還有一份燕麥粥,一人一份,放下後,關蔭鼓勵景二小姐,“不要小看你的本事,另外,我這次回老家,不正好讓某些人認為的我跟師姐鬧別扭的判斷得到印證麽,我回去憶苦思甜,爭取更加腳踏實地,也不能不讓人家暗中彈冠相慶不是?比賽的事情我從來沒擔心過,咱們練過的基本動作,你來編舞,我信你。”


    景二小姐抿著嘴唇,端著燕麥粥喝兩口,點頭:“好,我來帶隊。”


    看看師姐,又看看娃兒媽,關蔭叮囑:“你們也要當心,開過年,什麽魑魅魍魎都鑽出來了,師姐剛進超一線,他們不會放棄打回一線的最好時機,要小心對頭設圈套。”


    趙姐姐知道接下來該怎麽演,點點頭,笑道:“我現在就是佛性過日子,穩固位置最重要,放心吧,我跟小景就在家呆著,不出門,不見人,等你的劇本寫好。”


    關蔭又看著娃兒媽:“最主要的就是安全,在家呆著,哪都不去。霸起國際行動了,錢家也開始行動了,千萬不要大意。”


    他沒說別讓丈母娘坑了,不等於景姐姐聽不出來。


    “哎呀,好好回去憶苦思甜去,我們才會上當,再說,你也看出來了,你那丈母娘現在不管我們,那可不是做做樣子,我估計過年期間可能家裏跟錢家有什麽矛盾爆發了,你別管了,我們知道怎麽做。”二小姐看不慣這人嘮嘮叨叨的樣子,你一個大男人,這麽囉嗦幹什麽。


    關蔭沒再多說,吃完飯,景二小姐自告奮勇要刷鍋洗碗,正忙著,往外頭看了一眼,大姐夫正在收拾行李箱,她突然心裏一空。


    這段時間,她是被照顧著的,她自己知道。


    想想這人這麽一離開,就要她自己去麵對所有事情了,舞蹈隊的事情,家裏的事情,還有必然有一百個一千個針對她的人,她都必須自己去麵對,景二小姐心裏有些煩躁了。


    別看平時見了麵就吵,可她自己心裏清楚,這人的能耐,已經超過了她所有的預料,能寫能唱,能笑能怒,能罵能打,應該說,這個硬骨頭的大姐夫滿足了她對一個大老爺們兒的所有設定。


    大姐夫啊,哎,那麽能照顧人幹嘛。


    “別想那麽多,咱倆有點像,骨子裏都有那麽一股倔勁兒,這幾天,家裏就交給你了,照顧好。”關蔭也挺感慨,這個小姨子,在家裏其實也不是很受待見,尤其在景老太爺跟老太太那,這姑娘心眼兒多,算計多,說起來也不是和家庭沒關係,她總覺著自己是被可憐同情著才留在家裏的,其實也是個心裏壓抑的小姑娘,容易衝動,也容易被人利用心理缺陷誘導算計,她想要的一切,綜合起來看,其實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丫頭,改掉那些小毛病,還是個好孩子嘛。


    整理好箱子,關蔭衝小姨子交待一句,然後揮揮手:“走了。”


    “趕緊滾!”景二小姐跳著腳關廚房門。


    真是的,顯得你多聰明似的!


    兩位姐姐也沒下樓送他,送什麽,就是回家受老爸的下鄉教育去了,有什麽好送的?


    小可愛也沒哭,人家可知道呢,爸爸要回家磨白麵去啦,很快就會回來噠。


    不過,可是為啥要爸爸回去磨麵呢?


    “因為爺爺扛不動麥子了呀,爸爸要回去照顧爺爺奶奶的生活,等爸爸媽媽老了,寶貝兒也要照顧爸爸媽媽呀。”景姐姐耐心地解釋。


    小可愛很認真,小手兒握在一起,很肯定地說:“要的,可是,可是人家都不想爸爸媽媽老,隻要人家長大就好了,才不要爸爸媽媽老,不要哦!”


    親一口,看著娃兒爸拖著行李箱往遠處走去,景姐姐心裏可踏實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跟娃兒爸說哪怕一丁點自高自大的情緒都不能有,找趙姐姐,趙姐姐也束手無策。


    她們麵對別人,當然有的是語言,可對關蔭,就算有一千句話一萬句話,到嘴邊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那家夥一直以來都太穩了,就沒有浪起來的時候,這是第一次,又是在不斷取得勝利的前提下的那麽一點小浪,那該怎麽和他說?


    嚴肅地批評嗎?還是委婉地勸導?


    景姐姐很慶幸娃兒爸有那麽好的一個家庭,她所以踏實,因為初步知道自己走進的是一個什麽門風的家門。


    為人母,她有了學習的方向,而即將為人之妻,她覺著,也找到了一個永遠值得學習的榜樣了。


    趙姐姐沒想那麽多,她隻知道關爸關媽有教育兒子的智慧,所以,她十分篤定,小師弟此去,不踏九天,不碎雲霄,他會把自己的鋒芒藏進劍匣,到用時,一劍光寒天下。


    看著手機裏關媽很惋惜地發來那句“要是你們都回來就太好了”,趙姐姐臉頰微熱,她知道,關媽太喜歡她了。


    “不知景天後又接到了什麽樣的短信。”趙姐姐心裏頗為好奇。


    景姐姐抱著小可愛,拿著手機,笑地開心極了,關媽說:“明年過年要是也沒時間回來,我們來陪你們過年。你愛吃甜的,平時又趕不上,過年我給你做,吃一個假期。”


    這個你們,肯定包括趙姐姐,可景姐姐不吃醋,一點兒都不,她知道關媽有多喜歡趙子卿,現在自己的地位都在一點點逼近趙子卿呢,那是多大的進步啊。


    人家老人用心了呢,還不藏著掖著假模假式的,這就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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