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明軍艦下水長大的這一代人和之前跟著朱勁鬆一起車翻了大清的一代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思維,跟著朱勁鬆一起車翻了大清的一代人,跟再之前的一代人又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思維。


    跟著朱勁鬆一起車翻了大清的這一代人充滿了攻擊性,他們的心底充滿了驕傲,隻是這一代的人太過鋒芒畢露,他們一直在等著朱勁鬆這個大明皇帝的旨意——征討不臣!


    似乎,這樣兒能更加證明大明的強橫,能更加證明他們自己。


    至於上一代的人,則是真正的內斂,或者說謹慎,這是受到了大清百十年奴役統治的影響,縱然一朝翻身做了主人,心底卻總有一種危機感。


    唯有看著大明軍艦下水長大的這一代人,他們身上充滿了強漢盛唐文宋剛明的自信,昂揚,他們可以平等的對待任何一個歐羅巴平民,他們表現的更加內斂,但是他們的心底卻更加驕傲,防範意識也更強。


    更關鍵的是,從這一代人開始,中原堂口或者說大明的人口數量才真正進入了爆發式增長階段,僅僅隻是人口紅利就足以保證大明未來百年的發展。


    當然,人口爆發式增長在帶來巨大的人口紅利的同時也會帶來一個巨大的潛在問題——整個大明會逐步進入老齡化階段,需要養老的老人數量會越來越多。


    就像是兔子家一樣。


    兔子家剛剛建國的時候那可真是一窮二白,就跟朱重八當年剛剛建立大明的窘境差不多。


    朱重八當年是車翻了蒙元,兔子是推翻了為列強代言的禿子。


    朱重八當年立國的時候,中原堂口的金銀珠寶大多都被蒙元朝廷帶到了草原,兔子剛剛建國的時候,大量的黃金白銀都被禿子帶到了島上。


    但是正如當年的大明曾經做過全世界的爸爸一樣,兔子也成功做到了垂死病中驚坐起,列強竟是我自己的程度。


    反正第三胎就隻有八萬餘噸,一般人也不知道這個餘到底餘了多少——按照基本的數學概念,數字8不能整除的最小正整數是3。


    似乎也沒什麽毛病?


    在這當中,兔子享受到了多少人口紅利?


    基建狂魔,是吃了人口的紅利;


    奇觀興國,房產救市,同樣也是吃了人口的紅利;


    大媽們能在黃金市場上攪動風雲,還是吃了人口的紅利。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哪怕有一天房地產要徹底涼涼崩盤,依照兔子家巨大的人口基數,這一天也會比其他任何一個國家來得都晚!


    甚至可以這麽說:假如小破鍋的五大善人集體抽瘋,在互相拿著蘑孤彈互轟的情況下,依靠巨大的人口基數,兔子也會是最先恢複過來的那一個!


    隻是兔子的人口紅利期多少有點兒短暫,畢竟兔子家的領土麵積就擺在那兒,就算兔子想要多吃幾年的人口紅利也不是那麽好吃的,反而還要麵對人口結構老齡化的問題——生活條件越來越好,醫療條件越來越好,老齡化趨勢是一種必然會出現的社會現象,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出現,隻是有隻非黑即白的玩意玩的一手好病毒,而兔子家幾千年來傳承下來的良知和道德不允許兔子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兒來。


    大明也早會要麵臨人口結構老齡化的問題,畢竟大明的國土麵積頂大天也就是占領整個小破球的程度,根本不可能無限度擴張。


    一旦到了這個階段,大明就必須做好人口增長與老齡化之間的平衡。


    隻不過,現在的大明還遠遠不到考慮人口結構老齡化問題的時候——天竺填滿了嗎?奧斯曼填滿了嗎?歐羅巴到手了嗎?殷地安光複了嗎?


    沒有?


    辣麽多的土地,足夠再額外安置幾億大明百姓吧?


    換句話說就是大明的人口紅利期起碼還得有個五十年甚至一百年的時間——五十年,差不多夠搞工業革命的了!


    一想到工業革命這幾個字,朱勁鬆便忍不住曲起手指慢慢敲著桌子,說道:“奧斯曼大概率會認慫,並且會像法蘭西和傻賊鷹他們幾個一樣派出留學生來咱們大明留學。”


    這幾乎是明擺著的事情。


    自從艾哈邁德一世廢除了“弑親令”之後,奧斯曼的素丹們就可謂是麻袋換草袋,一代不如一代,整個奧斯曼也慢慢開始走起了下坡路,到了現任素丹塞利姆三世當家做主的時候,整個奧斯曼的實力已經明顯的衰落。


    倘若沒有朱勁鬆車翻大清這回事兒,那麽奧斯曼跟大清可謂是小破球上少有的臥龍鳳雛,反正就是難兄難弟一般的哥倆兒,誰也別笑話誰。


    問題是大清被朱勁鬆給車翻了,重新立國的大明甚至率先搞起了工業革命,小破鍋的玩法以及足夠強橫的軍隊甚至壓得整個歐羅巴所有國家都喘不過氣來。


    雖說大明不會無緣無故的跑去嘲笑奧斯曼,但是奧斯曼現任素丹塞利姆三世多少也能算得上有腦子,這家夥絕對不會放棄向大明學習的機會。


    朱勁鬆甚至連理由都替塞利姆三世想好了——學問雖遠在中國,亦當求之!


    瞧瞧,先賢聖人都這麽說了,奧斯曼上上下下還有什麽理由反對呢?


    朱勁鬆笑著說道:“先賢有雲:來者不拒,去者不追。奧斯曼倘若真有向學之心,願意派出留學生來咱們大明留學,朕覺得咱們大明還是廣開方便之門,收下一些留學生比較好?”


    劉懷文滿臉無所謂的說道:“隻要奧斯曼願意像英格蘭他們幾家一樣交學習,臣是沒什麽意見的。”


    禮部扛把子孟繁誌瞥了劉懷文一眼,冷笑道:“反正都是奧斯曼出錢,你劉老摳當然不會有什麽意見,要是讓你戶部出錢你試試?”


    習慣性的懟了劉懷文一句後,孟繁誌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其實我們禮部也沒有什麽意見,反正給他們準備的教材都是一樣的,歐羅巴來的留學生學什麽,讓他們也跟著學什麽就是了。”


    朱勁鬆一臉無語的瞧著劉懷文和孟繁誌等人——瞧瞧,瞧瞧,這就是大明朝堂的袞袞諸公!


    堂堂的戶部尚書滿門心思的想要收人家留學生的學費,禮部尚書滿門心思的想拿閹割後的《論語》、《孟子》等四書五經去坑害人家留學生,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多長高尚的模樣,我呸!


    這還有一個好東西嗎!


    心中暗自吐槽了一番後,朱勁鬆幹脆曲指敲了敲桌子,說道:“奧斯曼的留學生,跟歐羅巴以及傻賊鷹他們的留學生還是有所不同的。”


    “像法蘭西和傻賊鷹他們幾家的留學生,又或者歐羅巴其他國家派來的留學生,他們的信仰是相同的,拜的都是同一個神仙。”


    “但是奧斯曼來的留學生則不然,他們拜的是他們教義中的神仙,並且有規定的禮拜時間——咱們大明還是要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嘛,該讓他們禮拜的時候就讓他們禮拜,千萬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強人所難。”


    “當然,他們要是因此而耽誤了留學的學業,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說到這裏,朱勁鬆忽然間話鋒一轉,對柯誌明吩咐道:“歐羅巴那邊兒不是在搞什麽運動之類的玩意麽,派人把那些玩意都引到奧斯曼去。”


    待柯誌明躬身應下之後,朱勁鬆又望著禮部扛把子孟繁誌說道:“把給他們用的教材改一改。”


    “除了要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和信仰之外,把“風能雨、雨能進而王不能進”之類的內容都相應增多,像那些“國富民強”或者“民富國強”之類的內容都盡可能減少。”


    “朕聽聞奧斯曼那邊兒是拿著經書當律法使的,卿等有責任讓奧斯曼的留學生見識到什麽是真正的律法,懂?”


    孟繁誌當即便躬身應了下來——要說把奧斯曼的留學生培養成大明皇家學院裏麵的大牛一樣的精英,那可能還有點兒困難,可要說把他們帶跑偏,那孟繁誌可就很有信心了。


    畢竟是跟著朱勁鬆這個大明皇帝學來的嘛,論起坑人的本事,大明的禮部諸公要是認下了第三,估計就隻有內閣的一眾大老們敢認第二了。


    第一當然是朱勁鬆這個大明的皇帝陛下。


    朱勁鬆又望著工部扛把子宋玉成問道:“鐵路現在修建的怎麽樣兒了?倘若再多出十萬勞工,能不能把速度再提一提?”


    宋玉成苦笑一聲道:“啟奏陛下,就算是再多上百萬勞工,隻怕速度也沒辦法變得更快了,除非開設更多的鋼鐵廠以及蒸汽機車製造廠。”


    “隻不過完全沒有那個必要——開設更多的鋼鐵廠固然可以提高鐵路的修建速度,可是這也會影響到咱們大明對於鐵路的修建規劃,犯不上。”


    朱勁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就看看哪裏還缺勞工?”


    聽朱勁鬆這麽一說,不光是宋玉成這個工部尚書激動了起來,就連曾誠等一眾大老們也都激動起來——哪裏還缺勞工?哪兒都缺!


    像鐵路修建這事兒還好說一些,畢竟是大明朝廷未來幾十年的發展重心,大明這些年引進的勞工有一大半都歸了鐵路所有。


    可是除了鐵路項目之外,大明另外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項目急缺勞工!


    比如水利工程。


    中原堂口的水患災害比較多也比較嚴重,從漢元年(公元前206年)大明聖皇十四年的兩千多年時間裏,中原堂口較大的洪澇災害就有一千多次,平均2年就發生一次。


    因此,中原堂口曆來就有“治水就是治國”的說法。


    尤其是建夷入關之後,中原堂口的老百姓就飽受兩大禍患之苦。


    一個是建夷搞出來的鐵杆莊稼滿大爺,另一個就是水患。


    朱勁鬆起兵車翻了大清,算是終結掉了滿大爺這個禍患,而對於如何治理水患,變害為利,就成了大明朝廷的一個重要問題。


    大明聖皇二年元月,工部水利司上書提出了“蓄、泄並舉,治水先治河”的方桉,打算由黃河沿岸諸省一起動手疏浚黃河河道,同時在長江、黃河以及其他大型河道附近外加缺水地區都修建大型水庫。


    當時的大明朝廷還並不富裕,雖說還不至於窮成狗吧,畢竟朱勁鬆這個大明皇帝從來就不走尋常路,能想辦法撈錢的時候就絕對不會手軟,可是大明用錢的地方也多如牛毛,尤其是還有社學和掃盲這兩大支出,當時的大明國庫也實在是緊巴巴的。


    然而再怎麽困難,國庫還是想方設法的調撥了三百萬兩白銀給水利司,並且在其後每年都會專項調撥五百萬兩用於治河以及修建水庫之用。


    憑心而論,倘若不是劉懷文這個戶部尚書一直摳摳索索的給國庫省錢攢錢,隻怕大明很多工程都要延後,根本就不可能像現在一樣說幹就幹。


    可是這話又說回來了,錢的問題終究還是比較好解決的,真正比較讓人鬧心的問題還是出在了人的上麵。


    眾所周知,開山修路、遇水搭橋、挖井取水都是有生命危險的事情,大明一開始的時候派軍隊去為老百姓挖井倒還說的過去,畢竟當時的大明既要爭取民心,同時也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就算是有風險的事情,也隻能先讓大明的軍隊頂上去。


    大明的軍隊自百姓而來,為百姓服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哪怕犧牲。


    可是現在的大明有了更多的選擇。


    比如說勞工。


    勞工或者說昆侖奴的命到底貴不貴,朱勁鬆不太在乎,曾誠等一眾大老們也不乎,五軍都督府的那些扛把子們就更不在乎了,他們隻會在乎大明軍人的命——大明的軍人,首先是大明人!能夠拿勞工去填的,以朱勁鬆為首的大明朝廷就絕不會讓軍隊去填!


    問題是勞工的數量也不是無窮無盡的。


    僅僅以治理黃河河道為例,一次征召十萬八萬的百姓去做工不算過份吧?為了保證這十萬八萬百姓的生命安全,很多危險的工程就要提前計算出可能犧牲的人數並且提前準備好昆侖奴,這也很合理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裏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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