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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2012-08-10


    這次求回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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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章紅林死域


    就地掩埋了呂元香的屍身後,眾人已經身心俱疲,接下來的路程除了紮穆德會出言調劑下壓抑的氣氛外,基本上都是心照不宣的相安無話,就算有人接茬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往往一個話題持續不了五秒便順其自然的沒了後續。就連平日躁動的歐陽尚峰也因喪妻兒之痛變得沉默寡言,隻是每次當李濤出現他的視野的時候,他的眼神總會出現幾分異樣,似乎散著一種敵視的寒光。


    趕路的這三天裏,天氣陰晴不定、大起大落,連續下了三次雷陣雨,但過了一會兒又是晴空萬裏,因此山上的濕氣很重。紮穆德擔心眾人會患上風濕和“戰壕足”,便減慢了行程的速,注重休憩和點火取暖,以至於他們現離山脈的降點還有五公裏。所幸的是,這幾日來由庫布齊沙漠吹來的流沙很少,他們不用擔心感染上肺炎和支氣管炎,但擺麵前的困難仍舊有增無減。鄂爾多斯高原的山脈氧氣太稀薄,第一天夜晚,清靈就因腦缺氧而昏厥了過去,歐陽尚峰和慕容青也常因此而頭暈目眩,受過訓練的方琳與本地人紮穆德倒是無恙,至於李濤,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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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足萬日行,不敵一片雲。


    翻山越嶺提高了他們熱量的消耗,不出兩日,他們已經落到“飛鳥良弓藏彈殆糧絕”的地步,總共的糧食加一起省著吃,還不足以撐一天。正因如此,第三日垂暮之際,他們便決策明日一定要破釜沉舟進到呼倫貝爾。


    ……


    第三日,夜。


    圓月破虛空,幾點璀星布滿天,藉著月色鳥瞰崎嶇的山脈,位於山尾的一塊露天綠蔭地,駐紮著一頂簡陋的帳篷,而帳篷的前方是一片冉冉燃燒著的媾火,四周還躺著四位橫七豎八躋身於睡袋精疲力竭的人。


    而這四個人當,恐怕隻有李濤不覺得困倦,他睡袋裏靜靜凝望著夜空,努力壓製著呼之欲出的“食欲”,自從上次他施展出那股“魔力”後,這種**變得愈來愈強烈。這三日裏,他的眼眶和腮部都“餓”的凹陷了下去,就連雙手的肌肉也漸漸開始萎縮了起來,可這裏並沒有他想得到的那種“食物”,就算是有,他也不能當著眾人的麵“進食”,因為這個秘密除了他印象裏一人知曉之外,其他人一無所知。但無論李濤如何去回憶那個知曉他秘密的人的模樣,都探不到任何交集的訊息。


    這個人似乎和李濤就像兩道平行線一樣,彼此隻能互相望著,卻再也不能接觸


    喉頭黏稠的液體遲遲不肯滑下,肚皮出隻能自知的哀嚎,李濤使勁壓了壓眼皮,試圖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地方。努力了一番後,他總算把思維集到了人際關係上。現營裏存著一個隱患,一個恨他恨得咬牙切齒的隱患,他可能隨時會暗算李濤,但如果李濤先製人的話,紮穆德這性子必然會把他當做罪魁禍,說不定還會離他而去,到時候他便成為了同夥的眾矢之的,沒有“活地圖”般的紮穆德隊裏,眾人對他信任肯定會大幅的下降。


    他喟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保住大家對他的信任,否則必定會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並不擔心自己離開了眾人活不成,畢竟現的他已和從前截然不同,如果獨自存活,肯定會比現這種窘境好上千萬倍,他唯一怕的是,不能顧全慕容青和林清靈,因為他曾向這兩人承諾過“一起活下去”的誓言。


    想到這裏,他挺起背部仰頭望了一眼帳篷。(紮穆德怕體質稍弱的慕容青和清靈患上風寒,特地安排她們睡了帳篷裏,也方便慕容青照顧年幼的清靈)


    靜謐的夜空,簌簌作響的草叢


    寧靜得讓人毛骨悚然,李濤因為腹如火燒般的饑餓,渾身不自的睡袋裏翻來覆去了一晚上。


    ……


    第四日,天剛破曉。


    紮穆德就出於慣性的從睡袋鑽出來,用腳滅掉了餘燼後,便輕手輕腳的開始整理上路的行李,以免驚動睡夢的眾人。


    李濤看到紮穆德一醒,仿佛如獲大赦,挺著身子坐了起來。


    紮穆德聽到動靜,稍有些驚詫的對李濤作了個噤聲的動作,李濤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緩緩拉下睡袋。


    紮穆德一麵蹲身收拾昨晚的殘局,一麵瞥了一眼李濤,問:“你臉色怎麽這麽憔悴?難道昨晚沒睡?”


    李濤尷尬地笑了笑,演技出神入化的撓了撓自己的左腮,說:“睡不著,早年得了精神衰弱,一直沒好。”


    語畢,李濤皺了皺眉,暗忖:還好他沒從他們那裏打聽到我變成喪屍的事實。


    紮穆德歎了口氣說:“哎,要是換做以前,我肯定給你熬一劑我老家的安神藥,保證吃了以後一沾枕頭就睡著,這藥方還是我媽從”說到半截,紮穆德欲言又止。


    李濤知道觸動了他的心弦,故作自然的說:“不用擔心,我這都是老毛病了。”


    幾句你來我往後,李濤也開始幫紮穆德收拾起行李,兩人聊了聊關於這邊紅樹林的問題。


    紮穆德介紹說:“紅樹林是屬於鄂爾多斯的深地,本來這種林子隻內陸熱帶的地區生長,但因為毗鄰與沙漠和綠洲之間,所以應運而生。那個地方被我以前的戰友戲稱為‘死域’。抗日期間,曾有一批裝備精良的鬼子斥候進去戰地偵查,結果一個都沒出來,你想想,就算那裏再怎麽險惡,他們也應該配了防毒麵具和防護服之類的,怎麽會一夜之間就了無音訊呢?我可不認為那些是淤泥和沼氣造成的”


    “會不會是迷路給困死了?”李濤附和問道。


    “不知道,我奶奶小時候跟我說,那個地方玄乎著呢,以前就有不少犯規矩、投機取巧的人進去想撈個便宜,後和那批鬼子的下場一樣”


    “難道你沒進去過?那你之前還信誓旦旦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這條路通往呼倫貝爾也是從我奶奶那裏聽到的。”


    “”


    整理好行李後,眾人也陸續醒了過來,其他人都如往常一樣開始忙碌,隻有歐陽尚峰疊好睡袋後,坐上麵,怔怔地望著一把軍用匕呆。


    “上路!”


    路漫漫,其修遠兮。―――《離騷》這句詩詞恰如其分的形容了這幾個人艱辛的旅程,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愈順著山尾往下走,磕腳的石頭就越來越多,才走了一個多小時,眾人的腳底板就被磨破了一層皮,而且沒有山體的掩護,流沙也開始肆虐了起來,他們不得不這樣氧氣稀薄的情況下又口鼻間蒙上了一塊口罩。


    下到半山腰時,紮穆德號令眾人原地休息,聽到這話,他們總算是鬆了口氣,一屁股歇倒了地上。


    紮穆德抹了一把汗水,提著後一壺保溫瓶的水,用手拍了拍,對大夥兒說:“各位,不是我吝嗇,隻是水實不夠了,我們還有一段路要走,大家就當作望梅止渴。”說完,排出幾隻杯子,每隻杯子隻倒了三分之一的水,然後分給了大家,如果呂元香還活著的話,一定會對他白眼相向。


    遞到李濤麵前的時候,李濤擺了擺手說:“給清靈,我不要。”


    紮穆德把水勻了一點給另一個杯子,又往李濤那伸了伸手,說:“多少喝一點。”


    李濤勉為其難的接過水杯,他口頭上雖沒說什麽,心裏卻暗想道:“我喝是浪費水啊,我要的是‘食物’!”


    休憩了半個小時後,眾人也緩了過來,他們繼續開始馬不停蹄的趕路,下了山的路漸漸好走了起來。到了下午四點,他們離那片紅樹林隻有一裏地的距離了。


    現,他們正處於一馬平川的凹地,往前麵眺望過去,便是那片被稱為“死亡之域”的紅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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