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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2012-08-01


    第二卷的篇章即將展開,求紅,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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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蛻蟬


    逼仄慢慢你接近的浩蕩腳步聲讓李濤心頭一凜,攥住鐵栓的那隻手此時沁滿了汗珠,他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咬了咬牙齦,低頭自語道:“媽的!反正現都快死了,管他娘的呢!”


    語畢,李濤把心一橫,拉開了鐵栓,正準備推門走出去的時候,“邦”的一聲,一張扭曲的臉忽然撞開了鐵門的一個角,但它的身體仍卡外麵。那隻喪屍一邊朝李濤嘶吼著,一邊死命地將身體往裏鑽。


    被冷不防的這麽一嚇,李濤心裏毛了。他用右肩抵著門,使勁一擂,“哢噠”,喪屍頸椎的骨骼瞬間就被門沿和體重的雙重壓力給夾斷了,再低頭往下一看,地上已經多了一顆滾落到腳尖的血淋淋的頭顱。


    就李濤想欠身透過罅隙往外窺探情況的時候,又有幾隻喪屍猛烈地撞了門麵上。李濤一個下盤不穩,往後趔趄了幾步,後仰著摔倒了地上。


    他抬頭一看,撞進門的那幾隻喪屍,竟然全部都是夜人!它們臉部的皮膚因為長期的風吹日曬,皮膚上長滿了膿瘡,其一隻的腦門上是長著一個透明的黃色膿包。


    李濤駭得一哆嗦,趕忙挪動屁股向櫃櫥那裏爬去,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腦門上長包的那隻夜人已經撲到了他的左腿上,死死的扯住了他的腳踝。


    “嗄!!”那隻喪屍忽然仰顎準備往下咬去,李濤弓著空餘的右腳,使勁往它的腦門上一踹,膿皰一受到外力,裏麵的汁液頓時就四濺了出來。


    膿皰如果不是自動消腫,而是自行破裂的話,那麽就會接下來的二十個小時內感染到腦部,輕者感冒一場;重者則會引腦膜炎。


    但這對於行屍走肉般的夜人來說,無異是不疼不癢的攻擊。


    那隻夜人一被踢開,便又撲將到了李濤的身上。雖說李濤及時正過麵來,鉗製住它的左右手,與它僵持住了,可那隻夜人的力氣實太大,而且口的黏液還不停地滴到李濤的麵門上。


    對持不到一會兒,李濤的手就開始軟了,意識也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而愈來愈模糊。


    正值吃力的時候,另外三隻夜人也撲了過來,它們拉直了李濤的兩條腿,隔著布帛倏地咬了下去。


    李濤一吃痛,猛烈地掙紮了起來,但這下掙紮反而讓他亂了方寸。那隻壓他身上的喪屍趁李濤一鬆手,就一口咬了李濤的肩胛上。劇烈的疼痛讓李濤兩眼一黑,剛要閉目暈厥過去的時候,門外忽然閃進了一個人影,她攥著唐刀如行雲流水般的迅速結果掉了正趴李濤大腿上大肆朵顧的兩隻夜人。


    “嘶喇!”一塊皮膚硬生生的從李濤的肩胛處扯了下來,那隻伏他身上的夜人,轉過頭剛要向那個不速之客出挑釁的嘶吼,唐刀便毫不留情地貫穿了它的頭顱。


    “李濤,快走!”方琳急切的喊道。


    這時的李濤已經快虛脫了,他半眯著眼睛俯瞰了一眼身上染成血衣的襯衫,接著又兀自苦笑了一聲,向方琳甩了甩手背,說:“你快走,我已經不行了”


    方琳站原地盯了李濤半晌,若有所思的攥了攥粉拳。


    “快走”李濤又催促了一聲,話音剛落,方琳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拖住他的一條手臂往外拽。幸虧李濤也不算重,但每往前拖一步,他腿上的傷口就地上摩擦一下,染得通紅的血管,地上拖出了一條殷紅的血跡來。


    方琳才把李濤拉到前廳,又有兩隻喪屍從卷閘門哪兒矮身鑽了進來,方琳毫不猶豫地繼續單手拖著李濤,往外疾步走去。


    “嗄~嗄~!!”那兩隻夜人伸著手蹣跚走了過來,方琳一個提刀式斬斷了其一條手臂,接著又曲手橫刀一撇,一隻喪屍的脖子便被生狠的揦了開來。另一隻喪屍剛想朝方琳的肘部咬過去的時候,方琳勾腿一個側踢,便把那隻喪屍踹翻了幾個跟頭。


    “放開我!!!”僅存一點意識的李濤地上死命地打著撲騰,“我他媽又沒讓你救我!!多管什麽閑事,你快走!”


    李濤聲嘶力竭的向方琳喊道。


    方琳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外拖著他走。李濤急了,扭動著身子,用雙手去撥方琳的指頭:“放手!再這樣下去連你都會死掉的,放手啊啊啊啊!!!”


    喊到這裏,李濤的眼淚奪眶而出,可方琳的指頭仍舊死死地扣著他的手腕。


    方琳轉頭向李濤說道:“我不會放手,永遠不會”


    麵色依然冰冷,語氣卻殘存著一絲溫暖。李濤安靜了下來,一語不的掩麵哽噎,噙滿眼眶的淚珠,不斷滴鮮血染透了的衣領上。


    末日的來臨,到底是人性的泯滅,還是世界的日益崩壞?李濤不知道,他唯一明白的是,曾經有一雙手像現這樣牢牢地抓著他,帶他走出黑暗


    少頃,方琳將李濤拖到了人行道上,她放眼一望,隻見一米遠的路麵上此時早已簇滿了密密麻麻的喪屍,而她的右邊,一個短的女人正奮勇地揮動著手上的匕,保護著身後的一男二女。


    喪屍像決堤的洪水般潮湧了過來,方琳反手將刀柄一轉,一雙冰冷的瞳仁裏忽然透出深情脈脈的溫暖。她看著那把唐刀,徐徐道:“爸媽,女兒來見你們了”


    說完,她柳眉一蹙,拖著李濤往薛複嫣那裏迅速靠近著。正當要移動的時候,幾隻迎麵而來的喪屍扯住了李濤的腿,方琳一扭頭,想要抽刀斬去,胳膊就被兩隻喪屍給擒住了。方琳一咬牙,一邊使勁握住李濤的手,一邊使出兩記肘擊打了那兩隻喪屍的麵門上。


    這時,李濤的身體已被拉得筆直,要是有一方再不鬆手的話,李濤的身軀可能隨時會被攔腰截斷。


    正當千鈞一之際,隻見密不透風的喪屍群裏,外圍的幾隻喪屍忽然被狠狠地拋開了,直麵撞到了附近的幾道卷閘門上。


    一根鐵棍竄動著勁風,倏地一下頂了其一隻拉著李濤腳踝的喪屍腹部,那隻喪屍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直挺挺的飛了出去。


    方琳趁空仰頭一看,竟現一個單手持棍,左手托著一個小女孩的和尚驀地出現了自己的麵前。


    道空麵色一冷,飛也似的兩步跨到了扯著李濤腳的喪屍麵前,他手橫攥著棍子,無名指和指的指關節忽然凸出,一拳擊了那隻喪屍的鼻梁上。


    那喪屍頓時被轟得麵目全非,向後揚倒了下去,接著道空又擎著棍身架住了往後傾倒的李濤,猛地向上一提,便把李濤重攬到了方琳那裏。


    而方琳這邊也大戰告捷,她一手托住李濤,頭也不回地向披肩女那裏靠去。


    慕容青一看到渾身是血的李濤,整個人立馬就崩潰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掉了下來。


    方琳緩緩地把李濤扶到了慕容青的身邊說道:“照顧好他,他是個了不起的人。”語畢,空出的那隻手,將背上的另一把唐刀倏地抽了出來,轉身向道空那兒走去。


    這時被喪屍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眾人,其實根本就沒有了逃脫的希望,外麵那一圈的喪屍每逼近一步,保護他們的披肩女就不得不不往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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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空望了一眼跑來的方琳,沾滿血漬的俊白臉龐隻冷冷地撇出了一個微笑,便又操起棍子喪屍群舞動起來。


    正當道空輪著棍子向左邊那排喪屍揮去的時候,一隻側麵悄然襲來的喪屍,張開大嘴咬了道空的肩膀上。道空一吃痛,麵色一凜,猛一腳蹬開了那隻喪屍,接著他又一個縱躍跑到了方琳那邊。


    方琳正持著唐刀往下劈的時候,道空忽然把那隻受傷的胳膊伸了出去,擋了刀刃前麵。方琳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嚇愣住了,但出於慣性還是劈了下去,幸虧方琳收得及時,隻砍進去了幾寸,沒把整個手臂都卸下來。方琳錯愕地看了一眼道空,隻見道空失望地籲了一口氣,又轉過身去對付正蜂湧而至的喪屍。


    ……


    “濤兒,你怎麽了?”慕容青摸著李濤滾燙的額頭問道。


    “能怎麽著?馬上就要去閻王殿報到了唄,反正我們也是早晚的事兒。”呂元香剛揶揄完,前麵節節敗退的薛複嫣便將身一轉,攥著飛刀擋住了一隻右邊乘其不備向蜷縮成一團的歐陽尚峰襲來的喪屍,她的右手因為剛才的碎玻璃,早已擦傷了好幾處,她緊握著匕,迅速往上一舉,繼而猛地向下一捅,便直接從喪屍天靈蓋刺了進去。


    躺慕容青懷的李濤渾身開始抽搐了起來,他兩條腿上的動脈已被全部咬斷,鮮血稀裏嘩啦的流了一地。


    他忍住後一口氣,用血手勾了勾慕容青的鼻梁安慰道:“不要難過我們說過的”


    話剛說完,忽然從外躥出了一隻喪屍,扯住了慕容青的右手向外拽去


    慕容青死死的拉著李濤的手,泣不成聲的大喊道:“我不要和你分開!!!”


    旁邊嚇得不停打哆嗦的歐陽尚峰,還有貪生怕死的呂元香都無動於衷地眼睜睜看著慕容青被喪屍扯了過去。


    李濤的雙目已被淚水沁濕,她扣緊的手指正一點點的被扯去。


    就慕容青後一根指頭鬆開之際,李濤驀地掏出了兜裏那根零和音波幼體混合的血劑,緊接著毫不疑遲的將針管刺向了自己左手上的動脈


    暗沉的天空,烏雲浮動,細雨連絲的散落大地上。


    路麵上層集疊厚的喪屍群,站起了一個穿著血衣、雙目如梟的“人”?


    “或許,這個世界上的後一抹陽光,並不屬於永恒燃燒的太陽,而是心的那一寸希望”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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