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工集團”董事長趙鐵五推讓了今晚機電局的宴請,改到“食相宜飯莊”赴宴。


    趙鐵五的模樣矮、瘦、平淡,基本和“鐵”字沒聯係,大不了是一顆小號鐵釘。還沒有當上“建工集團”老大前就曾經被人將司機當成他,弄出了讓人不禁莞爾的笑話。趙鐵五一怒之下把司機換成一名退伍軍人。。。。。。因為是坦克兵,個子比他還矮小。趙董以為這樣沒人再小瞧自己,卻不知兩位奧利弗小人國出來的人兒更引人發笑,於是乎趙鐵五不到萬不得已,都是自己開車。。。。。。幸好,建工集團市場化後,秘書能匹配女人,否則,趙董連秘書也不要了。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掌握了總產值和營業雙跨三十億的建工集團。


    趙鐵五到延崗這兩天都沒和湯鎮業見麵,今天到“食相宜”吃了一頓才間接見到羅翔。他幾乎沒正眼看過一手構建了目前局麵的羅翔,倒是對白樺和齊雨竹大為讚賞,當即表示參加“銀海會所”,還要做最高級的鑽石級會員。


    席間,馮峰有意把話題朝羅翔身上引,趙鐵五鼻子哼了哼,“投資怎麽會毫無損失?一千萬,我賠得起。”


    趙鐵五本意是在兩位麗人麵前顯示他的高大,卻貼上“趙二百五”的標簽。他摟著阿娜走後,湯鎮業哈哈大笑,“趙家辛辛苦苦捧這種人上位?麻痹的,連我也不如。”


    馮峰幹幹的說不出話,家裏本意是用“建工集團”的招牌確定他們在延崗應得的地位,不料適得其反。


    羅翔有意無意的說道:“馮哥居於此人之下,我都替你不值。”


    “是啊。”湯鎮業咋咋呼呼嚷道:“小羅和你見過兩麵記憶猶新,我爸和你見過一麵也是連連誇讚。。。。。。馮兄,你可惜了。”


    馮峰急忙把話題岔開,心中如何想法外人自然不曉。馮峰的弟弟馮海今兒也參加了宴會,更被趙鐵五視為空氣,鼻毛都沒給一根,他趁羅翔到衛生間噓噓跟了過去,笑道:“翔哥,有機會提攜小弟哦。”


    馮海的年紀較羅翔為大,一聲哥哥倒是叫得情真意切,看來前前後後馮峰沒少灌輸羅翔的不凡之處給他。


    羅翔向這位爺打過交道的卷頭發少爺笑道:“以後大家都在延崗發展,共同發財!”


    “您是升官發財,比我多了多去。”馮海見風使舵,從此以小弟自居。


    席間湯鎮業和白樺各接到兩個有意思的電話,當初莊嚴送給湯少的安蒂如今如驚弓之鳥,主子被通緝情人不上門,好不容易今晚驚驚慌慌聯係上湯鎮業,沒說話就在那邊哭了起來。


    湯鎮業還是有幾分喜愛安蒂,抽空偷問羅翔的意見。羅翔頗覺好笑:我又不是你老媽,再想到湯鎮業的老媽故去多年,他又很誠懇的求教自己,便老老實實說道:“女人好虛榮不是過錯,有起碼的善心就值得交往。。。。。。嗯,記得那天你在這裏喝醉調戲服務員,她能上來幫小姑娘,不錯了。”


    “我調戲過人?”湯鎮業裝傻,一筆帶過他的問題,好生安撫住了安蒂。


    白樺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打電話的郎清漪旁敲側擊詢問白宇輝,說是今天收到他寄來的離婚協議書,一張紙條上寫的四個字頗讓人不舒服:今生緣盡。


    湯鎮業和白樺都沒了繼續酒宴的心思,馮峰察言觀色後宣布宴會結束。齊雨竹跟著羅翔白樺回長順小區,就住在白樺家裏,湯鎮業則急衝衝趕去重新體驗安蒂的名器滋味。


    回長順小區的路上,白樺和齊雨竹閑聊,不知不覺講到了父母的婚變。她苦笑道:“爸爸喜歡秦窕窕居然因為一個原因。。。。。。”


    羅翔和齊雨竹豎直了耳朵,聽白樺說道:“每晚,秦窕窕都給爸爸倒水洗腳。”


    日了,羅翔暗叫秦女士厲害,紅袖添香夜伴讀怎麽幻想白樺蹲在地上為自己洗腳,胸衣半解春光微露,纖手柔柔玉顏蹙顰。。。。。。羅翔的口水情不自禁流了下來,齊雨竹橫眼過來,“某人YY呢。”


    白樺沒笑,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心想男人其實要的不多。


    回到長順小區,齊雨竹徑直進了白樺的702房。羅翔不會跟過去自討沒趣,他泡了一杯茶打開電視,坐在落地燈下看書。書是一本文言文,夢中的羅翔讀過幾次記憶不深,他到延崗後想起了這書,托袁婧妍從江城買來寄到。


    羅翔看了幾頁,齊雨竹沒敲門直接進房,聞到房間裏的煙味嗬斥道:“吸煙有害健康。”


    低頭看書的羅翔沒反詰,齊雨竹很驚訝男人換了脾氣,走到身邊探頭探腦,“看什麽,黃色的?”


    羅翔不說話,書皮在她麵前晃晃。齊雨竹很費力的認出三個漢字,“人物誌?什麽東西?”


    “人物誌就是人物誌。”羅翔把書放下,“樺樺呢?”


    齊雨竹在長沙發上坐下,兩條腿抬起也放在沙發上。羅翔眼睛一亮,洗浴後的女人沒穿襪隻穿了銀色的短擺睡衣。就是簡單的抬腿動作,衣擺下田黃色的大腿和白色內褲一閃而過,較之AV裏不騎馬的女優誘惑大了百倍。


    躺在沙發上的齊雨竹小心翼翼擺正睡衣,想了想又爬起來到房間裏拿出一床毛毯,重新躺下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譏諷道:“你是真男人,有了白樺霸占了婧妍,還有餘力偷窺其他女人。”


    羅翔用力摸鼻子,猜不透齊雨竹在讚美或是挖苦。


    阿柳也過這邊來了,羅翔驚訝不已:“樺樺呢?”


    阿柳端起羅翔的茶鑽進齊雨竹的毛毯下,品嚐從萬宗璞家搶來的上品龍井,隨口說道:“洗完澡和她媽媽通話,哭的一塌糊塗,我們隻好讓開。”


    “你不過去勸慰?”齊雨竹詫異的笑道。


    羅翔搖搖頭,站起來再泡了三杯茶,“哭泣不全因為痛苦,女人偶爾流流淚有益身心。”


    齊雨竹癟癟嘴,接過羅翔遞來的茶杯,也沒說謝謝,呷了一口,“今晚別想睡覺了。”


    “那就通宵聊天。”阿柳無所謂,“明天一天懶覺。”


    “我怎麽休息啊。”齊雨竹捧著茶杯,“會所那邊事情多了多,都是你!”齊雨竹的圓眼睛狠狠瞪著羅翔。


    靠,老子給你飛翔的天空好不好?羅翔忿忿的想著,坐到沙發上繼續看《人物誌》。新泡的茶剛剛泡開,白樺果然過來了,臉上薄施粉黛,勉勉強強遮了哭過的痕跡。她其實不用事後做功,三個人絕口沒問白家的家事。


    羅翔遞給白樺白色的茶盅,她淺淺一笑道了謝。齊雨竹點點頭,“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羅翔知道白樺不會和人擠一塊兒,讓開他的單人沙發給白樺,自己回臥室看書。


    他有意沒關緊閉房門,躺在床上看一會兒書,聽一會兒客廳輕輕淡淡的女孩子說笑,她們的清脆堪堪可比拂過水麵的楊柳風,緊一陣鬆一陣遠一陣近一陣,不用細聽姑娘們的談話內容,就是這竊竊私語的模糊便是敲窗的雨點。聲和流泉,雁過山前,清圓、誰彈響空山,朝吟夜笛,此意人間。


    第二天羅翔起床,客廳裏人影渺渺,隻有一股女孩殘留的甜香。


    上午,永固門改造指揮部的公用局職員接到通知,全數回局裏開會。小楊屁顛屁顛和羅翔走一塊兒,他沒賣弄聽到的小道消息,誰不知道羅翔是萬宗璞的心腹,局裏大小更替新舊交換早該悉數入心。


    小楊笑道:“小羅,什麽時候我再開開那車?”他調查鵝掌壩時“恒業”借出來一輛豐田越野,接近SUV汽車的嶄新車型,動力十足又寬敞舒適。


    羅翔笑了笑,小楊話中有話,並非一味為車而車,倒是靠過來表心意的成分居多。羅翔轉念一想,他到延崗其實沒結交新的朋友,小楊既然可用何不遞橄欖枝過去?


    “客運交通熟悉不?”羅翔小聲問道。


    小楊愣住,隨即是狂喜,就算一竅不通也不能直說啊,“當然了,咱,咱。。。。。。經常打的!”


    羅翔忍不住大樂,不再多說話了。


    小楊心喜得飛一般,客運,那不是客運交通管理處,羅翔要調那邊!


    市政府附三棟是公用局正式辦公場所,但人多地少的矛盾一直沒解決,遇到今天這種集會就捉襟見肘了。辦公室主任姚遠隻好借了市政府小禮堂,以公用局八十二人的編製,兩百人的禮堂滿滿足夠了。可現實是,不算下屬幾個事業單位,單是局內就來了兩百人有餘,遲到的同誌隻好站著。


    小楊忍不住嘴快,“廳級幹部一走廊,處級幹部一禮堂,科級幹部一操場。咱們還差得遠。”


    “嘴多。”坐小楊身邊的是安全保衛處莊寶琦,鄙夷的譏諷了小楊,又伸長脖子和羅翔打招呼,“小羅,要調回來了?”


    小楊癟癟嘴,外號“寶器”的莊寶琦為人勢利,眼看萬宗璞權威日重才投羅翔的笑臉吧?


    “同誌們請安靜了。”主席台上局紀委書記金明拍了麥克風。


    禮堂的人閉了嘴,雙目平視上方。若是市裏開大會是沒有這樣聽話的,奈何這是縣官不如現管的局裏大會,上麵任何一個人都能馬上決定自己的命運,誰也不敢不聽話。


    主持會議的金明很快步入正題,請出市委組織部部長滿古晉宣布市委決定:


    “武甲同誌調任鵝掌壩開發區指揮部副主任;


    張學林同誌調任關心下一代工作領導小組主任;


    萬宗璞同誌擔任市政公用局局長,黨委書記;


    葛美芬同誌擔任公用局副局長。。。。。。”


    小楊壓不住高興,拐了羅翔一把,擠眉弄眼起來。早知如此的羅翔隻看向主席台上的那個陌生中年女人——葛美芬,她原是市政公用工程質量安全監督站,現在改名為市政管理處處長,據說和常務副市長郝偉沾親帶故。


    不難看出,武甲的調任宣告市委一係淡出公用局,市政府收複了這塊在市政建設中越來越重要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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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疼得很,電腦屏幕全是一條條波浪,不知道出什麽毛病了。誰知道啊,顯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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