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吐出酒氣走出寶印大酒店,夜幕剛剛降臨這座日新月異的城市。羅翔以為就此打道回府,但杜英俊一馬當先神神秘秘領著大家朝西走,從九十年代的矮樓平房裏七轉八彎,在一條巷子穿過,鑽到一棟兩層獨院小樓前。


    “老杜我說話算數。”杜英俊對羅翔奸笑道,“雖然你沒獲得比賽名次,獎勵一樣兌現!”


    “嘿嘿嗬嗬嘎嘎。。。。。。”三小混混發出滲人的淫笑,大拍羅翔的馬屁,“小羅,咱們托你的福!”


    杜英俊突然罵道:“叫羅哥!”


    混混們從善如流,沒口子的大叫“羅哥羅哥”,聽著像羅鍋兒。敲門的杜英俊說道:“得,不怎麽動聽,叫翔哥吧。”


    小樓的鐵門開了,一個小平頭伸長脖子看看他們,“老杜?來玩?”


    杜英俊推開他,揮揮手招呼大夥兒,“進去進去,裏麵是裝了蜘蛛精的水簾洞!”


    混混們念叨“看我金箍棒七十二變”,推著羅翔和黑驢一擁而入。


    幾個人跨過水泥地院子,小樓門廳燈光通明大門洞開,一眼望見棕色沙發上坐著七八位姑娘,皆是黑色低胸緊身衣黑色短皮裙,她們故意不看上門的男人們,自顧兒言談說笑。


    小平頭留在院子裏不進屋,遠遠看著杜英俊竄到女人們麵前,嬉皮笑臉說道:“哥哥來陪你們了。”


    從裏間走出一名半老徐娘,胸口似乎掛了兩隻大水桶,一張豬腰子臉堆了虛假的笑容,“小杜,才來啊。”


    杜英俊在一位女人臉上摸了一把,又竄到半老徐娘跟前,咋呼呼叫道:“盛姐,閑話休說,先款待我的朋友嘛。”


    盛姐瞅了杜英俊一眼,馬上摸清他今天腰包夠厚實,立刻對羅翔等人笑道:“哥幾個別客氣,看上誰算誰的。”又大罵屋裏的女人們,“一群懶骨頭!起來招呼客人。”


    幾個鶯鶯燕燕這才笑嘻嘻站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大哥,上我房間聊天去。”


    三名小混混哪裏還能忍耐,貼著女人身上摸摸搞搞,連黑驢也禁不住動了淫念,隻有見慣燈紅酒綠的羅翔站在門口沒動。杜英俊眼珠一轉,把女人中最漂亮的一個抓了過來,推著她到羅翔麵前,嗬嗬笑道:“這是紅兒,她陪你吧。”


    紅兒?羅翔如被雷擊,呆呆的看著女人說不出話。


    杜英俊暗道大學生不是陽痿就好,也不管其他幾個嫉妒羅翔的兄弟,和盛姐談小姐的價格去了。


    穿高跟鞋身高一米六幾的紅兒笑綻紅唇,款款靠上羅翔,說道:“學生?”


    羅翔傻愣愣的仍然驚愕,紅兒笑著挽了他的胳膊,小聲說道:“我的房在隔壁,咱們去那裏?”


    羅翔木納的跟著紅兒走出獨院小樓,左拐上了樓梯,在黑暗之中摸索向上爬。紅兒穿著高跟鞋行動不便,說道:“喂,扶我一把,你好自私哦。”


    羅翔猶豫良久,才和她皮肉相接,拉著她的兩根手指頭慢慢上樓。紅兒吃吃笑道:“害羞什麽,莫非處男?”


    昏暗中的羅翔無聲哀歎,不是我不會,是不敢啊。他牢牢記得,妹妹羅細細徹底看不起他,就是因為這個紅兒,隻不過,故事發生的地點並不在這裏。


    萬萬想不到,他還是和紅兒撞上了。。。。。。


    夢境裏,紅兒仍是妓.女,贏了幾個小錢的羅翔和杜英俊等人喝酒,借著酒勁到寶印區買春,和紅兒發生了不該發生的負距離交流。不幸的是,放假回家前下體瘙癢難耐,到醫院檢查出得性病中了標。羅翔雖然在大學喝酒賭博,但本性還是膽小孩子,當時嚇得手足無措,不僅找杜英俊湊錢治病,又一五一十給家裏人說了,然後被羅細細偶然得知。。。。。。


    就是她,紅兒!


    紅兒從羅翔身邊擠擠貼貼挨過去,摸出鑰匙開了房門,“吧嗒”拉下門口的燈線。羅翔微微眯眼,快速掃視房間裏的場景。


    這是女人的單人間小窩,舊家具市場買來床、櫃和椅子掉了漆斑駁陳舊,和貼了報紙畫報的牆壁湊在一起,很有舊社會窮苦人家的影子。幸好,床上的被褥枕頭尚算新鮮,粉紅色的床單是桃花和ju花,床頭有台燈,床腳下放著洋鐵皮的垃圾桶。


    紅兒開了台燈關了大燈,兩腳互蹭,不彎腰就脫下高跟鞋換上塑料拖鞋。她對羅翔還站在門口感到奇怪,回頭看看,就嘲笑道:“嫌髒?”


    羅翔慢慢跨進房間,順手把房門關上了。他的原意是掉頭就走,離開這個帶來黴運的女人,因為今晚遇見的人夠頭疼的了,殺人犯黑驢,傳播性病的紅兒,無不是危險的人物。可就在剛才,側身扭頭的紅兒觸動了羅翔。


    台燈的燈光把紅兒的身影拔得極大,黑黑的陰影籠罩整個房間似的,讓躲在黑暗中的羅翔一陣心悸,忍不住深看了她一眼。


    貌似宏大的陰影也包裹了紅兒,頭發長長的女人脫下高跟鞋到顯得嬌小,看上去披頭散發似的。


    ————頹廢、無助、走投無路,這就是紅兒給羅翔的感覺。


    不該出現的她出現在麵前,是老天的安排之一嗎?羅翔一次次問自己。


    “不脫衣服?”紅兒走過來問道。地上,搪瓷臉盆倒了半盆子的溫水,女人手拿一塊毛巾。


    羅翔張張嘴,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說什麽,問她是不是得性病了?


    紅兒想岔了,把毛巾掛在架子上,坐到床上譏笑道:“不做盛姐也是一樣算錢,吃了虧別後悔。”


    羅翔走過去,站在紅兒麵前,突然開口問道:“我像不像。。。。。。哪個?”


    “嫖客?”紅兒哈哈笑起來,搖著頭,“你不是嫖客,也不像學生,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羅翔趁機坐在她身邊,咳嗽兩聲,“我,我家裏有祖傳的醫術。”


    “嗯?”翹著二郎腿的紅兒不解,皮短裙遮不住腿上的春guang,露出大腿上黑色的一抹內褲。


    羅翔心想她一點兒不醜,若不是形勢危急,沒準要被腐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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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彈射完,你們的票也射來吧。。。。


    射來射去,大家玩互動才好~~


    晚上1點40還有一更,周末玩的人還是多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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