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剛剛離開的梁羽一行人中的李哥。


    隻見李哥跑到這名信徒身邊,拿起地上的手術刀幹脆利落的插進了這名信徒的心髒,隨後話也不說的轉身就跑開了。留下一群發呆的人傻傻的看著麵前這一幕。


    “這...這算是售後服務嗎?”一個人有些呆滯的念叨著。


    ......


    轎卡原本也不大,為了裝的像一些,車內隻留下身體瘦弱的鄭路和邊鍵兩人看著嶽陽。其他人均是站在了後麵。這次也不用走小路了,專挑好走的大路,四下無人時車就行駛的快一些,見到其他的巡邏的隊伍就慢下來,車後的梁羽幾人還裝模做樣的和對方打著招呼,在賄賂了幾盒煙之後也打聽出了那幾輛大巴的去處。


    車速一快,帶起的風就不小,這也讓站在車後的幾人吃盡了苦頭,風刮在臉上就像刀割一般,隻要一開口說話,馬上就會灌進一肚子的涼氣。可此時內心焦急,也顧不上這些隻好暫時忍耐。


    “希望徐力能把消息帶到吧!”梁羽內心滿是焦急,一邊揉著被凍壞的腳,一邊自顧自的說道。


    “放心吧,既然是他自己選擇的,他一定就會盡力,”李哥聽到梁羽的話,低著頭擺弄著手裏的53式槍刺邊安慰著。


    此時主幹道上已經被清理出來,原本滯留的車輛都有已經被挪到了路邊,道路很通暢,也沒有了什麽阻攔和顧忌,在過了一道路障之後,車子就出了長春市,向著哈爾濱駛去。


    “看來沒錯了,就是這個方向!”車離開了長春市幾公裏之後,國道上的積雪漸漸的深了起來,李哥看著雪地上的輪胎印說道。


    “那就好!現在隻要劉凱他們沒有和喪屍潮接觸,我們就有機會!”梁羽一提到喪屍潮,經曆過的幾人心裏都是一陣打怵。


    此時也都明白,如果劉凱兩人已經和喪屍潮接觸到了,那麽能救下兩人的機會幾乎就是零了。


    ......


    偽滿皇宮同德殿內。


    “這麽快就到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去準備轉移吧!”殿內正中坐著的會長聽過手下人的匯報之後吩咐道。


    “恕屬下冒昧的問一句,會長打算轉移到什麽地方?如果一直向南,身後也始終有喪屍潮的追擊,我們人數有些多了,不利於隱藏,隻要有一個人鬆懈被喪屍發現,那麽我們也就會受連累!我看不如會長和侯爵大人先行一步,安身之後屬下在帶領其餘人南遷!這樣會長的安全才有保障!”還是身穿黑色皮夾克這人,一臉真誠的看著麵前的會長。


    “任輝伯爵,你能有這份心我就很欣慰了!但是我絕對不會拋棄你們先走的,沒有這麽多信徒能有救世會的今天嗎?我怎麽能忍心丟下你們?還有,別忘了我們可是神的仆人!既然神選擇讓我們活下來就一定不會在把我們逼上絕路!昨晚我一夜沒睡,真心的請教了我神,放心的去準備吧!神已經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了!”會長說道‘神’一臉的尊敬之色。


    任輝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也不在勸說,轉身就離開了。


    “大哥,你說的這條明路是你以前說過的那個基地?”會長身旁的這位侯爵回憶了一下問道。


    “正是!看來你腦子裏裝的也不全是女人!”會長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個...這個您讓我怎麽說呢?小弟我畢竟也是個男人,而且我也做不到想您一樣這麽......”


    “好了,你也去準備吧,主要是一號,其他的都無所謂!去看一眼嶽陽那邊什麽進度了!如果還是缺人的話,就直接在信徒中找些自願者吧!沒有時間在拖下去了!”侯爵的話還沒說完,會長就打斷他的話。


    “是!”


    見侯爵離開,會長一臉淡定的低下頭,接著用手中的95式刺刀削著手指甲,似乎喪屍潮的逼近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這麽重要的實驗室肯定不會和本部相隔太遠的,所以隻用了十來分鍾的功夫,這名伯爵就跑了回來,其實兩地的距離也就是二千多米,可這名侯爵還是跑的氣喘籲籲,這麽冷的天額頭甚至都出了一層汗珠。可見其身子之虛。


    “嶽陽這家夥還沒回來!這都一個晚上了,他會不會偷著跑了?”侯爵深知會長對這個實驗的重視程度,所以連氣都沒時間喘就急忙匯報。


    “不應該!現在就算我讓他離開他都不會走的,他已經陷如其中了!現在就算用他的家人威脅他也不會離開!查過他的去向沒有?”會長大人終於發下了手中的刀,直視著侯爵問道。


    “查了!當然查了,聽他的下屬說他去了監獄,我已經派人去了!”侯爵見會長直視自己,馬上害怕的低下了頭,常在其身邊,他當然知道隻要會長直視某個人時,證明他現在就已經開始認真了,如果回答不讓他滿意那後果可是很慘的。


    這侯爵也親眼見識過會長的手段,隻用一隻手就輕鬆的擰斷了一個人的脖子。他現在也徹底的明白什麽是伴君如伴虎了,會長的喜怒無常讓任何人都捉摸不透,而偏偏他還有很強大的實力讓人反抗不得。


    雖然會長和他無話不談,看似要好,可自己隻要一個不注意小命也是不保的,這點他堅信。


    而他自己也不是沒考慮過離開,可在這裏不僅有好吃好喝,每晚還有女人伺候,並且也算是呼風喚雨的種種條件下,他還是選擇留了下來,因為現在的一切都是末世前他沒有的,這一切隻要頂住一個人的壓力就行了,其餘的就可以任由自己。


    他也明白會長正是看中他的這點,這年頭利益比起什麽信仰要可靠的多,那些所謂的信徒,隻不過是看不透,想不通現狀的愚民罷了。而這些人往往也都是拋棄了親人、朋友選擇獨自逃生的那些人,說拋棄也有些片麵,或許沒有勇氣的占大多數。


    侯爵說完,見會長並沒有什麽表情,心也就放鬆了下來,此時他也不敢挪動身子,還是低著頭站在原地,而會長又接著修理自己的手指甲,滿是老繭的雙手配上光澤圓潤的指甲看起來是那麽的不搭調。


    漸漸的,侯爵保持這個姿勢已經感覺腰酸背痛,可會長並沒有示意自己過去他也不敢動,隻好這麽等著。


    還好這時自己的對講機‘嘶嘶’的響了幾聲,裏麵傳來手下的聲音:“侯爵!嶽陽伯爵並沒有在監獄!這裏的人說他昨晚帶著三名信徒來過,不過在監獄內的人都被調走之後,他就離開了!”隨後便沒了動靜。


    “這......實驗的數據他可是一直隨身攜帶的!”侯爵也不知如何是好,抬起頭看向了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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