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小村莊的進攻,參與進攻的不光有坦克第483營,還有步兵第300師的一個步兵營。五分鍾的炮火急速射之後,步兵在坦克的引導下,向村莊發起了進攻。


    部隊向村莊展開進攻時,坦克第219旅旅長提莫費維奇上校,對督戰的第300師師長維斯巴赫說:“上校同誌,隻派一個步兵營參與進攻,兵力是不是太少了點?萬一進攻不順利,我們還需要繼續增兵。”


    聽提莫費維奇這麽說,維斯巴赫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提莫費維奇上校,難道你對我們的戰士這麽沒有信心嗎?”


    “不是我沒有信心,維斯巴赫上校。”提莫費維奇苦笑著回答說:“我在不久前,指揮部隊進攻這個村莊時,根本沒有把村裏的敵人放在眼裏。結果一仗下來,消滅了多少敵人我不清楚,反正我的坦克損失超過了三分之二,幾乎已經喪失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維斯巴赫明白提莫費維奇在擔心什麽,便安排他說:“提莫費維奇上校,別擔心。你們旅的進攻失利,原因是多方麵的,我覺得當時如果有步兵隨行,來掩護坦克的行動,沒準早就把村裏的敵人消滅了。”


    聽維斯巴赫這麽說,提莫費維奇忽然不想和他說話了,覺得對方就是在嘲諷自己,為了化解尷尬的局麵,他舉起望遠鏡朝遠處衝鋒的部隊望去。


    看到坦克和步兵進入德軍的雷區,提莫費維奇的心裏不禁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他的坦克旅在雷區裏足足損失了11輛坦克,如今這些坦克的殘骸還在雷區裏燃燒呢。


    但提莫費維奇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雷區裏的地雷,不知是在上一輪的進攻中被全部碾爆,還是在剛剛的炮擊中被引爆,反正部隊通過雷區時,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爆炸。


    見部隊穿過雷區,向村莊接近時,提莫費維奇又開始擔心起來,他害怕某座木屋的後麵,會有反坦克炮或坦克開火,摧毀正在行駛中的蘇軍坦克;也害怕村邊的溝壑裏,有德國人的機槍突然射擊,把正在向前衝鋒的戰士們成片地打倒。


    “提莫費維奇上校,”維斯巴赫放下望遠鏡,扭頭問提莫費維奇:“你們真的在這個村莊裏,與敵人展開過激戰?”


    “這還用說嘛,維斯巴赫上校。”麵對維斯巴赫的質疑,提莫費維奇顯得很生氣,他指著遠處還在燃燒或冒煙的坦克殘骸,說道:“那就是我旅被敵人擊毀的坦克。”


    維斯巴赫看到坦克殘骸,明白提莫費維奇並沒有撒謊,而是疑惑地問:“提莫費維奇上校,我想問問,村莊裏究竟有多少敵人,為什麽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你們付出了如此大的傷亡?”


    聽到維斯巴赫的這個問題,提莫費維奇一臉尷尬地回答說:“對不起,維斯巴赫上校,我想我沒法回答您的問題。因為不管是在村外,還是在村裏,我都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隻看到我手下的坦克,一輛接一輛地中彈起火。”


    維斯巴赫聽後,大膽地提出了自己的假設:“這麽說來,村裏可能隻有德國人的坦克和反坦克炮,根本沒有什麽步兵。”


    “有這種可能。”提莫費維奇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己方的坦克被德軍摧毀後,從坦克裏麵逃出的坦克兵,基本都順利地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如此說來,村裏的德軍根本就沒有步兵,自己如果在進攻時,有步兵的協同作戰,所付出的巨大傷亡沒準真的可以避免。


    說話間,坦克和步兵都衝進了村莊,但村裏的敵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一點讓維斯巴赫等人感到非常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村裏的敵人為什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師長同誌,”始終保持著沉默的副師長阿塔庫茲,忽然冷笑著說:“我覺得村裏的敵人,沒準在我軍進行炮擊時,已經從村莊的另外一麵撤走了。”


    “這不可能。”阿塔庫茲的話,引起提莫費維奇極大的反應:“村莊的另外一側,有我派遣的坦克兵在監視。假如德國人真的從村莊裏撤走,他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向我報告。”


    阿塔庫茲冷笑一聲,反問道:“那上校同誌,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麽我們的部隊已經衝進了村莊,但敵人依舊沒有動靜?”


    提莫費維奇的心裏咯噔一下,他想從自己的部隊撤出村莊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沒準德國人早就撤退了。想到這裏,他扭頭對維斯巴赫說:“上校同誌,我有個不詳的預感,也許村裏的德國人在重創我旅之後,已經撤出了村莊。如今我們所攻擊的,不過是一個空無一人的村莊。”


    “空無一人的村莊?”維斯巴赫把提莫費維奇的話重複一遍後,心裏充滿了疑問。


    提莫費維奇看出維斯巴赫半信半疑,連忙又補充說:“要知道,從我們旅撤出村莊到現在,過去已經三個小時了,德國人可能擔心我們來報複,沒準早就撤出了村莊。”


    “副師長同誌,”維斯巴赫對提莫費維奇的說法,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不過為了不傷害對方的自尊,他扭頭望向阿塔庫茲問道:“你是怎麽看待這件事的?”


    阿塔庫茲瞧了瞧一旁的提莫費維奇,又把目光轉回到維斯巴赫的身上:“師長同誌,這事不好說。戰鬥進行到現在,村裏的敵人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麽看都像是已經撤走了。但要是光憑著村裏的敵人不還擊這一點,就輕易地判斷敵人已經撤走,似乎也不太妥當。”


    說完這番模棱兩可,雙方都不得罪的話之後,阿塔庫茲最後補充了一句:“好在我們的部隊已經衝進了村莊,到底是怎麽回事,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他的話剛說完,村莊裏就升起了一顆綠色信號彈,代表部隊已經占領了整個村子。


    “師長同誌,你快點看,是村裏發射的信號彈。”阿塔庫茲見到升空的信號彈,心裏不由一陣狂喜,連忙對維斯巴赫說:“這說明我們的部隊已經占領了村莊。”


    維斯巴赫也看到了空中的信號彈,但他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側著耳朵聆聽外麵的動靜,發現一點槍聲或爆炸聲都聽不到,便轉身對提莫費維奇說:“提莫費維奇上校,看來你是對的,村裏的敵人在我們的進攻開始前,就全部撤離了村莊。我們的部隊所占領的,不過是一個空無一人的村莊。”


    “師長同誌,你怎麽知道是一個無人的村莊呢?”阿塔庫茲聽維斯巴赫這麽說,有些不服氣地反問道:“沒準我們的指戰員還在村裏和敵人遭遇了呢。”


    “副師長同誌,”維斯巴赫和顏悅色地對阿塔庫茲說:“你仔細聽聽就知道了,村裏沒有任何槍聲或爆炸聲傳來,證明我們的指戰員在占領村莊的過程中,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戰鬥。這說明什麽?說明村裏的敵人早就跑光了,我們所奪取的不過是一個空村子。”


    維斯巴赫說完這話後,問站在不遠處的一名參謀:“維修站的站長來了嗎?”


    “是的,師長同誌,他已經來了。”參謀回答說:“他如今就在觀察所的外麵。”


    “快點請他進來。”


    過了片刻,參謀帶著一位穿著深藍色便裝,戴著一頂鴨舌帽的男子從外麵走了進來:“師長同誌,這位就是維修站的站長。”


    維斯巴赫向這位頭發有些花白的中年人伸出手,友好地說:“您好,站長同誌,我是第300師師長維斯巴赫上校。這位是坦克第219旅旅長提莫費維奇上校,你們要拉回維修站的坦克,就是屬於他們旅的。”


    提莫費維奇和站長握手後,客氣地問:“站長同誌,我們有四十多輛坦克被德國人擊毀,你們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將這些坦克殘骸拖到維修廠?”


    維修站長接到命令,帶人到這裏來拉被擊毀的坦克,但他沒想到居然多達四十多輛,不經愣住了。過了許久,他才喃喃地說:“指揮員同誌,我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的坦克被敵人擊毀。我們維修站隻有三輛能牽引坦克的裝甲牽引車,我看最快都要兩天時間,才能把這些殘骸都拖到維修站。”


    聽說要兩天時間,才能將這麽多的坦克殘骸拖到維修站,提莫費維奇臉上的肌肉不禁劇烈地抽搐了幾下。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又試探地問:“站長同誌,那我想問問您,這麽多被擊毀的坦克裏,有多少能被修複?”


    “這不好說,指揮員同誌。”維修站長回答說:“我們要看到了坦克的損壞情況,才能知道這輛坦克是否可以被修複。”


    “那些坦克呢?”提莫費維奇指著雷區裏的11輛坦克,有些迫不及待地問:“有多少是可以修複的。”


    “對不起,指揮員同誌。”維修站長望著那些還在燃燒的坦克,搖著頭說:“這些坦克已經沒有修複的價值,我們充其量隻能從它們裏麵取一些還能使用的零件,裝配在其它可以修複的坦克上。”


    對小村莊的進攻,參與進攻的不光有坦克第483營,還有步兵第300師的一個步兵營。五分鍾的炮火急速射之後,步兵在坦克的引導下,向村莊發起了進攻。


    部隊向村莊展開進攻時,坦克第219旅旅長提莫費維奇上校,對督戰的第300師師長維斯巴赫說:“上校同誌,隻派一個步兵營參與進攻,兵力是不是太少了點?萬一進攻不順利,我們還需要繼續增兵。”


    聽提莫費維奇這麽說,維斯巴赫用奇怪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不解地問:“提莫費維奇上校,難道你對我們的戰士這麽沒有信心嗎?”


    “不是我沒有信心,維斯巴赫上校。”提莫費維奇苦笑著回答說:“我在不久前,指揮部隊進攻這個村莊時,根本沒有把村裏的敵人放在眼裏。結果一仗下來,消滅了多少敵人我不清楚,反正我的坦克損失超過了三分之二,幾乎已經喪失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維斯巴赫明白提莫費維奇在擔心什麽,便安排他說:“提莫費維奇上校,別擔心。你們旅的進攻失利,原因是多方麵的,我覺得當時如果有步兵隨行,來掩護坦克的行動,沒準早就把村裏的敵人消滅了。”


    聽維斯巴赫這麽說,提莫費維奇忽然不想和他說話了,覺得對方就是在嘲諷自己,為了化解尷尬的局麵,他舉起望遠鏡朝遠處衝鋒的部隊望去。


    看到坦克和步兵進入德軍的雷區,提莫費維奇的心裏不禁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他的坦克旅在雷區裏足足損失了11輛坦克,如今這些坦克的殘骸還在雷區裏燃燒呢。


    但提莫費維奇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雷區裏的地雷,不知是在上一輪的進攻中被全部碾爆,還是在剛剛的炮擊中被引爆,反正部隊通過雷區時,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爆炸。


    見部隊穿過雷區,向村莊接近時,提莫費維奇又開始擔心起來,他害怕某座木屋的後麵,會有反坦克炮或坦克開火,摧毀正在行駛中的蘇軍坦克;也害怕村邊的溝壑裏,有德國人的機槍突然射擊,把正在向前衝鋒的戰士們成片地打倒。


    “提莫費維奇上校,”維斯巴赫放下望遠鏡,扭頭問提莫費維奇:“你們真的在這個村莊裏,與敵人展開過激戰?”


    “這還用說嘛,維斯巴赫上校。”麵對維斯巴赫的質疑,提莫費維奇顯得很生氣,他指著遠處還在燃燒或冒煙的坦克殘骸,說道:“那就是我旅被敵人擊毀的坦克。”


    維斯巴赫看到坦克殘骸,明白提莫費維奇並沒有撒謊,而是疑惑地問:“提莫費維奇上校,我想問問,村莊裏究竟有多少敵人,為什麽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讓你們付出了如此大的傷亡?”


    聽到維斯巴赫的這個問題,提莫費維奇一臉尷尬地回答說:“對不起,維斯巴赫上校,我想我沒法回答您的問題。因為不管是在村外,還是在村裏,我都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隻看到我手下的坦克,一輛接一輛地中彈起火。”


    “有這種可能。”提莫費維奇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己方的坦克被德軍摧毀後,從坦克裏麵逃出的坦克兵,基本都順利地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如此說來,村裏的德軍根本就沒有步兵,自己如果在進攻時,有步兵的協同作戰,所付出的巨大傷亡沒準真的可以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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