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夫看完電報,心裏不禁暗鬆一口氣,但他隨後抖著手裏的電報問參謀:“參謀同誌,電報是哪裏發來的?”


    “是沃羅涅日方麵軍司令部發來的,元帥同誌。”通訊參謀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就隻有這麽一句話?”


    “是的。”


    聽完通訊參謀的答複後,朱可夫點點頭,吩咐司機:“繼續出發!”


    但車開出沒多遠,就再次停了下來,正在閉目養神的朱可夫睜開眼睛,不悅地問:“出什麽事情了,為什麽停下?”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副官,連忙回頭對朱可夫說:“元帥同誌,我下去看看。”


    副官離開後沒多久,又重新回到了朱可夫的車旁,向他報告說:“報告元帥同誌,草原方麵軍軍事委員蘇塞科夫將軍,在前麵等您呢。”


    “蘇塞科夫,他怎麽會在這裏?”朱可夫有些詫異地問道。


    “元帥同誌,我問過蘇塞科夫將軍,他是聽說索科夫將軍的飛機被敵人擊落,如今下落不明,而代表科涅夫將軍前往第27集團軍司令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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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蘇塞科夫也是趕往第27集團軍司令部的,朱可夫推開車門下了車,對副官說道:“走,我們過去見見蘇塞科夫將軍。”


    朱可夫在副官的陪同下,來到了蘇塞科夫等人所在的地方。“你好,蘇塞科夫將軍。”朱可夫主動向對方伸出手,客氣地時候:“真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您好,元帥同誌。”蘇塞科夫態度恭謹地說道:“聽說索科夫少將出事了,我奉科涅夫司令員的命令,前往第27集團軍司令部,沒想到能在路上遇到您。”


    “你也是為了索科夫的事情吧?”朱可夫淡淡地問道。


    “是的,元帥同誌。”蘇塞科夫聽到朱可夫這麽問,連忙如實地回答說:“如今索科夫少將下落不明,第27集團軍恐怕是人心不穩,我急著趕過去,就是為了穩定軍心,避免影響到待會兒發起的進攻。”


    “待會兒發起的進攻?”朱可夫有些詫異地問:“怎麽,你們草原方麵軍準備對哈爾科夫展開進攻了嗎?為什麽我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


    科涅夫給朱可夫打電話時,蘇塞科夫就站在一旁,他知道科涅夫根本沒有向對方報告第27集團軍即將發起進攻的事情,此刻便如實地向朱可夫匯報:“不是方麵軍製定的行動,而是第27集團軍司令員索科夫少將,發現了一個不錯的戰機,便果斷地準備向敵人盤踞的十月鎮展開進攻。”


    說到這裏,蘇塞科夫抬手看了看表,隨後又補充說:“他們的進攻將在下午四點開始。”


    朱可夫抬手看了看表,說道:“還有幾個小時,進攻就要開始了,他的部隊做好準備了嗎?”正好此時後麵的車開了上來,朱可夫便招呼蘇塞科夫,“蘇塞科夫將軍,上我的車吧,你把索科夫的作戰計劃向我匯報一下。”


    車隊重新上路,和朱可夫並肩而坐的蘇塞科夫,向朱可夫詳細地介紹了索科夫的作戰計劃,最後用惋惜地口氣說:“如今索科夫少將下落不明,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參戰部隊的軍心和士氣。”


    “蘇塞科夫將軍,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朱可夫衝對方擺擺手,說道:“索科夫已經平安地回到了他的指揮部。”


    “什麽,索科夫少將已經回到了他的指揮部?”蘇塞科夫聽到這個消息,渾身一震,隨後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元帥同誌,您是從什麽地方獲得的情報。”


    朱可夫從兜裏掏出那份簡短的電報,遞到了蘇塞科夫的手裏:“這是不久前,沃羅涅日方麵軍發給我的電報,說索科夫已經回來了。”


    雖然電報紙上隻有短短的一行字,但蘇塞科夫卻把這行字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看得是淚流滿麵:“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用手抹了一把眼淚,試探地問朱可夫,“元帥同誌,您的車隊裏帶了電台嗎?我想立即把這個好消息,向科涅夫司令員報告。”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朱可夫搖著頭說:“最多再過一刻鍾,我們就能趕到第27集團軍司令部,到時你可以用那裏的電話,向科涅夫將軍匯報。”


    很快,朱可夫的車隊就來達了第27集團軍指揮部外。


    車剛挺穩,朱可夫就推開車門跳下車,快步朝指揮部裏走。門口執勤的軍官和戰士,見到朱可夫的出現,都不禁大吃一驚,他們先是一愣,隨後原地立正抬手敬禮。


    朱可夫走進了建築物,沿著走廊朝前走,遇到一名迎麵而來的中尉,他就伸手攔住對方,厲聲問道:“索科夫的指揮部在什麽位置?”


    “報告元帥同誌!”中尉看到向自己問路的人,居然是朱可夫元帥,頓時被嚇傻了,愣了好一陣,才吞吞吐吐地回答說:“司令員的指揮部離這裏不遠……”


    沒等中尉說完,朱可夫就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拖著他朝前走:“快點帶我過去。”


    可是中尉站在原地沒動,他表情複雜地說:“元帥同誌,司令員的指揮部在二樓,樓梯就在您剛剛經過的地方。”


    這是蘇塞科夫急匆匆地跑過來,有些氣喘地對朱可夫說:“元帥同誌,您走錯路了,索科夫的指揮部在二樓,進門後右側有樓梯,沿著樓梯上去就能到達他的指揮部。”


    朱可夫在蘇塞科夫的帶領下,來到了索科夫的指揮部。一進門,不知誰大聲地喊了一句:“朱可夫元帥到!”


    隨著喊聲,室內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工作,向站在門口的朱可夫行注目禮。


    朱可夫的目光朝室內一掃,就朝著擺放地圖的那張木桌而去,因為他看到離木桌不遠的角落裏,擺著一張行軍床,床邊站著不少人,想必索科夫就躺在那張床上。


    站在床邊的人,看到朱可夫正大步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來,連忙讓出了一條通道,以便朱可夫能順利地來到行軍床前。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隻見朱可夫在經過木桌時,隨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個文件夾,來到行軍床前,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索科夫,猛地舉起手裏的文件夾,劈頭蓋腦地朝索科夫身上打去。


    朱可夫一邊打還一邊惡狠狠地罵:“你這個混蛋東西,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居然學著偵察兵的樣子,親自跑去偵察敵情。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搭乘一架連武裝都沒有的飛機,幸好德國飛行員沒有把你打死。要是你死了,你知道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在朱可夫揮動文件夾的時候,裏麵夾著的文件,像天女散花般四處飛散。站在旁邊的人,見朱可夫在揍索科夫,誰也不敢去勸架,見到文件四處紛飛,連忙去拾取文件,趁機讓自己擺脫尷尬的局麵。


    蘇塞科夫見朱可夫用文件夾揍索科夫,連忙從後麵抱著了朱可夫的腰,竭力勸說道:“元帥同誌,不要再打了,索科夫少將還有傷在身,要是打出個好歹來,可就沒有人指揮作戰了。”


    朱可夫哼了一聲,把手裏的空文件架往索科夫的身上一扔。薩梅科看到朱可夫扔掉了文件夾,連忙搬過來一把椅子,招呼朱可夫:“元帥同誌,您請坐!”


    朱可夫剛坐下,盧涅夫又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陪著笑說:“元帥同誌,您一定口渴了吧。請喝一杯熱茶,我不知道您的口味,隻給您放了兩塊方糖。”


    接過熱茶的朱可夫,向盧涅夫道了一聲謝之後,低頭問躺在行軍床上的索科夫:“傷在什麽地方了?”雖然臉上還帶著怒氣,可眾人從他說話的語氣中,都聽出了一絲關愛之情。


    索科夫朱可夫被自己氣壞了,想找個借口發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滿情緒,因此在挨揍時,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此刻聽到朱可夫問自己,連忙在臉上擠出笑容說道:“謝謝元帥同誌的關心,幸好有馬克思的保佑,我們的飛機在迫降時,飛行員在最後關頭拉高了機頭,減緩了衝力,雖然飛機落地時斷成了兩截,我和飛行員也被甩出了飛機,但我隻碰傷了額頭,而飛行員卻不幸摔斷了腿。”


    站在朱可夫身後的蘇塞科夫,深怕朱可夫又繼續揍索科夫,連忙插嘴說:“索科夫同誌,看到你沒事,我和科涅夫司令員就放心了。我要立即給科涅夫司令員打電話,把你還活著的好消息告訴他。


    可是中尉站在原地沒動,他表情複雜地說:“元帥同誌,司令員的指揮部在二樓,樓梯就在您剛剛經過的地方。”


    這是蘇塞科夫急匆匆地跑過來,有些氣喘地對朱可夫說:“元帥同誌,您走錯路了,索科夫的指揮部在二樓,進門後右側有樓梯,沿著樓梯上去就能到達他的指揮部。”


    朱可夫在蘇塞科夫的帶領下,來到了索科夫的指揮部。一進門,不知誰大聲地喊了一句:“朱可夫元帥到!”


    隨著喊聲,室內的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工作,向站在門口的朱可夫行注目禮。


    朱可夫的目光朝室內一掃,就朝著擺放地圖的那張木桌而去,因為他看到離木桌不遠的角落裏,擺著一張行軍床,床邊站著不少人,想必索科夫就躺在那張床上。


    站在床邊的人,看到朱可夫正大步朝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來,連忙讓出了一條通道,以便朱可夫能順利地來到行軍床前。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所有人大跌眼鏡。隻見朱可夫在經過木桌時,隨手抄起了桌上的一個文件夾,來到行軍床前,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索科夫,猛地舉起手裏的文件夾,劈頭蓋腦地朝索科夫身上打去。


    朱可夫一邊打還一邊惡狠狠地罵:“你這個混蛋東西,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身份,居然學著偵察兵的樣子,親自跑去偵察敵情。更過分的是,你居然還搭乘一架連武裝都沒有的飛機,幸好德國飛行員沒有把你打死。要是你死了,你知道會帶來什麽後果嗎?”


    在朱可夫揮動文件夾的時候,裏麵夾著的文件,像天女散花般四處飛散。站在旁邊的人,見朱可夫在揍索科夫,誰也不敢去勸架,見到文件四處紛飛,連忙去拾取文件,趁機讓自己擺脫尷尬的局麵。


    蘇塞科夫見朱可夫用文件夾揍索科夫,連忙從後麵抱著了朱可夫的腰,竭力勸說道:“元帥同誌,不要再打了,索科夫少將還有傷在身,要是打出個好歹來,可就沒有人指揮作戰了。”


    朱可夫哼了一聲,把手裏的空文件架往索科夫的身上一扔。薩梅科看到朱可夫扔掉了文件夾,連忙搬過來一把椅子,招呼朱可夫:“元帥同誌,您請坐!”


    朱可夫剛坐下,盧涅夫又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陪著笑說:“元帥同誌,您一定口渴了吧。請喝一杯熱茶,我不知道您的口味,隻給您放了兩塊方糖。”


    接過熱茶的朱可夫,向盧涅夫道了一聲謝之後,低頭問躺在行軍床上的索科夫:“傷在什麽地方了?”雖然臉上還帶著怒氣,可眾人從他說話的語氣中,都聽出了一絲關愛之情。


    索科夫朱可夫被自己氣壞了,想找個借口發泄了一下自己的不滿情緒,因此在挨揍時,根本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此刻聽到朱可夫問自己,連忙在臉上擠出笑容說道:“謝謝元帥同誌的關心,幸好有馬克思的保佑,我們的飛機在迫降時,飛行員在最後關頭拉高了機頭,減緩了衝力,雖然飛機落地時斷成了兩截,我和飛行員也被甩出了飛機,但我隻碰傷了額頭,而飛行員卻不幸摔斷了腿。”


    站在朱可夫身後的蘇塞科夫,深怕朱可夫又繼續揍索科夫,連忙插嘴說:“索科夫同誌,看到你沒事,我和科涅夫司令員就放心了。我要立即給科涅夫司令員打電話,把你還活著的好消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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