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車隊由一輛吉普車,五輛卡車組成。車隊離開馬馬耶夫崗之後,就朝著冒著黑煙的方向駛去。雖說城防委員會告訴別爾金,說墜機的地點距離馬馬耶夫崗三四公裏,但車隊足足駛出了七八公裏,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索科夫,才看到正在燃燒的飛機。


    索科夫用手朝那裏一指,對司機大聲地說:"在那裏,把車開過去!"車朝著飛機的位置開過去時,索科夫看著那夾雜著火苗,升騰得老高的黑煙,心裏暗想:飛機都燒成這樣了,要是裏麵的人沒有及時逃出來,肯定早已被燒成焦炭了。


    車隊在距離飛機三十多米的地方停下,索科夫下車朝還在燃燒的飛機殘骸瞧了瞧,見駕駛艙裏好像沒有人,便吩咐衝著跑過來的警衛排長:"讓戰士們散開進行搜索,一定要找到飛機上的乘員。"


    經過十幾分鍾的搜索,忽然從飛機殘骸的西麵傳來了喊聲:"旅長同誌,我們找到失事的飛行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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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科夫一聽,連忙朝那裏小跑而去。等到了地方,看到草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穿著黑色飛行夾克的飛行員,而另外一人,則是一名穿著軍大衣的將軍。他連忙走上前,在將軍的身邊蹲下,將對方扶坐起來,問道:"請問您是崔可夫將軍嗎?"


    "是的,我是崔可夫。"崔可夫望著麵前的索科夫,有氣無力地問:"中校同誌,您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是步兵第7旅旅長索科夫中校,是奉命前來營救您的。"說完,索科夫扭頭朝著不遠處的醫護小組喊道:"快點到這裏來!"


    等醫護小組過來後,索科夫立即吩咐他們:"你們抓緊時間給崔可夫將軍和飛行員檢查一下,看他們的傷勢是否嚴重。"


    帶隊的助理軍醫快速地為兩人進行了一番檢查,又命令衛生員為兩人進行包紮,隨後對索科夫說:"旅長同誌,崔可夫將軍除了額頭上的傷之外,身上沒有發現明顯的外傷,但不排除有內傷的可能,我建議立即將他送到斯大林格勒的軍醫院進行檢查。"


    "不用了,"助理軍醫的話剛說完,崔可夫就在衛生員的幫助下坐了起來,他擺了擺手說:"飛機墜地時,我和飛行員隻是被慣性拋出了座艙,傷勢應該都不嚴重,不用再住院了。"


    "將軍同誌,這可不行。"索科夫猜想自己沒準很快就會被劃歸崔可夫指揮,因此決定利用這個機會,和崔可夫搞好關係:"如果真的有內傷,會危及您的生命。假如您真的不願意前往醫院,可以到我們旅的衛生隊去觀察一段時間。假如您的傷勢真的不礙事,我再派人將您送回前線。"


    麵對索科夫的一番盛情,崔可夫沒有固執己見,而是點頭同意前往馬馬耶夫崗,到步兵旅的衛生隊去觀察一段時間。


    飛行員被戰士們抬上了衛生隊所乘坐的卡車,而崔可夫則和索科夫一起乘坐吉普車返回馬馬耶夫崗。助理軍醫坐在吉普車的副駕駛位置上,以便崔可夫在途中發生什麽意外時,可以及時地進行施救。


    返回馬馬耶夫崗的途中,索科夫好奇地問崔可夫:"將軍同誌,我能問一問,您乘坐的飛機,是如何被德軍擊落的嗎?"


    "我的部隊正在向新的防禦地域轉進,我決定演集團軍的前沿飛行,以便從空中查看我軍的陣地。"崔可夫在講述中,可能是出於保密的考慮,便有意避開了部隊番號和駐紮的位置,隻講述他的飛機是如何遇險的:"...我乘坐的飛機,與德軍的一架戰鬥機遭遇。要知道,我們乘坐的飛機是沒有裝備武器的,麵對敵人的戰鬥機,我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德軍的戰鬥機至少攻擊了我們十次,好在駕駛員技術嫻熟,都巧妙地躲開了。我們曾經試圖降落,但下麵都是空曠的草原,一旦著陸,就會被德軍飛機當成固定的靶子消滅掉。為了擺脫敵機,飛行員硬著太陽的方向飛去,希望能找到個小村莊或小樹林降落,以擺脫尾追不舍的敵機。


    雖說我們的飛機一直在不停地做著各種規避動作,但最後還是被敵機擊中了。好在飛機著落前,飛行員巧妙地調整了一下角度,使我們在墜落時,隻是被拋出了座艙,而沒有當場斃命。空中的敵機看到我們的飛機在起火燃燒,可能以為我們完蛋了,在空中兜了一個圈之後,就向西飛走了。"


    說到這裏,崔可夫向索科夫伸出手,感激地說:"索科夫中校,謝謝你。假如不是你及時帶人趕到,我估計自己沒準會有性命之憂。"


    別看索科夫已經見過不少的大人物,但是當崔可夫向他伸出手的時候,他的心跳還是驟然加快了,他慌忙握住了對方的手,有些激動地說:"將軍同誌,不用謝。能為您效勞,是我和步兵旅全體指戰員的榮幸。"


    回到了馬馬耶夫崗,別爾金得知崔可夫已經順利地救回來,連忙從帳篷裏出來迎接。他和索科夫一道,把崔可夫攙下了車,隨後抬手敬禮,恭恭敬敬地說:"您好,崔可夫將軍,我是步兵旅的政委別爾金,很高興能在這裏見到您。"


    "您好,別爾金政委。"崔可夫握著對方的手,笑著說道:"能認識你們,我也很高興。"


    別爾金本來還想再說兩句的,但助理軍醫在一旁插話說:"政委同誌,崔可夫將軍還有傷在身,我需要立即送他到衛生隊去進行檢查。"


    助理軍醫這麽一提醒,別爾金才發現崔可夫的額頭纏著繃帶,連忙緊張地問:"將軍同誌,您的傷勢不要緊吧?"


    "沒什麽事情,就是額頭擦破一塊皮。著地時,胸部和脊椎被摔得生痛。"崔可夫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索科夫,笑嗬嗬地說道:"我本來說傷勢不要緊,但你們的旅長非要讓我到衛生隊觀察一段時間,再派人送我回前線。"


    "將軍同誌,為了您的健康著想,必要的檢查還是需要的。"別爾金等崔可夫說完後,恭恭敬敬地說:"您現在就隨助理軍醫同誌前往衛生隊,到那裏休息一陣。等確認您的傷勢無恙後,我們再派人送您返回部隊。"


    "可以。"崔可夫很爽快地同意了別爾金的提議,隨後對他說道:"你想辦法給第64集團軍司令部打個電話,把我的行蹤告訴他們,免得他們擔心。"


    "將軍同誌,請您放心。"對於崔可夫的囑咐,別爾金自然是滿口答應:"我們會盡快將您的情況,向您的司令部報告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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