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驚醒,也因為這一堆我手裏那顆鮮紅的心髒也被我失手丟了出去,就在這時周圍的一切仿佛放慢了鏡頭一般,在我的眼前,那可還沒有落地的心髒,被一個手掌大小的血紅色生物吃了下去,沒錯就是吃,我甚至可以看清它的口器,是那麽的鋒利,那麽的尖銳。


    吃完了心髒,那個生物沒有襲擊我們,就站在心髒還沒落下的位置,靜靜的看著我們,我甚至從它眼裏看到的戲謔,我驚駭了,不是因為它的速度,不是因為它眼中的戲謔,而是我知道了這個生物是什麽,它就是前世中赫赫有名,被排為最難隊伍的生物之一,它有個名字叫做“血泣屍蟲”


    它沒變異的本身是一種細菌,沒錯,就是人類平常看不到的細菌,當然這也隻是政府的科學家說的,並不是真的找到了它的本體,它不吃人類,但它吃人類的髒器,什麽心肝脾肺這些五髒六腑,所有的器官它最喜歡的就是心,它喜歡鑽到人類的身體裏,慢慢的吃了人體除了心以外的其他器官,而心它每次都是等到心髒變得血紅血紅的時候在吃,至於為什麽會變成血紅色,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在心髒被它吃掉的這一段時間,被它寄生的人會變的跟傀儡差不多,跟喪屍唯一的區別就是被寄生的人有心,而喪屍是沒有的,等心髒被它吃掉,它會找下一個寄生體繼續寄生。


    這種生物火燒不死,冷兵器砍不死,不隻如此,它的速度還特別的快,因此基本上遇見它的都無解,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殺死它,它以生命力極強和比人類還聰明而出名。


    我看著眼前的蟲子,感覺我命休矣,可是我不甘心,為什麽?明明都走到了這一步,為什麽?明明都重新來過改變命運了,為什麽會再此刻遇見最難對付的生物?


    即使我心裏在不服氣,在不忿,我也隻能接受命運,可是我不會讓它如此簡單的吃了我,我的心裏閃過了同歸於盡的念頭,就在我默默的在心裏認命的時候,轉機來了。


    許久不說話也不出來的小蟲,這時候吱聲了“哎?噬心蟲?怎麽會再這裏遇見它?話說現在都沒有靈氣了還能弄出這種東西嗎?奇怪了,主人你怎麽遇見它了?它可是極難對付的。”


    我當下心中升起了一絲可以活下來的火苗,這時我忘記了第六感說的在這裏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事情,說是冷靜,可是誰在生死一刻的時候能真正的心不慌?不是每個人都是福爾摩斯。


    我著急的問小蟲“你知道它?那你有辦法對付它嗎?”聽了我的話小蟲那邊詫異的說道“主人您自己就能對付啊,根本不需要我的,你用催火術的升級版就是那個“地心火術”


    我聽到小蟲說的法術名字,我想起來了,對的,確實有個升級的地心火術,,我趕緊催動靈力,朝著那個蟲子先發製人,但是以和人類媲美的頭腦,它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隨後它眼中先是閃起了恐懼,隨後是憤怒。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噬心蟲朝我急促的飛來,一瞬間就飛到了我的眼前,我一個地心火朝它噴射而去,它在地心火到達的時候沒再前進,而是後退了,看來真的很有效果。


    我可以對付它,但是在這裏現在不隻我一個人,因為它明白對付不了我,轉瞬間就朝著李晨樂飛去了,就在它退後那一刻,我心裏就叫了聲糟,因為我被從生到死的喜悅所占據了思維,所以忘記了,在這裏還有個李晨樂。


    看著朝李晨樂飛去的噬心蟲,我的心髒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我也沒有在這裏傻愣著,我一個瞬間移動到了李晨樂跟前,那個蟲子撞到了我的手臂上,就這時小蟲的聲音憤怒而起“死女人,快用地心火拍胳膊,不然你要死了”


    我沒有一絲猶豫,撕碎衣服,掌心中發出地心火用力的拍向了我赤裸遲來的胳膊,隨即傳出了一陣陣的燒肉味道,和一股詭異的腥臭味,而我的感覺則是一陣疼痛,肉被火燒的感覺,不是鑽心的疼,而是火辣辣的疼,那種疼比鑽心的疼更難以忍受。


    不過我看著被火燒焦的噬心蟲,感覺這點疼痛不算什麽了,胳膊上一片焦紅,我趕緊從空間拿出一枚世界果數的治療果塞進嘴裏,這才讓這陣火辣辣的燒灼感減少。


    看到我如此自殘的行為,李晨樂滿臉的愧疚跑我的跟前,然後大聲喊道“你怎麽這麽傻?你這樣讓我的心裏很難過知道嗎?受傷的是我都比是你強,你這樣我的心仿佛被揪了起來,以後不要傷害自己好嗎?詩一,答應我”


    我聽著如此耳熟的話,看著他那雖然沒哭卻也濕潤的眼眶,我沉默了,原本對他的一點感情,都因為這相差不多的話而煙消雲散,太過相像讓我產生了錯覺。


    我沒有答應他的話,隻是默默的把已經燒焦的蟲子扔進空間,然後轉身出去了,我的沉默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我沒有去招呼他,因為我對自己產生了不相信,或許別人無法理解,隻是受到傷害而已,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反應,沒人明白,其實這隻是觸景傷情。


    我出糧油店了,連東西都沒有收,默默的朝著預定好的君雅大酒店走去,一路不知道殺了多少喪屍,不知道走了多久,就這麽默默的走著,而李晨樂也沒有主動來跟我說話。


    到了君雅門口誰都還沒到,君雅的門已經被暴力打開過了,一樓的接待大廳裏一片狼藉,血液,髒汙,什麽都有,甚至還有人類的腸子,肉末,我從空間拿出沙發,就坐在了大廳中。


    看著我坐下,李晨樂有些欲言又止,但是他過了片刻就收回了這種表情,走到我跟前蹲下身子,跟我眼睛對視,看著我他說道“詩一,你怎麽了?為什麽突然改變了態度,我認為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這些你不應該跟我說說嘛?而且...”


    李晨樂話沒說完,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老大,你的胳膊怎麽了,是誰做的?告訴我,我一定要殺了他”春二冷著臉,眼中透露出森森寒光,對我陰沉的說道。


    後麵走進來的高博旺什麽都沒說,可看著他眼中的算計,就知道這事情沒這麽容易解決,可惜了,他們的好意注定要沒有回報了,我慢慢的說著“噬心蟲”


    我的話使他們一愣,他們沒有聽過這個東西,所以愣住了,不過我現在沒有和他們解釋的打算,我看著他們又說了一句“我先上去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開啟團隊傳音叫我”


    我沒看他們的表情,轉身赤裸著胳膊默默上樓,我的腦中沒有了任何想法,我不知道該怎麽做,該怎麽麵對李晨樂,如果再次的接受李晨樂還會不會得到上一輩子的結局,我已經沒有力量在被傷害一次了,真的夠了。


    隨便找了個房間,我布置好示警的符紙,隨後鑽進空間給受傷的胳膊上藥,又洗了個澡,然後躺在收拾幹淨的房間,我第一次沉沉的睡了過去,沒有廢寢忘食的修煉,沒有膽戰心驚的守夜,隻是安心的睡覺。


    一覺過去,我夢見了孤兒院院長,夢見了小雅,夢見了前世的他,夢見了臨死之前的畫麵,夢見第一次殺喪屍的緊張,夢見了很多很多,隨後在李晨樂拿著刀,陰沉沉的笑著朝我走來時,被驚醒了。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我把手覆蓋住自己的眼睛,感覺眼睛澀澀的,有種想哭的衝動,該怎麽辦?未來會像那個夢中的畫麵一樣嗎?我在心裏默默的一遍又一遍的問自己,怎麽辦?該怎麽辦?可以相信嗎?能相信嗎?


    結果我的心沒有給我任何答案,就這麽靜靜的坐在床上,直到從脖子上帶著的團隊徽章上傳來春二的聲音,才驚醒了正在沉思的我“老大,該吃飯了,你起來了沒有?老大?起來了就說個話”


    春二的聲音響了三次,我才回答“起來了”隨後春二的聲音再次響起:“老大既然你醒了就來六樓的會議室”聽到他給的位置,我緩慢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在關上門,離開了這間房間,我睡覺的位置是3樓,又網上爬了三層,才到了六樓最大的會議室。


    會議室內所有人都到了,每個人都關心的看著我,我沒有說任何話,隻是按照往常一樣拿出食物,但這次沒有人先去搶奪這些食物,隻有我一個人在默默的吃著。


    我低著頭,心裏真的什麽想法也沒有,我不知道我這種行為是什麽,鬧脾氣?我不是小孩子了,計較?我也已經原諒了,那究竟是什麽?既然沒有任何情緒,為何耿耿於懷?


    不是恨,不是愛,說不清道不明的一種感覺,如此的別扭,如此的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吃了12分鍾,才把這頓飯吃完,吃完以後我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飄飄悠悠的離開了,誰都沒挽留我,也沒問我,或許是等我自己說?也許吧。


    我下到5樓的時候,後麵傳來了一真急促的腳步聲,隨後我那隻沒有受傷的胳膊被抓住,被後麵的人一用力轉過了身體,來人是李晨樂,他在我轉過來後,抓著我胳膊的手換成了抓住我的肩膀,隨後低聲問道“你怎麽了詩一?是我那句話說錯了嗎?你現在究竟怎麽回事?有什麽事情請告訴我,別憋在心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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