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相鄰的第五台,是由江朝宗師傅的對頭危軾寬的二弟子對陣護宗長老裏最厲害的趙勁鬆長老那峰的六弟子,雖然危軾寬的二弟子修煉時間比趙勁鬆長老那峰的六弟子短了一年,但兩者目前的境界都是一樣的,可見危軾寬對弟子壓迫式訓練還是很有效果的。


    趙勁鬆長老那峰的六弟子因為自己師傅是所有護宗長老裏最強的,所以他是非常想贏得比試的,不為別的,就為師傅的麵子,他的師傅是所有五彩靈根資質弟子裏的師傅最厲害的,本身也覺得有優越感,所以認為自己是丟不起那個臉的,相同境界下如果還打不贏,回去也無顏見師傅了,而且估計要被其他師兄弟們恥笑了,而危軾寬的二弟子因為師傅的嚴苛要求,經過近九年的魔鬼式訓練,如果成績不理想的話,回去肯定要被加大訓練力度了,比魔鬼式訓練還要恐怖的訓練會是怎麽樣的,一想到心裏就直打寒顫,冷汗從後腦勺冒出來,這場同境界對戰無論怎麽咬牙都要支持頂住,所以也是必須要爭勝的。


    他們的這場比試估計在看台上的觀摩的弟子們是關注度最高的,因為雙方打得是衣裝都破破爛爛的了,頭發也是被打散開了,臉部也有被擊打得青腫的痕跡,危軾寬的二弟子被打成了一邊的熊貓眼,而趙勁鬆長老那峰的六弟子則被打得口裏好象含了一個蘋果一樣,腫得真是厲害,血還順著嘴角流出來,傷得還真不輕。


    雙方已經是戰到了三百招以上,大家都露出了疲態,但來往攻擊速度還是能保持得相當快,看得出他們平時的修煉是相當有成效的,在如此高強度的對戰下,都還是生龍活虎的,從兩者的耐力方麵看上去不比許達明他們幾位師弟差。不過江朝宗看兩者的狀態估計在百招之內應該可以決出勝負了,因為真元都消耗是相當大的了,不過即使獲勝也是慘勝的那種,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很有華國以前某位開國元帥打仗的那種拚命三郎風範。


    還有一台也打得激烈是第三台的一對,兩者境界同為識靈境一重的巔峰,打得都還算比較文明,沒有傷及對方的臉部,大家在經過戰技的初步比拚之後,選擇了以真元之力對轟,比拚真元的渾厚程度了,君子打法也,隻看了不到二十招,勝負分出來了,結果是天猛峰那位中年壯漢護宗長老的弟子勝出,果然身體的強壯還是能容納了更多的真元,因為對手是惜敗而已,之所以打得這麽文明的另一個原因是這位對手是一位女弟子,一頭牛欺負一朵花,場外的眾多花兒們都為落敗的女弟子鳴不平。


    坐在江朝宗隔壁的那位愛說話的女弟子又跟江朝宗抱怨了,說這不公平呀,應該男和男比,女和女比才對呀,江朝宗笑著轉過頭去對她說道:“以前你參加高考是男女分開考還是男女各考各的,還有到以後了出去行走靈界是分有男女靈界的不?”


    她一下被問住了,低下腦袋小聲說道:“沒有。”


    “那就是,在入宗的時候,師傅他們應該都教過你們的靈界遵循的是弱肉強食的法則,想要不被欺負,自己就要想方設法變強來,你們這幾年來是不是因為在宗派裏安全穩定的環境裏安心修煉了,就認為世界是太平的了?那是因為我們現在所在的五行靈星的外圍有強者設下的結界,使得除了我三個宗派的得以安心在這裏居住修煉以外,其他更多的勢力無法進入的,到時一旦結界沒有了,就會有許多的外敵入侵,到時可能就是烽火連天,為爭奪地盤和資源進行你死我活的戰鬥了。所以你們的應該要知道居安思危,早早確立正確的修煉心態,才能快速成長起來,到時能爭取生存的機會。,所謂公平就是隻對強者而言,弱者去跟強者要公平,在不違反靈界某些特定規則的情況下,注定是無果而終的,而且還會為此受到更大的損失和傷害。”江朝宗小聲但又嚴肅地對她們進行教育。


    那女弟子和旁邊的另一位羞澀的女弟子一起向江朝宗道謝並受教了,完了他們還向江朝宗索要了聯係方式,於是相互在通訊玉簡裏留下了對方的訊念。


    這時,目光再轉向比試台上,第五台的趙勁鬆長老那峰的六弟子和危軾寬的二弟子同時躍起出拳攻向對方,這回大家都豁出去了,集中在各自幾乎全力的雙拳沒有直接碰在一起,而是交錯而過,咚咚兩聲,都擊在對方的胸膛上,以自己受傷的代價來換取對方也受傷,之前試過雙方的真元渾厚程度相同,現在就比看誰的承受能力更強了,結果是兩者在中拳之後都各自向後飛退出去很遠。


    危軾寬的二弟子是落在身後五丈的地方,落地之後蹬蹬蹬又退了好幾步,最後在離台邊不到一丈的地方站住,然後口中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霧來,身體顫巍巍,搖搖欲墜,不過他還是堅持著站住了,沒有跪下或者坐到地上,雙眼緊盯著對麵的對手,真是很能堅持了,相當有毅力,估計和他師傅平時的魔鬼式訓練有很大的關係,意誌力夠強。


    而再看另一邊的趙勁鬆長老那峰的六弟子飛退到比試台邊線旁,一手捂著剛才被擊中的胸部傷痛之處,開始的時候也是站著的,但僅過了三息,隻聽得哇的一聲,吐出了好大一口血,然後整個人仰麵倒下,不偏不倚,正好摔出了比試台的範圍。


    當值的裁判趕緊上前檢查趙勁鬆長老那峰的六弟子的傷勢,雖然傷得很重,但並沒危及到生命,隻是搖了搖頭,把他扶起來擺成打坐的姿勢,然後從空靈戒裏拿出兩枚療傷丹塞進他的口中,拍了一下傷者的後背,讓療傷丹進入腹中開始起作用,僅過了不到十息,感覺到他已經能自己坐定了,才起身走到顫抖著站立的危軾寬的二弟子身旁,舉起他的右手宣布他的獲勝。


    這時第六台的徐玉林和豆芽哥看其他台都已經決出勝負了,也不好意思再繼續友好切磋下去,在雙掌相對進行了一次真元之力的比拚後,豆芽哥主動躍出了比試台外主動認負了,就這樣徐玉林取得了他第一戰的勝利,而且勝的是境界還比他自己高一點的對手,過程並不艱難,這讓他的臉上笑容特別燦爛,自信心似乎也有些膨脹起來了,在裁判宣布他勝利後,望向江朝宗他們所在的看台位置,揮舞著雙手,江朝宗三位也笑著揮揮手。


    下了台以後路過熱身場地的時候還和在那裏的許達明擊掌慶祝了一下,並和許達明說了聲:“二師兄,加油!”也當是為許達明在接下來的比試打打氣了。


    回到看台上,在路過其他弟子的時候,那些看台上的弟子們都都以羨慕和佩服的目光看著徐玉林,還有幾位比較活潑的女弟子向他拋媚眼,徐玉林則頑皮地向他們眨眨眼,並抬手作了一個“嗨”的口型逗她們,惹得好多女弟子捂著嘴巴笑嗬嗬的。


    來到江朝宗他們旁邊,才坐回自己的位置,就被李瀟宇用力拍一下他的肩膀,獰笑著說道:“徐師弟,第一戰打得不錯呀,比一個月前的切磋進步多了,感覺咱們平時的切磋還有用吧,上場了應變能力上比其他弟子感覺到至少還算是好點的,應該感謝師兄幾個對你的培訓呀!”


    徐玉林雖然平時總是被李瀟宇小小欺負一下,很無奈卻也沒辦法,誰叫他是老小呢,切磋時候又總是打不過李瀟宇,每次都是小負,偶爾李瀟宇放水一點讓他惜負,更是讓平時話題很多的小胖子氣得無話可說,技不如人就隻能是這樣忍氣吞聲了,雖然一直很努力,卻不知為什麽總無法拉近與李瀟宇的距離,反而是李瀟宇現在都已經能和比自己境界還要高一點的張大帥打成平手了,那還是一個月前的,現在集訓之後具體誰更強些還真不知道了,雖然境界沒漲,但大家的實力照樣是有增長的,就是誰多誰少的問題而已。


    徐玉林卻是避開他的話題,直接和江朝宗說話了,“還是大師兄看得準呀,就知道豆芽哥那家夥真元渾厚程度還有耐久度等各方麵都不如我,讓我直接按平時切磋那樣放鬆著打就行了,試探階段的時候讓他先得意了一小會,大家火力全開之後,差得不止一點點,感覺他的那個識靈境二重真有點水,我看他最多也就相當於李師兄才識靈境一重中期的時候的水平,看他資質還是跟我和李師兄一樣的,看來修煉上還是不到位呀。”


    江朝宗接過話來,“不是他修煉不到位,他是按正常成長達到那樣的水準,而是你們進步得比他們快了,所以才會是這樣的結果,我發現我們幾位師兄弟都有點奇才的感覺,不能按普通的修煉水準來看待我們幾位,特別是李師弟,我感覺你的進步不止一點點,你不會是有意壓製不晉升識靈境二重的吧?然後以目前的境界來低調參比,不過現在看來,境界高了一丁點其實還真沒有什麽優勢,除非是大境界之間的那丁點差距才會產生大的實力上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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