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你去哪兒了,可叫我好找。


    聽聞你試煉成績頗優,真叫人佩服,此番入內的天王,天君,大聖中,就屬你的成績最優。


    我已向師門稟報了,似無憂這般絕世風姿,應當被納入門中,不消幾年,便能轉入內門。”


    王觀淵深情款款地說道。


    他自問道心堅毅,此生隻屬道途。


    寧無憂的芳名,他也早就聽過。


    然而,如此大名的仙子,他見得多了,沒一個能入他法眼的。


    直到在昆侖仙山試煉界,見得寧無憂,雖隻刹那,他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被冰封了。


    此番在試煉界,被徐逆魔、鄭金城橫掃,放在往日,他早就一頭紮進了洞府,開始坐閉玄關了。


    然則此次,他很快就忘掉了試煉的失利,急著來尋無憂仙子了、此刻,他急著開出優厚條件,並未存了讓寧無憂回報的念頭,隻是單純地想對她好。


    他話音方落,滿場都是驚呼聲。


    “王兄,如何隻重寧仙子,似趙某,如何就進不得上清觀。”


    “兩年而入內門,王兄之心,昭然若揭。”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王兄,某先恭喜了。”


    “……”


    霎時,滿場鼓噪。


    試煉結束,能到此間的,都是通過了試煉的,都是有所獲得的,眾修士的心情都不錯。


    又遇著這難得的求偶場麵,打趣之聲,不絕於耳。


    王觀淵一臉赤誠地望著寧無憂,寧無憂聲如寒冰,“多謝王道友好意,寧某曾在上清觀進修過,對上清觀十分尊敬,自以為憑自己的資質,還不夠資格入上清觀,就不勞王兄費心了。”


    王觀淵眼中盡是失望之色,他在情事上便是再遲鈍,也感覺到了寧無憂拒他千裏之外的冷淡。


    “無憂仙子,這是何苦,上清觀何等重地,既有機會入上清觀做內門弟子,也是我北庭的榮耀。


    隻是王道友,光隻無憂仙子一人入內,是不是太小氣了,我再給你推薦兩人,不求入內門,能入外門也好。


    如此,無憂仙子在上清道場中,也能有人作伴。”


    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來,見得來人,眾人紛紛見禮。


    來人乃是北庭聖殿的中郎官範進,此人乃是北庭聖帝的絕對腹心,雖隻有金領域修為,卻是此次北庭在是試煉理事會的頭麵人物。


    其地位在北庭,絕不遜於幾位聖君。


    王觀淵大喜,“既是中郎開口了,王某願意一試,隻怕無憂仙子不肯給觀淵這個薄麵。”


    說著,雙目如水,深情地凝視著寧無憂,隻求能稍稍挽回無憂心意。


    “無憂,不妨事,有好處上門,不要白不要。


    我雖然吃味,但向來臉厚心黑,送上門的好處,先收了再說。”


    許易向寧無憂傳意念道。


    寧無憂如何不知道這是許易不願自己作難,寬慰自己的話。


    她倍覺溫暖,心思也越發堅毅,忽地,她伸出手來,握住了許易的手,緊緊攥住,刹那間,滿場連呼吸聲都停止了。


    王觀淵感覺自己的心口被捅了十幾刀,鮮血淋漓。


    “範中郎和王道友好意,無憂心領了。


    無憂還有事,少陪了。”


    說著,她牽了許易的手,便要離開。


    “寧無憂,休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北庭女聖,不是世外散仙。


    什麽時候北庭女聖可以和南庭大仙公開往來了。


    ”範進怒聲喝道,他怎麽也沒想到寧無憂竟如此決絕,莫非這姓許的是給她下了什麽詭異蠱毒麽?寧無憂摘下麵紗,露出那張驚心動魄的絕世容顏,眼若秋水,平靜不生微瀾,“中郎提醒的是,自今日始,再無北庭女聖寧無憂,隻有許易道侶寧無憂。”


    說著,她便解下信符,令牌等一應證明她北庭女聖身份的憑證,輕輕揮手,諸物落在範進腳下。


    哇的一下,王觀淵噴出一口鮮血,滿場俱驚,許易也看呆了,緊緊握住寧無憂的玉手,心中感動不已。


    北庭女聖,絕對是當世高位,地位超卓。


    他怎麽也沒想到,貌似柔弱清冷的無憂仙子,竟會如此果敢。


    “孔承直,孔承直……”範進羞惱到了極點,怒聲高呼,驚動四方。


    轉瞬,一道身影飄然而至,正是南天庭的承直郎之首孔孝義,其人地位之高,在南天庭僅次於三位大尊。


    許易曾和這孔承直有過一麵之緣,知曉此人的威風。


    孔孝義還未立穩身子,義憤填膺的範進便將許易如何誆騙寧無憂之事大肆渲染了一遍。


    末了,厲聲質問,“孔承直,你我兩家雖然在此次試煉上有所合作不假,但並不能改變你我兩家正邪不兩立的本質。


    如今,你南庭星空宮的宮主竟用邪法誆騙我北庭女聖,uu看書.uunshu.cm 此事你若不給範某個交待。


    隻怕這天都峰上,便要添血光之災了。”


    範進城府極深,擁有豐富的處理各類繁雜事務的經驗。


    他很清楚,眼前之事再從寧無憂處下手,已然毫無意義。


    索性,他先將此事的性質蓋棺定論了先,一口咬定是許易用了邪法,將此事擴大化,要借力用力,逼迫孔孝義給許易施加壓力。


    孔孝義微微皺眉,盯著許易道,“許宮主,你大好前途,何必和北庭生出瓜葛。


    此事不論誰對誰錯,你既是我南庭大仙,就當謹守本分,不要和北庭中人有過多牽扯。”


    口上如是說,與此同時,孔孝義也傳遞意念道,“許兄,暗地裏你和無憂仙子如何海誓山盟,中樞不會也沒興趣幹涉,畢竟你能得無憂仙子芳心,我們麵上也有光。


    但此事隻餘在暗中進行,雙方的麵子總要過得去。”


    不待許易答話,寧無憂朗聲道,“無憂已自動解職,自今日始,不再是北庭女聖,孔承直無須為難許易。”


    範進大怒,“寧無憂,不要執迷不悟,你的聖位,乃是兩道一佛親自加持,不是你說舍棄便能舍棄的。”


    許易哈哈大笑,“孔承直瞧見了吧,許某何德何能,能得無憂如此傾心相待。


    無憂舍得一個女聖之位,許某還舍不得星空宮宮主之位麽?孔兄不必為難,自今日始,許某便不擔任這星空宮宮主就是了。


    範中郎,你也不必扣大帽子,沒得傷了上清觀,太清閣,祖佛庭三家聖地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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