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隋笑道,“遂兄誤會了,事情哪有那麽簡單。下麵的諸位閣主,也隻有青龍閣閣主,是領域一境修為,其餘諸位閣主,都隻有神圖五境。無極殿殿主這等高位,至少是領域一境修士才能充任的。”


    “北庭兄舉薦沈浪閣主,也隻是舉薦他擔任無極殿副殿主之位,暫時主持無極殿大局。畢竟,這無極殿殿主的任命,隻有天王大人才有舉薦權,邪庭中樞有否決權。”


    “不過,也別小看這暫時主持大局的副殿主權限,弄好了是足以掌握大權的。便是新任無極殿殿主到任,也大有進退餘地。更何況,似無極殿這樣的存在,一般是不會設副殿主一職的。”


    “也隻有殿主突然死亡的情況,無人主持大局才會設置,但隻要設置了。擔任了副殿主一職的修士,資序自然就上去了,便是將來化副殿主為正殿主,也不是不可能。”


    “總之,這是個熱乎乎、香噴噴的肉包子,我敢說,下麵的那些閣主們,就沒有不惦記的。隻怕那荀稟君門前也有一堆人在活動呢。”


    許易道,“既然副殿主之職如此緊要,王兄為何不取而代之,何必放任這大好機會溜走?”此話一出,王重榮三人都怔住了,還是王重榮先回過神,“遂兄玩笑了,王某資序尚薄。”


    雖說,他是隱隱自認為地位高過沈浪之流的閣主的,但也知道,論資序,自己比不過人家。所以,即便無極殿這邊空出了肥缺,他也沒動什麽心思,隻想著撈些油水。


    “不對,大不對。”


    古北庭道,“少卿大人,我覺得遂兄的建議真的很有新意,憑什麽您就不能謀一謀那副殿主之職呢?按資序,您也不弱,又沒硬性規定,隻能那些閣主們上去。誰擔任這個副殿主,說實話,還不是天王一句話的事兒。”


    “無極殿的金芒,一直對天王都是不冷不熱,無極殿這一攤子,天王一直沒插進手去。這個檔口,您說天王會不會願意有體己人摻和進去,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咱們的思維都被原來的那些條條框框束縛住了,也隻有遂兄這樣腦子裏沒有這些條條框框的人,才能有如此突破性的見解啊。”


    王重榮真的被撩撥得意動了,“北庭分析得固然有道理,但我貿然摻和進去,事成則罷,事若不成,怕是要把那些閣主們給得罪個遍了。況且,成事的機會未必有多大。”


    許易道,“到了王兄這個地步,要麽奮勇向前,要麽就繼續耗費光陰,我以為機會來一次不容易,王兄衝不上去,下次便是等著機會了,也不過是青龍白虎二閣的閣主,還不知是猴年馬月。真到了那時候,王兄以為沒有旁人相爭麽,得罪人是早晚的事。”


    “再說,王兄不趁勢上一步,咱們這些跟著王兄討生活的人,實在看不到多少希望啊。說句不該說的話,大家捐親戚,棄土壤,跟著王兄玩命,為的不就是前程麽。有機會王兄不往前衝,卻不知要冷了多少人心。這人心散易,再聚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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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到這份上,王重榮終於變色,“也罷,王某便拚這一次。還是那句話,關鍵還看天王的心意。”古北庭道,“這是個麻煩事,天王是個有主意的,一旦沒說到關鍵處,多半也說不動他。”


    許易道,“這事不難,無非是表功和表忠心,王兄大可舊事重提,五行靈之事上,王兄的遭遇,完全可以說嘛,隻要表述得好,天王不會誤會大人無能,隻會感動,”


    “畢竟,大人為了此事,真的是操心費力耗資源,最後還換來一肚子委屈。大人若按著這個情緒走,我以為成事的機會,當在八成以上。”王重榮素信遂傑之能,聽他這麽分析,也覺萬分有理,為了弄那五行靈,他的確是遭老了罪了。


    這日一早,許易便在後暖廳坐定了,作陪的有古北庭和老隋,三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捧著茶杯,眼神時不時透過曲曲折折的遊廊,向外打望。他們打望的不是別的,正是王重榮的身影。


    今天是皇道天王出關的日子,眾人商議的是,看皇道天王的狀況,如果是天王在修為上有所突破,心情不錯,就讓王重榮趁勢提這茬,所以,極有可能王重榮擔任無極殿副殿主的消息,會在今日爆出。


    等待的時刻尤其難熬,古北庭、老隋已經漸漸坐不住了,麵上現出焦急之色,許易也熬不住了,眼皮一沉,竟睡了過去,他這狀態瞧得古北庭和老隋半晌無言,隻能佩服他的大心髒。


    忽的,一道身影急匆匆躍過遊廊,現在廳中,許易才睜開眼睛,便瞧見王重榮那一張鐵青得隨時要滴下水來臉,不消說,事情沒成。古北庭沉聲道,“天王何以如此絕情,難道真不念大人這些年的勞苦?”


    他是王重榮的鐵杆,一身榮辱都係在王重榮身上,對皇道天王隻有敬重,卻少恩情。他做夢都盼著王重榮能上去,uu看書 .ukanshu.om 他也好來個水漲船高,如今王重榮夢碎,他自然也夢碎,難免連皇道天王也埋怨上了。


    王重榮歎息一聲,“時也命也,天王的意思很明確,他希望領域境的修士,充任副殿主,說隻有這樣,才有可能製衡新來的殿主。”


    老隋道,“這不對啊,這麽短時間內,天王就全想透徹了。”


    刷的一下,王重榮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還是那該死的荀稟君,我到時,他竟已經在服侍天王了,想必便是那時,他過的話。後來,我趁著他離開,才向天王提了一嘴,天王便說出這意見來了,我能如何?遂兄教我表功表忠心的話,都來不及說出來,真真是令人氣悶。”


    古北庭,老隋同時黑了臉,一番謀算竟然是半點希望也無。


    便在這時,王重榮的如意珠跳了起來,他催開禁製,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王重榮啊王重榮,你也太不是東西了,看來,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也比不過你那顆要往上爬的黑心,從此後,你我一刀兩斷。”


    說著,便斷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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