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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魅傳遞意念的檔口,吳忠策先鬧了,“金師弟,你這是作甚,小兒輩較藝所在,你上去作甚?速速下來。”說話的檔口,他便忍不住臉發燙,心發燒,丟臉呐。金擊子什麽脾氣,他還不知道麽?


    一貫的貪財好貨,是人都有的毛病,吳忠策也不是不能理解,可他萬萬想不到金擊子這麽不顧場合,在宗門中有毛病也就罷了,在這仙都會上,都忍不住要露出來,慶興宗還要不要臉。


    金擊子抱拳道,“掌教師兄,道涵師兄,非是金某多事,實在是想叫如意師侄名揚天下,世人皆言空虛老魔如何霸道,但未免有以訛傳訛之嫌,今日,金某親自驗證之後,各種流言將不攻自破。”


    吳忠策都不知說什麽好了,他傳遞意念過去,金擊子也坦率回複了,說著白撿的資源,為何不要,不偷不搶,他又不逼鍾如意應戰,戰與不戰,全在鍾如意自己選擇,說不定鍾如意還想要他的境心呢?


    “金師叔的好意,我如何能拒絕,我放膽接師叔三招便是。”許易朗聲答道,他還真怕吳忠策幫倒忙,把這好容易送上門的金擊子,給勸回去了,趕忙應承下來。


    金擊子大喜,“如此豪氣,這才有震動混亂淵海的絕頂人物的風範,你可準備好了,師叔我要進招了?”許易才應承,金擊子掌中現出一枚黑色骨頭,那骨頭有食指長短,周身黑得發亮,布滿筋絡線條。


    “這是要幹什麽!他怎麽好意思!”張道涵刷的垮下臉來,自仙都會開辦以來,第一次流露出直接的惡感,邵庸更是雙目噴火,盯著吳忠策道,“中策師兄,金擊子如此做派,當真是我玄門正宗出身?”


    邵庸的逼問已近乎無禮了,吳忠策一言不發,眼中幾要噴火,心中惱怒至極,他能說什麽,他一句也說不出來,不是張道涵,邵庸不留情麵,實在是金擊子幹的事兒,太不地道了。


    那塊黑色骨頭,旁人不識得,一幹大佬還能不認識麽,那是惑心骨,乃是取上萬屍骸的一點殘精凝聚而成,日夜蘊養,便會滋發出無邊怨念,一旦煉成,用來迷惑心智,威力不要太大。


    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命輪境修士是沒有能力抵禦惑心骨的,這玩意兒一出,連命輪都會被定住,也就陰魚修士能靠陰魚旋轉,勉強破掉惑心骨的迷惑。金擊子口口聲聲說試鍾如意本事,以破謠傳。


    可他使出的手段實在太下作不堪,根本就是奔著擊敗許易,好贏得賭約去的,說白了,為的就是許易拿出的那龐大資源。本來,金擊子登場之初,所有人都知道他奔著什麽去的,慶興宗從上到下都倍覺尷尬。


    然而,即便是真拉得下臉,是不是要遮住屁股,一個陰魚前輩,去戰一個命輪後輩,還是自己主動跳出來要求戰鬥,使用手段時,能不能光明一些,竟還要用這下三濫手段,厚顏無恥得沒有下限了。


    任誰都以為金擊子的惑心骨一出,整場戰鬥便結束了,金擊子亦是這般作想,試想,命輪都被定住了,還如何能夠還擊,這一仗勝得不要太輕鬆。噬心蠱才放出光暈,許易便定住不動了。


    金擊子身形一晃便到了近前,隨即,兩個金甲兵迎風閃現,一持錘,一持斧,轟地一下,金擊子便被擊飛了,金擊子毫無防備,他做夢也沒想到許易還有反擊能力。金擊子才被擊飛,許易大手一撒。


    又有十餘金沙淩空化開,迎風化作金甲兵,電光一般撲上前去,便將金擊子包圍了,一通猛揍就開始了。


    “別錘惑心骨,啊呀,別打臉……”金擊子被密不透風的金甲人圍著,進不得,退不得,防禦還無效,攻擊又無法透陣,隻聽了喊叫,接著告饒聲便傳來了,“輸了輸了,是我輸了。”


    許易大手一揮,金甲迎風而散,化作金沙又沒入他掌中,金擊子已被揍得鼻青臉腫,掌中的惑心骨化作一堆黑色粉末,散落在地,心痛得他快要落下淚來,再看一眼許易,這壞人竟正衝他抱拳微笑。


    “承讓,承讓,多謝師叔高義,相讓與我,師叔的境心,我就收下了。”說著,許易大手一揮,將他堆出的資源,和金擊子的那枚境心一並收了,這回便是宗主再嗶嗶,他也不會聽了。


    前番,宗主損耗的是全體南極宗弟子的利益,他可以站出來不說話,這回要損的是他的利益,他肯定一萬個不服。金擊子重重一揮手,寒聲道,“輸便輸了,某就想知道你到底用的什麽神通,竟能破惑心骨。”


    許易含笑道,“不說價值千金,說破不值一提,師叔想要知曉,便再饒我一枚境心。”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金擊子心口疼得疼得臉都要裂開了,先毀惑心骨再輸境心,這一遭折騰,他唯二的珍寶都毀了。


    他心中忍不住哀歎:上蒼啊,u看書 上萬玄黃丹,四枚陰魚丹,隻要戰敗一個命輪境的小輩就能得到,這不是你賜下的機緣麽?既然是機緣,何苦要坑陷於我……


    金擊子的滔天怨念,許易聽不到,即便聽到了也懶得理會,打完收工,他衝主座幾位一禮後,便即遁走,回歸洞府,接著睡覺,這一覺終究沒有睡成,又被宋元佑叫醒。


    “宋長老,不至於吧,還差你那點玄黃丹,我早備好了,你三番五次來攪合我,是不是太過了?”再度被吵醒,許易的情緒很差,也不管宋元佑是長一輩的長老了,直接發誅心之論。


    宋元佑連連擺手,“你這是說的哪裏話,那點玄黃丹,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今天……”話至此處,便被許易打斷,“如此再好不過,我就知道宋長老你不是小雞肚腸之人,那我這裏就先謝過了。”


    宋元佑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悔之無及,怎麽就忍不住,怎麽就忍不住,這漂亮話何苦要說得這麽急,這麽順溜。今時不同往日,鍾如意早就飛鳥化鳳,連他都不得不小心對待。


    再有這番話,那一千玄黃丹還能要回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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