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道,“我要能破法寶的神通。”


    林祖凝視許易,良久,搖頭道,“你隻有下屍修為,怎麽可能修成能破法寶的神通,即便有數術之道為基,真正能破法寶的神通,無一不需要渾厚的法力為支撐,我縱有妙法,也教不得你,換一個吧。”


    許易瞥了林祖一眼,暗道,也不知剛才是誰演得和燈神一樣,才提這點要求,就扛不住了。


    “我隻要此法,還請林祖教我。”


    許易堅定無比地說道。


    林祖道“我說了,我教不了你,我也隻有下屍修為,你不是來問感天台中事麽,你問吧,我必能指教與你。”


    許易道,“感天台中,可有能破法寶神通的線索。”


    林祖的修為擺在這裏,不知道能破法寶的神通,許易並不覺得荒誕。


    林祖有些不耐煩了,“你不要先問我,我要先知道五福壽果的下落,總之,我不會讓你失望就行了。”


    他幾乎強行壓製著憤怒,並繃著最大的耐心和許易說話。


    他雖活了一千餘歲,卻終年閉關,不問世情,情商實在有限,此刻,他最想要的就是五福壽果,許易爆出的五福壽果下落的消息,幾乎將他完全寂滅的一顆心,瞬間給激活了。


    他顧不得理會許易的要求,隻惦記著許易快些把五福壽果的消息報出來。


    許易很無語,他不怕遇到聰明的對手,就怕遇到這種偏執的,簡直沒辦法談判。


    他對林祖最後一點因為年齡上的尊敬也消失殆盡,正色道,“我希望前輩弄清楚一件事,此番,我與前輩之間的關係是合作,是談判,不是進貢,更不是孝敬。”


    林祖眼中顯露瘋狂的神色,指著許易道,“小輩,你當真以為我哪裏沒辦法,你既能找到我這裏,當知我的身份,信不信我隻一個消息傳過去,便能叫你萬劫不複,速速將消息告知,某不少你好處便是,言盡於此,希望你不要自誤。”


    許易道,“前輩若定要如此,請恕某無話可說,前輩大可叫人,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前輩是怎麽玩的這出巧取豪奪。不過,我得提醒前輩,寶物人人愛,即便我受不得拷掠,將信息告知,前輩以為若那人得了五福壽果,會不會交還給前輩呢。當然呢,前輩可以賭,賭和那人的關係夠不夠好,賭那人會不會看不上五福壽果。我最後要提醒前輩的是,前輩拿去參賭的,不是別的,而是前輩最後的生機。”


    林祖怔住了,論口舌,他自然不是許易的對手,被許易的字字句句戳在心間,積壓在胸腹的邪火立時泄去大半。


    他不敢賭!誠然,以他的身份,能招來兩忘峰的上層給許易教訓,但他不敢保證人家會不會同樣對五福壽果感興趣。


    賭注實在太大,大到他根本不敢上桌。


    本來,他已經能接受注定到來的結局,平靜地迎接死亡的降臨。


    可真當許易給了他希望後,這種求生的渴望,被無限放大了。


    “我會給出合理的建議,最終保證前輩必定獲得五福壽果,當然,前提是前輩提供可靠的助力。”


    見林祖陷入了頹然,許易知道壓得差不多了,該放一放了。


    林祖一雙渾濁的老眼,陡然放出璀璨的光華,直直盯著許易,“你保證我能獲得五福壽果。”


    許易點頭,“如果你全力配合的話,我能保證。”


    “你如何保證你的保證?”林祖的邏輯並未混亂。


    許易道,“我可立下文書並影像,若不兌現,林祖要殺我,難道還是難事麽?”


    林祖沉默片刻,點頭道,“你有這個意識就好。”說著,取出如意珠和紙筆,顯然是一刻也不想耽誤。


    許易更是幹脆,當即在如意珠的映照下,立下了文書。


    林祖收了文書,道,“你說罷,你想得到怎樣的幫助。”


    許易道,“我的需要,已經和前輩說了,前輩說沒辦法教我能對抗法寶的神通,那不知感天台中,可有獲得對抗法寶的神通。”


    林祖思慮片刻,道,“這個真的不好說,我覺得你有必要知曉感天台的來曆,最開始感天台,也就是放大的無相玉璧,曆代修士在其中推演功法,後來一位老祖用大神通,改造了感天台,讓諸多修士的推演,能夠在推演結束後,不再消失,除非該修士自願抹去推演。”


    “發展到後來,感天台便成了一個大型的交流平台,各種疑難推演都被放了上去,直到一次劇變,感天台不再隨意開放,而是修士們按功勞資曆,往往以十年為一個單位,獲得進入感天台的機會,而破解那種種疑難推演,也漸漸成了一種趨勢。”


    “道理很簡單,能上感天台並留存下來的推演,都是經過老祖們審核的,悠遠歲月下來,感天台上的推演數目基本固定下來,我存在的這一千多年裏,感天台上的一千三百六十五個推演,隻少了不到五十個。”


    “而感天台上推演減少的速度,u看書.uukashu 隻會是不斷遞減的,一者是很多推演,本身就有問題,錯題無解,二者,越容易的推演,自然越容易解決,而遺留下的自然是難度高的……”


    眼見林祖離主題越偏越遠,許易打斷道,“還請前輩說重點。”


    林祖道,“從來沒有你這樣的,旁人來求我,都是告知了他們的研究放心,想從我這裏知道直接鑽研第幾道推演,畢竟,進入感天台後,能在裏麵待多久,取決於意念的堅韌程度,沒有誰舍得浪費寶貴的時間。可是你呢,什麽研究方向也不給我,就盯著要克製法寶的功法,我也無能為力。”


    許易沉吟片刻,換個提問方式,道,“以前輩的經驗,感天台上,誰的推演,如果破解了,最有可能達到我想要的效果。”


    林祖盯著許易道,“我不知道你哪裏來的自信,如此篤定便能窺破感天台上的推演,還要選頂尖那一撥的,如果你硬要問感天台上哪道推演最為傳奇,在上麵留下推演的眾先賢中,誰的名聲最響,這個我能告訴你。題是九十三道推演,人是留下第九十三道推演的禦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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