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五盾,他竟也修成了月氏五盾,這實在是太巧了。”


    “我不信,這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怎麽能修成月氏五盾和離合龍手,他才入兩忘峰多久。”


    “妖孽,這就是個妖孽。”


    紛亂言重,龍井收斂全部心神,“空冥訣”、“煙花手”、“變駁龍相”、“離心烽火罩”、“煉空金刀”,最後精通的五種神通,依次被他施展出來,最可怕也是最讓他擔心的一幕發生了,許易竟無比配合地使出了“空冥訣”、“煙花手”、“變駁龍相”、“離心烽火罩”、“煉空金刀”,每一招都無比貼合,每一次都是後發先至,而同樣的招數在許易使出來,威力往往大了數倍不止。


    圍觀者的驚呼聲,從一開始就沒停過,到得後來,不少人已經嚷嚷得聲音沙啞。


    所有人都在心中冒出個不好的預感,莫非這家夥竟在短短一個月時間內,將無相玉璧中的八十一套功法,盡數學會了。


    這個念頭在每個人心中才冒出來,便立時被掐死了,不可能,斷斷是不可能,即便這人妖孽到了極致,學會二三十門神通已經是極限了,巧合,一定是巧合,必定是恰好龍井所會的七套功法,恰好都是許易所會的。


    這種念頭才冒出,無論怎麽想要深植腦海,總會輕易動搖。


    人潮中的齊佳彪看得雙目幾要噴火,適才的大戲,推波助瀾的暗手,除了這龍井,便有他一個。


    他對許易的偏見,隨著時間的推移,並沒有淡化,反倒越發深刻。


    尤其是隨著許易的名氣越來越大,當初錢豐考教許易,他阻攔的事兒,也被挖出來,且不斷被放大著,他被錢豐喝叱的事兒,現在已差不多弄得盡人皆知了。


    而這一切,自然都被齊佳彪理所當然地記在許易名下。


    本以為,經過今天的這一出,龍井出手,能徹底將史上最強裝波衣犯許易踩進泥淖中,哪知道這一戰還沒打完,齊佳彪便已徹底寒澈了骨。


    若是以這種結局,結束戰鬥,許易的名聲必將大震,徹底成為兩忘峰的實打實的天才人物,他決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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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腦一熱,齊佳彪出手了,身形一晃,一記“烈雲波”,直擊許易後心,高聲道,“好一個許易,竟料準了龍井會和你抗手,當先選了這七門神通參悟,還真讓你學會了。你既料準了龍井會出手,那我這個做師兄的,若還是冷眼旁觀豈不叫你失望,我也來戰。”


    齊佳彪悍然出手,偷襲許易,許易卻如生了前後眼一般,輕輕揮手,同樣一擊“烈雲波”擊來,瞬間,將齊佳彪擊出的烈雲波轟了個粉碎。


    齊佳彪偷襲出手,人群中頓時起了竊竊私語,許易再是不招人喜歡。一個外門弟子,不打招呼就加入戰場,還偷襲出手,無論怎麽粉飾,都是萬萬說不過去的。


    齊佳彪管不了別的,他已經不要臉了,他隻要許易不能從這場戰鬥中獲勝。


    然而,他空有山高的抱負和願景,沒有相應的實力,注定一場悲劇。


    許易以一敵二,出手輕鬆寫意,龍井已完全被打得喪膽,憑著本能在戰鬥,齊佳彪則瘋狂地變換著出手的招式,不像是戰鬥,倒像是賭氣,賭許易有一次不能打出和他一樣的神通。


    終於,齊佳彪十三套神通使完,心如寒冰,忽地厲嘯一聲,空氣中陡然聚成一團冰霜風暴,冰霜風暴才聚成,便迎著許易爆射而去。


    許易眼光頓寒,兜天手出,直直拍中那團冰霜風暴,冰霜風暴被拍碎裂,一枚裹挾在冰霜風暴中的銀色利刃現了出來,滿場一片嘩然。


    說好了是龍井和許易的單打獨鬥,且戰鬥的緣由,在於試探許易到底是真的故作深沉,還是真的在用心感悟神通。


    事已至此,便是最苛刻的人,也沒辦法在指摘許易了,人家展現出的天賦和神通,根本就超出了眾人的想象,這樣的天才妖孽,還有必要故作深沉,來吸引眼球?


    可以說,龍井已經失去了繼續和許易戰鬥的理由。


    連龍井都沒有理由了,齊佳彪還有什麽理由?


    可是眼下,齊佳彪不僅要戰,還出手偷襲,這還不算,竟還動用了法寶,陰險地將法寶裹挾在攻擊風暴中。


    如此不要底線的無恥,徹底激怒了眾人,一時間喝倒彩之聲,響徹雲天。


    齊佳彪已經瘋狂了,否則,他絕不會作死一般地弄出法寶來攻擊許易,如此一來,切磋的性質完全變了。


    轟!


    一道清光閃躍,銀色利刃鐺的一聲跌落在地,清光來如奔雷施暴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瞬間消失不見,齊佳彪噴血不止,許易大手一揮,一道光掌直接將齊佳彪抽飛。


    銀色利刃才當啷落地,uu看書wwukanshu.om龍井停止了攻擊,愣在當場,失魂落魄一般。


    滿場死寂無聲,誰都知道這場戰鬥的結束意味著什麽,兩忘峰道場,一個曠世奇才已經橫空出世。


    “好,好,好一個許易,好一塊破壁,錢某沒想到某生平還有機會,見到有人能破碎無相玉璧。”


    伴隨著清朗的聲音傳來,一道人影翩然而至,正是內務堂長老錢豐,他盯著許易的眼神,滿是激賞。


    “長老,此人以下犯上,壞我法寶,長老為我做主!”


    見得錢長老,齊佳彪掙紮著爬起身來,頂著滿臉血汙,便向錢長老控訴起來。


    齊佳彪並非是傻了,錢長老因為許易之事,對他有意見是真,但信重他也是真,整個內務堂,大半權力,都在他的掌握,若沒有錢長老的信重,他不可能做到這點。


    彼時,錢長老為考教許易之事喝叱他,事後,也單獨留他,開解心結。


    所以,齊佳彪有這個自信,錢長老看重他,需要他,離不得他。


    此刻,錢長老來了,他當眾控訴,就是逼迫錢長老二選一,他有這個自信,隻要錢長老不想內務堂陷入麻煩,就必須為他說話。


    錢豐陰冷地盯著齊佳彪,仿佛洞察了齊佳彪的所有鬼蜮心思,一字一句道,“你偷襲許易在前,不守規矩動用法寶在後,品行惡劣,無德無才,內務堂留不得你,你且自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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