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個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了修真者的氣息。”


    “哦?”


    “但是打傷我的,卻是一個我根本沒想到的人!”


    “繼續。”


    “司徒雄的女人,還以為隻是個花瓶,沒想到卻有著這麽強悍的能力。真的是……太令人期待了,下次的見麵。”


    “看起來,事情真的越來越有趣了啊。”


    詭異的房間內,兩個臨窗而立的男人簡單的交流著。


    三月桃花已經重新換上了一身白衣,傷口更是已經被治療完畢看不出一點傷痕。


    可是那輕笑的眼神,還有輕輕撫摸著自己自己感受著片刻前傷痕的樣子,都讓人覺得有種莫名的變態感。


    白君澤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視線也就不再關注身邊之人。細小的氣勁在身邊流竄,一會兒組成一個s,一會兒扭成一個b。


    原本對西北基地的期待,隻有司徒雄一個人。而現在看來,是不是還要再加上一個人呢?


    遙遠的呼喚,已經伴隨了自己二十多年。末世前的絕望有多深,那麽末世之後的希望就有多大。


    最終能劃破時空的異能者啊,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而那個另外多出來的名額,是要給那個可愛的小修真者,還是給那個能讓自己意外的女人呢?


    而遠在他方的西北基地,此時也是看不見的暗潮洶湧著。


    米豔情待在武鬥場內,靜坐著。澎湃的殺意肆虐著空無一人的空間,強大的異能混亂的波動著。


    腦海裏交織的,是自己的前世今生。被溫柔折磨的前世,還有重新開始的現在。


    十年的時間,絕對不會是一個短暫的日子。連米豔情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它磨掉了自己的驕傲,磨掉了自己對所有人的信任。


    重生開始的時候,為什麽不直接回家?自己幫自己找了不下於一萬個理由,可是隻有心底最深處明白,因為不敢見那些不知道心裏到底是自己重要還是溫柔重要的親人。


    親生的父親,都要如此的懷疑。自己的人生,就是這麽的可悲。


    新的開始,自己努力扭轉了自己那可能會悲催的人生。和司徒雄的相識,誰又敢說不是威逼下的妥協?


    整整一年的時間,在人後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從來不敢有一絲鬆懈。哪怕現在整個基地除去司徒雄之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己絕對是最強的那個人的時候,心底的自卑和膽怯,也從來沒有真正的消除過。


    米豔情回想著前天的那張大戰,原來,自己早已站到了一個可以和溫柔平等對話,甚至俯視她的地步。


    原來,隻要自己願意甚至可以輕易的弄傷她,弄死她。那麽,已經有了這麽強大實力的自己,到底為什麽還要隱忍呢?為什麽呢?


    這一刻,米豔情覺得自己的心裏,貌似有什麽東西生根發芽了。


    米豔情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睛裏隻剩下一片堅定。曾經的迷茫和軟弱,也慢慢的從身上消失。剩下的,隻有對未來目標的堅定不移!


    “過來。”空無一人的武鬥場內,司徒雄不知何時已經站立其中。


    背靠著牆壁,站在不遠處高冷的看著。米豔情的視線慢慢集中在這個男人身上,身上的異能再次波動。


    “你怎麽不過來。”


    “嗬。”司徒雄低笑一聲,竟然真的站直身體,慢慢朝米豔情走了過去。


    男人低□半蹲在米豔情身邊,抬手挑起對方的下巴輕笑著。“果然不是一個貓崽子。”


    米豔情齜牙,毫不客氣的咬了過去。“嗷茲泥”


    基地的另一邊,花鳳仙身邊等待著無數人。肖遙躲在穆雨那邊好幾天,也終於再次出現了。


    唐菜和小咪還有穆雨並不適合這次的任務,所以在送行之後就已經離開了。幾十個從未見過的麵孔出現在其中,一眼望去居然看不到一個熟人。


    花鳳仙和肖遙靜靜站在其中,就算高度隻到旁人的大腿那裏,也自有一股讓人不能忽略的氣勢。


    花鳳仙可以和米豔情的情感相呼應,感應到對方的心情。而現在,看起來自己和肖遙的這次危機算是過去了?


    “出發吧。”


    身後的黑衣人沉默的出手,一人一個抱住肖遙和花鳳仙。沉默的隊伍就像他們身上的製服一般,融入黑色的夜幕之下。


    放了好幾天的誘餌,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殺氣,在一瞬間爆發,然後又在一瞬間收攏。花鳳仙和肖遙看著自己的隊伍,嘴角露出相同的微笑。


    這些人,是真正用來殺人的人。


    西北基地本來的目的,是要跟著那群人找到研究所真正的所在。可是經過幾天的追蹤,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狡猾與謹慎。


    而現在要做的,就是……


    坐落在西北基地和西南基地中間的城市,‘圈養’著三百萬的喪屍。曾經隻有四百萬人口的地方,隻是一個數字就能傾訴其中的恐慌。


    研究所下屬十一號實驗室,十三個異能者已經被解剖完畢,可是卻讓人驚恐的保留著最後一口氣。


    三個少女被單獨關在小房間內,而屋外不停傳來的,就是各自家人淒慘的叫聲。


    連竹眼神渙散的看著空洞的地方,耳邊是爸媽不停呼喚自己的聲音。


    “小竹,小竹,你快告訴他們啊。他們想知道什麽你都告訴他們啊,啊啊,媽媽真的受不了了啊啊啊,小竹……”


    “啊……小竹……”


    爸爸的聲音沒有媽媽那麽尖銳,可是那短短的幾個字的聲音,也能感受到其中的痛楚。


    連竹雙手雙腳被束縛著,嘴巴裏也被塞上了軟布防止自己咬舌自盡。眼淚不停的流淌著,兩台攝像頭就對著自己,隻要自己點點頭這樣的刑罰就可以結束。


    可是,可是自己該怎麽點頭?花鳳仙並沒有教過自己任何的法決或者口訣,自己會的也隻是體內之氣固定的流轉而已。


    可是自己已經清清楚楚的告訴過那些人,自己知道的全部。可是沒人相信自己,都說自己知是嘴硬。


    耳邊回響著的,是媽媽還有爸爸淒厲的叫聲。連竹從來沒有這麽後悔過,後悔自己曾經的天真。


    喉嚨出傳來的鐵鏽味,讓連竹的眼神更加空洞了。越來越迷茫的時候,已經快要看不見任何東西,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連竹回想著當初自己意動想要離開西北基地時,花鳳仙那平靜的眼神。還有自己臨走的晚上,突然出現的花鳳仙遞給自己的東西。


    雖然憤恨過,甚至敵視過,但是鬼使神差間連竹居然沒有扔掉那個東西。


    當現實給自己上了最殘忍的一刻,告訴自己的天真是多麽的可笑時,連竹就知道,很多事情是無法避免了。


    舌頭輕輕的舔過口中的某個角落,一股花蜜的香甜瞬間充斥著整個口腔。


    連竹又想起了幾天前,自己和那些同學歡笑的日子。那個時候,是多麽的美好啊。


    ‘嘀嘀,嘀嘀,嘀嘀’


    緊促的警報聲響起,兩個穿著灰褐色大褂的人快速衝進房間。熟練的注射藥劑,然後拿下嘴上的軟布。


    可是已經渙散的瞳孔,還有慢慢失去溫度的身軀,都在訴說這些人這次的無能為力。


    五分鍾後,兩個人相視一眼然後在旁邊的記錄上記錄了連竹的死亡時間。


    研究所的所有研究者身份完全是按照衣服的顏色排列的,最頂端的,自然是那三個可以穿純白大褂的人。


    而越往下,衣服的顏色越深。


    而在其他兩個房間內,同樣的一幕幾乎是同時出現的。


    等警報聲響起的時候,另外兩人也慢慢的失去了最後的生機。口中彌漫的,是同樣的清香。


    眼睛裏最後剩下的,是最曾經的懷念。


    花鳳仙站在隱秘的實驗室外,感覺心中某處的百盞明燈熄滅的三盞。悠悠的三道靈識帶著那三個人所有的修為回到了花鳳仙的身上。


    小孩慢慢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然後平靜的抬起頭。“一個不留。”


    黑色的部隊,靜謐而又危險。猶如清風吹過,再次消失在原地。


    肖遙感知著對方所有的動向,一群人的進攻可以說是一往無前。充滿死氣與藥水的實驗室內,誰也沒有感知到一群人的到來。


    監視控製室內,穿著製服的男人已經毫無生機的倒在地上。肖遙端坐在椅子上,指揮著全局的動向。


    花鳳仙單身遊走在實驗室的走道裏,吸收著所有能感知到的能量。為那十三個背叛的人默哀,然後送上他們最後的一程。


    生,是西北基地的人。既然背叛了,那麽就用死來留下你們最後的價值吧。你們已經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忠誠,換取了自己可以安息的資格。


    雖然那點忠誠,可能真正源於的是你們真正的無知。


    宛若無聲的殺戮,輕輕的抹過每一個敵人的脖頸。花鳳仙的輕笑聲,如銀鈴一般回蕩著。


    帶著,死神的問候。


    作者有話要說:霹靂看多了,連我說話的語氣都變得高大上了【墨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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