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雨嘉惱火地看著秦拓,秦拓這廝有時候好,可有時候真的很混賬,竟然在這種時候提起範天恩把她許配給他的事情,她惱恨地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秦拓擺了擺手,道:“你走吧,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天一公司的事情,才是你的重心。”


    “那好,我先走了,你安心養傷,公司的事情,暫時不用你操心。”範雨嘉說完之後,立即起身,她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她急著去見父親,想知道秦拓交給她的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


    “慢著!”秦拓忽然道。


    “什麽事情?”範雨嘉轉身,疑惑的看著秦拓。


    “突然記起一個重要的事情,你低頭,我不能大聲說話。”秦拓認真道。


    “嗯,到底是什麽事情,快說!我時間很緊張!”範雨嘉彎腰,把耳朵貼近秦拓的嘴巴。


    “記住,要對周小路進行詳細的屍檢,看他體內是否有毒品,另一個是,我這裏很不安全,你安排兩個公司保安部的人過來警戒。”秦拓嚴肅道,嘴裏的熱氣呼入範雨嘉的耳朵。


    “是,我一定記住!”範雨嘉心中一凜,沒錯,如果周小路有吸毒史,那麽他跳樓完全可能是精神異常,那樣的話,和天一公司就沒有任何關係了,範雨嘉心想,秦拓這小子雖然公司管理不行,但有幾手歪門邪道,繼續道:“還有什麽嗎?”


    “還有就是――”說帶這裏,秦拓突然停住了,然後“波”的一聲,重重吻在範雨嘉絕美的臉龐上。


    “可惡!”範雨嘉麵色巨變,她跺跺腳。惡狠狠地看了秦拓一眼,這廝竟敢強吻自己,如果不是他看上去實在太脆弱,如果這裏不是醫院,她一定拳腳相向,打得秦拓滿臉是寶。


    範雨嘉走出病房,立即打電話給盧大勇,讓他派兩個最優秀的保安。來醫院保護秦拓。


    秦拓在範雨嘉離開後,立即開始閉目養神,沒多久,便進入了一個奇異的狀態,他心態平和寧靜,仿佛與安寧而冷漠的病房環境。漸漸融合在一起。


    房門突然打開了,秦拓頓時有所感覺,抬頭一看。驚訝地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男子,帶著墨鏡,板寸頭,頭發根根豎立,披著黑色毛皮大氅,渾身散發出彪悍的氣息,他站在病房門口,靜靜看著秦拓。


    秦拓隻覺得一座大山,把房門給堵住了,腦海裏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脫口而出道:“彪哥,你怎麽來了?”


    吳彪摘下墨鏡。露出爽朗的笑容:“還好,你總算沒有忘記我。”


    秦拓心中驚懼莫名,他在雷幫做過一段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江湖討日子,卻極重出身名分。隻要秦拓一日沒有被雷幫除名,他身上就烙上雷幫的標記,除非他真的對外宣布,自己和雷幫沒有任何關係。


    秦拓也知道,雷幫的人遲早會找上自己,如果他隻是一個平庸的保安,那走了就走了,不會引起任何波瀾,可壞就壞在他還在雷幫的時候,幾次遭遇狼牙幫和大龍幫的挑釁,表現出了平均水準以上的功夫。


    更重要的是,秦拓走得轟轟烈烈,他跟著雷幫老大雷風出席羊城區高層人士的一個酒會,並在酒會中大放異彩,怒鬥天鷹四將而不落下風,然後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將從此消失,化作肥料澆灌某處野花野草時,卻突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天一公司的股東兼高管。


    雷幫不來找他,不代表雷幫就忘記了他,秦拓不奇怪吳彪能找到自己,他奇怪的是,自己剛剛出事,吳彪就出現了自己的病房中。


    秦拓露出恭敬的神色,苦笑道:“彪哥是我的領路人,也救過我的命,我秦拓縱然有千般缺點,萬般不是,卻獨獨不是忘恩負義之徒,離開雷幫,我也是身不由己。”


    吳彪笑得更開心了,不住地點頭道:“你果然是有情有義的漢子,我沒看錯你。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雖然離開了雷幫,但是卻並沒有做對不起雷幫的事情。”


    “我雖然進入了天一公司,但本質上還是一個江湖人,在天一公司幹的也是江湖事,因為根本無法融入那一夥白骨精裏麵去,江湖人稱: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滴水之惡,當掘井相報,雷幫對我有恩,我不會忘記。”秦拓摸不準吳彪的來意,模棱兩可回答道。


    吳彪點點頭,讓兩個手下在門外等候,取下墨鏡,走到秦拓身邊,微笑道:“秦兄弟,你的思路依然敏捷,詞鋒也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可以看出來,你的精神不錯。”


    秦拓道:“彪哥,承你吉言,不過你也辛苦了,請坐,恕我纏綿病榻,不能起身相迎,失禮了。”


    秦拓曾經是吳彪的直屬手下,也是吳彪向雷幫幫主雷風推薦之後,才坐了火箭般的飛速串升,但他在雷幫的身份地位,依然遠低於吳彪,正常情況下,吳彪到來,秦拓應該起身相迎。


    吳彪搖搖頭道:“咱是自家兄弟,無需客氣,不過我奇怪的是,以你的身手,怎麽會被幾個不入流的混混給揍了?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秦拓歎了口氣道:“背後確實有些意外的因素,當時的情況下,我能夠撿回這條命,已經算是大幸了。”但秦拓並沒有說具體情況到底是什麽,他不是不信任吳彪,但吳彪突然出現,令秦拓有種不妙的感覺。


    俗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吳彪是個大忙人,他不會是閑的蛋痛,所以來看望秦拓。但是吳彪不說,秦拓也不問,雙方打著啞謎。


    吳彪皺了皺眉頭,似乎對秦拓的回答不滿意,又似乎是在想到底是誰令秦拓這樣的高手差點身死,頓了頓之後,繼續問道:“吉人自有天相。你既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以後兄弟還要靠你提攜。”


    秦拓連忙謙虛道:“彪哥,你這句話,可是折煞我了。”


    吳彪習慣性的搖了搖頭,微笑問道:“那你知道是什麽人在背後算計你嗎?”


    秦拓也跟著搖了搖頭,無奈道:“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一定饒不了這些人。”說這句話時,他想起了老三。


    吳彪道:“要不要兄弟幫忙,查查到底是誰敢動我們雷幫的人?雷幫在羊城區雖然不敢說一手遮天,但是有些特殊的消息渠道。”


    話裏話外的,吳彪口口聲聲把秦拓拉入雷幫的陣營,令秦拓心中暗暗不爽。不過秦拓也知道,自己既然曾經黑過一段時間,要想徹底洗白。卻是極難,有些關係,不是你想丟棄,就能夠把它們拋的棄。


    但秦拓絕不願意雷幫在此時插手,天一公司的事情,已經夠複雜了,雷幫肯定不會是簡單的插手,天下之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秦拓不相信雷風是活雷鋒。


    秦拓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道:“這事情。雷幫恐怕不方便插手。”


    吳彪眼睛一蹬,語氣陡然加重,大聲質問道:“怎麽,你看不起兄弟們?”


    秦拓不爽吳彪這種審問罪犯式的說話語氣,他眯著眼睛,與吳彪對視。平靜道:“非也,而是警察已經先一步插手了,自古以來,咱們跑黑路的,不與六扇門的人搶道。”


    吳彪冷笑道:“狗屁,那些人如果真能盡心做事,我們這些吃黑飯的人早就死光死絕了,你指望他們查處幕後真凶,恐怕等到頭發花白時,也沒有結果。”


    秦拓眉頭微皺,隨即舒展開來,淡淡道:“我何嚐不知道會這樣,但人微言輕,能活著已經是幸運,我還能怎麽著?難道跑到公安局長孫藝的辦公室裏麵去,指著他的額頭質問:老孫頭,交出真凶?”


    吳彪笑道:“你倒是看得開,可是你不僅僅代表了你一個人,還代表了雷幫的麵子。”


    秦拓愣了愣,道:“此話怎講?”


    吳彪冷冷道:“知道的人,自然曉得你現在已經是天一公司的股東,總裁範雨嘉的乘龍快婿,美女的貼身秘書,可是不知道你這個情況的人,卻是大多數。”


    吳彪說道這裏,突然停下來,眯著眼睛看秦拓的變化,他的話裏暗示著你秦拓的所有情況,雷幫掌握得一清二楚,這未必是威脅,但卻是顯示實力的一種方式。


    隻是秦拓臉色如常,他全身纏了繃帶,便是最好的偽裝,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吳彪,靜靜期待著下文。


    吳彪看不出任何異常,便繼續說道:“可是道上還有很多人不清楚,這種人占了大多數,他們認為你是我們雷幫,楔入天一公司的一枚釘子,乃是雷幫即將吞並天一公司的前奏,這個看法當然是錯的,可是狼牙幫和大龍幫的人不這麽認為啊。”


    秦拓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反問道:“那雷幫到底有沒有吞並天一公司的計劃呢?”


    吳彪軟綿綿的回答道:“秦拓兄弟,你這話難倒我了,我隻是管著一個地下賭場,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撤掉,這種幫派戰略大方向的事情,我一無所知。”


    秦拓道:“你知道的就是我被人砍了之後,在別人眼中是雷幫聲譽受損了,你要幫我找回場子,是這個意思嗎?”


    吳彪堅定道:“我生是雷幫的人,死是雷幫的鬼,任何人要想與雷幫過不去,先過了我這一關。”


    ps:


    新書終於上架了,作者的心裏既激動又忐忑,這本小說就像是一個剛剛含苞的花蕾,我每天都在用心澆灌,一心希望它能在朝陽裏沾滿了露珠,隨風搖曳,燦然生姿……


    不過,一部作品能取得怎樣的成績,作者的努力僅僅是一個方麵,更大的因素在讀者的支持,你們的捧場是對我最大的鼓勵,一切就拜托大家了,你們負責訂閱,鮮花,我負責碼字和爆發,這本書的成績,我們自己創造。


    對於秦拓這個人物,我感覺他就是我們身邊的一個人,我們無時無刻不在和這樣的人交流、共事。看秦拓的經曆,就是看一部生命的成長曆程――種種歡笑、種種痛苦、種種奇遇……


    如果說這部作品有哪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我覺得,在後麵的情節中,形形色色的人物紛紛登場,秦拓會遇到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打擊和考驗,他,能撐下去麽?


    寫手要生存,寫手要吃飯,唯神可恕一定奉獻給大家精彩的闖途故事,絕對不辜負大家的訂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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