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老祖先是被方牧的殺劍斬破了識海，又被百萬厲鬼啃食，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p>
他體內的規則之力開始不可抑製的想著四周擴散。</p>
在這個過程中，無暇老祖的一縷縷意識紛紛獨立，化為了新的無瑕老祖，企圖尋找再生的機會。</p>
然而那百萬厲鬼的怨念早已將他徹底鎖定。</p>
他的神識大半還沒來得及完成化形，就被四周的厲鬼撕扯成了碎片。</p>
隻有極少數的神識碎片才能在漫天厲鬼的包裹下凝成人形。</p>
可等待他們的，卻是更多厲鬼的撕咬。</p>
在此期間，方牧一直凝神境界，防備著無瑕老祖的神識逃出魔獄。</p>
然而直到無瑕老祖的最後一縷神識被撕扯成碎片，它也沒有一縷神識能成功逃出。</p>
反倒是那百萬厲鬼在吞噬了無瑕老祖的血肉和神識之後，變得愈發的強悍。</p>
那森森的怨氣，就連方牧都隱隱有些動容。</p>
卡！</p>
當無瑕老祖的最後一縷神識被吞噬的一刹那，虛空中忽然響起了玉碎的輕響。</p>
這聲輕響好似天地的哀歎一般，以一種無視了時間與空間的方式擴散了出去，刹那間便穿透了靈界的界壁，傳遍了無盡虛空。</p>
……</p>
無窮遠處，一片滿是汪洋的天地內。</p>
原本平靜的水麵忽然輕輕波動了起來。</p>
緊接著，一團閃耀著澹澹光華的泉水從水麵升起，並在一陣聚散後化為了仙氣飄飄的少女。</p>
若是無瑕老祖在此的話，便可以認出這個渾身晶瑩通透的女子乃是與他同時期的亞聖江瑤。</p>
不過與麵容蒼老的無瑕老祖不同的是，江瑤麵容清秀，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女一般。</p>
此刻江瑤的俏臉上滿是驚愕，喃喃道：“無瑕竟然隕落了！”</p>
他愣了片刻才伸出了纖細的手指，對著下方的湖麵輕輕一點。</p>
霎時間，湖麵閃爍起了粼粼波光。</p>
當湖麵重新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然映照出了無瑕老祖隕落時的景象。</p>
那漫天厲鬼好似就在眼前一般，就連每一團魔氣的波動，都與蒼琅界中一般無二。</p>
不但如此，這片湖麵甚至就連那些厲鬼的哭嚎聲都映照了出來。</p>
這幅畫麵唯一與現實不同的，就是缺少了方牧。</p>
在方牧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塊黑斑，就好似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壞點一樣。</p>
除了這個黑斑之外，畫麵中的景象都跟蒼琅界裏的一般無二。</p>
江瑤的目光在黑斑上一掃而過，緊接著就看向了下方的魔獄。</p>
他盯著那座巨大的魔獄看了好一會兒，才輕歎了一聲道：</p>
“原來是這樣，這倒是無暇自己引來的死劫。</p>
不過他這一死，恐怕將所有人的計劃都給打亂了。</p>
那些覬覦大世界的亞聖，現在應該都快氣瘋了吧……嘿！”</p>
江瑤好似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般，嘴角揚起了一個高高的弧度。</p>
緊接著她的手指再次對著湖麵輕輕一點，湖中的景象再次變幻了起來。</p>
當湖麵重新平靜下來時，湖中的畫麵已經變成了一個雙眼圓睜，一臉怒容的中年人。</p>
江瑤似乎沒想到畫麵中出現的會是這人，不由微微一愣。</p>
她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喃喃道：</p>
“什麽嘛，我還以為情緒波動最大的會是那些老家夥，沒想到竟然是他。</p>
不對啊，葉天生不是號稱天崩不亂嘛，這次情緒怎麽會波動得這麽厲害。</p>
難道他與這件事有關？”</p>
就在她一臉好奇的時候，湖麵中的葉天生忽然抬起頭，凝視起了湖麵外的江瑤。</p>
“呀！他發現了！”</p>
江瑤一聲驚呼，驅散了湖中的畫麵。</p>
當湖中的畫麵消散後，江瑤才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道：</p>
“葉天生的靈覺怎麽會這麽強，之前我偷看的時候他明明都沒有發現！</p>
嗯？這個家夥不會是一直都在裝傻吧！</p>
他果然也跟那些老家夥一樣狡詐……”</p>
就在江瑤都都囔囔的時候，另一片天地中，葉天生緩緩收回了目光。</p>
與湖麵映照的畫麵不同的是，現實中的葉天生身前，還有一個老者。</p>
隻是這個老者並非真人，而是一個完全由光線勾勒出的虛影。</p>
剛剛葉天生一直在跟這個老者的虛影交談。</p>
不過因為江瑤的窺探，兩人的交流才戛然而止。</p>
直到此時，老者才再次開口道：“怎麽，你那邊也出事了？”</p>
葉天生搖頭道：“沒有，是江瑤。”</p>
老者皺眉道：“江瑤竟然在這個時候窺視。</p>
這麽說，她已經發現你了？”</p>
葉天生道：“她的聖泉映照萬物，發現我們與無暇的聯係也不奇怪。</p>
不過她曾立下誓言，不會將聖泉映照出的東西外泄，我們不必太過擔憂。</p>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如何處理無暇留下的爛攤子。”</p>
提到無瑕老祖，葉天生對麵的老者不由現出了怒容道：</p>
“無暇簡直是就是一頭豬。</p>
他沒打破蒼琅界也就罷了，竟然還將穢瑕天送給了方牧。</p>
有了他的穢瑕天，蒼琅界用不了多久就能與你我站在同樣的高度。</p>
方牧乃是這個紀元的氣運之子。</p>
一旦被他吸收了穢瑕天，隨時都有可能一窺聖位。</p>
若是他在大勢來臨後突破也就罷了，可若是在大世界複蘇之前便出一個聖人。</p>
</p>
我等就再也不用爭了！”</p>
葉天生靜靜聽完，沉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趁著方牧羽翼未豐將其除掉？”</p>
“額……”</p>
剛剛還怒罵不止的老者，聽到這句話不由微微一窒。</p>
他沉默了片刻後，歎了口氣道：“在無瑕老祖隕落之前，也許還有除掉方牧的機會。</p>
可無瑕老祖將他的穢瑕天變成了一個魔獄，留在了蒼琅界內。</p>
以方牧展現出的實力來看，他完全有能力將那個魔獄徹底引爆。</p>
屆時一旦他被逼急了，便可以用其跟我們任何一人同歸於盡。</p>
這種風險，沒有人願意輕易承受。”</p>
葉天生點了點頭道：“經此一役，方牧氣勢已成。</p>
不過我們也不必太過悲觀。</p>
那座魔獄雖然讓方牧變成了一個刺蝟，可同樣也給他留下了一個大麻煩。”</p>
他體內的規則之力開始不可抑製的想著四周擴散。</p>
在這個過程中，無暇老祖的一縷縷意識紛紛獨立，化為了新的無瑕老祖，企圖尋找再生的機會。</p>
然而那百萬厲鬼的怨念早已將他徹底鎖定。</p>
他的神識大半還沒來得及完成化形，就被四周的厲鬼撕扯成了碎片。</p>
隻有極少數的神識碎片才能在漫天厲鬼的包裹下凝成人形。</p>
可等待他們的，卻是更多厲鬼的撕咬。</p>
在此期間，方牧一直凝神境界，防備著無瑕老祖的神識逃出魔獄。</p>
然而直到無瑕老祖的最後一縷神識被撕扯成碎片，它也沒有一縷神識能成功逃出。</p>
反倒是那百萬厲鬼在吞噬了無瑕老祖的血肉和神識之後，變得愈發的強悍。</p>
那森森的怨氣，就連方牧都隱隱有些動容。</p>
卡！</p>
當無瑕老祖的最後一縷神識被吞噬的一刹那，虛空中忽然響起了玉碎的輕響。</p>
這聲輕響好似天地的哀歎一般，以一種無視了時間與空間的方式擴散了出去，刹那間便穿透了靈界的界壁，傳遍了無盡虛空。</p>
……</p>
無窮遠處，一片滿是汪洋的天地內。</p>
原本平靜的水麵忽然輕輕波動了起來。</p>
緊接著，一團閃耀著澹澹光華的泉水從水麵升起，並在一陣聚散後化為了仙氣飄飄的少女。</p>
若是無瑕老祖在此的話，便可以認出這個渾身晶瑩通透的女子乃是與他同時期的亞聖江瑤。</p>
不過與麵容蒼老的無瑕老祖不同的是，江瑤麵容清秀，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女一般。</p>
此刻江瑤的俏臉上滿是驚愕，喃喃道：“無瑕竟然隕落了！”</p>
他愣了片刻才伸出了纖細的手指，對著下方的湖麵輕輕一點。</p>
霎時間，湖麵閃爍起了粼粼波光。</p>
當湖麵重新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然映照出了無瑕老祖隕落時的景象。</p>
那漫天厲鬼好似就在眼前一般，就連每一團魔氣的波動，都與蒼琅界中一般無二。</p>
不但如此，這片湖麵甚至就連那些厲鬼的哭嚎聲都映照了出來。</p>
這幅畫麵唯一與現實不同的，就是缺少了方牧。</p>
在方牧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塊黑斑，就好似顯示器上出現了一個壞點一樣。</p>
除了這個黑斑之外，畫麵中的景象都跟蒼琅界裏的一般無二。</p>
江瑤的目光在黑斑上一掃而過，緊接著就看向了下方的魔獄。</p>
他盯著那座巨大的魔獄看了好一會兒，才輕歎了一聲道：</p>
“原來是這樣，這倒是無暇自己引來的死劫。</p>
不過他這一死，恐怕將所有人的計劃都給打亂了。</p>
那些覬覦大世界的亞聖，現在應該都快氣瘋了吧……嘿！”</p>
江瑤好似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一般，嘴角揚起了一個高高的弧度。</p>
緊接著她的手指再次對著湖麵輕輕一點，湖中的景象再次變幻了起來。</p>
當湖麵重新平靜下來時，湖中的畫麵已經變成了一個雙眼圓睜，一臉怒容的中年人。</p>
江瑤似乎沒想到畫麵中出現的會是這人，不由微微一愣。</p>
她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喃喃道：</p>
“什麽嘛，我還以為情緒波動最大的會是那些老家夥，沒想到竟然是他。</p>
不對啊，葉天生不是號稱天崩不亂嘛，這次情緒怎麽會波動得這麽厲害。</p>
難道他與這件事有關？”</p>
就在她一臉好奇的時候，湖麵中的葉天生忽然抬起頭，凝視起了湖麵外的江瑤。</p>
“呀！他發現了！”</p>
江瑤一聲驚呼，驅散了湖中的畫麵。</p>
當湖中的畫麵消散後，江瑤才一臉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道：</p>
“葉天生的靈覺怎麽會這麽強，之前我偷看的時候他明明都沒有發現！</p>
嗯？這個家夥不會是一直都在裝傻吧！</p>
他果然也跟那些老家夥一樣狡詐……”</p>
就在江瑤都都囔囔的時候，另一片天地中，葉天生緩緩收回了目光。</p>
與湖麵映照的畫麵不同的是，現實中的葉天生身前，還有一個老者。</p>
隻是這個老者並非真人，而是一個完全由光線勾勒出的虛影。</p>
剛剛葉天生一直在跟這個老者的虛影交談。</p>
不過因為江瑤的窺探，兩人的交流才戛然而止。</p>
直到此時，老者才再次開口道：“怎麽，你那邊也出事了？”</p>
葉天生搖頭道：“沒有，是江瑤。”</p>
老者皺眉道：“江瑤竟然在這個時候窺視。</p>
這麽說，她已經發現你了？”</p>
葉天生道：“她的聖泉映照萬物，發現我們與無暇的聯係也不奇怪。</p>
不過她曾立下誓言，不會將聖泉映照出的東西外泄，我們不必太過擔憂。</p>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如何處理無暇留下的爛攤子。”</p>
提到無瑕老祖，葉天生對麵的老者不由現出了怒容道：</p>
“無暇簡直是就是一頭豬。</p>
他沒打破蒼琅界也就罷了，竟然還將穢瑕天送給了方牧。</p>
有了他的穢瑕天，蒼琅界用不了多久就能與你我站在同樣的高度。</p>
方牧乃是這個紀元的氣運之子。</p>
一旦被他吸收了穢瑕天，隨時都有可能一窺聖位。</p>
若是他在大勢來臨後突破也就罷了，可若是在大世界複蘇之前便出一個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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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就再也不用爭了！”</p>
葉天生靜靜聽完，沉聲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趁著方牧羽翼未豐將其除掉？”</p>
“額……”</p>
剛剛還怒罵不止的老者，聽到這句話不由微微一窒。</p>
他沉默了片刻後，歎了口氣道：“在無瑕老祖隕落之前，也許還有除掉方牧的機會。</p>
可無瑕老祖將他的穢瑕天變成了一個魔獄，留在了蒼琅界內。</p>
以方牧展現出的實力來看，他完全有能力將那個魔獄徹底引爆。</p>
屆時一旦他被逼急了，便可以用其跟我們任何一人同歸於盡。</p>
這種風險，沒有人願意輕易承受。”</p>
葉天生點了點頭道：“經此一役，方牧氣勢已成。</p>
不過我們也不必太過悲觀。</p>
那座魔獄雖然讓方牧變成了一個刺蝟，可同樣也給他留下了一個大麻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