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


    據馮疆所知,陳嵩論並不會武功。


    可見其隱藏極深。


    馮疆發現陳嵩論是邪道中人,應該修練了一門厲害的隱匿氣息法門,可以收斂體內真氣氣息。


    他能夠發現主要還是修練無上邪功的緣故,否則就算是一些絕世境界的高手不仔細查探怕也看不穿陳嵩論的底細,而且他的武功不弱。


    “有絕頂實力。”


    一個知縣隱藏了實力,修練的是邪道功法。


    他又是田氏那邊的人,不得不讓馮疆多想了一些。


    這是田氏安排的?


    又或者田氏也不知道陳嵩論會武功?


    由於對方不曾出手,馮疆現在不知道他是邪道何門何派的弟子,至於邪道一脈肯定是可以確認。


    “那些刺客真的和你無關?”馮疆問道。


    他靠近陳嵩論本想對其施展攝魂之法,以此來控製他,到時候想要什麽口供就有什麽口供。


    你可以說這是假的,可這裏有楊於澤這個郡守作證,可信度就會高很多了。


    馮疆倒沒想直接將矛頭對向田氏。


    他知道楊於澤主要就是怕這點。


    自己和郡主也不傻,這個時候和田氏撕破臉,最終遭殃的還是相王府。


    和田氏的勢力比起來,相王府實在是太弱小了,兩者實力懸殊。


    所以馮疆和郡主的意思,那就是先除掉高耀豐。


    一個田氏那邊的人擔任相王府的官兵統領,豈不是一個笑話?


    這是監視還是囚禁?


    馮疆可以確定楊於澤不會武功,不是什麽人都是隱藏的高手,否則這世界也太瘋狂了。


    就算這裏還有幾個護衛高手,他也有把握瞞過他們。


    陳嵩論斜眼不屑地瞥了馮疆一眼,冷哼了一聲,沒吭聲。


    馮疆心中暗笑。


    這家夥大概覺得自己不配和他說話啊。


    陳嵩論今年四十幾的樣子,正值壯年,看上去比實際歲數還要年輕一些。


    這點倒是和楊於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要知道,我可是代表相王府。”


    “那又如何?”陳嵩論嗤笑道,“我有罪無罪,還輪不到你一個毛頭小子來審問。”


    就算他知道馮疆的武功極高,卻也不怕。


    他很清楚,他們不敢殺自己。


    革職查辦?


    自己會怕嗎?


    “陳大人很有底氣,不知道這底氣從何而來?”馮疆繞著他轉了一圈,然後又停在他麵前道,“是否背後的大靠山呢?會是誰呢?”


    “還想請教馮總管,你覺得是誰呢?”陳嵩論既然打開了話匣子,倒也不藏著掩著了,話中句句帶刺,“若是知道,不妨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嘛。楊大人在這裏,大概也感興趣。”


    楊於澤心中暗恨。


    這家夥明知有些事不好直說,他偏偏拿這些威脅自己。


    這件事是田氏所為,可誰敢捅破這層紙呢?


    不要說證據了,就算有些證據又如何?


    到時候田氏的反擊足以讓無數人身死。


    如果田氏真能這麽容易扳倒的話,也不至於壯大到如此地步。


    “行吧,你背後那靠山其實我不大清楚。”馮疆微微一笑道,“不過,相王府發現了一條線索,相王府的官兵護衛中有刺客的內應,不知陳大人是否知曉?”


    “馮總管,你這問話豈不是可笑?”陳嵩論大笑道,“相王府的官兵護衛中有沒有刺客的內應,本官如何知曉?你不去相王府查找,跑來問本官?”


    “馮總管,此話當真?”楊於澤心中一驚。


    這件事他不知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此次因為馮疆的緣故才讓相王逃過一劫。


    有這個內應在,下一次呢?


    相王來長安,他的安全自己就得負責。


    “錯不了。”


    “是誰?”楊於澤問道。


    此事不弄清,他怕是寢食難安。


    “我想陳大人應該知道。”馮疆盯著陳嵩論道。


    “豈有此理,你休想栽贓嫁禍。”陳嵩論喝道。


    “陳大人,有些事怕是你也無法全部知曉,相王真要出了事,你以為自己逃得了嗎?”楊於澤提醒道。


    陳嵩論沉默了一下,他知道楊於澤是知道一些事。


    比如自己是哪方的人馬。


    這些不能說是秘密,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楊於澤說的沒錯,相王在城外遇刺一事,他很是意外,因為田氏那邊不曾告知,隻是讓自己給他們提供一些便利。


    他照做了,沒想到是為了刺殺相王一事。


    直到事情發生之後,他才知道的。


    對此他心中有怨氣,自己怎麽說都是當地的知縣,竟然瞞著自己。


    難道說田氏是要舍棄自己?


    他不是怕自己有性命之憂,想走的話還是容易的。


    好不容易搭上了田氏這條線,蟄伏十幾年,就這麽舍棄實在是不甘心。


    他覺得田氏那邊應該會給自己補償,等這件事的影響過去後,自己可能會換個地方做官,說不定因此更受田氏重視,那就更妙了。


    所以說,他現在不會說任何和刺客相關的事,以此向田氏表明自己的忠心。


    單憑其他的罪行,自己根本不怕。


    “相王遇刺,下官也十分震驚。”陳嵩論答道。


    楊於澤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陳嵩論是不準備坦白了。


    “聽說陳大人不會武功?”馮疆突然問道。


    陳嵩論抬頭看了馮疆一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楊於澤不解地看了馮疆一眼,不知道馮疆怎麽會問這個問題。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陳嵩論哪會什麽武功?


    難道說這些江湖中人看人的方式不同?


    “我又曾聽說陳大人年輕的時候練過武。”馮疆笑了笑道。


    楊於澤眉頭一掀,難道說這小子真從哪裏聽說了?


    因為他能看得出,馮疆看似隨意發問,卻很有把握的樣子。


    陳嵩論臉色平靜,心中卻是起了不小的波瀾。


    馮疆的話讓他非常意外,自己會武功一事隱藏的很好。


    自從混入官場十幾年,沒人知道自己會武功一事。


    難道說這小子真的知道自己的過去?


    不,不可能。


    真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他沒必要如此故弄玄虛吧?


    是自己露出了什麽馬腳?


    他隱匿氣息的功法不俗,才能避開那麽多的高手,他們都無法察覺到。


    可就算如此,天下也沒有萬無一失的事。


    這小子很強,擊殺那些刺客足以證明。


    被他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不是不可能。


    “沒錯,本官年輕的時候的確練過武,可惜天資有限,後來放棄了,權當是強身健體。”陳嵩論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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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直接否認,因為不知道馮將接下來還有什麽招,適當得給自己留點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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