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閉上眼睛,不要睜開,用你的天眼,隻當是在看電視,所有的一切你都會明白!”神爸爸回來抹著嘴對我說。


    “哦!”我將眼睛閉上。


    “看吧!這就是你的祖宗!”


    我的天眼裏,一塊視頻現了出來,圖象在閃動。


    人!七八個人在山坡上挖著什麽?我用心的看著,哦,看清楚了,是在打井,旁邊擱著一副棺材!對了,是在打埋藏死人的棺材井。


    “***,石頭真硬!挖都挖不動。夥計,用鋤頭吊。”井上麵的一個人遞下來一把鋤頭。


    下麵的接過鋤頭吊了吊,“咦!能動,動啦!是塊蓋麵石!”


    “挖出來,把它抬起來!”四個人跳下坑用力掀開將石頭抬了上去。


    一個人用鋤頭刨了刨,又掀開一塊薄皮石驚叫起來,“夥計們!--魚,兩條魚!”


    “什麽?魚?!這坡上石頭裏還有魚?”一個夥計不信跳下了坑。


    隻見掀開的薄皮石下,一個石窩如碗口般大小,正好一窩水,窩裏果真兩條魚兒在遊動!魚兒像泥鰍不是泥鰍,渾身金黃色像金子一般閃著光。


    “還真是的,這石頭裏怎麽會有魚?!怪得很剛好一窩水!夥計們,快來看啦!”


    井上一個漢子聽說是真的,看稀奇的跳下井,“感情好!捉回去下酒喝。”他伸手就要捉。


    眾人聽說石頭裏竟然有魚,都圍了上來。


    “別動!”一個老頭兒慌忙道。“夥計們,快點!快點把抬上來的石頭蓋上!這裏恐怕是塊風水寶地!沒想到代老爺子祖上積了德,死了感情碰上了雙魚穴!好地方啊!埋!就這麽埋,把棺材吊下來。”


    “麽事?雙魚穴!”


    “是的!快,把棺材放下來!窩裏的水不要動,動了魚兒就活不長了,快點!雙魚穴不能敞氣,快!棺材!放下來。”


    七八個人慌慌張張將棺材放下,接著開始掩土。


    剛掩了幾鍬,突然,天空一聲炸雷,豆大般的傾盆大雨爆射而下。


    大雨下得沒有任何前兆,如此般的急,眾人都沒有預料,渾身衣服嘩啦直淌水,雨水像石子打在頭上。


    “夥計們!雨太大,先避一避。”負責打井的老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道,八個人齊齊往山下疾奔。


    剛下山不久,嘩啦一陣,坡上滑坡了!十幾米長的下滑麵順坡溜下來,齊刷刷堆積在棺材井之上。


    十分鍾時間,暴雨驟停。


    八個人再上山,到了棺材井處一看,都呆住了。


    一座大約五米高七八米寬的土垛子已然將代老爺子埋了個正著。


    “好家夥,--天葬!天葬啊!”負責打井的老頭驚呼道。


    “看見了吧,這就是你的祖先!--雙魚穴!埋得好。注定你們代家要出大能量!這是一個原因。”如來佛祖解說著,“再往下看。”


    天眼裏圖像一閃,又出來一個片段。


    一群穿著紫色長袍的女子在載歌載舞。咦!怎麽像仙女呀?對,是仙女!一群仙女在輕歌曼舞,身下輕煙繚繞,古箏聲聲,優雅而抒情。


    “玉帝!來來來,再喝一杯!”但見一身潔白長袍的女子,扭動著腰肢提著酒壺走近龍台桌酌了一杯。


    “朕不行了!還是敬王母吧!”龍椅上一身黃袍的帝王頭一歪斜靠到龍椅上,口裏樂嗬道:“王母能喝!滿上滿上!”


    女子給王母酌了一杯。王母端了酒興奮道:“玉帝!出訪下界感覺如何?”


    玉帝晃了晃頭,“下界好,好的不得了!”言畢打了一個飽嗝。


    “那還不是托了玉帝您的福,保人間風調雨順,五穀豐登!下界美味可比天庭?!”


    “別提了,唉!我再貪嘴,恐怕就回不來天庭了!”玉帝一臉無奈的道。


    “怎麽?下界凡人年祭貢品有毒?!”王母大驚失色。


    玉帝抬了一下頭,“貢品裏豈能有毒!而是人間美味朕是愛不釋手,可朕這肚子是吃不消啊!幸好有代醫生給朕打了一針黃金一號,不然還真回不來了!”


    “代醫生?!怎麽回事?玉帝您--您--”王母關切的問。


    “唉,自己看吧!”玉帝懶洋洋地靠著龍椅打起盹來。


    “三界神鏡盤!”王母朝宮女吆喝了一聲。


    兩個宮女抬著一麵大銅盤就上來了。


    王母手指揮動,雙掌順時針方向轉動三圈,逆時針方向轉動三圈,神鏡盤如平靜的湖麵現出了圖像。


    “坤鵬!明兒個就是大年三十了,你把咱家的豬頭取下來洗一洗煮羅!你看我這肚子蹲不下來了,今天忙活忙活,明天就輕鬆些。”一個婦人,手裏拿了一把蒜苗,挺著肚子對一旁的男人道,看樣子已是懷胎八月有餘。


    “芙蓉!你就歇歇吧,這些子事就讓我來!”男人接過婦人手中的蒜苗,扔在地上,端過來一把椅子,將婦人扶上椅子坐下,自己蹲下來摘蒜苗。


    “我說芙蓉啊,你就別管了,今年這個年我來*刀你放心好了,往年都是你忙上忙下的,今年我來露一手也慰勞慰勞你!你呀,把咱的小寶貝順順利利產下來,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我就樂的合不攏嘴羅!”男人笑嗬嗬地摘著菜。


    “你呀,就知道要兒子!孩子還沒生下來呢,是個閨女還說不一定!”婦人撫了撫肚子道。


    “閨女好,閨女好!孔子時候叫千金!哈哈,千金啦!我喜歡女孩!”


    “少貧嘴!你左一個兒子右一個兒子的叫,生一個閨女恐怕你的嘴翹多高,把我轟出去還說不一定呢!”


    “哪能啦,你舍得我還舍不得呢!想兒子就得生兒子呀?生個兒子可以陪伴著咱們固然好,可女兒一樣好啊有孝心!萬一生個兒子像李大嘴的兒子爹娘都不認,我還真想要個閨女。”


    “你呀是心裏一套嘴裏一套,口是心非!”


    “我可不是口是心非,想要個兒子不是咱爹媽的意思嘛,我呀還真想一個閨女,你看趙四喜的閨女,又會做生意能賺錢,心也好又孝道。”


    “說好了,孩子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你都不許嚷嚷!”


    “好好好,你就生一個閨女,我呀,把你當菩薩貢著!”


    “少來了,你!”


    男人摘完蒜苗,起身去取豬頭洗。


    不多會功夫,豬頭就洗好了。放在鍋裏,上了水,架好火煮了起來。


    豬頭煮好,起了鍋,但見他將豬頭麵朝上,豬鼻子朝天,放到一個木盆裏,擱好就去睡了。


    黑夜一閃即過,白天來臨。


    男人剛在穿鞋,廚房裏傳來了婦人的聲音“哪來的貓!”


    男人穿好鞋,走到廚房,一隻黃顏色無雜毛的貓正對著他喵喵隻叫。貓兒叫了幾聲,舔了舔爪子,弓了一下貓身,爪子又在地上刨了刨,邁著貓步走開。


    男人和婦人沒有理它。


    “坤鵬!不早了,把豬頭拆了去!”婦人說“噢!”男人端著木盆往外走。但見他將豬頭擱在一個方凳之上,然後進了屋,折了一把紙錢,端了一小杯酒又出來了,將紙錢點燃放在方凳之下,將酒灑在地上,然後進了屋。


    紙錢在方凳之下燃燒,一股白色的煙在豬頭四周升騰。


    “坤鵬啊,貓兒在吃肉!快去趕趕。”


    男人驟聽,出了屋,朝木盆走去。貓兒喵了一聲,沒走,仍然舔著木盆裏的豬頭肉。


    “貓兒呀,你是哪來的?過年了啦!你也得過年啊!給!”男人用刀割下一塊扔給了貓。貓喵一聲叼起肉慢慢走開。


    “你也真是,人還沒吃倒讓貓先吃了!”婦人在屋裏說。


    “你看看,大過年的!不知哪兒跑來的貓,人過年貓兒還不是要過年!瞧瞧多好看的貓!”男人端著木盆進了屋,拆起了豬頭。


    婦人沒做聲,自個男人就這樣,菩薩心腸!


    拆好豬頭,男人開始做飯,鍋鏟在鍋裏鼓搗的當當響,約摸一個鍾頭時間,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男人拆下圍裙,手腳麻利的倒了酒,添了五個小碗的飯,在碗上擱上筷子,然後又拿出一把紙錢在桌子底下點燃,然後走開。


    五六分鍾之後,紙錢燃盡,男人將酒往地上一灑,各碗的飯總到一起,拿起筷子滿桌子菜裏各挑了一些,然後將筷子插於碗中,放置於大堂的櫃子上。喊道:“吃飯了!吃飯了!”


    兩個老人,婦人便坐上了桌。男人拿了一掛鞭炮,在堂外點燃,堂外便響起了劈裏啪啦的鞭炮聲。


    男人進屋,沒有上桌,而是拿起一個碗在各碗裏挑了一些菜,打上飯出了屋。“*咪”一陣喚,貓兒弓了一下身便走了過來,在碗裏吃起來。男人看了看貓,對貓道:“過年了,貓!來年多抓老鼠!”然後進屋上了桌,一家人吃了起來。


    貓兒吃完飯,舔了舔爪子,探頭往屋內望了望,突然貓尾巴一擺,一個人形現了出來。但見這人頭戴皇冠,身穿黃袍,且是天庭的玉皇大帝!


    玉皇大帝撫了撫胡須,露出滿意且欽佩的笑容,飛起身,向另一戶人家而去。


    屋外,四處響著鞭炮聲。


    人間,鞭炮齊鳴,歡聲笑語,一片熱鬧景象。


    傍晚時分,貓兒一步一歪似醉酒態複又出現在男人家門外,喵--喵--喵--男人開門,見是黃貓,一把抱起進了屋。貓兒舔了舔男人的手,喵一聲,渾身顫抖。男人撫了撫貓毛,手裏濕漉漉的,一提貓尾巴,“看吧!瞎吃了吧,拉稀啦!”男人放下貓,轉身進了屋。但見他從藥箱裏拿出一隻注射液,手腳麻利的鋸掉瓶頸,將藥液吸進注射器,走到貓跟前,給貓打了一針。然後找來一個箱子墊上舊衣服,將貓兒放在了臨時做的貓窩裏。


    貓兒喵了幾聲,身子一縮縮成一團臥下了。


    第二天,貓兒活蹦亂跳了起來,一大清早滿屋子喵喵叫。叫了一陣轉身拐進角落,貓尾巴一擺,一個人形複又出現。


    玉帝看了看屋內,飄起身往天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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