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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神馬動漫公司
麻洲街，靠近頭的一個岔路口，
一塊醒目的“高門廣告公司前方五十米”字樣，帶著一個箭頭的牌匾豎掛街口的一根電線杆上，電線杆尖的部分掛的並不是電業公司常用的橫擔，瓷瓶還有四條粗粗的線，它其實隻是掛著一個帶著簡易防水燈罩的路燈，而這個廣告位置一般情況下一般掛著的都是某些活動或者某些產品的廣告，此時似乎被某個麻洲街裏的廣告公司所占用，當然，這個期限並不確定。
沿著街頭徑直走進去，一股混雜著街道雜食檔與垃圾惡臭的氣味撲麵而來，這是麻洲街特有的味道，似乎自從某偉人南方畫圈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並延承至今，街道兩邊的店鋪乏陳可訴，不用走多久，那個掛著藍色的高門廣告公司字樣招牌的店鋪便可映入眼簾，一盞位於招牌左上方，似乎沒有多大瓦數的射燈從上往下把光線射那張招牌上，讓路人可以模糊看到高門廣告的字眼，而要看清後麵的，似乎需要好的視力或者夜視能力。
店鋪的門是緊閉的，除了從卷閘門的縫隙中可以看到透出的一些光之外，看不到什麽，而店鋪裏麵不時傳出來的聲音也隻會讓路人覺得這廣告公司的生意似乎很不錯，深半夜的還加班加點製作招牌。
是的，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不明外星生物9527附體二十天，離開始保護陳觀西已經有五天，高門廣告公司老板第一次發工資的第三天，的動漫公司組建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店鋪裏，白的泛黃，黑的泛灰，或按鍵缺失或從中折斷的電腦鍵盤，各式各樣，大小及接口各異，造型錯綜複雜的線路板，或斷了線或掉了端子的開關電源，雜亂如麻的各種導線，被破壞或腐蝕成藝術造型的機箱，幾乎看不清g沾著汙垢，主體泛著油亮的打印機成堆成堆地堆積房間裏，高的地方甚至幾乎頂到了房間的天花板上，近百個鼠標被塞進一個大箱子裏，從箱子表麵的一層可以看得到這些橫七豎八的鼠標裏包含著鼠標發展史中每一代的產品…
店鋪裏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酸臭及焦糊的味道，壁扇吹出的風並沒有讓空氣變得好一些，空氣沒有打開門的店裏麵再怎麽流動也隻是進行著一種循環，無效的循環，但是，店裏麵唯一的一名坐一張辦公椅上的人類似乎並不意這些味道，雖然他臉上帶著口罩，但是麵部的表情依然是那麽的平靜，而他手腳中的動作也是那麽的井然有效…
辦公椅的上部分，那個看起來有些瘦削的身體向左略為扭曲，靠一張放著張玻璃的辦公桌上，桌子上擺著一個烙鐵座，幾塊一尺見方的電路板，一卷已經用了近半的錫絲正以一種不快不慢的節奏轉動著，那是被錫絲牽著的反應，拉著錫絲的是一隻白嫩的手，小拇指與無名指夾著錫絲，而剩下的三個指頭則捏著一隻嘴上冒著青煙的電烙鐵，另一隻手則固定著電路板，快速從板上焊下一顆零件，然後又把那顆零件焊到另一塊板上去，動作流暢，毫不拖泥帶水…
辦公椅下方是兩隻挽起褲腳的兩隻赤裸的腳，左腳的拇指和食指緊緊地夾著一個水桶電容以固定著被擺到一個嶄的類似工業電腦的機箱裏的電路板，右腳則夾著鏍絲刀上鏍絲，兩顆對角鏍絲上好了之後，左腳輕輕鬆開，順勢夾起一根帶著端子的導線準確無誤地插一個長方型的插槽裏，卡扣發出嗒的一聲輕響後又輕輕鬆開…
“9527，還有六個小時就天亮了，你真的可以把這裏處理完嗎？”陳國彬再次問道，他不記得這個晚上自己已經問了多少次同樣的問題，他並沒有9527那種對數字超級敏感的記憶力，然而，這堆滿破舊電腦配件的房間裏，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太自，對於9527如此殘暴地使用身體，他總有些不滿，但是值得欣慰的是，他至少阻止了一件事情發生。
出於某個夜店的見聞導致了某個不能定性為天真或者邪惡的外星生物對身體的充分開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試圖說服陳國彬讓自己使用那個絕大部分隻用於排放一些廢棄液體的器官，當然，用法很單純，就是上麵安裝一個架子，然後上麵固定上一把烙鐵，據稱，這樣可以使她的工作效率提高百分之十五。
深知那個器官強度的不穩定性及脆弱性的陳國彬自然不能同意這種踐踏身體的做法，犧牲了一個小時的身體使用時間後，這個要求終於被拒絕了，雖然身體成為實驗品已經成了事實，但是能保住了後的底線總算讓他覺得有了些許欣慰，這比獲得一筆或者多筆的錢似乎還重要得多。
“當然，9527的工作效率是不容置疑的，現已經完成了七套，天亮以後我們將擁有二十台嶄的性能優越的服務器級電腦，而且還有足夠的時間把剩下的東西搬到垃圾站去…”9527對自己的信心永遠是那麽的強，當然，她有與之相配的能力。
想著就堆自己身後那幾台嶄得不得了的主機，陳國彬心中亦是暗暗驚歎，但是對這樣的做法他確實有些難以接受，他用帶著些試探性的語氣問道：“可是，9527，你覺得用一車廢品回收站裏買回來的電子垃圾組裝成服務器會不會不太合適？”
“為什麽不合適？它們經過了充會的檢測，隻要沒有意外發生，每一台主機都會有長達十年的使用壽命，而且，經過了我的改裝，它們的性能要遠遠超過現市場上賣兩萬多塊錢一台的服務器，而使用我們的係統之後，它的穩定地球所有同類的電腦主機之上，動漫公司裏無論用作什麽樣的用途都已經足夠了！”
“可是，你電話中和成莫言他們說的是二十台國外先進的主機，價值共計五十萬rb，而你花的隻是不到一千塊錢，而且裏麵還包括了兩百塊錢的運費和搬運工的工錢…”
“可是，我，不，是我們做了很多的工作，我並沒有說謊，這些主機確實是全世界先進了，而除了我們這裏，任何人也不能用這個價錢買到這種主機，我有說過是全的主機嗎？而且我花費了那麽多時間去翻二十台電腦的機箱，甚至連每塊電路板都進行了清潔和翻，從哪裏看都像是的，你覺得這樣還不夠？”9527辨解道，即便是與陳國彬爭論，但是她手裏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滯。
“可是，用一千塊錢的東西當成五十萬的東西來騙人，你不覺得有點太過了嗎？你隻是用錘子和鋃頭機箱上敲敲打打，還噴了些油漆，而電路板也就是用了你自己配的清潔液洗了洗，還塗了一些綠油，這些東西的成本並沒有多少，而且莫言他們是我們的合夥人…”
“微軟的係統一張光盤的成本也隻有幾毛錢，賣給他們的顧客也要一千多塊錢，合夥人是再怎麽高也沒有顧客高吧？地球上還有什麽可以與上帝比地位嗎？”
“這個，這個不一樣，人家那是帶著研發費用，是有知識產權的！”
“我們這也是付出了勞動的，也是帶著知識產權的，而且我會全程保修，微軟的係統垮了你們還要自己去重裝，我這個完全不用，發生問題直接找我，也就是找你，我們自己去修，不收任何費用…”
“可是，以這些東西入股，我還是覺得很不厚道，這利潤太高了…”陳國彬悻然說道，他知道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沒辦法說服9527了，畢竟自己又不能揭穿他，從9527的一些步驟他也知道，那些電路板雖然外形上與原來的形狀沒有多大改變，但是線路卻已經被進行了一些改，一些自己不明白的改。
“陳國彬，你應該為我們的利益考慮一下，根據利益定理，任何時候，我們不應該放棄自己的利益，而且你必須相信我們的產品確實值這個價格，地球上不會有人能做出同樣的產品。”9527振振有詞地說道：“陳國彬，我想現你應該去考慮一下成莫言的合股方案，怎麽樣才能不讓我們的利益受到損害。”
“還能受什麽損害？別人出一百萬和場地並負責發行渠道及處理相關部門的關係隻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們出二十萬現金加你那堆連夜趕出來的機器就占了百分之五十一，還有百分之一是老四以劇本收入入股的，剩下的是留給以後的員工購買的，別忘了，以後我們按集收取製作費用外還要分掉百分之八十的利潤，別人不覺得吃虧就好了。”陳國彬這話說得有些不屑，雖然占便宜的想法每個人都有，但是，就這樣占自己好朋友的大便宜，他心裏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
“陳國彬，根據經濟學的角度上來講，成莫言之前的合作確實表現不錯，比如他應該支付十萬元的廣告費，而他給了你二十萬，還承諾根據以後的效果還會另外給獎金，這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雖然你們三個人的交談中透露著對我們利益的損害，雖然這樣的合股我覺得我們有點吃虧，但是，9527對人一向很善良，所以，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條件確實可以的話，我也就勉強同意。”
沒有理會9527前後矛盾的話，陳國彬繼續說道：“當然，成莫言肯定有他的苦衷，給莫言服飾至少五集的片尾首張特約讚助商這個條件估計不是他開出來的，而是他爸爸開的，我猜是他爸爸看好我們這部動畫片，然後願意投入一百萬片裏麵打廣告，而成莫言則是拿這筆錢來當作他入股的資金，但是，這一點說不出是誰虧誰賺…”
“也就是說成莫言用廣告費來入股？不對等的合作啊，那就是我們吃虧了！”9527說道，她似乎對吃虧這個詞語特別敏感。
“這個倒談不上吃不吃虧吧？首先，你已經答應了前五集是免製作費用且任由動漫公司運營的，而哪怕是火的電視連續劇的特約讚助商也不會支付這麽高的廣告費，每集二十萬，已經快達到一集普通電視劇的製作成本，而且你不是也提出了高門廣告公司也要當特約讚助商，而且是每一集的片尾都要顯示的，這一點的價值要比成莫言的要求高得多了吧？至少我們沒有人反對。”陳國彬笑道，言下之意這一點9527又占了些小便宜。
“好吧，善良而友好的9527一般不會和別人計較一些小的利益，雖然這是你和我共同的利益，”9527繼續著她的話題，她對陳國彬與兩個兄弟的談話還是有些理解困難：“那關於付款的方式又是怎麽樣的呢？我怎麽總覺得你和他們三個人想著怎麽出賣我跟你的利益？”
“首先，他們沒辦法保證你將來會不會給他們製作動畫片，所以，付款的時候肯定要有所保留，而且將來收款肯定也有些難度，那第八集完成驗收後支付第六集的製作費用也是正常的，我們又不用擔心他們不付錢，反正做這些東西也花不了我們什麽錢，不是嗎？而且，你不是說，就算是我們真的培訓了二十個人，能夠熟悉使用那個視頻綜合治理大師，幾年之內也製作不出這種水平的動畫片嗎，那麽做不出高端動畫片的他們就隻有找你了，而到他們真正做出來了，我們不也有著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嗎？難道將來我們有了很多很多錢的時候你還想做動畫片嗎？”
“嗯，陳國彬你說得有道理，9527並不會長期製作動畫片，9527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製造飛船…”
“9527，你覺得製作成本應該設為多少？現應該透露一點低吧，他們兩個都擔心這一點，如果定得太高了這動漫公司根本就開不下去，因為到時的銷售收入達不到成本的話，就會隻有我們兩個賺錢，而他們都會失去信心…”有時候陳國彬也知道要誘導這個掌握著主動權的家夥，特別是眼看著又一份事業即將起步。
“陳國彬，這一點你必需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利益，當然，如果銷售的價錢太低的話，我們可以考慮降低成本，你覺得六萬塊一集怎麽樣？我們做三天保鏢拿的是六萬塊，這動畫片應該也可以達到這個價格吧？如果不行的話，我寧願繼續去翻譯文字了…”不得不說，9527雖然對吃虧有了些概念，但是對物價還是不太了解，而令人驚訝的是，她整天可以聯網，卻不會去與之相關的東西。
“我好像記得，一部名叫秦時明月的動畫片製作了不到三十集就耗費上億，平均每集的成本應該三百萬以上，而我們這部動畫片無論畫質還是別的東西都比他們好，就連國外的電影作品也達不到這個效果，所以我們內部公布的成本不可能低於這個數，就四百萬吧，而對外公布的成本要增加一些，你覺得呢？”陳國彬問道，雖然這兩天已經有很多次想提到這個問題，但是總擔心著9527獅子大開口，然而聽到她報出的六萬塊成本時，他還是大失所望，這家夥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好的，就按你說的辦吧，如果每集四百萬的話，我們每個人就可以分兩百萬，就算是兩百萬，我們也有每人一百萬，要是長期都可以達到這個數的話，我們就把高門廣告公司給關閉了吧？真的不錯，第六集就可以開一家五金廠，第十集就可以開一家電子廠…”四百萬和六萬的差距對於9527來說自然是巨大的，但是她似乎並不意這些，她意的是她的目標。
“9527打住，打住，這動畫片到底能賣多少錢還不知道呢！”陳國彬打斷了9527的yy，繼續討論道：“我們三個今天商量的推廣方式你有別的意見嗎？”
“沒有，完全沒有，”9527立即回應，絲毫沒有因為陳國彬打斷了自己的話而不滿，然後滿懷憧憬地說道：“網絡推廣是一個很好的方式，一部分通過電視播放，另外製作電影院放影的版本也是一件好事，電影票很貴容易收錢，比電視裏不要錢的要好得多，而且公司裏建一個放映廳也是不錯的選擇，這和成莫言家的那個專賣店一樣，讓我們自己創造一個良好的放映條件，我保證會讓所有前來觀看的觀眾都會感到滿意，我一定會構建出一個超出世界水平的放映廳，專門用來播放我們的動畫片，我要讓他們我們的放映廳裏看了之後再也不想去到別的電影院…”
“不不不！”陳國彬再次打斷她的話：“我們要做的隻是按照現有的數字影院標準建一個放映廳，效果可以比他們好，但是一定要與普通的院線兼容，否則沒有人會因為一部電影而去改裝影院，當然如果可以做成3d的就好了，9527，你可以做到嗎？”
“這完全不是問題，但是，這些事情都必需要白天來做，而你知道，能者多勞，不願意多占用身體資源的9527很忙，夜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需要對放映廳的建設進行一些建議和改造的話，恐怕我需要一些額外的身體使用時間…”9527似乎很樂意，但是卻不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
“好吧，如你所願，”陳國彬像很多時候一樣無奈地答道，“進入下一個話題吧，成莫言今天說他已經把工商局和文化局的關係搞通了，天亮之後就可以過去正式辦理注冊了，但是，公司的名字到現還沒有定下來，主要的原因就是你這裏，我想大家都互相退一步吧，不然沒有想好名字的公司是不能注冊的。”
“三人動漫公司這個我是完全不接受的，這個動漫公司有著我的功勞，不能夠這樣把我拋到一邊，難道是認為我做的不夠多嗎？”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9527的語氣難得地表現出了憤怒這種矽基人原本並沒有的狀態。
“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當時說明了動漫公司是**的，屬於我們三個人合作的，他們後來不是提出了三加一嘛…”
“別提了，三加一？你們三個就是三？我就是那個一了？那個一代表什麽？是指我不是人還是什麽？這是赤果果的岐視，我要求被同等對待，我堅持使用我取的那個名字，那是多麽形像又是多麽的貼切，像征了我們的團結如一。”
“真的不行，四人幫動漫公司這個名字真的不適用，不僅會給我們公司帶來負麵的影響，而且還很難注冊，還帶著些不好的兆頭…”陳國彬的語氣緩了下來，其實大家談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已經不止一次講解了文革，講解了粉碎四人幫，但是始終說服不了9527…
當成莫言和翟東明把搞定9527這個任務交給他，並交待隻要不是那麽誇張的名稱都可以接受時，他就有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別的問題似乎都好商量，但是某些問題上，9527那有些蠻不講理的堅持總是讓人汗顏，比如起名。
“你看叫香洲四子怎麽樣？”又是帶著誘導的語氣。
“氣勢相差太大，四人幫是多麽的磅礴大氣，顯示出我們的動漫公司有四個核心人物，而且還是緊密地團結一起的，即表明我們有四個，而且還都是人…”
“可是這個名字真的不能申請…”
“四大天王也好吧，雖然沒有前麵那個好，但是勉強可以接受…”
“9527，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想法，不一定要表現出四個人，或許一個時尚潮流而又有些意境的詞語也不錯，比如潮人，你覺得呢？”陳國彬繼續誘導，沒辦法，少了9527的支持，這動漫公司根本就沒必要辦下去。
“潮人不太好，聽著好像我們被泡一氧化二氫裏麵，不如就叫浮雲吧？”
“我了個去，浮雲？都浮雲了還整毛動漫公司呢？浮雲，那還不如叫神馬呢！”陳國彬終是有些按捺不住。
“神馬？好，好！即有神，又有馬，非常具有天朝特色，而且很潮流，陳國彬你果然很曆害，我很看好你！就這麽定了，我們的動漫公司就叫做神馬動漫公司，不要再改了，你知道改來改去會讓觀眾很難記的，而且對我們自己內部的凝聚力也有影響，9527是一個很民主的人，一如既往的從善如流…”9527聽到了陳國彬那句帶著勞搔的話，立即就拍板了。
“可是，我…”泛出一陣無力感的陳國彬趕緊解釋道。
“陳國彬，有時候我覺得你們的討論有些不講究效率，如果每一次會議都能五分鍾內完成的話，公司的效率會大有提高，這對我們獲取利益和資源都有好處，而且，可以進一步減少爭議，又能避免影響心情及團結，”9527打斷了陳國彬的話：“你應該考慮我的建議，把一場會議一定要五分鍾之內結束作為公司的規章製度，好，下一個話題，我們的神馬動漫公司應該要招聘員工了…”
“9527，我們的動漫公司真的一定要叫做神馬動漫公司嗎？你就不能再想個別的？”陳國彬再度無力的問道，根據對9527性格的了解，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陳國彬，五分鍾的會議已經結束，你不應該再停留這個問題上，這個缺點如果改正的話，你將來的生涯一定能夠走得到遠，飛得高…”
“可是…”
“職位的安排你考慮好了沒有？財務部和發行部歸成莫言管，而那個翟東明隻管一個策劃部…”
這個麥當勞分店就座落於麻洲街，雖是早餐的時間已經過去，但由於是周末，還是顯得有些繁忙。
這種繁忙的時間，兩名員工卻坐員工休息室裏，其中一名短發的女孩正麻利地脫著身上的收銀員製服，麵上帶著淚痕。
“阿麗啊，算啦，以後醒目點，俾d心機去做就好了，他都係講下你啦…”夾著粵語的普通話休息室裏響起，那是一個少婦的聲音。
“黎姐，謝謝你，我沒事，我隻是不服氣，那明明不是我的錯，什麽都怪到我頭上來，你回去幹活吧，不然一會經理要罵你了…”孫麗帶著說道，聲音雖然有些變調，卻已是止住了哭腔，然而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你別太衝動，這裏休息一陣，實頂唔順就請個假，不要動不動就想辭工…”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受不了了，我不幹了…”
“唉，出邊風大雨大，溫份甘架工都不容易，你冷靜d…”
……
孫麗提著小包，數著腳步漫無目的地走街道的一側，失神的目光不時朝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掃去，而多的時候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這條街道已經走了無數遍，但是此時的感覺卻是那麽的陌生,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走路確實讓心情好了不少。
列日下，眼前突然出現一小片陰影，孫麗抬起頭，看到那是一輛停路邊的小貨車，顯然已經擋住了去路，如果她不往左邊走的話。
輕輕走過車頭，還沒走到車廂的位置，孫麗聽到了一個有些印像的聲音。
“師傅，你慢點開啊，這些東西不輕撞…”
無論是誰，走街上聽到熟悉的聲音總是會像她現一樣想看清到底是誰，打個招呼聊兩句什麽的，孫麗也這麽做了，當然，快步走到車後的她見到了一個人，這大熱天還穿著西裝的年青人，此時他那潔白的手正扶很有些積塵的貨車車廂上。
“哎，是你啊？”
見到熟人的感覺確實不錯，特別是別人先給自己打聲招呼，哪怕隻是客套的熱情也會讓人覺得心暖，至少對現的孫麗來說是這樣的，所以她立即停下了腳步。
“嗯，挺忙的啊？”不知道說啥，孫麗覺得說對方忙總是不錯的，至少那代表著有生意，代表著有收入。
小貨車隨著發動機聲響起，噴出一股青煙後緩緩向街道的前方駛去。
“還行，還行，你今天休息啊？近怎麽樣了？”陳國彬很難得地和一個說不上熟悉的人說這多假熟的話，源自於腦海裏那個曾經對這個女孩推銷小籠包的外星人，此時她正要求陳國彬要把這個人收為員工，因為她覺得動漫公司需要她，至少需要她的聲音，即便陳國彬自己並不覺得她的聲音有多麽出眾。
“還好吧，剛剛辭職了，”孫麗應道，玉首微垂，黯然的神情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恢複正常。
“那有沒有考慮過來我這裏幫忙？你看這…挺忙的，”陳國彬說著往店裏麵指了一指，他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招攬人，而且麵對孫麗這個曾經誤以為自己對她有意思的女孩子麵前，他確實有些不知所措，看到有點冷場，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來的話，每天的午餐你都可以吃到正宗的西餐。”心裏同時再加了一句：天天都是牛排。
孫麗順勢朝店裏麵看去，是的，四個員工還是以前見過的那四個，此時他們都坐電腦前，看樣子還真有些忙，怪不得這個年青而愛享受的老板也要親自出來搬東西了，她看來，陳國彬站到這裏除了搬東西似乎也沒有什麽別的可能，她不知道的是，搬東西的人早就坐電腦前，而這個老板隻是來給司機發支煙，這是他剛從成莫言那裏學到的所謂交際基礎：發煙，敬酒，送禮物之一…
而此時，店裏某台電腦的音箱發出一個玩慣了企鵝遊戲的孫麗所熟悉的聲音，這音量頗大，就連站離門口還有近兩米遠的她也聽得一清二楚：“叫地主，搶地主…”
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再然後似是恍然大悟，再然後擺出一付笑容對著店門口的老板，孫麗數秒鍾內的麵部表情足以參演一些當紅導演執導的作品：“這個…很忙？”
“呃，勞逸結合，勞逸結合是很必要的，”憤慨成莫言玩遊戲不關音量的同時，陳國彬也對著孫麗解釋著。
“看不出來你們的管理還是挺人性化的嘛，”孫麗笑道。
“這個要靠自覺吧，怎麽樣？對我們這裏的工作有沒興趣？試一下也沒有關係吧？上次和你說的待遇不變，覺得不合適的話你可以隨時走，工資照結，”為了使自己的話有吸引力些，9527不停的催促下，陳國彬又補充了句：“如果現可以開始上班的話，我算你全勤…”
雖然不知道這個年青的老板為什麽會這麽熱心要招對廣告什麽的全然不懂的自己進來工作，如果說忙，他的員工還閑得鬥地主，而且缺人應該是去人才市場招人或者至少店門口貼個招聘廣告什麽的，為什麽會看上自己而且還擺出這麽個求賢若渴的姿態？這對剛剛失去工作的孫麗確實是一種很大的衝擊，不亞於街上遇到有人發錢，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第一時間把這事往壞處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很多人心裏都是有市場的，畢竟這是經過事實證明的。
但是孫麗一轉念，這麻洲街就這麽大，治安雖不算好卻也不太差，這店麵靠大街，這光天化日之下，這年青老板也不會把自己怎麽樣吧？管他到底想怎麽樣，反正不用交押金也不用什麽，似乎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不合適一走了之就是，覺得自己這輩子沒幹過什麽瘋狂的事情的她此時竟然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陳國彬往光線不太足夠的店鋪裏麵走去。
靠裏麵的位置就是這個年青老板的位置，它隻是比別的辦公桌似乎大了一些，而且椅子似乎也好上一點，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不同，陳國彬的示意下，孫麗坐到了一張他辦公位旁的一張辦公椅上，打量著那個自己心裏似乎有點愛享受的老板的那個可以用樸素來形容也不為過的辦公位，心裏有些混亂。
“……如果你有繪畫方麵的愛好，可以選擇去一個美術部，主要的工作是…”
“……如果你對客戶關係比效感興趣，我們可以考慮讓你加入公關隊伍…”
“…如果你對影視劇或動畫片的劇情畫麵有獨特的看法，可以考慮去審核部，那裏有…”
“…如果你不介意自己的肖像和聲音出現公眾媒體上的話，你可能會被要求某部影視作品或者動畫片裏進行配音或者表演，你可以拒絕，但是如果同意的話，公司將會按照公司慣例雙方簽訂版權合約之後進行使用，並每月結工資的同時結清所產生的費用…”陳國彬還滔滔不絕地說著。
“等等，我想問一下，這還是廣告公司嗎？”孫麗忍不住打斷了這個或將成為老板的年青人的話，因為聽他說了這麽久，她反而是越聽越迷糊了。
“嗯，忘了介紹了，你要加入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公司：神馬動漫公司。”陳國彬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什麽動漫公司？”孫麗張大了嘴巴。
第一百五十九章：神馬動漫公司
麻洲街，靠近頭的一個岔路口，
一塊醒目的“高門廣告公司前方五十米”字樣，帶著一個箭頭的牌匾豎掛街口的一根電線杆上，電線杆尖的部分掛的並不是電業公司常用的橫擔，瓷瓶還有四條粗粗的線，它其實隻是掛著一個帶著簡易防水燈罩的路燈，而這個廣告位置一般情況下一般掛著的都是某些活動或者某些產品的廣告，此時似乎被某個麻洲街裏的廣告公司所占用，當然，這個期限並不確定。
沿著街頭徑直走進去，一股混雜著街道雜食檔與垃圾惡臭的氣味撲麵而來，這是麻洲街特有的味道，似乎自從某偉人南方畫圈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並延承至今，街道兩邊的店鋪乏陳可訴，不用走多久，那個掛著藍色的高門廣告公司字樣招牌的店鋪便可映入眼簾，一盞位於招牌左上方，似乎沒有多大瓦數的射燈從上往下把光線射那張招牌上，讓路人可以模糊看到高門廣告的字眼，而要看清後麵的，似乎需要好的視力或者夜視能力。
店鋪的門是緊閉的，除了從卷閘門的縫隙中可以看到透出的一些光之外，看不到什麽，而店鋪裏麵不時傳出來的聲音也隻會讓路人覺得這廣告公司的生意似乎很不錯，深半夜的還加班加點製作招牌。
是的，此時已經是淩晨兩點，不明外星生物9527附體二十天，離開始保護陳觀西已經有五天，高門廣告公司老板第一次發工資的第三天，的動漫公司組建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店鋪裏，白的泛黃，黑的泛灰，或按鍵缺失或從中折斷的電腦鍵盤，各式各樣，大小及接口各異，造型錯綜複雜的線路板，或斷了線或掉了端子的開關電源，雜亂如麻的各種導線，被破壞或腐蝕成藝術造型的機箱，幾乎看不清g沾著汙垢，主體泛著油亮的打印機成堆成堆地堆積房間裏，高的地方甚至幾乎頂到了房間的天花板上，近百個鼠標被塞進一個大箱子裏，從箱子表麵的一層可以看得到這些橫七豎八的鼠標裏包含著鼠標發展史中每一代的產品…
店鋪裏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酸臭及焦糊的味道，壁扇吹出的風並沒有讓空氣變得好一些，空氣沒有打開門的店裏麵再怎麽流動也隻是進行著一種循環，無效的循環，但是，店裏麵唯一的一名坐一張辦公椅上的人類似乎並不意這些味道，雖然他臉上帶著口罩，但是麵部的表情依然是那麽的平靜，而他手腳中的動作也是那麽的井然有效…
辦公椅的上部分，那個看起來有些瘦削的身體向左略為扭曲，靠一張放著張玻璃的辦公桌上，桌子上擺著一個烙鐵座，幾塊一尺見方的電路板，一卷已經用了近半的錫絲正以一種不快不慢的節奏轉動著，那是被錫絲牽著的反應，拉著錫絲的是一隻白嫩的手，小拇指與無名指夾著錫絲，而剩下的三個指頭則捏著一隻嘴上冒著青煙的電烙鐵，另一隻手則固定著電路板，快速從板上焊下一顆零件，然後又把那顆零件焊到另一塊板上去，動作流暢，毫不拖泥帶水…
辦公椅下方是兩隻挽起褲腳的兩隻赤裸的腳，左腳的拇指和食指緊緊地夾著一個水桶電容以固定著被擺到一個嶄的類似工業電腦的機箱裏的電路板，右腳則夾著鏍絲刀上鏍絲，兩顆對角鏍絲上好了之後，左腳輕輕鬆開，順勢夾起一根帶著端子的導線準確無誤地插一個長方型的插槽裏，卡扣發出嗒的一聲輕響後又輕輕鬆開…
“9527，還有六個小時就天亮了，你真的可以把這裏處理完嗎？”陳國彬再次問道，他不記得這個晚上自己已經問了多少次同樣的問題，他並沒有9527那種對數字超級敏感的記憶力，然而，這堆滿破舊電腦配件的房間裏，他總是覺得有些不太自，對於9527如此殘暴地使用身體，他總有些不滿，但是值得欣慰的是，他至少阻止了一件事情發生。
出於某個夜店的見聞導致了某個不能定性為天真或者邪惡的外星生物對身體的充分開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她試圖說服陳國彬讓自己使用那個絕大部分隻用於排放一些廢棄液體的器官，當然，用法很單純，就是上麵安裝一個架子，然後上麵固定上一把烙鐵，據稱，這樣可以使她的工作效率提高百分之十五。
深知那個器官強度的不穩定性及脆弱性的陳國彬自然不能同意這種踐踏身體的做法，犧牲了一個小時的身體使用時間後，這個要求終於被拒絕了，雖然身體成為實驗品已經成了事實，但是能保住了後的底線總算讓他覺得有了些許欣慰，這比獲得一筆或者多筆的錢似乎還重要得多。
“當然，9527的工作效率是不容置疑的，現已經完成了七套，天亮以後我們將擁有二十台嶄的性能優越的服務器級電腦，而且還有足夠的時間把剩下的東西搬到垃圾站去…”9527對自己的信心永遠是那麽的強，當然，她有與之相配的能力。
想著就堆自己身後那幾台嶄得不得了的主機，陳國彬心中亦是暗暗驚歎，但是對這樣的做法他確實有些難以接受，他用帶著些試探性的語氣問道：“可是，9527，你覺得用一車廢品回收站裏買回來的電子垃圾組裝成服務器會不會不太合適？”
“為什麽不合適？它們經過了充會的檢測，隻要沒有意外發生，每一台主機都會有長達十年的使用壽命，而且，經過了我的改裝，它們的性能要遠遠超過現市場上賣兩萬多塊錢一台的服務器，而使用我們的係統之後，它的穩定地球所有同類的電腦主機之上，動漫公司裏無論用作什麽樣的用途都已經足夠了！”
“可是，你電話中和成莫言他們說的是二十台國外先進的主機，價值共計五十萬rb，而你花的隻是不到一千塊錢，而且裏麵還包括了兩百塊錢的運費和搬運工的工錢…”
“可是，我，不，是我們做了很多的工作，我並沒有說謊，這些主機確實是全世界先進了，而除了我們這裏，任何人也不能用這個價錢買到這種主機，我有說過是全的主機嗎？而且我花費了那麽多時間去翻二十台電腦的機箱，甚至連每塊電路板都進行了清潔和翻，從哪裏看都像是的，你覺得這樣還不夠？”9527辨解道，即便是與陳國彬爭論，但是她手裏的動作並沒有絲毫停滯。
“可是，用一千塊錢的東西當成五十萬的東西來騙人，你不覺得有點太過了嗎？你隻是用錘子和鋃頭機箱上敲敲打打，還噴了些油漆，而電路板也就是用了你自己配的清潔液洗了洗，還塗了一些綠油，這些東西的成本並沒有多少，而且莫言他們是我們的合夥人…”
“微軟的係統一張光盤的成本也隻有幾毛錢，賣給他們的顧客也要一千多塊錢，合夥人是再怎麽高也沒有顧客高吧？地球上還有什麽可以與上帝比地位嗎？”
“這個，這個不一樣，人家那是帶著研發費用，是有知識產權的！”
“我們這也是付出了勞動的，也是帶著知識產權的，而且我會全程保修，微軟的係統垮了你們還要自己去重裝，我這個完全不用，發生問題直接找我，也就是找你，我們自己去修，不收任何費用…”
“可是，以這些東西入股，我還是覺得很不厚道，這利潤太高了…”陳國彬悻然說道，他知道話說到這份上已經沒辦法說服9527了，畢竟自己又不能揭穿他，從9527的一些步驟他也知道，那些電路板雖然外形上與原來的形狀沒有多大改變，但是線路卻已經被進行了一些改，一些自己不明白的改。
“陳國彬，你應該為我們的利益考慮一下，根據利益定理，任何時候，我們不應該放棄自己的利益，而且你必須相信我們的產品確實值這個價格，地球上不會有人能做出同樣的產品。”9527振振有詞地說道：“陳國彬，我想現你應該去考慮一下成莫言的合股方案，怎麽樣才能不讓我們的利益受到損害。”
“還能受什麽損害？別人出一百萬和場地並負責發行渠道及處理相關部門的關係隻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們出二十萬現金加你那堆連夜趕出來的機器就占了百分之五十一，還有百分之一是老四以劇本收入入股的，剩下的是留給以後的員工購買的，別忘了，以後我們按集收取製作費用外還要分掉百分之八十的利潤，別人不覺得吃虧就好了。”陳國彬這話說得有些不屑，雖然占便宜的想法每個人都有，但是，就這樣占自己好朋友的大便宜，他心裏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
“陳國彬，根據經濟學的角度上來講，成莫言之前的合作確實表現不錯，比如他應該支付十萬元的廣告費，而他給了你二十萬，還承諾根據以後的效果還會另外給獎金，這確實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雖然你們三個人的交談中透露著對我們利益的損害，雖然這樣的合股我覺得我們有點吃虧，但是，9527對人一向很善良，所以，如果你覺得這樣的條件確實可以的話，我也就勉強同意。”
沒有理會9527前後矛盾的話，陳國彬繼續說道：“當然，成莫言肯定有他的苦衷，給莫言服飾至少五集的片尾首張特約讚助商這個條件估計不是他開出來的，而是他爸爸開的，我猜是他爸爸看好我們這部動畫片，然後願意投入一百萬片裏麵打廣告，而成莫言則是拿這筆錢來當作他入股的資金，但是，這一點說不出是誰虧誰賺…”
“也就是說成莫言用廣告費來入股？不對等的合作啊，那就是我們吃虧了！”9527說道，她似乎對吃虧這個詞語特別敏感。
“這個倒談不上吃不吃虧吧？首先，你已經答應了前五集是免製作費用且任由動漫公司運營的，而哪怕是火的電視連續劇的特約讚助商也不會支付這麽高的廣告費，每集二十萬，已經快達到一集普通電視劇的製作成本，而且你不是也提出了高門廣告公司也要當特約讚助商，而且是每一集的片尾都要顯示的，這一點的價值要比成莫言的要求高得多了吧？至少我們沒有人反對。”陳國彬笑道，言下之意這一點9527又占了些小便宜。
“好吧，善良而友好的9527一般不會和別人計較一些小的利益，雖然這是你和我共同的利益，”9527繼續著她的話題，她對陳國彬與兩個兄弟的談話還是有些理解困難：“那關於付款的方式又是怎麽樣的呢？我怎麽總覺得你和他們三個人想著怎麽出賣我跟你的利益？”
“首先，他們沒辦法保證你將來會不會給他們製作動畫片，所以，付款的時候肯定要有所保留，而且將來收款肯定也有些難度，那第八集完成驗收後支付第六集的製作費用也是正常的，我們又不用擔心他們不付錢，反正做這些東西也花不了我們什麽錢，不是嗎？而且，你不是說，就算是我們真的培訓了二十個人，能夠熟悉使用那個視頻綜合治理大師，幾年之內也製作不出這種水平的動畫片嗎，那麽做不出高端動畫片的他們就隻有找你了，而到他們真正做出來了，我們不也有著百分之五十的股分嗎？難道將來我們有了很多很多錢的時候你還想做動畫片嗎？”
“嗯，陳國彬你說得有道理，9527並不會長期製作動畫片，9527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製造飛船…”
“9527，你覺得製作成本應該設為多少？現應該透露一點低吧，他們兩個都擔心這一點，如果定得太高了這動漫公司根本就開不下去，因為到時的銷售收入達不到成本的話，就會隻有我們兩個賺錢，而他們都會失去信心…”有時候陳國彬也知道要誘導這個掌握著主動權的家夥，特別是眼看著又一份事業即將起步。
“陳國彬，這一點你必需也要考慮一下我們的利益，當然，如果銷售的價錢太低的話，我們可以考慮降低成本，你覺得六萬塊一集怎麽樣？我們做三天保鏢拿的是六萬塊，這動畫片應該也可以達到這個價格吧？如果不行的話，我寧願繼續去翻譯文字了…”不得不說，9527雖然對吃虧有了些概念，但是對物價還是不太了解，而令人驚訝的是，她整天可以聯網，卻不會去與之相關的東西。
“我好像記得，一部名叫秦時明月的動畫片製作了不到三十集就耗費上億，平均每集的成本應該三百萬以上，而我們這部動畫片無論畫質還是別的東西都比他們好，就連國外的電影作品也達不到這個效果，所以我們內部公布的成本不可能低於這個數，就四百萬吧，而對外公布的成本要增加一些，你覺得呢？”陳國彬問道，雖然這兩天已經有很多次想提到這個問題，但是總擔心著9527獅子大開口，然而聽到她報出的六萬塊成本時，他還是大失所望，這家夥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好的，就按你說的辦吧，如果每集四百萬的話，我們每個人就可以分兩百萬，就算是兩百萬，我們也有每人一百萬，要是長期都可以達到這個數的話，我們就把高門廣告公司給關閉了吧？真的不錯，第六集就可以開一家五金廠，第十集就可以開一家電子廠…”四百萬和六萬的差距對於9527來說自然是巨大的，但是她似乎並不意這些，她意的是她的目標。
“9527打住，打住，這動畫片到底能賣多少錢還不知道呢！”陳國彬打斷了9527的yy，繼續討論道：“我們三個今天商量的推廣方式你有別的意見嗎？”
“沒有，完全沒有，”9527立即回應，絲毫沒有因為陳國彬打斷了自己的話而不滿，然後滿懷憧憬地說道：“網絡推廣是一個很好的方式，一部分通過電視播放，另外製作電影院放影的版本也是一件好事，電影票很貴容易收錢，比電視裏不要錢的要好得多，而且公司裏建一個放映廳也是不錯的選擇，這和成莫言家的那個專賣店一樣，讓我們自己創造一個良好的放映條件，我保證會讓所有前來觀看的觀眾都會感到滿意，我一定會構建出一個超出世界水平的放映廳，專門用來播放我們的動畫片，我要讓他們我們的放映廳裏看了之後再也不想去到別的電影院…”
“不不不！”陳國彬再次打斷她的話：“我們要做的隻是按照現有的數字影院標準建一個放映廳，效果可以比他們好，但是一定要與普通的院線兼容，否則沒有人會因為一部電影而去改裝影院，當然如果可以做成3d的就好了，9527，你可以做到嗎？”
“這完全不是問題，但是，這些事情都必需要白天來做，而你知道，能者多勞，不願意多占用身體資源的9527很忙，夜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需要對放映廳的建設進行一些建議和改造的話，恐怕我需要一些額外的身體使用時間…”9527似乎很樂意，但是卻不願意犧牲自己的時間。
“好吧，如你所願，”陳國彬像很多時候一樣無奈地答道，“進入下一個話題吧，成莫言今天說他已經把工商局和文化局的關係搞通了，天亮之後就可以過去正式辦理注冊了，但是，公司的名字到現還沒有定下來，主要的原因就是你這裏，我想大家都互相退一步吧，不然沒有想好名字的公司是不能注冊的。”
“三人動漫公司這個我是完全不接受的，這個動漫公司有著我的功勞，不能夠這樣把我拋到一邊，難道是認為我做的不夠多嗎？”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9527的語氣難得地表現出了憤怒這種矽基人原本並沒有的狀態。
“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當時說明了動漫公司是**的，屬於我們三個人合作的，他們後來不是提出了三加一嘛…”
“別提了，三加一？你們三個就是三？我就是那個一了？那個一代表什麽？是指我不是人還是什麽？這是赤果果的岐視，我要求被同等對待，我堅持使用我取的那個名字，那是多麽形像又是多麽的貼切，像征了我們的團結如一。”
“真的不行，四人幫動漫公司這個名字真的不適用，不僅會給我們公司帶來負麵的影響，而且還很難注冊，還帶著些不好的兆頭…”陳國彬的語氣緩了下來，其實大家談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已經不止一次講解了文革，講解了粉碎四人幫，但是始終說服不了9527…
當成莫言和翟東明把搞定9527這個任務交給他，並交待隻要不是那麽誇張的名稱都可以接受時，他就有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別的問題似乎都好商量，但是某些問題上，9527那有些蠻不講理的堅持總是讓人汗顏，比如起名。
“你看叫香洲四子怎麽樣？”又是帶著誘導的語氣。
“氣勢相差太大，四人幫是多麽的磅礴大氣，顯示出我們的動漫公司有四個核心人物，而且還是緊密地團結一起的，即表明我們有四個，而且還都是人…”
“可是這個名字真的不能申請…”
“四大天王也好吧，雖然沒有前麵那個好，但是勉強可以接受…”
“9527，或許我們可以換個想法，不一定要表現出四個人，或許一個時尚潮流而又有些意境的詞語也不錯，比如潮人，你覺得呢？”陳國彬繼續誘導，沒辦法，少了9527的支持，這動漫公司根本就沒必要辦下去。
“潮人不太好，聽著好像我們被泡一氧化二氫裏麵，不如就叫浮雲吧？”
“我了個去，浮雲？都浮雲了還整毛動漫公司呢？浮雲，那還不如叫神馬呢！”陳國彬終是有些按捺不住。
“神馬？好，好！即有神，又有馬，非常具有天朝特色，而且很潮流，陳國彬你果然很曆害，我很看好你！就這麽定了，我們的動漫公司就叫做神馬動漫公司，不要再改了，你知道改來改去會讓觀眾很難記的，而且對我們自己內部的凝聚力也有影響，9527是一個很民主的人，一如既往的從善如流…”9527聽到了陳國彬那句帶著勞搔的話，立即就拍板了。
“可是，我…”泛出一陣無力感的陳國彬趕緊解釋道。
“陳國彬，有時候我覺得你們的討論有些不講究效率，如果每一次會議都能五分鍾內完成的話，公司的效率會大有提高，這對我們獲取利益和資源都有好處，而且，可以進一步減少爭議，又能避免影響心情及團結，”9527打斷了陳國彬的話：“你應該考慮我的建議，把一場會議一定要五分鍾之內結束作為公司的規章製度，好，下一個話題，我們的神馬動漫公司應該要招聘員工了…”
“9527，我們的動漫公司真的一定要叫做神馬動漫公司嗎？你就不能再想個別的？”陳國彬再度無力的問道，根據對9527性格的了解，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陳國彬，五分鍾的會議已經結束，你不應該再停留這個問題上，這個缺點如果改正的話，你將來的生涯一定能夠走得到遠，飛得高…”
“可是…”
“職位的安排你考慮好了沒有？財務部和發行部歸成莫言管，而那個翟東明隻管一個策劃部…”
這個麥當勞分店就座落於麻洲街，雖是早餐的時間已經過去，但由於是周末，還是顯得有些繁忙。
這種繁忙的時間，兩名員工卻坐員工休息室裏，其中一名短發的女孩正麻利地脫著身上的收銀員製服，麵上帶著淚痕。
“阿麗啊，算啦，以後醒目點，俾d心機去做就好了，他都係講下你啦…”夾著粵語的普通話休息室裏響起，那是一個少婦的聲音。
“黎姐，謝謝你，我沒事，我隻是不服氣，那明明不是我的錯，什麽都怪到我頭上來，你回去幹活吧，不然一會經理要罵你了…”孫麗帶著說道，聲音雖然有些變調，卻已是止住了哭腔，然而手裏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
“你別太衝動，這裏休息一陣，實頂唔順就請個假，不要動不動就想辭工…”
“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受不了了，我不幹了…”
“唉，出邊風大雨大，溫份甘架工都不容易，你冷靜d…”
……
孫麗提著小包，數著腳步漫無目的地走街道的一側，失神的目光不時朝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掃去，而多的時候隻是盯著自己的腳尖，這條街道已經走了無數遍，但是此時的感覺卻是那麽的陌生,但是不得不承認，這樣走路確實讓心情好了不少。
列日下，眼前突然出現一小片陰影，孫麗抬起頭，看到那是一輛停路邊的小貨車，顯然已經擋住了去路，如果她不往左邊走的話。
輕輕走過車頭，還沒走到車廂的位置，孫麗聽到了一個有些印像的聲音。
“師傅，你慢點開啊，這些東西不輕撞…”
無論是誰，走街上聽到熟悉的聲音總是會像她現一樣想看清到底是誰，打個招呼聊兩句什麽的，孫麗也這麽做了，當然，快步走到車後的她見到了一個人，這大熱天還穿著西裝的年青人，此時他那潔白的手正扶很有些積塵的貨車車廂上。
“哎，是你啊？”
見到熟人的感覺確實不錯，特別是別人先給自己打聲招呼，哪怕隻是客套的熱情也會讓人覺得心暖，至少對現的孫麗來說是這樣的，所以她立即停下了腳步。
“嗯，挺忙的啊？”不知道說啥，孫麗覺得說對方忙總是不錯的，至少那代表著有生意，代表著有收入。
小貨車隨著發動機聲響起，噴出一股青煙後緩緩向街道的前方駛去。
“還行，還行，你今天休息啊？近怎麽樣了？”陳國彬很難得地和一個說不上熟悉的人說這多假熟的話，源自於腦海裏那個曾經對這個女孩推銷小籠包的外星人，此時她正要求陳國彬要把這個人收為員工，因為她覺得動漫公司需要她，至少需要她的聲音，即便陳國彬自己並不覺得她的聲音有多麽出眾。
“還好吧，剛剛辭職了，”孫麗應道，玉首微垂，黯然的神情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恢複正常。
“那有沒有考慮過來我這裏幫忙？你看這…挺忙的，”陳國彬說著往店裏麵指了一指，他不知道該怎麽樣去招攬人，而且麵對孫麗這個曾經誤以為自己對她有意思的女孩子麵前，他確實有些不知所措，看到有點冷場，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來的話，每天的午餐你都可以吃到正宗的西餐。”心裏同時再加了一句：天天都是牛排。
孫麗順勢朝店裏麵看去，是的，四個員工還是以前見過的那四個，此時他們都坐電腦前，看樣子還真有些忙，怪不得這個年青而愛享受的老板也要親自出來搬東西了，她看來，陳國彬站到這裏除了搬東西似乎也沒有什麽別的可能，她不知道的是，搬東西的人早就坐電腦前，而這個老板隻是來給司機發支煙，這是他剛從成莫言那裏學到的所謂交際基礎：發煙，敬酒，送禮物之一…
而此時，店裏某台電腦的音箱發出一個玩慣了企鵝遊戲的孫麗所熟悉的聲音，這音量頗大，就連站離門口還有近兩米遠的她也聽得一清二楚：“叫地主，搶地主…”
一付若有所思的表情，再然後似是恍然大悟，再然後擺出一付笑容對著店門口的老板，孫麗數秒鍾內的麵部表情足以參演一些當紅導演執導的作品：“這個…很忙？”
“呃，勞逸結合，勞逸結合是很必要的，”憤慨成莫言玩遊戲不關音量的同時，陳國彬也對著孫麗解釋著。
“看不出來你們的管理還是挺人性化的嘛，”孫麗笑道。
“這個要靠自覺吧，怎麽樣？對我們這裏的工作有沒興趣？試一下也沒有關係吧？上次和你說的待遇不變，覺得不合適的話你可以隨時走，工資照結，”為了使自己的話有吸引力些，9527不停的催促下，陳國彬又補充了句：“如果現可以開始上班的話，我算你全勤…”
雖然不知道這個年青的老板為什麽會這麽熱心要招對廣告什麽的全然不懂的自己進來工作，如果說忙，他的員工還閑得鬥地主，而且缺人應該是去人才市場招人或者至少店門口貼個招聘廣告什麽的，為什麽會看上自己而且還擺出這麽個求賢若渴的姿態？這對剛剛失去工作的孫麗確實是一種很大的衝擊，不亞於街上遇到有人發錢，任何人遇到這樣的事都會第一時間把這事往壞處想，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很多人心裏都是有市場的，畢竟這是經過事實證明的。
但是孫麗一轉念，這麻洲街就這麽大，治安雖不算好卻也不太差，這店麵靠大街，這光天化日之下，這年青老板也不會把自己怎麽樣吧？管他到底想怎麽樣，反正不用交押金也不用什麽，似乎也沒有什麽好怕的，不合適一走了之就是，覺得自己這輩子沒幹過什麽瘋狂的事情的她此時竟然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跟著陳國彬往光線不太足夠的店鋪裏麵走去。
靠裏麵的位置就是這個年青老板的位置，它隻是比別的辦公桌似乎大了一些，而且椅子似乎也好上一點，除此之外並沒有別的不同，陳國彬的示意下，孫麗坐到了一張他辦公位旁的一張辦公椅上，打量著那個自己心裏似乎有點愛享受的老板的那個可以用樸素來形容也不為過的辦公位，心裏有些混亂。
“……如果你有繪畫方麵的愛好，可以選擇去一個美術部，主要的工作是…”
“……如果你對客戶關係比效感興趣，我們可以考慮讓你加入公關隊伍…”
“…如果你對影視劇或動畫片的劇情畫麵有獨特的看法，可以考慮去審核部，那裏有…”
“…如果你不介意自己的肖像和聲音出現公眾媒體上的話，你可能會被要求某部影視作品或者動畫片裏進行配音或者表演，你可以拒絕，但是如果同意的話，公司將會按照公司慣例雙方簽訂版權合約之後進行使用，並每月結工資的同時結清所產生的費用…”陳國彬還滔滔不絕地說著。
“等等，我想問一下，這還是廣告公司嗎？”孫麗忍不住打斷了這個或將成為老板的年青人的話，因為聽他說了這麽久，她反而是越聽越迷糊了。
“嗯，忘了介紹了，你要加入的是一個前途無量的公司：神馬動漫公司。”陳國彬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什麽動漫公司？”孫麗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