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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左右互搏
“老二，你沒事吧？”
“沒事，嗬嗬，能有什麽事，嗬嗬，媽的小強”陳國彬敷衍道。
“係統暫時上能上市也沒有關係啦，反正我們還有一年才畢業，或許到時我們能想出什麽辦法，你現不是有了廣告公司嘛，先把這個廣告公司做大也是個成績，”成莫言還以為陳國彬還糾結於係統的事情，想了想又問一句：“那廣告公司還要不要人合股？要不我也參一份怎麽樣？”
“合股？廣告公司的問題，呃，有點複雜，你不太不適合參與，”陳國彬坦言，要是成莫言參股這個廣告公司，看到員工們每天都有半天時間幹別的事，怕自己也不好解釋。
“那算了，反正我現也沒有什麽錢，你有什麽要幫忙的就吱個聲吧，”成莫言對那個廣告公司倒沒有多大興趣，看到陳國彬開始恢複正常，便又轉了個話題：“學校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今天宇老師來電話了，叫我明天回去收處罰通知，記了個大過，估計不會通報批評。”陳國彬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管他的，不開除就好，反正你又自己開了公司，畢業拿了證書走人就是，不過學校沒有通知你家裏吧？”
“應該沒有吧，我今早也打了個電話回家，我爸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好，你小子值了，一個大過吻了班長快一分鍾，不知道現班上有多少人會對你恨之入骨，”成莫言作羨慕狀咂巴了下嘴，然後又說道：“其實班長肯定對你有意思了，要不那時哪會和你去吃夜霄，而且我們幾個整了那麽大動靜她們還是若無其事，話說，你那幾招什麽時候能教教我”酒後的話題一般都是越扯越遠，這不，又扯到陳國彬的無影腳上去了。
“打住，打住，咱不談那些事了，”陳國彬麵對這些複雜而又無法解釋的問題時，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逃避，“先說說你家的廣告，到底要拍什麽樣的，要怎麽拍，你可別給我出餿主意，雖然現沒設備，但是短時間還是可以給你做出來的，親兄弟明算帳，該要的錢我可一分不少，別到時才給我說這不行那不行的。”
“老二，你這就不對了，隻要拍出來，效果可以，十萬塊的廣告費我爸就算是不肯給，我自己也可以掏，主要就是牛仔褲和休閑裝，不知道我爸怎麽回事市台拿了一個月的市台黃金時間廣告，好像每次有半分鍾吧，廣告詞什麽的他也沒有什麽要求，你可千萬不能做成那種傻13廣告，三十秒鍾都那裏念：莫言服飾言言言什麽的這總夠兄弟了吧？以後你得多多做飯給我吃才行。”
“就這麽簡單？”陳國彬問道，他雖然沒有做過電視廣告，但是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擺明就是給自己送錢，這肯定能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哪有這樣子的，於是他又追問道：“你爸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嗎？”
“真沒有，我爸說了，這是給我們一次煆練的機會，反正你就算是用會聲會影給做出來，他也是二話不說就拿到電視台去放，整個廣告片上都要打上你高門廣告公司製作的名頭，要是效果好了，算是雙贏，要是效果不好，我爸說了，反正他主要還是做服裝出口的，國內賣不賣得掉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你廣告公司的名聲肯定是會受些影響，我可是他老人家麵前打了包票，這活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成莫言坦言道。
陳國彬點了點頭，他可不認為成莫言生意上的事真的能作主，或許和家人要個萬把幾千的來花對他這種準富二代來說並不算什麽事，但是生意上的重大決策，大人根本不可能聽他的，又怎麽會把第一次電視廣告這麽輕易就交給一個從未謀麵的大學生剛買下的廣告店，難道他家裏對那個係統還有些想法？想借此來拉攏自己？想到這裏，他也就沒有再考慮下去，四處來財可不是壞事，至於係統，本來自己就打算交給成莫言，他愛怎麽弄怎麽弄。
“這真是你爸說的？那他對時間有什麽要求沒有？”
“沒呢，你什麽時候做好了就交給我，反正他認識電視台的人，一拿到片子當晚就可以播出，你需要樣品或者需要什麽幫助的話你管找我，商標你也見過了，就那個y，我名字的拚音縮寫，沒問題吧？”聽到陳國彬的話，成莫言開始有些擔心自己這兄弟不接這筆生意了，本來這生意他看來也是很有賺頭，可是，得知陳國彬隨便整出一個什麽燒錄軟件也可以值上百萬之後，他還是不太有信心。
“好，我接！”陳國彬終於作了決定，說出那句話後，他舉起酒杯說道：“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當然，這場屬於朋友聚會又屬於生意談判的“飯局”時間快要跳到北京時間20點的時候，便要被終止，這就是失去自由的男人的悲哀，當然，陳國彬身上，這不是因為結婚或者戀愛，而是因為他的身上有著一個常常不受控的9527。
“陳國彬，不管你為我們的廣告公司爭取了一個業務還是為了繼續你們的交流，我必須提醒你，為了維護我的權益，還有兩分鍾就到了我今天十二個小時的身體使用時間，如果你想讓我明天早上八點整交還身體使用權的話，你現要結束這裏的事情然後把身體交給我。”9527適時地提出警告，即便這種時候，她還是不忘記用我們的公司這個詞語來表明自己這一份剛達成的口頭業務協議有著一半的利益。
“可是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聊，還有兩瓶酒沒喝完，而且，我們剛剛達成了一份價值高達十萬塊錢的合作協議，這樣的業務張進根本就沒有拉到過”陳國彬有些不情願，他開始講著自己的理由：“還有，今天下午至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使用了半個或者整個身體，而且整個下午，店員們也一直都是為你工作，這些時間都應該扣回，所以今晚身體的交接時間應該十一點以後。”
“我其實可以理解，地球人類對數學及統計學的理解有著天生的缺陷，但是，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人，你的缺陷明顯比一般人還要大很多，不管怎麽樣，你應該記得昨天晚上你使用整個身體的時間超出了多少小時，對於違背協議的行為，我無法接受，我可以強製維護我的權益，當然，出於對合作夥伴的理解和對你獲取業務的獎勵，我決定給你留下半個身體的使用權，如果你不介意用右半邊身體喝酒而我用左半邊身體來做事情的話，你可以建議成莫言陪你去店裏麵喝酒，你們甚至可以喝到天亮，”9527難得作出了一次讓步，不過斤斤計效的她後還是補充了一句：“相信完成這項業務的時候你需要我的幫助，所以，你今晚超額使用身體的時間同樣需要補回。”
“好吧，或許我以後應該記錄一下身體的使用時間，”陳國彬很無奈地答道，他需要考慮如何打發成莫言，好三年的情份讓他這件事上並不是太過難為。
高門廣告公司，店門緊閉，由於太多的箱子占據了過多的空間，店裏所有的日光燈都打開後還是顯得有些灰暗，當然，坐陳國彬的辦公位上喝著酒的兩人似乎都沒有意這些。
冰凍啤酒快速倒入嘴裏，舌頭被凍得有點發麻，牙齒感受到一些發顫，卻讓這沒有空調顯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占據了大部分空間，一直用高風速的風扇吹動下還是有些悶熱的小店裏坐著的成莫言感到了涼爽，含了一會，感覺到嘴裏的啤酒已經不是那麽凍的時候，他慢慢把那些冰涼的液體咽了下去，感受著從喉頭沿食道剌激而下的那股冰涼，他甚至忘了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
半個小時來，成莫言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坐自己對麵的陳國彬的那隻白皙而又非常靈巧的左手，即便他與那隻手的主人聊天，即便他拿起啤酒瓶對著嘴喝，即便他從那路邊小士多店裏買的一斤紅泥花生中吃到了一顆臭花生，因為他感覺到這場麵有些神奇，就像長隆大馬戲裏麵的雜技一般。
“這花生吃到好幾顆有些軟了，肯定是放久了受潮，下次不那家店裏買了，”陳國彬很正然地說道，然後很隨意把手上的花生殼扔到辦公桌上那堆殼上，再抓過啤酒瓶往嘴裏送了一口，目不斜視，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用右手剝開花生皮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但是陳國彬的那種熟練試足以令成莫言愕然，那隻手剝花生的速度與自己用雙手剝的速度並不差多少，而此時，他的左手還拿著鉻鐵那塊萬能電路板上焊著零件，用無名指和小拇指夾著軟軟的焊錫絲然後準確的把它送到鉻鐵與零件腳的連接處，並能夠快速遞著焊錫，鉻鐵頭每個焊點上停留的時間絕不超過兩秒鍾，即便是那些維修店的老師傅也沒有這樣的焊功，因為他們多用兩手。
“你現又是焊什麽電路？”成莫言問道，電路板上的零件並不多，線路的構成也不複雜，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共發射極放大電路。”陳國彬答道，然後繼續咀嚼嘴裏的花生，似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老二，你到底要幹什麽？”看著烙鐵頭有節奏地靠近電路板，然後冒出一絲青煙，成莫言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你叫我來這裏喝酒，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是做這些事？想讓我看你的焊接技術還是看你的分心二用？我現是相信了有周伯通的分心互搏這回事，可是你說你邊喝酒邊溫習初中物理實驗有什麽意思？就算你想去當物理老師也不急於這時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暫時你隻能將就一下了，我需要測試一下零件的特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陳國彬坦然道，如果現自己要中止這些幼稚的實驗的話，估計9527會抓狂，而她抓狂的話會幹出什麽事情就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了，即便她要暴打成莫言一頓，以那被成莫言描述得有如武林高手般的功夫，似乎真的不是什麽難題，他隻能繼續辯解：“我這不是一直和你喝酒聊天嗎？你別管我左手幹嘛不就行了。”
“那好吧，”成莫言也不想勉強，隻不過還帶點撒氣的味道諷剌了一句：“你對時間的利用超乎了我的想像，不過，如果你連腳都可以利用的話，我想工作效率的應該會高一些。”
“這是個好主意”這句話並不是陳國彬說的。
陳國彬左手的烙鐵終於放了下來，成莫言詫異的目光下，他坐著的升降椅突然快速向後滑動，然後箱子前停了下來，穿著拖鞋的雙腳快速抬起，精確無比地夾起上麵的一個小紙箱，左手再往後一推，升降椅回到原位，左腳突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抬到辦公桌麵上，飛快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一支十字鏍絲批又飛快的收到桌子底下，而此時，左手已經又重抓起了電烙鐵。
隨著陳國彬的左手又電路板上忙碌，“奪奪奪”的響聲也同時桌底響起，兩下之後又是刷刷刷的聲音。
成莫言好奇地站了起來，想看看陳國彬那雙腳到底幹什麽，一看之下，他愣住了。
隻見那隻箱子已經被拆開，紙箱及白色泡沫已經被扔到一邊，地上放著的是一個方形的鐵盒子，而此時，陳國彬的左腳正夾著那支鏍絲批拆著側蓋的鏍絲，那個鐵盒旁邊的地上還放著兩顆已經被拆出來的鏍絲釘。
第六十九章：左右互搏
“老二，你沒事吧？”
“沒事，嗬嗬，能有什麽事，嗬嗬，媽的小強”陳國彬敷衍道。
“係統暫時上能上市也沒有關係啦，反正我們還有一年才畢業，或許到時我們能想出什麽辦法，你現不是有了廣告公司嘛，先把這個廣告公司做大也是個成績，”成莫言還以為陳國彬還糾結於係統的事情，想了想又問一句：“那廣告公司還要不要人合股？要不我也參一份怎麽樣？”
“合股？廣告公司的問題，呃，有點複雜，你不太不適合參與，”陳國彬坦言，要是成莫言參股這個廣告公司，看到員工們每天都有半天時間幹別的事，怕自己也不好解釋。
“那算了，反正我現也沒有什麽錢，你有什麽要幫忙的就吱個聲吧，”成莫言對那個廣告公司倒沒有多大興趣，看到陳國彬開始恢複正常，便又轉了個話題：“學校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今天宇老師來電話了，叫我明天回去收處罰通知，記了個大過，估計不會通報批評。”陳國彬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
“管他的，不開除就好，反正你又自己開了公司，畢業拿了證書走人就是，不過學校沒有通知你家裏吧？”
“應該沒有吧，我今早也打了個電話回家，我爸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那就好，你小子值了，一個大過吻了班長快一分鍾，不知道現班上有多少人會對你恨之入骨，”成莫言作羨慕狀咂巴了下嘴，然後又說道：“其實班長肯定對你有意思了，要不那時哪會和你去吃夜霄，而且我們幾個整了那麽大動靜她們還是若無其事，話說，你那幾招什麽時候能教教我”酒後的話題一般都是越扯越遠，這不，又扯到陳國彬的無影腳上去了。
“打住，打住，咱不談那些事了，”陳國彬麵對這些複雜而又無法解釋的問題時，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逃避，“先說說你家的廣告，到底要拍什麽樣的，要怎麽拍，你可別給我出餿主意，雖然現沒設備，但是短時間還是可以給你做出來的，親兄弟明算帳，該要的錢我可一分不少，別到時才給我說這不行那不行的。”
“老二，你這就不對了，隻要拍出來，效果可以，十萬塊的廣告費我爸就算是不肯給，我自己也可以掏，主要就是牛仔褲和休閑裝，不知道我爸怎麽回事市台拿了一個月的市台黃金時間廣告，好像每次有半分鍾吧，廣告詞什麽的他也沒有什麽要求，你可千萬不能做成那種傻13廣告，三十秒鍾都那裏念：莫言服飾言言言什麽的這總夠兄弟了吧？以後你得多多做飯給我吃才行。”
“就這麽簡單？”陳國彬問道，他雖然沒有做過電視廣告，但是也知道這樣的要求擺明就是給自己送錢，這肯定能算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哪有這樣子的，於是他又追問道：“你爸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嗎？”
“真沒有，我爸說了，這是給我們一次煆練的機會，反正你就算是用會聲會影給做出來，他也是二話不說就拿到電視台去放，整個廣告片上都要打上你高門廣告公司製作的名頭，要是效果好了，算是雙贏，要是效果不好，我爸說了，反正他主要還是做服裝出口的，國內賣不賣得掉也沒有什麽關係，隻是你廣告公司的名聲肯定是會受些影響，我可是他老人家麵前打了包票，這活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成莫言坦言道。
陳國彬點了點頭，他可不認為成莫言生意上的事真的能作主，或許和家人要個萬把幾千的來花對他這種準富二代來說並不算什麽事，但是生意上的重大決策，大人根本不可能聽他的，又怎麽會把第一次電視廣告這麽輕易就交給一個從未謀麵的大學生剛買下的廣告店，難道他家裏對那個係統還有些想法？想借此來拉攏自己？想到這裏，他也就沒有再考慮下去，四處來財可不是壞事，至於係統，本來自己就打算交給成莫言，他愛怎麽弄怎麽弄。
“這真是你爸說的？那他對時間有什麽要求沒有？”
“沒呢，你什麽時候做好了就交給我，反正他認識電視台的人，一拿到片子當晚就可以播出，你需要樣品或者需要什麽幫助的話你管找我，商標你也見過了，就那個y，我名字的拚音縮寫，沒問題吧？”聽到陳國彬的話，成莫言開始有些擔心自己這兄弟不接這筆生意了，本來這生意他看來也是很有賺頭，可是，得知陳國彬隨便整出一個什麽燒錄軟件也可以值上百萬之後，他還是不太有信心。
“好，我接！”陳國彬終於作了決定，說出那句話後，他舉起酒杯說道：“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當然，這場屬於朋友聚會又屬於生意談判的“飯局”時間快要跳到北京時間20點的時候，便要被終止，這就是失去自由的男人的悲哀，當然，陳國彬身上，這不是因為結婚或者戀愛，而是因為他的身上有著一個常常不受控的9527。
“陳國彬，不管你為我們的廣告公司爭取了一個業務還是為了繼續你們的交流，我必須提醒你，為了維護我的權益，還有兩分鍾就到了我今天十二個小時的身體使用時間，如果你想讓我明天早上八點整交還身體使用權的話，你現要結束這裏的事情然後把身體交給我。”9527適時地提出警告，即便這種時候，她還是不忘記用我們的公司這個詞語來表明自己這一份剛達成的口頭業務協議有著一半的利益。
“可是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聊，還有兩瓶酒沒喝完，而且，我們剛剛達成了一份價值高達十萬塊錢的合作協議，這樣的業務張進根本就沒有拉到過”陳國彬有些不情願，他開始講著自己的理由：“還有，今天下午至少有三個小時的時間你使用了半個或者整個身體，而且整個下午，店員們也一直都是為你工作，這些時間都應該扣回，所以今晚身體的交接時間應該十一點以後。”
“我其實可以理解，地球人類對數學及統計學的理解有著天生的缺陷，但是，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人，你的缺陷明顯比一般人還要大很多，不管怎麽樣，你應該記得昨天晚上你使用整個身體的時間超出了多少小時，對於違背協議的行為，我無法接受，我可以強製維護我的權益，當然，出於對合作夥伴的理解和對你獲取業務的獎勵，我決定給你留下半個身體的使用權，如果你不介意用右半邊身體喝酒而我用左半邊身體來做事情的話，你可以建議成莫言陪你去店裏麵喝酒，你們甚至可以喝到天亮，”9527難得作出了一次讓步，不過斤斤計效的她後還是補充了一句：“相信完成這項業務的時候你需要我的幫助，所以，你今晚超額使用身體的時間同樣需要補回。”
“好吧，或許我以後應該記錄一下身體的使用時間，”陳國彬很無奈地答道，他需要考慮如何打發成莫言，好三年的情份讓他這件事上並不是太過難為。
高門廣告公司，店門緊閉，由於太多的箱子占據了過多的空間，店裏所有的日光燈都打開後還是顯得有些灰暗，當然，坐陳國彬的辦公位上喝著酒的兩人似乎都沒有意這些。
冰凍啤酒快速倒入嘴裏，舌頭被凍得有點發麻，牙齒感受到一些發顫，卻讓這沒有空調顯被大大小小的箱子占據了大部分空間，一直用高風速的風扇吹動下還是有些悶熱的小店裏坐著的成莫言感到了涼爽，含了一會，感覺到嘴裏的啤酒已經不是那麽凍的時候，他慢慢把那些冰涼的液體咽了下去，感受著從喉頭沿食道剌激而下的那股冰涼，他甚至忘了擦一擦額頭上的汗水。
半個小時來，成莫言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坐自己對麵的陳國彬的那隻白皙而又非常靈巧的左手，即便他與那隻手的主人聊天，即便他拿起啤酒瓶對著嘴喝，即便他從那路邊小士多店裏買的一斤紅泥花生中吃到了一顆臭花生，因為他感覺到這場麵有些神奇，就像長隆大馬戲裏麵的雜技一般。
“這花生吃到好幾顆有些軟了，肯定是放久了受潮，下次不那家店裏買了，”陳國彬很正然地說道，然後很隨意把手上的花生殼扔到辦公桌上那堆殼上，再抓過啤酒瓶往嘴裏送了一口，目不斜視，表情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用右手剝開花生皮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但是陳國彬的那種熟練試足以令成莫言愕然，那隻手剝花生的速度與自己用雙手剝的速度並不差多少，而此時，他的左手還拿著鉻鐵那塊萬能電路板上焊著零件，用無名指和小拇指夾著軟軟的焊錫絲然後準確的把它送到鉻鐵與零件腳的連接處，並能夠快速遞著焊錫，鉻鐵頭每個焊點上停留的時間絕不超過兩秒鍾，即便是那些維修店的老師傅也沒有這樣的焊功，因為他們多用兩手。
“你現又是焊什麽電路？”成莫言問道，電路板上的零件並不多，線路的構成也不複雜，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共發射極放大電路。”陳國彬答道，然後繼續咀嚼嘴裏的花生，似乎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老二，你到底要幹什麽？”看著烙鐵頭有節奏地靠近電路板，然後冒出一絲青煙，成莫言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你叫我來這裏喝酒，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就是做這些事？想讓我看你的焊接技術還是看你的分心二用？我現是相信了有周伯通的分心互搏這回事，可是你說你邊喝酒邊溫習初中物理實驗有什麽意思？就算你想去當物理老師也不急於這時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暫時你隻能將就一下了，我需要測試一下零件的特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陳國彬坦然道，如果現自己要中止這些幼稚的實驗的話，估計9527會抓狂，而她抓狂的話會幹出什麽事情就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了，即便她要暴打成莫言一頓，以那被成莫言描述得有如武林高手般的功夫，似乎真的不是什麽難題，他隻能繼續辯解：“我這不是一直和你喝酒聊天嗎？你別管我左手幹嘛不就行了。”
“那好吧，”成莫言也不想勉強，隻不過還帶點撒氣的味道諷剌了一句：“你對時間的利用超乎了我的想像，不過，如果你連腳都可以利用的話，我想工作效率的應該會高一些。”
“這是個好主意”這句話並不是陳國彬說的。
陳國彬左手的烙鐵終於放了下來，成莫言詫異的目光下，他坐著的升降椅突然快速向後滑動，然後箱子前停了下來，穿著拖鞋的雙腳快速抬起，精確無比地夾起上麵的一個小紙箱，左手再往後一推，升降椅回到原位，左腳突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抬到辦公桌麵上，飛快地用大拇指和食指夾住一支十字鏍絲批又飛快的收到桌子底下，而此時，左手已經又重抓起了電烙鐵。
隨著陳國彬的左手又電路板上忙碌，“奪奪奪”的響聲也同時桌底響起，兩下之後又是刷刷刷的聲音。
成莫言好奇地站了起來，想看看陳國彬那雙腳到底幹什麽，一看之下，他愣住了。
隻見那隻箱子已經被拆開，紙箱及白色泡沫已經被扔到一邊，地上放著的是一個方形的鐵盒子，而此時，陳國彬的左腳正夾著那支鏍絲批拆著側蓋的鏍絲，那個鐵盒旁邊的地上還放著兩顆已經被拆出來的鏍絲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