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廠科躺在那裏稍事休息,腦中思慮著這次航行的線路和到朝鮮之後需要做哪些事情,皇帝不讓他直接用兵,隻能給朝鮮王室以軍事上麵的建議,這跟國共大戰時美國人的軍事高參差不多啊?效果不大吧?而且朝鮮地小,南方又以平原為主,北方倒是有些山,但廠科對地形並不熟悉,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朝鮮王室一方,看來能夠起的作用不大,而且很難保證在關鍵時刻,王室不會將他賣掉,畢竟誰都要以保命為主!


    當然,這樣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因為廠科不單單是廠科,他頂著大清國特使的頭銜,賣掉他就是賣掉大清國,這在藩屬國朝鮮看來,應該還沒有這麽大的膽子!從元朝起,朝鮮對中國都是處於絕對服從的地位,無論更換了哪個朝代,這樣的局麵都從未改變過!他們就是依附在中國身後的一個小弟而已!


    “大人!大沽口守備說今天不讓人靠岸,讓咱們回去!”親兵的聲音從馬車外麵傳來,打斷了廠科的思緒。


    廠科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誰這樣大膽?他是朝廷特使,辦的又是公差,敢擋他的道?“那守備叫什麽?”


    “回大人的話,守備叫做勝奎!”親兵回答道。


    廠科不由的和噶可兒對望了一眼,噶可兒嫣然一笑,讓廠科很不舒服,一個小小的守備,敢攔著爺的駕?吃了豹子膽了啊?再說這個勝奎的身子沒有這麽牛吧?他不是已經被自己給打進了太醫院了嗎?揭開馬車的簾子問道,“你們沒有跟他們說,咱是奉了皇命辦差嗎?是勝奎本人下的命令嗎?”


    親兵回答著,“沒有看見那個勝奎,守備的將領說是勝奎早有吩咐,說這個月海邊戒嚴,任何人不準靠近,要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找天津總兵府開條子。沒有條子,他們絕不放行!”


    廠科雖然是奉了皇命,卻沒有聖旨,因為這次是鹹豐皇帝賣麵子給他,讓他自己去解決爭端,並不是以大清國統帥哥的名義!所以隻是一道口諭,也沒有下發給各級統禦,廠科也隻是在兵部開了一道可以使用玉娘號的放行證而已!並沒有寫明廠科出去辦什麽事情!當然,以他的地位在京城中不帶兵行走,在京師管轄的地方,誰也不敢攔他,但出來京師就是地方了,天津可不是他的勢力範圍,加上天津總兵官是瓜爾佳雙祿,這是他的老‘朋友’了!


    皇上讓他去幹什麽,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是一個京官出京城,又是他戰神候!這事兒在軍界是瞞不住的!廠科當然知道勝奎是在用自己手裏的那麽芝麻綠豆一點的小權力在惡心自己!但再讓人去天津找瓜爾佳雙祿開什麽條子,他又覺得沒有麵子,本來路過天津的時候,他就沒打算去讓人開這個條子的!而且廠科估計,如果自己不親自去的話,隻怕這個瓜爾佳雙祿連見麵都不會見,大清的衙門幹別的不行,拖字決是用的爐火純青的!他隻有一個月的時間,時間可以說相當的緊張,來回都差不多要二十天了!這還是在軍艦全速航行的狀態下!原本廠科還想在那個旅順口在視察指導一番的!


    噶可兒看見廠科沉吟不語,笑著道,“人家的官兒雖然小,卻也能夠有管著你的時候吧?這就是官場!不是官大就能夠為所欲為的,隻有去天津了。”


    廠科非常的窩火!這跟人家回了家發現鑰匙落在辦公室差不多,來來回回的非常惡心人呐!我去你媽逼的勝奎!陰陽人幹的事情也是陰陽事!“你們在這裏等著,我帶人去找瓜爾佳雙祿!”


    廠科歎口氣,還是不得不低頭,擅闖大沽口,他還沒有這麽大的能量,關係到軍界的,尤其關係到通關的,沒有小事情,哪一樣都可以參劾謀反的!


    噶可兒看見廠科氣呼呼的樣子,也不敢再跟他鬧了,溫柔道,“你別惹事啊,拿了條子就走,人家現在是重鎮總兵了!”


    廠科點點頭,他也知道現在他的級別雖然還是比瓜爾佳雙祿的要高,但權力並不比人家大多少,而且他老婆偷人的事情,過了身,人家頂多在背地裏當成一個笑話說說,能夠在京畿重地統領兩三萬人馬的,哪個不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啊!


    等廠科騎著戰馬,氣急敗壞的又帶著十幾騎戰馬返回天津,又是三個多時辰,天色將暗了!廠科差點沒有氣暈過去,這樣的感覺十分的不爽!


    瓜爾佳雙祿並沒有刻意的躲著廠科,他下班了,總兵府也是有工作時間的啊!人家在工作時間以外的休閑生活,就不是廠科這個銳健營都統可以管得著的!


    師爺恭恭敬敬的給廠科作揖,“戰神候,真不巧。(.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老爺剛剛下了卯,現在上哪兒去了,並沒有交代啊。請大人進衙內喝茶休息,小人為大人安排上等客房。”


    伸手不打笑臉人,廠科瞪了一眼這個師爺,卻真的和他關係不大,而且他一個師爺也沒有膽子敢戲弄自己,殺他跟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他府上呢,府上在哪裏?”


    師爺又是一個作揖,“瓜爾佳大人初來上任,還沒有在這天津城購置宅院,暫時還是住在總兵府。”


    廠科差點沒有氣暈了,“他住在總兵府,下了卯亂跑什麽?這個正三品是不是當的太寫意了啊!他夫人呢,你去跟他夫人問問,說我找他有急事!問問看他夫人知道不知道他在哪兒?”


    “大人,請您稍坐片刻,小人這就去給您打聽去!”師爺當然聽過廠科的大名,咱就是服務人員,就是拚一個好態度,怎麽樣,讓你有火發不出來!


    廠科無可奈何的喝著茶,他也想好了,你笑臉相迎,我胡亂發脾氣確實是理虧,如果夫人再說不知道,老子就要發飆了!如果說夫人也不在,老子是更要發飆了!


    他沒有發飆的機會,師爺的辦事效率出奇的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真的將夫人請出來了!


    廠科一看那女人,不禁的微微的有些臉紅,誰啊?竟然是那個五姨太!這女人還真的有些手段,出了那事,因為朝廷沒有重辦古貪圖,隻是當成一場**韻事不了了之了,當然也就沒有人去追究五姨太淑貞的,這女人竟然能夠讓瓜爾佳雙祿不離不棄,升了官依然將她帶在身邊,這是什麽樣子的氣量啊!讓廠科不由的在內心佩服道,如果有一個大清綠帽王的評選的話,一定是瓜爾佳雙祿大人莫屬!


    五姨太當然知道來的人是廠科了,竟然能夠不動聲色,似乎她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很有禮貌的給廠科行了一個福禮,“妾身給大人請安了,多日不見,大人的風采更甚當初!”


    廠科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他雖然貴為正二品高官,但在官場上麵的曆練畢竟淺薄的很,這是需要時間去積累的,顯然他的皮還沒有練到這麽的厚!想起當初自己所做的事情,雖然是為了扳倒古貪圖,卻也對五姨太是有些不公平的,一個女人赤身露體的讓眾人看了個遍,還被拉著遊了一通街,要不是這樣的非等閑女人,早就跳河了!“夫人好,我找雙祿大人有些公幹,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五姨太的回答倒也幹脆,“還能夠去哪兒,準定是貓哪兒去喝花酒了唄,這府裏麵,我雖然隻是一個五姨太,老爺卻交給我當家的,所以我出來見大人,希望大人不要因為找不到老爺而怪罪他啊。”


    五姨太的回答滴水不漏,讓廠科本來想好了的發飆計劃都無從談起,總不能夠為了找不到瓜爾佳雙祿就帶人血洗這個天津總兵府吧?況且他這麽十幾個人,血洗個門房都不夠的。


    這總兵的級別雖然不高,聽著也不咋地,確實是真正的實權派!大清國的整個軍事體係,實際上就是由一百多個總兵撐起來的,而天津鎮的總兵,絕對能夠得上是五大主力!廠科怎麽也想不到鹹豐皇帝搞平衡的作風會這麽搞怪,他本來是想弄古貪圖和瓜爾佳雙祿,來個一箭雙雕的!現在看來,從上次的事情當中,瓜爾佳雙祿獲得的好處一點都不比自己的少,甚至從某些角度來說,瓜爾佳雙祿獲得的好處比自己還要多!京官聽著牛逼,卻不如地方官實惠的,直隸在大清是什麽分量啊?直隸最大的就是直隸總督,下麵可能就要算是咱這位瓜爾佳雙祿總兵大人了!


    廠科淡然的一笑,他的性子本就不急,加上有愧於這個五姨太,不管人家的職業是什麽,廠科從來沒有真的瞧不起她!能夠做到風月場如此,也是狀元級別的人才啊!大清國的風月場要是弄一個評選啥的,五姨太淑貞絕對是前五名毋庸置疑的!從頭發絲到腳趾頭,沒有一處地方不**入骨!“怎麽會怪你呢?找不到就找不到吧,我大不了多耽擱一天,他正常的辦差時間,總是要回衙門的吧?你最近更漂亮了!”


    五姨太的神情有一些哀怨,不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對廠科有些複雜的感情摻雜其中,反正廠科同學是看不出來,如果讓五姨太到後世演影視劇的話,輕輕鬆鬆就完爆那些女明星的,廠科雖然沒有幹過她,卻親眼見過這女人的**上表現,有一次在晚上還夢見了!


    五姨太輕輕地攏了攏自己額前的秀發,烏黑的秀發像是一律烏雲一般,撥開了就是晴日,她也很會化妝,雖然是風月高手,卻偏偏畫了個清純的裝扮,更具有**力!如果是不知道她底細的人,還以為是哪家未出閣的小姐呢!雖然跟鈕鈷祿灝蕾的年紀相近,但五姨太**男人的功力,十個鈕鈷祿灝蕾也趕不上的!細細的柳葉眉不動分毫,鳳眼卻微微的一亮,粉唇微微的一翹起,輕輕地歎口氣,“我如果漂亮的話,不會被人利用的這麽慘了!但我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還很佩服大人!大人用女人的功夫,都已經出神入化了!不知道可否由妾身為大人安排一桌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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