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殺了羅大綱不可。”洪宣嬌咬牙切齒的說道,但轉念一想,看著低頭走路的廠科,又猜到絕對不是羅大綱說的,一定是這個精明的不像人的家夥自己說出來試探自己的,但她畢竟心虛,不想再落入廠科的圈套,恨恨的沒有接著說話。


    朱天明忽然說了一句,“任何不是用正當手段得到的權力,也不會被用作正義的事業,你們太平軍從根上就不正,將來很有可能會王殺王呢。”


    洪宣嬌卻很不以為然,“人生在世,誰能想的那麽長遠?難道你不是為了權力才做官的?你以為自己比別人要高貴嗎?像你這種天生的貴族子弟,你懂什麽?少在這裏裝有學問了。”


    朱天明一頭黑線,本來還在為他自己說的那句他們太平軍將來會王殺王,而害怕泄露了天機而懊惱的,沒有想到竟然被這騷丫頭給搶白了一頓。為了找回麵子,說了一句很粗俗的話,“洪秀全和楊秀清,到底是誰幹的時間比較久?”


    洪宣嬌頓時麵紅耳赤的,她沒有想到朱天明會突然問出這麽粗俗的話來,而這又正好是她的雷區,她畢竟跟這兩個男人都睡過,古代人信奉神明,假話不是張口就來的,一時間被問住了。正好被後麵趕上來的蘇三娘也聽見了這一句問話,再看洪宣嬌的尷尬臉色,傻子也知道她肯定跟這兩個男人都睡過了,一時間蘇三娘對於自己過去這幾年冒著生命危險跟著太平軍打仗,感到很滑稽可笑。又加快了幾步,走到兩個人前麵去了。


    洪宣嬌看了一眼走過身邊的蘇三娘,感覺自己像是被拔幹淨了衣服的**似的,突然對廠科哭道,“我想嗎?你以為我願意嗎?誰不想有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疼愛,我有什麽?我除了有一個身子以外,我還有什麽?我的武功連三娘的一半都不到,我的美貌也不如三娘,我連撒嬌都不如三娘,我有什麽啊?”說著,她竟然坐在路邊哭了起來。


    這不是朱天明的初衷,朱天明的初衷隻是趕路的時候逗洪宣嬌說話解悶,並沒有想弄哭她,一時間倒是有些措手不及。想喊蘇三娘來幫著勸一下,可是蘇三娘似乎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隻顧著自己往前走。洪宣嬌說話的聲音這麽大,朱天明確信蘇三娘都聽見了的。哎,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子,一定是不想讓這個洪宣嬌更加的難堪吧。


    朱天明低頭歎口氣,“哎,算我沒有說過,我跟你道歉行不行?你走吧,現在我放你走了。”


    洪宣嬌隻顧著哭,聽見廠科竟然說要放自己走,抬起頭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賤?”


    朱天明點點頭,實話實說道,“有點,不愛惜自己身子的女人,都不怎麽樣,不過,你還算是好一點的,隻是目的性太強。”


    洪宣嬌很認真的說道,“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我們太平軍一定會統一全國的。”


    朱天明搖搖頭,覺得再說都是廢話,不再理會洪宣嬌,加快幾步跟上了蘇三娘。


    洪宣嬌看著廠科的背影,許久都沒有站起來,“我洪宣嬌對天發誓,一定要讓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愛上我。權力可以醜化一切,同樣就可以美化一切。”


    朱天明沒有說話,他跟蘇三娘並肩步行,突然有一種覺得洪宣嬌其實也沒有太大錯的感覺,錯的也許是曆史?如果讓這個女人跑到皇宮裏麵去,會不會是第二個慈禧太後呢?不過朱天明隨即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沒有見過慈禧啊,誰知道真正的慈禧是什麽樣子的一個女人?


    曆史都是後人臆想出來的,為什麽拍電視劇的時候,武則天都上美女,即使是老武則天也上老美女,而拍慈禧的時候,通常上一個尖嘴老太婆?要是她能夠力挽狂瀾,讓國家不受淩辱,估計也得上老美女了。


    “我說真的,我不去見你阿瑪,我去見你阿瑪的話,算怎麽一回事情呢?我比你大這麽多,又是造反者的身份。”蘇三娘半天沒講話,突然講話,反倒嚇了朱天明一跳,這大美女原來這大半天,腦子裏麵都在想這個事情啊。


    “他怎麽知道你是誰,你不會改一改名字嗎?難道你以後還要叫蘇三娘,難道你也跟我一樣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廠科嘿嘿一笑。


    蘇三娘忽然想起剛剛廠科在麵對洪宣嬌和羅大綱的時候說話的神情,笑了一下,讓廠科看的心頭陣陣火燒,確實美女啊,雖然沒有美到鈕鈷祿詩詩的那種級數,但美女這種東西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可能一百個人裏麵如果能兩個都選的話,一百個人都會兩個都要選的,如果隻能選一個的話,估計也是四六開,蘇三娘絕對不會輸太多。因為她多的是風韻,一種能讓男人如癡如狂的東西,而鈕鈷祿詩詩多的是感覺,一種能讓男人返璞歸真,百看不厭的東西。隻能說,各有千秋。


    但此時的**力對朱天明來說,他更難以抵擋像是蘇三娘這樣的成熟美女,讓人有一種越級挑戰的快感。


    “我不改名,我雖然和我丈夫沒有……,總之,我不想改名,我習慣了,我丈夫姓蘇,叫蘇三,後來大家都叫我蘇三娘,其實我本姓馮,叫馮玉娘,沒有人知道。”蘇三娘沒有全部說出來,其實她想告訴廠科,她和她的丈夫還沒有圓過房,又覺得說了好像是要暗示什麽,而且,她也不盼著真的跟廠科怎麽樣,她的心中雖然有稍許的期待,但處於這個時代的女人,畢竟對於隔代結合這碼子的事情,還是不能突破自身的心理防線。


    廠科微微的歎口氣,也許每個人心裏都住著一個人,他又何嚐不是總拿蘇三娘和鈕鈷祿詩詩做比較呢,“那我可以叫你玉娘嗎?這也不算是改名吧?別人問你叫什麽,我就說你叫玉娘。”


    “嗯,隨你高興吧,但我心中,我永遠叫蘇三娘。”蘇三娘微微的一低頭,似乎觸動了她的什麽心事,讓朱天明倒是不敢再跟她聊名字的事情。


    “其實,我不是廠科。”朱天明很驚訝自己為什麽自己會忽然這樣說,但他在心裏憋了一段時間了,他不想騙蘇三娘。


    蘇三娘很好奇的看著朱天明,“你說什麽?那你叫什麽?”


    朱天明將自己怎麽從朱天明變成廠科的事情說了一遍,蘇三娘驚得閉不上嘴巴,“你不應該告訴我的,這樣秘密的事情,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


    朱天明聳聳肩,“我也不知道,我隻覺得不該瞞著你任何事情,我想讓你更加的了解我,我在清廷當官,也不是為了殺人,就跟我說洪宣嬌一樣,她得到權力是為了一己私欲,我得到權力是為了更多的人民能不受外國人的欺負,讓我們的大民族能夠屹立於世界之林,全國的人都能挺起胸膛做人,不管是滿人,還是漢人都是我大中國的人。”


    蘇三娘的目光入水,看著朱天明,像是第一次看他的時候一樣,“沒有想到,你小小年紀,理想就這麽遠大,我跟你比起來,要短淺的多,但是滿人大部分都很壞,你承不承認?”


    朱天明知道不能完全說服她,淡淡的一笑,“我不算太壞吧?”


    “當然,我一直這麽覺得,現在知道你是漢人,我才明白,為什麽我會……算了,不說了。”蘇三娘似乎很喜歡說什麽隻說一半,這點讓朱天明的腦筋急轉彎非常厲害來了,一天到晚要猜另一個人說的半句話,能不厲害嗎?


    “我阿瑪和我姐姐也不壞的,你見過就知道了。”朱天明又是淡淡的一笑,他有信心,蘇三娘看見鈕鈷祿穆揚阿不會覺得他是壞人,其實他就是一個比較愛裝的人而已。


    “嗯,我信你,不過,我還是不會去見你的家人的,我以後還是叫你廠科吧,就當我沒有聽你說過這件事情,我怕亂叫等下會害死你。你以後也叫我姐姐吧,我比你大這麽多,你叫我姐姐,你也不吃虧?”蘇三娘說完粉臉一紅。


    “可是,我不想要你做我的姐姐,我有一個姐姐就已經夠了啊,要那麽多姐姐幹什麽?難道要跟著姐姐走,姐姐是高手?”朱天明突然想起了自己以前聽過的一個少婦和少年的婚笑話。


    蘇三娘羞得粉臉通紅,“你不認我做姐姐,我就真的沒有辦法和你在一起了。”說到在一起的時候,粉臉更是從脖子一直紅下去,讓朱天明看的恨不得去親那雪白的脖子一口。


    “那這麽說,你願意跟著我了?”朱天明幸福的笑著,似乎能看見美好的將來,他忽然覺得人生中能有這樣的一個美女相伴,將會幸福無比?


    “你不是說你以後要恢複漢人的身份的嗎?我隻會將就一下唄,不過,你最好不要太久,我怕我到時候都老的走不動了。”蘇三娘忽然反手捂著嘴,少有的調皮的笑了一下。


    朱天明板著手指,念念有詞了一陣,“要是按照正常速度,我努力一點的話,應該十年到十五年之間吧。”


    “你到底想幹什麽,難道你想……”她沒有說出當皇帝這幾個字,在所有人的心中,甚至在太平軍的除了洪秀全幾個首腦之外的人裏麵,大家對皇帝這個稱呼還是有些敬畏的。


    這次朱天明猜中了她的想法,自信的點點頭。


    “你知道我想說什麽?瞎點頭幹什麽?”蘇三娘白了他一眼。


    “當然,我的娘娘。”朱天明賣了個萌。讓蘇三娘又羞又喜歡。


    “你真的什麽都敢想啊,不過這樣的玩笑再開的話,我真的要生氣了,我是你的姐姐。我看你跟那個洪天王差不多,都是想多睡女人。”蘇三娘忽然想起剛才洪宣嬌被朱天明拆穿真相的時候哭的樣子,微微的歎了口氣,一個人的理想被打破是不舒服的,曾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麵,蘇三娘都認為太平天國的理想是很好的。


    太平天國的一個重要副作用就是,在那之後的許多年,農**動都沒有什麽起色,後來的義和團運動更是直接的被朝廷利用,這都和洪秀全的騙局破滅有關係,當初為了迅速招攬人心,非要弄什麽天父下凡那一套,他與楊秀清的權力始終瓜葛不清,以至於最後反目成仇,都是這個什麽天父下凡給鬧得,楊秀清到後麵動不動就天父下凡,還假托天父下凡,讓洪秀全去東王府給他叩拜,還要讓洪秀全封他為萬歲,終於導致兩個人的關係徹底破裂,以至於密詔韋昌輝進天京殺楊秀清,後來發展成諸王互相殺,太平天國就像推牌九一樣,迅速土崩瓦解。


    所以凡事有利有弊,這也是朱天明自始至終都沒有考慮過太平天國的原因,即使是自己的母親和嬸嬸沒有被太平天國誤殺,他也完全不會去考慮。


    “多睡女人、?玉娘,你太小看我了,我是那樣的人嗎?跟你說我廠科看不上的女人,即使再漂亮,我都不睡!我看上的女人,即使她不給我睡,我隻要時常能夠看上一眼,我也會心滿意足的,這才叫愛情,懂嗎?”朱天明得意的說著自己的愛情觀。


    蘇三娘聽他始終不肯叫自己做姐姐,心裏暗暗歡喜,當然懂廠科那樣的少年心思,不過兩個人年齡差距的憂愁卻始終無法從她心頭拂去,還有對故去的丈夫的責任感,也壓著她,不敢有逾越的舉動,現代人可能會覺得好笑,沒有睡過,怎麽就叫夫妻呢,古代人訂了親就是夫妻!就會有女人一輩子為男人守節的,現代女人更煩應該去體驗一下那樣的情操!


    “那洪宣嬌要是**你睡她,你睡不睡?”蘇三娘很認真的看著廠科,這讓廠科的腦中立刻浮現出洪宣嬌那豐滿挺拔的都快要下垂的酥胸,竟然有些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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