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一聲輕響,實質化的鏡光一掃,把前方整個寺廟都籠罩在其中,宏大的誦經聲響起,正是佛門經典,金剛經。(.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張兵單手一揮,把方文堂五人拉進了鬥法空間之中,但沒有包括王雪梅,因為今次鬥法或許會有些霸烈,他不想王雪梅看到他斬殺眾人,即便,出了空間,王雪梅會忘記這些。


    還是眼前的景色,但王雪梅從眼前消失了,不,應該說,王雪梅沒有進入到這個場景之中。


    香案上,香火嫋嫋,隨風而擺,真實的一塌糊塗。這與之前鬥龍時不一樣了,那是方文堂幾人隻是黑影,被動參戰,今次確實清晰可見。而前方的寺廟,包括旅館,包括被拉近了空間之中,這讓張兵稍稍有些吃力,因為人數太多了,約莫有近五人十,這也是他目前的極限。


    “阿彌陀佛!”寺廟內,老僧釋永空念了句佛號,率先發現了不妥當,左手食指指骨隱約有些發亮,這是舍利子初成的跡象。


    旅店內,原本正在商量事情的陳玄機一行也是豁然變色,尤其是張文昌感覺身體有些發涼,伸手一點,一枚符籙在虛空中燃燒,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遇到什麽情況了,張文昌斷然不是在表演,那麽眾人可能著了道了。


    “不好,諸位,準備參戰!”陳玄機一下站起身來,手中撼龍子鏡一個翻轉,神色凝重。


    幾百米外,張兵伸手一點,一道黑影撲將了出去。周身亮起符文。無視空間的距離。撲進了陳玄機所在房間,直奔其麵門。這讓陳玄機大驚,手中鏡子光一掃,雙指一並,射出一枚燃燒著的符籙。


    但那黑影竟然同樣如此,做出了與他相同的動作,單臂燃燒這符籙,迎了上來。


    “轟隆!”黑影爆碎。化為虛無。


    但陳玄機竟然倒退了三步,嘴角出現了血跡,驚聲道:“怎麽會這樣,我怎麽受傷了。”


    周圍全是高手,最次也是與何川同輩,比之何川也若不了太多,還有幾位玄字輩的,與陳玄機同備份,更有張文昌這位大佬,竟然都沒看出是怎麽回事。明明陳玄機勝利了,但怎麽反過來受傷?


    “張師傅。鬥法是不是開始了?”包勇問了一句,因為見到張兵的食指發光,射出了黑影,這在現實中,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畫麵吧。


    張兵點點頭,“這已經在我的鬥法空間中了,因為我點中了假龍,所以能把你們一起帶進來,不過,如果你們道行不夠,清醒過來後,會忘記這裏麵發生了一切。但是,現在所觀,也會存在潛意識中,對今後的鬥法修行有幫助。”


    頓了下,又說道,“各位,我要開始了。”


    話聲一落,突然,身旁的草叢樹林中傳來悉悉索索出聲響,頃刻間便匯聚成了洪流,仿佛山呼海嘯,無數大蛇湧了出來,途徑張兵時分為兩邊,速度飛快的湧進了寺廟之中。


    “啊,快來人啊,有好多蛇。”這時寺廟內幾乎所有人都還沒睡下,因為這時才晚上八點過而已。很快就有人發現了蛇群,同樣,在旅館那邊也是如此。


    陳玄機等人拉開窗戶一看,就知道這次搞大了,來者不善啊。而這裏麵,張文昌的心情是複雜的,到此刻,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遮麵人來了,當時在八角鎮,他就見過這類蛇群。他想逃跑,不想在麵對那人,因為基本沒戰勝的可能,但又想聯合陳玄機等人試一試,偏偏他又不想提升陳玄機,若是陳玄機等人吃虧,他也是樂意見到的。所以張文昌的心情真的非常複雜。


    沒有時間給他們考慮,隨著蛇群越來越多,普通人已經蜂擁著跑出了寺廟,往山下而去,一刻也不願意停留,特別是旅店的服務員,更是連聲尖叫,還是其餘的普通旅客,更是嚇傻了,跑了山門後,忽然發現車不見了,想打手機求救,可是手機卻沒信號,沒辦法,隻好跟這其餘人,往下山跑去,還好今夜月光大盛,勉強能看清楚道路。


    這也是張兵想到的結果,把普通人也召喚進空間,以免打擾到他的鬥法,同樣,把這些趕出戰場,以及傷及無辜。


    鬥法,這才僅僅是開胃菜,他的空間他做主,他不願意,誰也別想從這裏麵離開。這已經不光是殺龍的本領,同樣也有巴蛇的天賦,巴蛇如山嶽,能吞下無盡大地,兩者疊加,才造就了張兵現在的能力,缺一不可。


    “阿彌陀佛!”佛號聲再次響起,釋永空雙手合十,從廟宇中走了出來,周身散發著金光,莊嚴寶相,附近的蛇群,紛紛繞開了廟宇大門,沒有對佛陀菩薩進行褻瀆。


    但釋永空主動走了出來,要驅趕蛇群,寺廟著也有其餘兩個僧人站在了大殿門口,口中誦經,但沒有如高僧一般走出來,因為他們隻是普通僧人,除了誦經,沒有別的手段。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張兵伸手一指,身前浮起一輪戰鏡,看得方文堂幾人眼睛都直了,手指一動,在鏡輪上一波動,瞬間飛出一具佛陀,手結供養印,麵貌與張兵有七八分相似,已然梯度,但無戒疤,掐著佛珠衝天而起,落進廟宇中,與釋永空對立起來。


    “啊彌陀佛!”釋永空眼睛也直了,老僧無法保持淡定,因為來者竟然也是一位僧人,而且麵貌年輕。


    “小師傅,何許人也。”


    張兵笑了笑,還沒等回答,忽然,背後傳來聲響,陳玄機一行,點燃了符籙,從旅館樓中飛了出來,也落於廟宇中間廣場之中,在這鳳凰山巔碰麵了。


    張兵之所以,把場景選在這裏,無它。隻是想君臨鳳凰山。告訴在場所有人。誰,才是真正的大高手。


    “佛修?”陳玄機一愣,難道他們遭受了無妄之災,這人是來找釋永空麻煩的?但這道行未免太高了一點吧,居然把鬥法空間化為了真實,讓人難分真假。


    張兵的佛陀應身之一,背對這陳玄機一行,出聲道:“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快樂痛苦皆往。”隨著聲音響起,他這周身腳底湧現出神秘的金色梵文,更加莊嚴寶相。


    “小師傅,你是真言宗之人?請問法號。”釋永空試探著問道。


    張兵回道:“法號撼龍。”


    “撼龍?”陳玄機搶先出聲,“永空大師,是否遇到麻煩了,需不需要幫忙。”


    “陳道長有心了,我想小師傅是搞錯了,永空一生沒有仇人。更沒有得罪過真言宗的同門。”釋永空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火氣,那種這時候蛇群圍堵寺廟。但他也發現,並沒有傷害普通人。


    這時候張文昌擦了擦額頭,陳玄機還想當好人,過會怕就有的受了,他幾百百分百肯定,來人就是張兵,眼前這個佛陀,根本就不是真身,而張兵的真身肯定就在附近,還有那條龍,還有恐怖的左右雙帶劍,殺招還沒出來。


    張文昌琢磨著,過會到底該用什麽態度,到底戰還是不戰,如果戰,他心裏也不舒服,因為這是陳玄機惹下的因果。但如果不戰,那麵皮上就掛不住了,張兵怎麽說也是搶了他謀劃十年之久的龍脈,還斬殺過他一次,可如果戰了,那剛剛才恢複的道行,怕是……他忽然發現,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中。


    張兵開口道:“大師說得沒錯,今天我來,是要與陳道長一行人,了卻因果。與大師沒有瓜葛,但要借這鳳凰山為戰場,還望大師不要阻攔。”


    “什麽。”陳玄機變色,這怎麽突然成了他的仇家,他好像沒有得罪過密宗的高手吧,到這時候他還沒看到張兵的麵容,“閣下何人!”


    “陳道長,真是健忘啊。”張兵說著,驀然轉過身來。


    何川驚得差點撲到,顫聲道:“你是張兵,這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忽然間,張兵的回話變成了合聲,但見,一群人從外麵飛了進來,落於場地中,方文堂五人在裏麵,另外,還有六尊佛陀,與此前的佛陀一模一樣,隻是手中所結法印不同。


    “阿彌佛陀!”釋永空開口道:“張師傅,好高的修為,竟已修成七種法印。”


    “僥幸,與永空大師相比,就不算什麽了,比如,還要找大師探討一下佛法,還望大師為我解除一些修行上的疑惑。”七個佛陀同時開口,聲音更顯宏大,也顯得真心誠意。


    張文昌吞了吞口水,當日在鳳凰山才四尊佛陀,現在已經是七尊了,而且看張兵的作態,怕是覺得吃定了他們,所以一點都不顯得焦急,張文昌掙紮著要不要站出來,以理服人,無論怎麽說,張兵都沒有找到鬥法的理由了,他才是純粹遭受無妄之災。


    釋永空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張師傅能否放下殺念,永空願意做中間人,調和你與陳道長的因果。”


    張兵搖頭,“這個因果太大了,他們搶了我一條龍。”


    “那,張師傅,永空不能坐視你造殺孽。”釋永空這話說得很明顯了,他也要參與。


    張兵一笑,七個應身同時開口,“正想找大師討教。”這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想試一試禪宗的高僧有什麽厲害之處,集眾家之所長,而在他的心中,其實沒有禪宗密宗之分,佛法,隻是他的一個借鑒,他的佛,就是他自己。


    佛祖隻是心中的導師罷了,他還是偏向於原始小乘佛教,不為度化世人,而是度己。最多就是包括身邊的親人朋友,以及構想中的門派罷了。


    戰況一觸即發,但誰也沒想到突然就爆發了,七個佛陀同時爆發,其中最弱的一個,手持拙火定,率先找上了張文昌,同時傳遞了一道意識,“張道長,別來無恙。我們到一邊去敘舊吧。”


    “正當如此,我也想找張師傅講下道理。”兩人默契無比,但手上卻沒有停,張文昌驅使符籙與張兵的一個應身佛撞到了一起,瞬間爆發出滔天的火邊,點燃了旁邊鍾鼓閣樓,而一人一佛也衝天而起,戰到了寺廟之外。隻是一脫離眾人的視線,馬上停手了。


    張文昌爆發了,開始說道起來,“張師傅,你上次太不厚道了吧,龍脈都已經搶走,還把我斬殺一次,讓我傷了四成道行。”


    “張道長,此言差矣,我們同姓張,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人。當日,斬你並非我所願,七殺劍那時根本不受我控製,它要斬你,也沒有辦法,隻是,不知,張道長為何會出現在這裏與陳玄機一行人同流合汙。”張兵剛才已經發現了張文昌,剛才試探了一下,果然發現此人與陳玄機不是一類人,不由使出了計謀,先帶人脫離戰場,問個清楚。


    這邊在閑聊,但是另外一邊已經開戰了。


    張兵驅使最強的一個應身,結出降魔印與釋永空大戰在一起,兩人也是一下脫離了戰場,到了另外一邊,刻意不破壞廟宇,雖然這是假的,隻是幻想,但裏麵有佛祖釋迦摩尼的金身,如若破壞,那也是一種褻瀆。


    無論是小乘佛教,還是大乘佛教,釋迦摩尼都是源頭,值得尊敬的先賢、聖人。


    不過兩人沒有就此罷手,依舊大戰在一起,或許是為了印證各自對佛法的理解,釋永空不是修鬥法的僧人,但卻是苦修,肉身極為強悍,張兵隻是出動一具應身,想要輕鬆戰勝,也不容易,但鬥個旗鼓相當,卻沒有問題。


    另外一邊,五個佛陀分別找上了陳玄機、何川等人,但依舊還是漏人了,陳玄機一行足有十七人,除了張文昌,都還漏了十一個,這些人可都不是普通人,算是集合了豐都一脈在屬地的中間力量。


    “我也來。”方文堂手持桃木劍,主動出手,找上了一人大戰了起來。


    包勇四人對望一眼,沒有那麽衝動,但也動手了,兩人一組,分別找到了對方的兩個小輩,但這依舊漏了八人。


    不遠處,張兵一笑,伸手一點,八駿圖出擊,找上了最後八人,而他的底牌,根本就還沒有出來,巴蛇與殺龍等等,今次,是屬於他的輝煌夜晚。


    戰鬥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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