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訊室,張凱低頭,不斷擺動雙手研究手扣,對坐對麵的兩個警察理都不理。


    “聽到沒有,說。6月26日晚七點到淩晨三點,你在哪?為什麽不在紫晶武館?”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張凱可謂二進宮,油條得很。


    上次,他可是十分誠實,有問必答,結果呢,被餘富森扣上一個時間劫匪的罪名鋃鐺入獄,差點死翹翹。今日,居然說他強-奸-殺人。


    “王八蛋,敢奸-殺救命恩人,我張凱發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強大,你死定了……要冷靜,要用腦……”在內心裏,張凱差點氣爆炸,不過,上次的經曆不斷提醒著他克製和冷靜。


    呯……。


    警察拍桌子,但是卻不敢動張凱。上任警察局長就栽在這小子手中,據說還是什麽軍部特務。


    張凱愛理不理,繼續玩手扣。


    “你奸-殺吳英男。”


    “放屁。要我說多少遍,這是陷害,我沒殺人,我要見孫敬輝校長。”


    “鐵證如山,你還敢狡辯,你的血衣為何出現在吳英男房間?”


    張凱翻了一下白眼,繼續玩。


    兩個警察差點被活活氣死,愣是拿張凱沒一點辦法,如果張凱不認罪,那麽就隻能提起公訴,讓法庭判決。


    立案卻不能破案,無法讓罪犯認罪,遇到這樣的角色,警察最鬱悶。本以為一個小孩,一個學生應該很好對付,哪想到張凱這麽油條。無奈,警察最終把他臨時關押起來。


    管教所是羈押依法被逮捕、刑事拘留的人犯的地方,同樣戒備森嚴,和監獄不同的是,這裏少了勞動改造。鑒於張凱身份的問題,管教所特地給了他一個房間,不除手扣,反正明天還需要繼續審訊,所以丟進去之後便不管了。


    張凱內心十分著急,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無計可施,這一次和上次不一樣,如果越獄等於不打自招……


    第二天,警察還沒有對他進行審訊,有人來探監了。


    張凱大喜:“要麽是催伯伯,要麽是孫校長。”結果大跌眼鏡,來的居然是薑琪,還有薑琪的母親,一看就像一對姐妹花。


    昨天晚上,薑琪無法麵對張凱強-奸-殺人的消息,回家,抱著母親嚎啕大哭,她母親默默聽完薑琪的傾訴,低聲道:“傻孩紙,是他親口對你承認強-奸-殺人嗎?如果是,你也有責任。”


    “為什麽?”


    “你既然想好以身相許,把所有情感都傾注在他身上,為什麽不主動一點呢?”


    “我……我……懷孕就不能參賽。”


    薑琪的母親一愣,笑了,低聲道:“傻丫頭,這個時代男人過了25歲,無論欲-望和能力有多強大,都沒辦法讓女人懷孕生育,所以,能夠懷孕是咱們女人的幸福。你就像一個野丫頭,哎……。讓媽媽先教你如何做一個女人吧。”


    “媽媽。他怎麽辦?我……。”


    “孩子,你是擔心他更多一些呢,還是在意他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不知道,我的心很亂,不知道該怎麽辦?”


    “媽媽問你,你愛他嗎。”


    薑琪想了想點頭。


    “年輕的時候總是不懂事的,哎!其實,愛一個人就要用他需要的方式去愛。但是年輕的時候總是覺得別人必須服從自己的需要。”


    “媽媽,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記住我說的話就行。”


    “但是,這跟我……跟他現在……”


    “傻孩紙,你愛他的話,就應該相信他。”


    “那些證據假不了啊,他怎麽能這樣呢?”


    “你錯了。我剛才說過,是他親自對你承認殺人嗎?”


    薑琪當即沉默。


    這也是促成她一大早迫不及待探監的動力,她要來問問張凱,那些事都是他幹出來的嗎?


    在一個專門的接見室,隔著玻璃,張凱一愣之後,臉上綻放出陽光般的笑容,輕鬆道:“阿姨好。我……很抱歉是怎樣的情況下和你見麵。本來,我還打算集訓結束去看望你的。”


    薑琪的媽媽展顏一笑,放心了,站起來道:“你把薑琪嚇壞了,你們好好談談。我在外麵等等,記得來看阿姨。”


    剩下薑琪麵對張凱,薑琪一下子反倒不知道如何開口。


    看起來,張凱似乎不當一回事,似乎是自己白擔心了,本來想問的話反而不敢說了,因為,看張凱一臉從容輕鬆和陽光,如果還去問“你為什麽要奸-殺那個酒吧女?”豈不是說對他沒信心?


    不過,想了想,她用了另一種方式問:“你,還好嗎?我擔心死了。其實,如果你……如果你……需要,我……我……都是你的。”接下來的話細的張凱差點聽不清,“我……如果你有需要隨時找我,我……我願意當你的小母狗,不要去……”後麵怎麽的都說不下去,已經霞飛雙頰。


    張凱起初呯然心動,然後一愣,低聲道:“我是被人陷害的。謝謝你。現在,你聽我說:立即去找孫校長,把你聽到的消失都告訴他。跟他說,我很憤怒,如果不把那個該死的家夥找出來,我不出去了。”


    “你——”薑琪抬頭,本來要說“你什麽意思”,轉念想起媽媽昨晚的各種教育,當即點頭,乖巧道:“好。我馬上去,你……你要保重,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兩人的眼光久久不肯分開,這一刻,千言萬語都不如深情對視。


    啄啄啄……。


    時間到!


    討厭的警察把門敲得賊響,張凱回頭,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對薑琪道:“去吧,放心,我沒事。”


    薑琪離開房間的時候,臉上已經寫滿了幸福,走路輕飄飄的,見到她母親直接撲入她懷抱:“媽媽……。”。


    “怎麽,心情好了。”


    “媽……,啊,我們快走。”


    兩人離開管教所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好多的媒體記者。


    前些日子,學生武者的餘溫還沒消失呢,沒想到風雲突變,學生武者成了強-奸-犯,鐵證如山,如今被關押在管教所,於是媒體聞風而動,把管教所圍個水泄不通。


    忽然一個話筒遞到了薑琪麵前:“請問,你是薑琪同學嗎,據說,你是嫌疑犯學生武者張凱的女朋友,請問你是來探監的嗎,你對你的男朋友奸-殺酒吧女有何感想……”


    眼前的記者她認識,當日九中上演三英戰呂布過後,這個胖胖的記者便追問過她為何要把戰刀借給張凱。


    腳步停住,嘩啦啦,一下子被各大媒體包圍,各種問題鋪天蓋地。哢嚓哢嚓的聲音不斷。


    在九中,薑琪便如九天上下落凡間的謫仙,應付這樣的場麵本來比張凱有經驗得多,但是一下子被人捅破身份,扣下女友的帽子,讓她不知道是該否認還是該承認,從內心講,她不想否認,如果不否認,必然要麵對諸如你是否不能滿足你的男朋友,以至於他得不到慰-藉等等羞人和難以啟口的問題。


    所以,深深吸了一口氣,她決定反擊,道:“對不起,我是張凱的女朋友,但是請注意你的用詞,沒有經過法院裁定,你故意用嫌疑犯,故意用奸-殺等措辭是什麽原因,莫非你是幕後策劃者?我是否應該追問你的罪行?”


    就在此時,三個人急匆匆踏入管教所。


    “是薑琪,薑琪被媒體包圍了,會不會亂說話?”催同對身旁的老狐狸道。


    “嗯……,我相信她的智慧。”


    催同便不再說什麽,留薑琪去麵對和吸引各大媒體,走進管教所。


    昨晚,催同終於等到老狐狸回學校,把事情一說,老狐狸當即傻眼,明明知道是敵人的陰謀,但是同樣感到棘手,鐵證如山,根本沒辦法斡旋。兩人探討了很久,做出一個決定,先把張凱撈出來,也就是保釋,如果……那麽就一不做二不休溜之大吉。


    為此,兩人連夜拜訪胡文,卻被胡文拒絕,聲稱已經立案,總督批複嚴查嚴辦不得保釋。催同差點當場發作,胡文道:“兩位都是名流,一切按規矩來吧。我有我的苦衷,很抱歉愛莫能助。”


    按規矩的話,保釋這種事的確可以行也可以不行,胡文明確告訴催同和孫校長,這個案子不行,總督交代了,一切秉公辦理。


    不給情麵,孫校長皺眉頭。


    催同道:“是否請主席出麵。”


    老狐狸一歎:“瘋子,不瞞你說,我今晚就是跟他在一起。要變天了,如今有些人類生存區鬧獨立,他也蠢蠢欲動請我出麵去幫助他,被我拒絕了。我不看好他,連孔司令這樣的手下都無法玩得過,更不用說總督和那些狡猾的商人。”意思是除非他答應幫助顧利兵,否則這一次主席不會出麵。


    “那怎麽辦?”


    想了很久,老狐狸道:“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看看他有什麽說法,如果一切不可為,下手吧。”也就是劫獄,讓張凱遠走高飛。


    老狐狸帶催同拜見的這個人就是現在跟在他們身後的律師,姓龔名達珠,別人都喜歡用諧音喊他龔大嘴。龔大嘴聽了催同的介紹,拚命搖頭:“沒辦法,死定了。鐵證如山,按照法律,兩罪並罰,絞刑。”


    崔同一顆心往下墜。


    老狐狸一聲咳嗽:“大嘴,別玩虛的,也別嚇唬人,告訴你,張凱是我必須幫助的學生,錢沒問題,重點是給我想辦法撈人。”


    龔大嘴馬上嘿嘿笑:“校長別急,這場刑事案真的很麻煩。當然,如果打官司,還是能夠想辦法減刑的。”


    “不行。你必須想辦法完好無損地把人撈出來。”


    “這——,校長,你別給我壓力啊。真的很難——,這樣吧,我先見見當事人行不行。”


    “你這是擔心案情是真的。告訴你,6月26日晚上,我們三個人在一起惡鬥東瀛刀客。”


    “哦,如果是這樣,那些所謂證據都是假的,應該有漏洞。不過現在已近立案,首先需要當事人的監護人為他請律師,然後跟警察局和法院交涉,按照法律程序,我們可以尋找理由保釋。”


    “張凱是自由民。”


    自由民即沒有監護人,所以,如果請律師,必須張凱簽署委托書。


    這就是三人急匆匆來管教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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