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身形如錯花亂影,就在丁弈的身體將軟下來之時,突到他的身邊。手指輕輕搭在他的肩頭,將他扶住。


    接著看了一眼丁弈的牢房以及洞開的牢門,眉頭微蹙:“小同鄉,這裏不好,去姐姐妹那裏吧!”


    說罷,架起丁弈的一隻胳膊,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又將他的另一隻手扶到了自己的腰間,這才扶著他向外走去。


    丁弈的身體癱軟,如同一條無骨的蛇,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任由她施為。鼻腔內皆是甜甜的香氣,手指之撫摸處乃是對方滑如凝脂的肌膚,特別是對方的那體若柔柳一般的腰肢,好似微風一般的輕輕擺動。


    除了螳螂寒冷如冰的手,所有的一切都帶給他極大的享受。但他的心裏卻是悲苦莫名,獄霸果然是名不虛傳,沒想到自己苦練這麽久,在那方的手裏,連一招都沒有了走上。這座監獄更是如此的變態,剛剛逃脫狼吻,轉眼間就又被一個母蟲子瞄上。


    “少用這樣的一種表情,在這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姐姐。有姐姐罩著,在這個監區誰也不敢欺侮你。”螳螂嗔笑一句,更扭動了一下身體,讓丁弈可以摟著更舒服一點。


    熱情如火的肌膚,寒氣四溢的雙手,交織在丁弈的感官上,就好似冰火九重天一樣。


    “她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怎麽雙手和肌膚會有這麽大的區別!”丁弈苦歎一句,眼看著已經走到了通道,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殺手鐧。


    丁弈剛才一則是方寸大亂,二則是螳螂出手太快,就連靈魂之眼的功夫都沒有來得及使出。此時,自己與對方近在咫尺,而且自有驚神刺以來,無往而不利,他不相信對方能躲過去。


    想到這裏,丁弈心神大定,將全部意念集中到眉心處的靈魂之眼。


    “靈魂行者需要有靈魂的,所有的靈魂都在你前段時間修煉時用光了。這就是好似槍械一樣,沒有了能量匣,哪有子彈可以發射!”


    出乎丁弈意料的是,他雖然勾動了靈魂之眼,但卻沒有找到自己的前幾天煉製好的驚神刺,反而引來了曲師的幾句話。


    “不可能的,我前幾天明明煉製了三枚驚神刺?”丁弈分辯道。


    “讓我又給轉換成能量了,要不然怎麽夠用!”曲師盤坐在靈魂之眼內,手裏緊緊的握著三個幽黑的驚神刺,笑的就好似一個老狐狸一樣。


    聽了曲師的話,丁弈欲哭無淚,剛想說話。就聽到曲師接著又道:“此女媚骨天成,身經百戰,絕對會給你帶來人世間最大的享受。再加上她剛才也說過了,她不會吃掉你,你根本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此女乃是難得的珍品,你還是放心的享用吧!”


    “她若不是身經百戰,我也就認了,可是……”丁弈爭辯道,他是真的不想讓自己就這麽糊裏糊塗的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送走了。


    “怕自己丟臉嗎?”曲師冷漠的回答道:“對於初哥來說,第一次就碰到這麽難得的對手,你的確很快就會丟盔泄甲。但這卻沒有什麽丟臉的,男人嗎?第一次都會這樣!”


    “我靠!”丁弈差點讓曲師的回答給逼瘋了,卻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如此的打擊自己。接著又聽到老頭嘮叨道:“說不定這女子發現你是個初哥,知道自己中了獎,還會包一個大紅包送給你。”


    “咳咳!”丁弈被噎得一個勁的咳嗽,極為明智的把嘴閉上,不再與這為老不尊的曲師辯解這種事情。


    螳螂架著丁弈剛走到廣場,就引起了廣場一陣的騷亂。幾乎所有的罪犯都用要殺人的目光看著丁弈,想看看這個好運的家夥到底是誰?


    “這小子是誰?我怎麽沒見過,好像是新來的。”


    “新來的也這麽拽,第一次的狂歡夜就能被選中。”


    “看那樣子,與螳螂應當是一個星球的!”


    “便宜他了,真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


    道道火焰從罪犯們的眼光中噴射出來,把丁弈死死的包圍在其中。如果眼光可以殺死人的話,現在的他已經被淩遲了。


    看到周圍人的眼光,丁弈想要握緊雙拳。他隻感覺到眾人的怨念,匯聚在一起,帶給他一股強大的壓力。但身體依然無力,就連握拳頭這樣的事情都不能做到。


    “看到了嗎,他的雙腿虛弱無力,全靠螳螂帶著他走。”


    “沒錯,這樣的小男人有什麽本事,還沒做呢,就成了軟腳蝦,螳螂怎麽會相中他!”


    幾個罪犯的議論近距離的傳到了丁弈的耳朵中,輕慢的聲音把丁弈燒的口幹舌燥。哪怕他是被逼的,心頭也不禁的湧上了一股怒氣。


    “小同鄉,別生氣,他們是在嫉妒你!”螳螂咬著丁弈的耳朵,吐氣如蘭。


    事到如今,丁弈無話可說,也無事可做。隻能深呼吸,隻當所有人的說話都是在放屁。


    “螳螂!”當走到隊伍中間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叫了起來。


    “什麽事?”螳螂扶著丁弈站住,看著前麵攔路的男人問道。


    “又是一個奈爾古人!”丁弈看攔住兩人的男人也是棕膚暴牙,心中不由的暗叫一聲。卻未想到此處,又出現了一個奈爾古人。


    新出現的奈爾古人惡狠狠的看著丁弈,眼光銳利如刀,並未說話,先對著螳螂拱了拱手。


    “達卡向螳螂行禮了!”


    “怎麽可能?他們兩個可是平級的獄霸!”


    奈爾古人的動作,引起了眾罪犯的一陣驚呼。在三十九監區裏,男犯的獄霸就是這個達卡,而女犯的獄霸則是螳螂。兩人平時明爭暗鬥,誰也不服誰。卻未想到今天大廳廣眾之下,達卡竟然主動向螳螂行禮,這個動作幾乎讓所有的罪犯都感到不可思議。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達卡,你想做什麽,直說!”螳螂受了一禮後,平靜的說道。


    “我要你身邊的這個小子!”達卡向丁弈一指。


    “原因!”


    “他前幾天殺了我弟弟!”


    “我靠,原來我殺的那個奈爾古人是他的弟弟!”丁弈的心裏聚然的一緊,真是亡魂不散呀。卻未想到帶給自己豐富點數的那個家夥,今天引來了後患。


    聽到剛才眾人的說話,他已然了解達卡和螳螂的地位。螳螂隻用一擊就將他擒拿,這個達卡呢,又會是什麽樣的高手。見達卡的氣勢就好似一座平靜的火山一般,丁弈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內裏孕含的危險。那種危險一旦爆發出來就是石破天驚,毀滅一切。


    “看到了嗎?你的靈魂之眼還是太低級。在前幾次的爭鬥時,也體現出了這點。你現在連霧裏看花的層次都沒有達到,又怎麽能提前預知到危險呢?”曲師的聲音適時的冒了出來。


    “沒錯!”聽到了曲師的話,丁弈點了點頭。若不是讓曲師提醒,他幾乎忘了靈魂之眼還有這個特性,在他與烏特人交手之時,曾幾次避開了對方的殺手。但在與那個奈爾古人交手之時,那種感覺幾乎就已經完全消失。在剛才達卡露出敵意之前,他根本就是一點的感知都沒有。


    “第一層的進化,需要靈魂,大量的靈魂。”曲師接著又道。


    “就算是上次的挑戰賽,也才不過吸收了二十七個靈魂。還全讓我修煉給用光了,我去哪裏找到大量的靈魂!”丁弈歎了一口氣。


    “沒錯,就算是前幾天發生的群體自由搏殺,也隻不過才創造了一百多個靈魂。”曲師也跟著歎氣道:“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請老師明示!”一聽曲師此話,丁弈大為激動。


    “伺候好這個女人,她會帶給你一切!”曲師嘎嘎的笑道。


    丁弈一陣無語,卻未想到事情轉了一圈,又轉到了螳螂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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