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史派克還是接受了多貢拉的投降。。。這也是理所應該的,哪怕尤利爾一族在整個戰爭進程中都處在中立的位置,這對於史派克來說也是想當重要的。


    不過,尤利爾一族能不能給史派克帶來幫助其實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多貢拉告訴自己的這個消息確實是太重要了,無論如何,索亞托人的內亂對史派克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事情。還有什麽比敵人發生內訌,更加讓史派克感到高興的事情呢?


    而2天之後,從索拉裏*休斯那裏得到的情報也證實了這個消息,索亞托人真的內亂了。而且韓玉飛也真的被多隆給軟禁了起來。什麽,宿敵被軟禁?有沒有感到無聊。怎麽可能感到無聊,感到高興都來不及啊!這是多少的機會,少了韓玉飛這樣的敵人,對於整個戰略都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史派克本來是主張在攻占了伊撒爾山之後,采取突然閃電攻襲戰術,爭取在短時間內重創索亞托人,但是現在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史派克立刻在第一時間改變了戰術,他現在要從希多克境內源源不斷的運送物資來前線,他要伊撒爾山建立一座巨型的防禦堡壘。最關鍵的是,他要給索亞托人一種錯覺,老子就是來防守的。


    防守做什麽?防守是為了更好的進攻。何時又是進攻的最好時節。當然是索亞托人內訌到了各種混亂的時候。史派克如果在這個時候加緊進攻的腳步,索亞托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團結起來,抵抗希多克人的進攻。而如果史派克減緩了攻擊節奏。在伊撒爾山防守呢?索亞托人一定會接著內訌。直到分出確切的勝負來。


    坐山觀虎鬥。這就是史派克最新定下的策略,無論如何,這都是索亞托人的自行內耗,他不用為此付出任何的代價。既然如此,史派克又何樂而不為呢?


    事實證明,堡壘一般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曾經在南疆烜赫一時的索亞托帝國,在這個風雨飄零的時代,也終於走向了衰退。雖然還有著像韓玉飛這樣的絕世之才湧現出來。但是下坡路終究是下坡路。並不是一兩個所謂的天才,就能拯救的。


    就像是希多克不久之前發生的內亂一般,區區一個徐一凡又算得了什麽?南疆瀛寇進犯又算的了什麽?北疆和特拉維夫人的血戰又算的了什麽?關鍵還是人民和貴族之間的對立越發嚴重,終於到了不得不爆發的時刻。然後徐一凡適逢其會的利用了這股力量,登上了曆史舞台,完成了屬於他的短暫逆襲,而順應潮流的史派克又在關鍵時刻將徐一凡給擊殺。


    從來都是時勢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時勢。擋在曆史洪流前的人,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和能耐,也終究被洪流所衝垮。這不是宿命,而是必然的結果。徐一凡如此。韓玉飛恐怕最後也難逃這樣的結局。因為世界的法則決定了一個真理,最後的贏家隻能有一位。


    就在史派克平心靜氣等待著消息的時候,索亞托的帝都未央城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


    此刻的大將軍府內,除了韓家,蓋亞家、馬休家、奧爾迪加家的族長都來到了這裏,他們這次來,不是為了別的事情,就是為了商討關於韓玉飛的處置問題。


    多隆含笑看著眼前的幾個老家夥,緩緩說道:“韓玉飛年輕輕輕就做了韓家的族長,所以做人做事都太過急躁,我這次軟禁他,也是遵從了維克多陛下的旨意,所以眾位如果要求情的話,就不必對我說了,你們可以直接去未央城找皇帝陛下求情嘛!”


    老蓋亞說道:“多隆,你這是什麽話?一句陛下的旨意,就可以講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幹二淨嗎?不要忘了,陛下才多大,還不都是你這個做宰相兼大將軍的一句話的事情嗎?我在這裏要說句公道話,韓玉飛到底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你要急著將他軟禁?”


    多隆說道:“韓玉飛一回帝都,就到處妖言惑眾,開口閉口就要改革軍製,說要重新整編帝國的軍隊,還羅列出了一大現行軍製的毛病,我想問一句,到底他是大將軍還是我是大將軍?這還就罷了,他居然還在私下研究‘星期八’這種魔鬼的植物,這種東西雖然高產,但是誰又敢保證這裏麵沒有希多克人的投放的毒素,會不會危害我們的健康。韓玉飛這個小子,卻隻做了幾個小實驗,就說要將這些推廣到全國,到底他是宰相還是我是宰相?而我們最為關注的敵人的煉金武器‘蜘蛛平台’呢?他卻在掌握圖紙的情況下,建議不要投入力量製造,理由居然是現在造出來也不是希多克人的對手,不如先將別的人基礎問題解決。你們說說看,這又算是什麽?作為帝**人,他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嗎?他難道不知道,上一次戰役中,有多少索亞托士兵死在這種煉金武器的手上嗎?”


    多隆的話,句句在理,但是這些東西,說來說去,也隻能算是政見不合,強行上綱上線到要軟禁對方的程度,實在是說不通的。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真正的原因,其實明眼人都知道在那裏!


    老馬休就是這麽一個急性子,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多隆,我們這些老家夥雖然在帝國中樞沒有實際的權利了,但基本的到底還是明白的。你說說看,你到底是因為上述那些零零碎碎的理由要為難韓玉飛,還是上個月,維克多陛下提出要讓韓玉飛擔任大將軍,你不同意之後才下的狠手?我問你,索亞托到底是陛下的索亞托,還是你多隆的索亞托?”


    老馬休的話,實在是太衝了一點,連一旁的老蓋亞和老奧爾迪加都站了起來。開始打圓場。很明顯。有的話,隻能放在心裏,一旦說出來,那麻煩就大了。


    多隆這個時候也不笑了,他站起了身,黑著臉說道:“要不是當初我多隆帶著部隊平息了叛亂,陛下怎麽會有今天?你們現在還能在這裏和我安心說話嗎?質疑我對陛下的忠誠,馬休族長。那當初叛亂的時候,為什麽不是你的馬休家族站了出來?”


    這終究是一場沒有結果的爭吵,三大族長不會從強勢的多隆那裏得到任何的結果,而多隆同樣也不會給他們的機會。多隆剛剛軟禁了韓玉飛,在短時間內,當然不可能也沒有餘力再對黑色三連星這三大家族做任何的事情。


    不過,仇恨和猜忌這種東西一旦種下,就很難會有消減的一天。各個貴族的族長們商議著毫無結果的事,但是貴族的年輕人,卻絕對不會永遠的等待下去。事實上,他們也沒有接著等下去的想法了。


    韓玉龍和韓玉地姐弟兩個就已經按奈不住。偷偷來到了未央城中最大的監牢——貝巴拉監獄,這裏同時也是韓玉飛被軟禁的地方。


    “大哥,大哥,你怎麽樣了?”韓玉地看著一臉蓬頭垢麵的韓玉飛,著急的問道。


    韓玉飛卻沒有一點焦急的樣子,反而笑著問道:“原來是老四來了,嗯,玉龍你怎麽也來了?你這個時候,應該和索菲亞公主在一起,韓家現在就靠你支撐了!”


    韓玉龍含著淚說道:“大哥,都到了這個時候,就算索菲亞再有能耐,她也決定不了多隆的主意,這次無論是陛下還是長公主佩蘭關於你的事情,都在多隆麵前求過情了,但是這個奸賊就是死活都不鬆口啊!”


    韓玉飛笑著說道:“你們這麽多人去求情,以多隆的性格,當然更加不會低頭的。不過,他也最多就是把我軟禁著而已,你看,我這裏雖然封閉,但是三餐供應良好,陽光和空氣也很充足,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的放風時間少了一點而已。”


    韓玉地說道:“大哥,如果那個逆賊再不放你出去,我就要動手了,有些人不嚇一嚇他,他就不知道好歹!”


    韓玉飛聽到這裏,正色說道:“老四,聽大哥一句,千萬不要。你領悟了‘地行術’不是為了恐嚇帝國宰相的。再說了多隆也是老軍伍了,豈能被你小子給唬住。難不成你還能真的殺了他嗎?現在的多隆,其實是在等我低頭啊!”


    韓玉地不解的問道:“低頭,這是什麽意思?多隆不是準備幹掉我們韓家嗎?”


    韓玉飛笑著說道:“怎麽可能?我們韓家也是五大貴族之一,幹掉了我們,帝國的勢力就必須要重新洗牌了,這對多家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好事。除非他們想要自己當皇帝,但是當初多隆在平叛的時候,沒有這麽做,那現在的他就更加不可能這麽做了!”


    韓玉龍率先明白過來,急急的說道:“大哥,我明白了,多隆是希望你向他低頭,臣服於他,對嗎?”


    韓玉飛點了點頭說道:“多隆這次真的誤會我了,我是真的想要推動那些東西,而不是想要挑戰他的權威啊!為什麽多相就是想不明白呢?”


    “想不明白的是你——韓玉飛?”一個聲音突然從韓氏兩姐弟的身後傳來。


    韓玉地立刻拔出了缺月鉤,擺出了一副防禦的架勢,低聲喊道:“什麽人?”


    當對方走進的時候,韓玉龍和韓玉地才一陣恍然,居然是蓋亞家的少主——索爾*蓋亞。他的手裏還拿著一籃食盒,一看就是來找韓玉飛說話的。


    韓玉飛對韓玉龍、韓玉地說道:“你們兩個都出去吧!我想和索爾單獨聊一聊。”


    韓玉龍和韓玉地沒有辦法,至少在瞪了索爾*蓋亞一眼之後,退了出去。


    索爾*蓋亞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然後笑著說道:“你說的沒錯,多隆還在等你的低頭呢!你也確實應該低一低頭。你小子總是這麽的出類拔萃,不要說同輩的人,就是你的長輩,也一樣被你壓的抬不起頭來。像你這樣的人物,天生就是招人恨的存在。”


    韓玉飛說道:“繼續你剛才說的,為什麽想不明白的是我。索爾。”


    索爾*蓋亞沒有接這話。而是從食盒中拿出了酒菜。隔著鐵欄將這些東西擺在了韓玉飛的麵前,然後稍稍一同裏,就將鐵欄給完成了一個扭曲的形狀,方便韓玉飛能夠隨時拿到這些酒菜。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隻要不是受了太重的傷,這樣的監獄根本就困不住他們。


    所以,對韓玉飛來說,住在這裏隻能算是軟禁。而不能算是囚禁。


    索爾*蓋亞端起酒杯和韓玉飛碰了碰杯,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為盡,隨後就笑著說道:“你還不明白嗎?如果,你想辦的那些事都被你一個人辦成了,多隆這個宰相兼大將軍還有存在的價值嗎?韓玉飛,你就是太高傲了,這個世界,哪裏是可以用才能解決一切問題的?”


    索爾*蓋亞短短幾句話,卻把該說的話,都說了出來。沒錯。不是多隆對韓玉飛太過苛責,而是韓玉飛的所作所為是在是太強大了。那些事情。要是韓玉飛一個人就完成了,多隆這個宰相兼大將軍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韓玉飛可以沒有爭權奪利之心,但是他一旦完成了那些事情,他就自然而然的有了他並不在乎的所有權利。到時候,就算是他本人沒有想法,他也已經是實質上的帝國統治者了。


    韓玉飛這才大徹大悟,原來這才是事情的關鍵,原來他一直都沒能抓住的要點啊!


    韓玉飛笑著對索爾*蓋亞說道:“索爾,多謝你為我解惑啊!原來,這麽多年了,我一直還是那麽的自以為是,你是對的,我確實是錯了。”


    索爾*蓋亞卻一點都不領情,冷冷說道:“你可以對我認錯,卻不會對多隆認錯,對嗎?”


    韓玉飛本想敷衍兩句,但是在索爾*蓋亞的麵前,卻是一句都敷衍不出來,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彼此之間都太過了解了。


    韓玉飛說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索亞托帝國,我問心無愧。索爾,我有我心中的驕傲,有些時候,我真的沒有辦法這些驕傲,請你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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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驕傲是一種病,傲嬌確實一種美。”我笑著總結道。


    史派克卻說道:“也許正好相反也說不定啊!”


    赫拉說道:“隻是看立場和對象的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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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爾*蓋亞惱火的將酒杯摔在了地上,憤怒的拉住了韓玉飛的衣領說道:“你知道你現在身上擔負的責任嗎?那個史派克*g*蓮花隨時都有可能帶著部隊殺回來(他還不知道伊撒爾山被占領的消息)。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帝國還有什麽人可以阻擋的住他!”


    韓玉飛想了想,擺脫了索爾*蓋亞的手,然後說道:“真到了危機時刻,我就去向多相臨危請命。一定讓他派我上戰場。”


    索爾*蓋亞冷冷一笑說道:“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真的晚了。多隆不到情勢危急到無可挽回的時候,是絕對不會派你出去的,他也同樣不希望你再立下任何的功勳。這對多隆來說,甚至是比希多克人更大的威脅。韓玉飛,你沒辦法次次都能力挽狂瀾的!我真是白癡,對你這個家夥說那麽多的廢話。”


    說完,索爾*蓋亞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對他來說,他已經用盡了自己全部的能力來勸說韓玉飛了。要不是見識了希多克人的恐怖,他是絕對不會為了帝國來向自己的競爭對手說這個話的。即使如此,驕傲如韓玉飛卻依然維持著他死不低頭的風格。索爾*蓋亞突然愈發的對索亞托帝國的未來感到悲哀。


    韓玉飛看著轉身離去的索爾*蓋亞,幾次想要叫住對方。聰明如他,當然明白索爾*蓋亞這次說這番話,到底費了多大的力氣。索爾也是蓋亞家族的長子,同樣有著屬於他的驕傲,但是為了帝國,他同樣做出了很多的犧牲。這一點上,韓玉飛還自己還比不上索爾。


    但韓玉飛終結沒有這麽做,隻是安靜的坐了下來,將索爾*蓋亞留下的酒菜來了一個風卷殘雲,其實他一點都不餓,隻是韓玉飛也不知道,除了用這個方法,他還有沒有感謝索爾*蓋亞的辦法了,他畢竟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索亞托帝國的中樞,依然處在一片內訌的狀態之中。直到幾天之後,史派克率領南疆軍團占領伊撒爾山的消息傳到了未央城。但是麵對著以防守為主的史派克,帝國的中樞像是人工將這條消息屏蔽了一般,居然很少有人去提起他。


    而這條消息傳遞到韓玉飛這裏的時候。


    韓玉飛卻依然沒有任何的作為,始終保持著沉默。


    索亞托人沒有反應,但是史派克這邊卻率先出了問題,因為亞刊*馬休逃跑了。


    ps:萬更送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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