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喳回家鄉去處理事務,艾莉又覺得帝都不是個自由的地方,賀玉環賭性甚重,不在賭坊殺個天翻地覆,看來是不準備回來了。史派克隻能獨自一人回到學院繼續自己的生活。


    學院杯的比賽也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有著徐一凡這樣的領袖,再加上史派克等一班虎狼之將,接下來的比賽真可謂是順風順水。希多克貴族學院冰泉隊也確實展現出了高人一等的水準,一路殺到了32強,根本沒有任何的球隊能夠阻擋他們的腳步,再接下來,就是暑期之前的最後一次大戰16強的爭奪了。


    其實學院杯的賽程被吐槽過很多次,最關鍵的就是長達一個學年的賽程安排非常之不合理,在16強決賽和16強預賽之間的間隔過於短,而整個冬歇期又過於長,居然長到了下個暑期的開始,如此的跨度,實在難以讓學院保持狀態。


    不過,領導們是管不著這個事情的,他們覺得這樣安排合理,那就是合理的。而現在,徐一凡等人就要和漫長冬歇期前的最後一個對手進行對抗了,他們是來自北地戰技學院的冰山隊。史派克笑稱:“和我們的隊名很想象嘛!”


    徐一凡則說道:“要小心這支球隊,我有一種預感,這支遠道而來的球隊,可是一點都不簡單!所有人都給我做好準備,一點都不能鬆懈!”


    有趣的是,雖然對方是遠道而來,但冰泉這邊卻也不是主場作戰,原因是從16強的爭奪開始,所有的比賽都要移師到帝都的中央球場去進行。這點上來說,其實冰泉隊確實也算不上是主場作戰。而比賽開始之後,徐一凡的話也確實驗證了。


    在比賽開始後15分鍾,冰泉隊的失分仍然是0,這在一向注重進攻,防守上隻是相對嚴謹的冰泉隊來說,應該還算是正常的情況。但與此同時,冰泉隊的得分也是0,這就顯得十分的不正常了,甚至可以理解為超級的失常。


    而在場觀看比賽的人,也同樣的是感到無比的失望,這就是一場醜陋的比賽。冰泉隊沒有拿出他們擅長的,摧枯拉朽式的進攻。而冰山隊幾乎在整個上半場都擺出了一副擺輛馬車在門前的姿態,徹底阻攔著對方的進攻,而自己卻完全沒有任何進攻的想法。


    對此,冰泉隊並不是沒有想過辦法。在整個上半場的比賽過程中,史派克的盤帶過人,周東尼的吊式過人,單新建的“姥爺的咆哮”遠射,包括徐一凡自己都親自嚐試過進攻,但無一例外都被對方給牢牢的阻攔在了禁區之外,可以說,像樣的射門都沒形成過幾次。


    冰泉隊其實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不管不顧,往對方的上半身踢球,以此來拿下分數,這也現在看來最為穩妥的辦法,積少成多,一樣能最後取得勝利。說不定,還能借此撕開對手的防線。可是,實際的情況完全出乎了冰泉隊的預料。


    原因是冰山隊的防守,出乎意料的好,即使冰泉隊拉下了臉,放軟了身段,隻求拿下分數。可冰山隊居然就是用強悍的防守,頂出了對手的進攻。他們的方法,就是完全用頭部來接球,或者抵擋。上半身觸球得分的規則就這樣很好的被他們給遏製了。


    最為關鍵的是上半場比賽的最後一分鍾,就在包括史派克等人在內的所有人都認為上半場沒有人能夠取得分數的時候。比賽發生了驚人的逆轉,先是冰山對通過對單新建的一次上半身突然襲擊,拿下了比賽開始以來的第一分,然後,這幫家夥竟然在下一次攻擊中,除守門員外,全隊都衝了出來,殺向了冰泉隊的半場。而他們的進攻就如同一個巨大的雪球一般。


    徐一凡大聲吼道:“小心對手的進攻,他們殺過來了!”


    徐一凡喊得不可謂不及時,但是冰山隊這僅有的一次攻勢就如大雪球一般滾了過來。最強大的力量和摧毀力麵前,冰泉這邊的防線被輕鬆的撕裂了。


    周東尼已經向裁判那邊提出了抗議,理由是對方的傳球次數肯定已經超過五次了。但裁判這個時候猶豫了,因為對方可以看到的傳球隻有3次,而被其他隊友包圍的冰山隊隊員在圈內到底有沒有過短傳配合成為了一個謎團。


    當擋開所有圍搶之後,冰山隊隊員已經是正麵一對一對抗冰泉這邊的門將“金手指”――戈利德*金了。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瞬間,冰山隊的隊員起腳射門了。


    會進嗎?“金手指”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他穩穩的用雙手將球抱在了懷裏,連雙腳都沒移動,就將冰山隊這次千載難逢的破門良機給瓦解了。


    而這個時候,裁判吹響了上半場的比賽哨音,任何人都沒有想到,即使沒有破門,1:0領先的居然會是遠道而來的冰山隊,難道真是姓名相克嗎?


    徐一凡在休息室裏沒有做出任何的鼓勵和訓話,而南德重這個老頭似乎也沒有什麽戰術好講解的。整個球隊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氣氛中,似乎每一個人都在說:“我們怎麽就落後了!”


    撲住了關鍵一球的戈利德*金終於說話了:“都給我清醒一點,現在不過隻落後一分而已,對我們來說,反超不過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對方的攻擊力,你們也看到了,即使那麽好的機會,也同樣,沒有把握住,不是嗎?所以,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我們!”


    作為副隊長,一向寬厚的戈利德*金還是很得人心的。雖然去年此君脫線了一次,但是在曆屆的比賽和對抗中,他始終是後防線最後一道可靠大閘,是大夥都願意信賴的家夥。這個時候,代替徐一凡出來說話,也算是順應人心的舉動。


    接下來,所有人都開始各自鼓勵起來,比賽還有半場,我們絕對不會就此放棄。而在下半場快要開始之前,隊長徐一凡終於說話了,他說道:“大家都聽著,我想明白了,下半場,我們不急著進攻,先穩固好防守再說,把球權讓給對方!”


    徐一凡的話,讓不少人第一時間陷入了困惑,但是有兩個人同時在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一個是撞死人一般的死魚眼教練南德重,另一個則是一心想要拿下比賽的史派克。


    徐一凡的計策看似愚笨,卻實實在在的打在了對方的死結上。北地的球風彪悍,但是技術上確實有些糙,真要是對攻,早就是不知道被打成什麽樣子了。可被動的防守反擊,與其說是他們的戰術,不如說是對方的無奈之舉,技術不行,搶不到球才是關鍵!


    現在,徐隊長為他們解決了問題。球,直接給你,也不用搶了。看你能不能攻出來,事實證明,對方是真的攻不出來。全隊進攻的雪球戰術完全是一波流的打發,不可能成為常例,正要是攻出來,立體式的雪山一般的防禦就會頃刻崩塌,這個時候,徐一凡等人的機會就來了。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等冰泉隊一方,讓出球權之後,最先得分的卻是冰泉隊自己,而得分的方式更加讓人大跌眼鏡。對方被罰2分了,理由是隊友之間相互傳球超過5腳。


    這條“飛遠天堂”曆史上頗有爭議的規則,直到現在都在被人討論著。有些人說這是為了有力進攻的選擇,也有人說這根本是瞎胡鬧,那種幾十腳美妙傳遞的流暢比賽再也回不來了。但不得不說,事實的情況是,有了這條規則之後,比賽的速度提高了無數倍。再也沒有無意義的倒腳出現了,因為這會被判罰分。


    冰山隊就這樣失去了領先優勢,他們其實很明白,自己的底子一旦被揭開,接下來的比賽已經沒有任何懸念了,他們已經成為了蒸板上的肉。


    看台上,幾個頗為熟悉的黑影又出現了。他們看來都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想法,正在做最後的告別了。


    一道黑影說道:“真是無聊透頂的比賽,徐一凡也就那點本事了,他就算殺入4強,又能如何,不過是我們的手下敗將而已。”


    另一道黑影則說道:“徐一凡氣數已盡,他們能夠殺入8強說不定都是燒高香了!”


    第三道黑影嘿嘿一笑,說道:“既然這樣,你們這兩個家夥還來看他的球隊做什麽?不要太過輕視他,他當年一個人都能帶隊殺入4強,現在又有了‘金手指’這樣的球員,還是值得期待的。你說呢?海神隊的隊長,涅普頓*波塞冬?”


    最後一個黑影正是上次在看台上留守到最後一刻的涅普頓*波塞冬,這個清秀的少年一頭金色頭發,清澈的藍眼珠。他笑著說道:“反正你們都不會在四強之前遇到冰泉,就讓我們海神學院來試探一下徐一凡等人的實力吧!”


    其實涅普頓*波塞冬這是時候在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那個史派克真的有那麽厲害嗎?完全看不出來啊!姑且防備一下吧!


    波塞冬為什麽會知道史派克的名字,那是因為海神隊的母校大航海學院最近迎來了校董女兒,也是桂玉省奧術公會總會長――舞美拉的到訪。舞美拉也是海神隊的擁躉,在提到今年賽程中有可能在爭奪四強的過程中遇到希多克貴族學院的時候,舞美拉特別提出,要注意防備對方,對方陣中應該有一位出人意料的選手,而名字叫做史派克*g*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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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美拉估計也是從史克那裏得到的情報吧?那段時間你和愛德華掌櫃聯係過?”我有點疑惑的問道。


    史派克說道:“完全沒有,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如果,我沒猜錯,當時有關於我的情報,隻怕早已出現了所有最高級別貴族的手裏。可笑那個時候的我,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很低調呢!”


    德克趕緊拍馬道:“黑夜中的螢火蟲,白晝上的太陽,您就是這樣的奪目!”


    我和史派克立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連德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問起原因。


    我和史派克不約而同的表示:“這句沒女人,表示不歡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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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聞所未聞的名字被涅普頓*波塞冬記在心裏,因為徐一凡、戈利德*金這樣的人物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實在沒有調查的必要。而對於史派克這個人的調查結果,唯一給人的感覺,就隻有一條,這個人真的會玩“飛躍天堂”嗎?


    而現場的表現來看,這人還是能玩一玩的,但是實力,貌似很一般啊!涅普頓*波塞冬這樣想著,照例最後一刻離開了球場。接下裏的比賽也確實做到了毫無懸念。


    顧此失彼的冰山隊被徹底打爆,再也沒能表現出上半場的那種堅定死守的氣勢。而冰泉隊這邊的球員陸續開張得分,比分被很快拉開。最後定格在了:27:2,贏球的自然是冰泉隊。


    這是一場艱辛而醜陋的比賽,雖然贏了下來。但一向能夠取悅觀眾,拿下高分的冰泉隊的本場表現確實是讓人大失所望,雖然與對手的防守策略也有關係,但畢竟是難看的讓人昏昏欲睡。索性結果還是讓冰泉隊的支持者滿意的,這是唯一值得慶賀的地方。


    比賽結束之後的總結會開的特別的長,原因很簡答,那個漫長到不可理喻的冬歇期就要開始了。這段時間,所有殺入學院杯16強的球員都會有這樣一種感慨:我到底是放開了玩好呢?還是放了玩好了呢?這當然隻是個笑話,放開玩的結果,就是諸如副隊長戈利德*金的意外受傷之類的事件。對於誌在冠軍的冰泉隊,這是不能想象的事情。


    在徐一凡、戈利德*金做下了一係列的報告和警示之後,死魚眼教練南德重最後說道:“不要讓女色或者別的什麽東西太多腐蝕你們,有些時候,我寧願你們用五姑娘解決問題。因為理論上,這樣可以大大減低你們的受傷概率。”


    對於老教練的這一番說辭,所有的隊員都表示出了極大的不屑。在一聲聲歡快的告別之後,球員們的冬歇期來到了。當然,也有人會不斷加練的,譬如史派克。


    在這之前,徐一凡叫住了史派克,說道:“史派克,有空嗎?我們找個地方去喝一杯!”


    史派克同意了。兩人於是一起離開了帝都的中央球場,在轉過4、5個街角之後,來到一座叫做“性**感牛蹄”的酒吧。說實話,史派克真心覺得這間酒吧的主題風格有些問題。


    吧台很寬敞,不是有酒保走過詢問要些什麽酒?徐一凡看來是個常客了,隨手做了一個手勢,一個酒保就心領神會的端上了兩杯“醉羅蘭”,這是一種很休閑的甜酒,度數低,而且爽口。對於徐一凡喝這種酒,史派克倒是很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他對此也不是很在意。


    徐一凡在和史派克碰了一個杯後,說道:“史派克,我知道,你肯定有屬於自己的道路,我現在已經不指望你能夠和我合作了。不過,作為校隊的隊長,我還是有必要和你這個未來隊長的第一人選說兩句肺腑之言。”


    史派克擺手說道:“那你真是多廢心思了,說實話,隨著你們高年級的高水準隊員退出,這支校隊如果失去了戰鬥力,我會不會堅持下去都是個問題?更別說,接掌這支球隊了。”


    徐一凡點頭說道:“好吧,我也不提校隊,那我再多問你一件事情,如果雲婉容想要你擔起校隊的單子,繼續努力下去,你會答應她嗎?”


    史派克這才明白徐一凡打好的陽謀心思,這還真是一個不能拒絕,也不願拒絕的任務。畢竟是自己的球隊,又有幾個人能真正放得下,完全放下來呢?更何況,又有雲主席的麵子。這恐怕是徐一凡在勸說史派克入隊第一天就想好的事情吧!


    這個男人真是太恐怖了,連對自己的智商一向十分有優越感的史派克也不能不承認,這家夥也許真的是自己完全無法戰勝的存在。史派克第二次有了不如人的想法,第一次,還是他請百裏無用出山後的感覺,但在自己的地盤,這種挫敗感很快就被責任和未來的憧憬所擊敗。這一次,史派克實在有些無可奈何。


    有些時候,敵人或者朋友的強大,並不足以讓自己感到無奈。朋友強大,可以用感情去羈縻;敵人強大,可以用陰謀詭計去對付。唯有像徐一凡這種既非朋友又非敵人,若即若離,卻又強悍異常的家夥,才是真正難以處置的存在。


    史派克沒有答話,而是又要了一杯“醉羅蘭”,一小口、一小口慢慢的喝著。徐一凡也沒有接著逼迫他,兩個人就這樣河蟹的喝著酒,相對無言。


    如果在外人看來,這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當然是同性取向的那種。


    就在兩人靜靜喝酒的時候,一個壯碩的男子來到了酒吧,開口就大聲嚷嚷道:“酒保,給我拿最烈的酒來,老子今天要一醉方休,這日子沒法過了!”


    然後,這男子就一邊喝一邊哭,哭到濃處,嘴裏也開始不住的往外冒話了。史派克反正也沒什麽事,就慢慢的聽了起來。


    還別說,真是有新發現啊!


    ps:5k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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