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德眾知道了剛才把他打得像豬頭的人是李憶後,心裏麵氣得已經把建安寺方丈的告誡拋在了腦後。他現在隻想報仇,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李憶的對手,於是想起了請人報複。


    請誰呢?李憶是可以把少林寺叛僧四大金剛擊敗的人啊,就算花錢去請那些流氓阿飛也是抵不過他的一根小指頭。


    對了,剛才李憶毆打我,我現在可以報警啊,一定可以通過法律手段把李憶告得傾家蕩產!梁德眾眼睛大放光芒,想著報警之後,他再通過花錢找關係,一定可以把李憶整得生不如死。


    想到這裏,梁德眾於是激動得不得了。


    “哈哈……噢……”梁德眾剛要笑起來,不料吃驚了臉上的傷口,於是疼得滲出了淚水。


    “嗯?”李憶往門外望去,卻發現空無一人。


    梁德眾害怕被李憶發現,非常緊張的用身體緊貼得牆壁,一點一點的移動走開。


    折磨一般的走回到剛才的樓梯口,他才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哈哈哈,我的丈母娘是紀姚集團的兩大董事長之一的姚長東,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我報了警,看我怎麽用錢整死你!”梁德眾又興奮起來,急忙從懷裏取出了一部高科技手機,然後快速撥打了110的電話。


    對方有點忙。


    梁德眾耐心的繼續撥打,十幾次後,手機裏終於傳來了熱情的女警接線員的聲音:“喂您好,這裏是……”


    “我知道你是警察局!我要報警,我被人打了,打得快死了!”梁德眾著急的壓低聲音狂喊。


    “請您不要慌張,我現在登記下來,您慢慢說,看可不可以給您立案。”


    “什麽?還要考慮是否立案?你知道我是誰嗎?不知道我誰也行?你知道我丈母娘是誰嗎?紀姚集團的姚長東啊!”


    “你丈母娘是誰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冷靜一點,詳細告訴我。”手機裏頭的女警接線員依然保持微笑的說。可是心裏卻大罵梁德眾這種自以為是傻瓜,你報個警還要抬出你丈母娘的身份以為了不起啊?


    “是是,是我太不冷靜了,但是我恨不得讓毆打我的人去死啊!”梁德眾激動的擦擦汗水,之後才耐心的說出剛才他被人暗算的經過,重點說出他受傷後,英俊的大叔容顏受到了破相,這是天理難容的。


    “好的,我現在把你的情況如實反饋到上麵,很快就有人去查。”


    “不用查了!我知道打我的人是誰!”


    “誰?”


    “一個叫做李憶的混賬!”


    “等一下。您稍等幾分鍾。我會給您答複。”


    “喂喂喂?”梁德眾發現接線員突然掛斷了電話。於是不由得一頭霧水,“搞什麽啊?要我等,好吧,我就等幾分鍾吧。反正小美女一直在區醫院的話,李憶肯定也會在的。”


    警察局。


    女接線員從辦公桌上站起來。


    “組長!”她招手叫了一下辦案組的組長小張。


    “什麽事?”


    “這裏有個案件,好像涉及到王局長要求注意的李憶。”女接線員將她登記的材料,如實的交給了張組長。


    “我看看。”張組長接過材料,仔細看了一下,然後抬頭奇怪的問女接線員,“你是怎樣答複報案的群眾?”


    “我讓他等一下。”


    “好吧,那就讓他多等一下,我先去指教一下王局長。”


    “哦。”女接線員點點頭的重新坐下來。心裏麵卻對李憶的身份感到了興趣,她不明白一向鐵麵無私的王朋軍,為什麽會對李憶這個神秘的人重點照顧呢?


    張組長拿著材料敲開了警察局長辦公室的門,發現王朋軍正在裏麵思考著案情,警察局長憂國憂民。人剛到中年,頭發已經白了一半。


    “王局長,這裏有關於李憶的案件。”


    “哦?拿過來給我看看。”


    “好的。”張組長恭敬的把材料遞給了王朋軍。


    王朋軍接過材料大致閱覽了一下,然後不由得好氣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呢,這種破小事情也來麻煩我?”


    “嗬嗬,想聽聽局長的指示,以後我們對李憶的事情就有一個衡量標準,不會再來麻煩你了。”


    “隻要李憶沒打死人,就不用來找我了。”


    “哦?”張組長聞言一驚,“那麽我們是否立案?”


    “還立案個屁啊?”


    “對方的丈母娘似乎是紀姚集團的董事長之一姚長東,來頭不小啊,認識很多人。如果他鬧起來的話,我們也會惹上不小的麻煩。”張組長小心的提醒說。


    “那就拖。”


    “拖多久?”


    “地老天荒。”


    “啊,明白,我就去辦。”張組長急忙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王朋軍將材料丟到了一邊,半躺在黑色的椅子上,自言自語的說:“李憶呀,沒想到我竟然還是低估了你,你殺死了鯊魚!哈哈哈……終於殺死了那個無惡不作的畜生!我王朋軍年輕時,一直想做一個提劍行俠仗義的遊俠兒,我從你的身上,找到了夢想中的影子。因此,就算天塌了,我也要守護我的夢想!”


    王朋軍想起了,三年前,被鯊魚殲殺的女幼師老邁雙親,跪在他麵前哭訴的情景。之後,警察局長布滿魚紋的眼角,滲出了淚花。


    張組長回到了女接線員的身邊。


    “組長,局長有什麽指示嗎?”女接線員就要站起來。


    “不必站起來了。”張組長做出一個製止的手勢,然後命令道,“以後,隻要有關於告李憶的案件,都給我拖。隻要沒有死人,就按照這樣的指示去處理。”


    “啊?”女接線員聞言張大了嘴巴,這不是無法無天了嗎?這個李憶,究竟是怎樣的人啊!


    “啊什麽啊?聽清楚了沒有?”


    “聽,聽清楚了。可是,具體我該怎樣做?”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張組長扔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哼,真是的。”女接線員努努嘴巴,盯著信號接收機。發呆了一會兒,忽然表現出一副生氣的模樣,“不管了,我不管了。”


    梁德眾等了很長的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吧,他感覺剛才被李憶偷襲毆打的臉蛋越來越腫、越來越疼,快受不了了。但是他沒有接到警察局的答複,他是暫時不敢去接受治療。


    證據!他需要被毆打的證據,隻要他臉上的傷越是嚴重,那麽對李憶越是不利!


    “哈哈哈。”梁德眾猙獰的伸出雙手五指,在他本來就很浮腫的臉上,抓出五道醒目的爪痕來。


    雖然很疼,但是他咬住衣服的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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