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綠衣人卻是沒聽到似的,手上一用力,明瑤頭一歪,昏死過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這種做事風格,好像一個人。


    李成想了想,盯住綠衣人,莫非是她。


    但她應該在百花國,不會出現在這裏.


    “喂!哎!”


    李成一驚,隨即很惋惜的歎了一句,起碼留下個活的,好問問剛才那黑衣女子是誰。


    綠衣人手抓著明瑤往閣內一扔,明瑤身子像是沒重量般的飛到閣內,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如此大的舉動,那些宮女都沒醒轉過來,可想而知中的迷藥有多深。


    讓李成更驚訝的,便是迎風園內竟然沒有侍衛!


    除了那些暈倒的奴婢外,整個迎風園就像被人換了一般,空蕩蕩的,靜悄悄的……


    綠衣人緩步走進閣內,見此情形,李成也跟了進去。


    綠衣人坐了下來,看了四周一眼,很悠閑的倒了一杯茶,捧起了茶杯……


    李成來了興致,若是要喝茶的話,綠衣人必要先摘下麵具,那麽便可以看其廬山真麵目了。


    就像知道他心裏所想的,綠衣人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修長的手指慢慢拿下麵具,李成瞪大了眼睛,全神貫注的看著。


    但下一秒,他的臉容便僵在了當場!


    咋會是歐陽香雪!?


    看見了她,李成氣泄了一半,最討厭的人來了,雖然她救了自己一命,但看著她,他高興不起來。


    不過他還是十分詫異的,歐陽香雪怎麽來了鍾秀國?


    如玉雕琢般的手指蓋了蓋茶葉,歐陽香雪綴了一口茶:“成,可有想念本公主?”


    “很是想念。”李成冷冷道:“阿文他們怎麽樣了?”


    歐陽香雪纖細的秀眉微微上揚:“本公主與你獨處時,不想聽到第三個人的名字。”


    獨處?!


    暈死,這裏可是有一大堆人呢!


    一大堆昏倒的人。


    若是其她女子,如此的美貌,李成說不定會期盼獨處,但歐陽香雪不是其她的女子。


    她雖有傾世的容顏,但李成卻並不想見到她。


    看了一眼大庭裏暈倒的眾人。


    不用問,這是歐陽香雪的傑作,他想到了剛才那股奇異的香氣,奇怪的是,他也聞到了,為何他就沒暈倒?


    李成張了張嘴道:“公主來鍾秀國何事?”


    “看看我的成……近來情況如何了。”魅惑的聲音。


    歐陽香雪站起來走近他,獨有的體香味直衝撲鼻而來,衝擊著李成全身各處,宣示著她才是他的主人般,手指托起他的下巴,一雙美眸之中閃著**,淡淡道:“本公主晚上聽到成的呼喚聲,所以便來了,把成獨自一人留在鍾秀國,本公主不放心。”


    李成眼眸一沉,別開臉道:“公主有什麽要讓成做的,說出來吧。”


    他不喜歡被這樣對待,讓他有些出離的憤怒。


    歐陽香雪每一次對他的‘曖、昧’,都蘊含深意。


    這隻冷酷的狐狸精,美麗不可仿物的笑容裏可是帶著血的。


    歐陽香雪臉上一凝:“明瑤,天下第一女神匠,所製造的暗器殺人於無形,卻是西門家的一名家奴,忠於西門家。”


    說到這裏,歐陽香雪頓了頓道:“那個紫依,是絕世高手,卻鍾情於西門向天,成,你所麵對的敵人,何其強大。”


    “哦。”


    李成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比起紫依與明瑤,他所麵對過的敵人,比起二人過之而無不及,隻不過他前世身上帶了不少的先進設備,而現在的他,幾乎是赤手空拳。


    歐陽香雪眸裏掠過一絲異樣,繼續道:“本公主之所欲,明瑤,這次本公主也是為此人而來。”


    聽得歐陽香雪此話,李成疑惑的看了倒在地上的明瑤一眼:“公主你不是已經把她殺了嗎?”


    歐陽香雪淡淡一笑:“這樣一個傾世人才,本公主怎麽舍得呢,明瑤也是,成也是,都本公主之所欲。”


    聽著歐陽香雪這句話,李成直翻白眼,敢情這地上的明瑤是女的好不,拿一個女人與他的名字套在一起……雖然他明白歐陽香雪話中之意,但聽著感覺很刺耳。


    而且他一大男人,竟然成了“所欲”的對象,別提有多麽的鬱悶了。[.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怎麽,成不高興?”歐陽香雪一雙美眸裏閃著一絲玩味:“不喜歡本公主心裏有別的人?”


    李成一臉黑線,歐陽香雪可是說得越來越‘放肆’了,敢情這別的人是個女的!


    “成不敢。”他沒好氣的道。


    “這樣就乖了。”歐陽香雪抬起手,撫上他的臉:“看看我的成有沒有傷著哪。”


    “我沒受傷。”


    他急忙退後一步,他很抗拒她的觸撞。


    帶著虛假的味道。他討厭!


    見著李成退開,歐陽香雪臉上一冷,轉頭看向明瑤:“雖說她是天下第一神匠,但膽敢向成下手,本公主雖有愛才之心,但也要略施小懲。”


    聽著歐陽香雪話裏冷意,李成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寒意,看著歐陽香雪像拎小雞般的抓著明瑤,點了她的啞穴,掌心運勁往她胸前拍去,隻聽得一聲夾雜著骨頭碎裂、筋肉斷開的恐怖響聲,昏迷中的明瑤竟被痛苦生生的震醒,雙眸圓睜,嘴裏張大著,卻是叫不出來。


    冷汗不停的從額上流下來,雙眼死死的睜著歐陽香雪,可以想像那種痛苦是多麽的慘烈。


    歐陽香雪迎上她圓瞪的雙眸,淡淡道:“你可記著了,是誰廢你武功的。”


    歐陽香雪話完,強烈的痛苦讓明瑤再度的失去了意識,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記起自己所受的毒打,李成說了句:“公主,你想對明瑤怎麽樣?如此待她,倒不如把她殺了吧。”


    “成,你要為本公主做件事情。”


    歐陽香雪並沒有理會李成的那句話,轉身對李成道。


    “什麽事情?”隱隱的可以猜到,這件事情,對明瑤十分不利。


    歐陽香雪嘴角微微上揚:“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


    “啊―!”


    迎風園內響起一聲驚叫,隨後便見李成披著一件單衣衝了出來,嚇得驚慌失措,奴婢們看見浴池裏多了一個人,是明瑤。


    儲風閣內。


    微微睜開眼,揉了揉發暈的額頭,看著那搖曳的燭火,看了看天色,已是深夜,心裏一凜,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


    書桌上躺開著奏折,毛筆放在了一旁,不禁搖了搖頭,批閱奏折的時候竟睡著了,這可是第一次。


    成……這時候應該睡著了吧,若是過去的話,會把他吵醒……向天呢?


    他不是一直陪在旁邊的嗎?到哪去了?


    正疑惑著,忽見一名宮人急急的走到前來,叩頭行了禮後道:“陛下,迎風園出事了……”


    “什麽事情?”鄭玨一驚,連忙問道。


    宮人想了想,有點艱難的開口:“啟稟皇上,明瑤神匠她……出現在李成公子的浴池內……”


    “什麽?!”


    鄭玨驚詫不已,秀氣的傾世容顏,隨即震怒,早已知道明瑤放浪不羈,入宮之前就是江湖之中有名的**女子,行為不檢,卻因為她身懷絕世之技所以才沒理會,現在竟然做起這等事來,竟敢覬覦成!


    成也是她能染指的人嗎!


    鄭玨有些怒不可遏,重重一拍桌麵道:“大膽明瑤,來人,把她給我綁了,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皇上,請息怒!”西門向天匆匆趕到,微微喘著氣:“明瑤匠師她今天晚上喝醉了,才會做這等糊塗事,請陛下從輕發落!”


    鄭玨微微皺眉,此刻的她卻是平靜了下來:“你怎麽知道明瑤她喝醉了?”


    西門向天微微一愣,隨即道:“臣是聽人家所說。”


    “胡鬧!”鄭玨大喝一聲:“喝醉了就跑到成寢宮裏?她還真是不知檢點,色膽包天!”


    “陛下……”


    “向天,朕念在她一身才華,對她平日所做之事未加管教,想不到她今天竟然大膽致此,你叫朕怎能再容忍!還有你,向天,她本是你家奴,朕破格提升她,怎地這麽不識抬舉!在她眼內,還有沒有朕在!”


    “陛下,你是鍾秀國的國主,明瑤對你忠心不二啊!”


    “但她現在的舉動讓朕很是懷疑!”


    “臣懇求陛下徹查此事!還明瑤一個公道……”


    “向天!”未等西門向天說完,鄭玨便打斷道:“那你的意思,便是李成不對?明瑤是你家臣,你一心袒護,但也要看時候!枉朕一向尊重你,想不到你也是此等糊塗人!”


    話畢,鄭玨一甩衣袖,再也不理西門向天,轉身離開。


    ――――――――――――――――


    “陛下,成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


    李成萬念俱灰般嚎哭著,手拿著發簪,正要往咽喉處刺去,鄭玨正趕到此處,看見此等情形,急忙衝上前去一把奪下他手裏發簪。


    鄭玨緊緊的把他摟進懷內,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心內害怕不已,幸好她來得及時,不然成必被發簪所傷!


    “陛下,成沒臉見你,沒臉見你啊!”李成淚流不止,身體劇烈的抽搐著。


    “成不要慌,不關成事,是玨不好,玨不應該獨留你在此處,”鄭玨心痛不已,一手輕撫著他的背,一手握緊著他的手:“那賤婢我已把她拿下,鎖進天牢了,可惡,膽敢輕薄我的成,朕要將她碎屍萬段!”


    聽著鄭玨的話,她是真的怒了,看來這女皇也有吃醋的時候。


    這醋吃的還很大!


    隻是害苦了李成,要裝出一副被輕薄的樣子……唉,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子輕薄,想想都丟人啊!


    他在想,自己現在還是男子漢嗎?一世英明呀……


    這戲演得也太沒有男子氣概了吧!不過,好似演技又有了提升……。


    李成抽泣著,淚水已把鄭玨的衣服打濕了一大片,哭到後來臉色蒼白。


    見此情形,鄭玨扶他到床上,讓他半靠在自己身上,拭去他臉上的淚水:“成不要哭,無論成發生什麽事,玨都會在成身旁,不要哭。”


    鄭玨這個禦姐很會安慰人,不得不說,她很不錯。很體貼。


    第一次的,李成感到很是虛脫,全身力氣在漸漸消退,該死的,歐陽香雪走之前點了他的哭穴,讓他哭得一發不可收拾,現在的他除了哭之外根本沒有力氣做任何事,頭伏在鄭玨胸口,等待著封著穴位的力道慢慢散開。


    不過,鄭玨這胸口很是溫暖。


    李成有點舍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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