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事也是林澤自己想做,因為他不放心,也不太信任別人,他隻相信自己,這大概也是宅慣了和長期孤單的後遺症吧……當然,這也算是個美麗的誤會,反正林澤是不會介意別人對自己的讚美的,是吧?是吧?


    “沒問題,今夜就算了,以後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就說吧,不要太勉強自己。”雖然承諾了下來,但陳雯雯也沒有忘記給對方告誡。


    “啊呀呀,雯雯同學今天溫柔得就像母親一樣,微臣恐慌啊——”林澤誇張地怪叫一聲。


    對於對方的惡搞,陳雯雯自然以白眼帶過,接過對方懷中的諾諾,乖乖的躺進被窩裏,但嘴中明顯還是在嘀咕著“笨蛋”之類的話。


    “林澤就算了,信子我和你各守一半吧,通宵可是女孩子的天敵喔。”知道沒有結果,但陳葉紫還是聰明的提出了更好的建議,而且後一條明顯插中了對方的軟足。


    猶豫片刻,上杉還是答應下來了,天性這東西完全不能反抗啊……


    而得到明確回複的陳葉紫也跟著鑽進了被窩中。


    至於深夜……當然是林澤和上杉信子的時間,畢竟是難得的‘陪夜’是吧?


    林澤和上杉信子都在房間右側,對著窗口的地方靠牆坐了下來,雖然說是守夜,但也沒必要完全睜著眼,而且這個角度也可以完全看清房間。


    月光照耀,薄薄的粉白就像婚紗一樣。


    林澤可能沒什麽感覺,但閉著眼睛的上杉信子現在就像受到月神的祝福一般,安靜而優雅。而周圍則是像要守護少女的睡夢一般,把空氣的紛擾全部吞噬,隻留下過分的漆黑和靜謐。


    安靜的時間過了很久,已經過了午夜,雖然閉著眼睛,但林澤依舊毫無睡意,耳旁更是靜得可以聽到灰塵浮起的聲音。


    “信子?”林澤極力壓低聲音,低聲的輕語就像夜深時孩子不敢獨自上廁所時對母親的呼喊。


    “……”


    “睡了?”林澤再次低聲的確認。


    對方依舊沒有回答,呼吸依舊平穩而悠長,隻不過林澤已經感覺到黑暗中有什麽碰到了自己。


    那是冰冷的金屬質感,是白須的刀鞘吧?看來對方隻是淺睡眠,不然那種細微的聲音是不可能聽得到的。


    “可以陪我說話嗎?我有些無聊……”林澤吞吞吐吐,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現在的台詞就像撒嬌的孩子那般。


    被呼喚者睜開了眼,那是極其清澈的瞳孔,在月光的襯映下似乎還泛著些許磷光。


    真是漂亮的眼睛,林澤不禁感慨,無論看幾次他都有這種感覺,因為那就像毫無裝飾而又璀璨至極的黑寶石。


    上杉信子隨意的一瞥,但那樣子卻給人被對方盯著的感覺,那樣子就像林澤不說出個理由,她就會把對方斃了一樣。


    而被盯著的林澤不僅不怕,反且還有種想笑的感覺,因為對方那帶著不滿情緒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白天是絕對無法看到這樣的上杉信子,或許是猜到這個原因,林澤才會執著留下的吧?


    “聊什麽?”好似抱怨的疑問,雖然上杉信子不愛講話,但不代表她不會表達。


    “……”林澤有些無語,因為問題太具體反而不好回答了,遲疑片刻,“信子你是怎麽看我的?”


    “怎麽看?”信子疑惑的歪著頭,她看不透林澤的意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對。”林澤點著頭,意示對方繼續說下去。


    “這個是秘密,而且聊天不是應該聊你的事嗎?怎麽話題轉到我身上了?”信子非常率直的拒絕了。


    額——林澤僵硬著臉,看來上杉信子不笨嘛……話說我什麽時候產生對方笨的錯覺了。


    林澤眨了眨眼,毫不膽怯的和對方對視著,接著便鋪開了下個話題,“有道理,那信子你想了解我的什麽嘛?”


    麵對那毫無防備的笑容,信子果斷把視線投到窗外,沒有絲毫和林澤深情對視的打算。


    “……你今天早上好像生氣了,為什麽?”


    “生氣?什麽時候?”林澤瞪大了眼。


    “就是和那個叫做唔——蔡倫的家夥說話的時候。”


    “哦,你說他啊,怎麽?你對他有興趣?”似乎提到討厭的話題,林澤語氣突然有點刁難的意味。


    “我對你有興趣。”上杉信子言簡意賅卻直搓戳林澤心髒。


    ……


    這可不能當作沒聽到啊,林澤苦惱的皺著眉,但他知道對方絕對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實在太悲劇了,有時候太內涵也傷不起啊……


    遲疑片刻,林澤想反抗了。


    “要聽真話?不說不行嗎?”


    “要是騙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和你說話了。”信子真摯的表情似乎在渴望什麽,但這些少女的微妙林澤是永遠猜不透的。


    但林澤卻揚起了嘴角,就和今天早上一樣,同是真摯,不帶任何雜念的表情:“那是因為,那家夥盯著信子的眼神讓我很不爽啊。”


    ……


    對方沉默了,突然複雜的表情似乎有些狼狽,若對方不是信子,林澤恐怕會當場笑出聲,雖然現在已是滿臉笑意,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沉寂了一會,雖然臉頰微紅著,但不知道想了些什麽,上杉信子突然有生氣的趨勢,好像連殺氣都跑出來了。她有些激動的說道:“你在…開玩笑嗎?!”


    “你覺得我在說謊嗎?”林澤聳了聳肩,一臉輕鬆,“信子,你不會不知道你長得多可愛吧?”


    雖然認真的時候有些嚇人,林澤默默的在心中補充……但有些多餘的話是不該說的是吧?是吧?


    “小小的,皮膚白白的,就像洋娃娃一樣,就連我也有時候會升起把你抱入懷中愛撫的衝動。”破罐子摔的林澤繼續不要命的補充說明著,就像開閘的水,誰也攔不住我了……


    “而且再這種混亂的時代,像信子這種那麽漂亮的人已經很少有了,那群男性見到你就像老鼠見奶酪一樣,不立即出手已經不錯了。雖然有些誇張,但信子你確實有這種能耐和資本。”


    “所以說啊,信子你要有自知之明,你好像有些太看輕你自己了,對自己評價這麽低,你讓那些普通的女子怎麽活啊?”


    似乎覺得有些口幹,林澤終於停了下來。


    回過頭,信子已經把腦袋徹底塞進雙腿中間,林澤完全看不到對方的麵龐,或許是不習慣被誇獎,信子已經徹底無所適從了,而且……這露出兩隻通紅的耳朵是什麽情況?這家夥完全就是鴕鳥啊,還是塞頭隻塞一半的那種笨鴕鳥。


    信子由衷的覺得林澤是毒藥,因為這個男人的話總能在不經意間讓自己奇怪的一麵浮現出來。


    沒這麽誇張吧?林澤呆滯的張著嘴,這麽蠢萌的少女竟然還能存活在於二十一世紀?林澤突然就覺得世界又有愛了……


    “信子?信子?信子同學……?”林澤一邊用語言探測,一邊用手指不停輕捅對方肩膀,但回應的隻有柔軟的觸感,太棒了!不對!怎麽能趁人之危?雖然經常這麽做……


    好吧,最終結論是對方已經徹底關閉五感了……


    世界又恢複了平靜……


    ……分割咯……


    光線刺瞎了雙眼,早上了——誒喲喂,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那啥,雖然還想在昨天繼續多寫點調戲妹子的內容,但害怕被別人說亂灌水和拍磚,果斷延至後期(但日常才是本作的核心啊有木有!)……


    順便說一句,昨天說好半夜醒來換班的家夥正在和信子不停的道歉,至於為什麽,當然是睡過頭了……嘛,也可以諒解,畢竟會長大人一直都很辛苦是吧?


    不過據說用腦過度的家夥以後都會禿頂,林澤有些為葉紫同學擔憂,畢竟一個大美人就這麽變尼姑已經不是自己個人的問題,而是世界的問題了,嗚呼,雖然說尼姑也很有味的說……


    總而言之,不管做什麽都要節製啊,沒錯,要節製……


    至於雯雯,她昨天抱著一隻小動物,安詳至極的陪同對方睡到了自然醒……


    而信子同學今天依舊麵無表情,好像沒什麽能讓她為之動容的,除了有些躲著林澤之外……看來昨天晚上的事情還沒有忘記啊。


    過了一會,那邊的相聲也唱完了,陳葉紫又回複了那個認真幹練的狀態。


    “計劃都已經記好了吧?”陳葉紫就像一個老太婆那樣囉嗦著,繼續重複今天早上醒來已經說過三遍的話。


    “沒問題!”雖然感覺很丟人,而且自己也沒記住多少,但林澤還是一臉鬥誌高昂的回答了,不然誰知道對方又會再囉嗦些什麽,沒想到那家夥也會有這方麵的屬性,果然三千隻鴨子不是蓋的。


    陳葉紫點了點頭,雖然有隻小動物沒回複,但無所謂了,她轉頭望向窗外,嘴裏還不知道喃喃低語著什麽。


    太陽才剛剛升起,這邊靠近山區邊界,人工種植的小片植物被霧環繞著,遠瞭視野白茫茫一片,但和霧霾天相比,其實已經好很多了。


    “天氣晴,喪屍分布正常,條件大多數還是符合的,不過視野似乎有些問題……不過最多半小時就可以徹底消散了吧?”


    或許別人聽不到,但這種距離,以林澤的耳力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林澤沉吟著,唔……連這個都考慮到了,該說陳葉紫是完美主義者還是什麽的,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處女座,但林澤知道,對方一定是處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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