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在算計著軻比能,軻比能何嚐不是在算計在夏玄?


    世人沒有永遠的盟友,但卻有永遠的利益!


    如今北庭與軻比能的白狼部有合作的理由,故而夏玄沒有猶豫的答應了軻比能的條件,隻不過攻打陰山王庭,目前的北庭還沒有這個實力,畢竟夏玄如今名義上還隻是廣陽郡太守而已,若是真的把北庭全部兵力調往高柳,那麽最先發難的未必會是陰山王庭,反而是洛陽漢宮的那位天子!


    所以夏玄將攻打王庭的時間延後了,其實他本來就要去王庭一趟,因為拓跋燕兒已經不止一次提醒過他第三塊獨龍玉的重要性,若非北庭目前實力不足以拿下王庭,夏玄早就發動第四次北征了!


    “翼德,雲長,爾等也來嚐嚐侯府的手藝吧。”夏玄擺了擺手說道,隨後如同兔子一般跳了起來走向偏殿,看上去好像落荒而逃的模樣。


    張飛看著夏玄“逃走”的背影,暗暗的磨了磨牙,嘀咕道:“什麽天下無雙的神侯,這局俺老張都快贏了,居然耍賴!”看了一眼棋盤上被殺得丟盔卸甲的漢軍陣營,張飛非常不滿,要知道這局他可是堵上了兩瓶三年陳的精品特供白酒啊,而在北地的黑市上,一瓶三年陳的普通白酒價格就高達萬錢!張飛聞言眼睛頓時鼓了起來,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他老張這輩子除了喜歡喝酒還是喝酒,而此時夏玄拋出了數十缸美酒的誘惑,頓時讓他徹底失了方寸,若非知道神侯的酒不是那麽好拿,此時他肯定都要跳起來了。


    一旁的關羽也好不到哪裏去。


    武人都愛喝酒,即使生性平淡的王越也是如此。畢竟越烈的酒,喝醉以後越能磨練一個人的意誌力,所以才會有武藝越高,酒量越強的說法,以張飛和關羽的實力,等閑黃酒隻能用缸來灌才能嘴,喝得不爽還不說,單憑十幾次尿急就讓人吐血了。


    至於北庭製造府釀造的白酒,那個度數可是普通黃酒的數倍乃至於數十倍啊!一口白酒下去,頂得上數十口黃酒。所以在白酒出世之後,尋常的黃酒根本就沒了市場。其中尤以幽州的情況最為明顯,若是客棧裏沒有白酒,根本就到了無人問津的地步。雖然為了滿足低端市場,夏玄令製造府釀製了許多劣質白酒,可這種劣質白酒的價格也是黃酒的數倍之多,所以普通武人根本買不起。


    值得一提的是北庭軍將士除了餉銀外,還有白酒的福利,那就是每人每年可以到軍需處領取最少十二瓶精釀的白酒解解饞,當然若是家中也困難,這些酒也可以給他們帶來一筆不菲的收入,比如在黑市流通的白酒,實際上就是軍需處發放給軍士們的獎勵。


    “戰功?”張飛一聽這兩個字頓時慫了,如今北庭正值休養生息之時,短時間內根本不會有什麽戰事,除非對內開戰搶占地盤,問題是如今的天下還是漢室的啊,夏玄若是敢造反,那麽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把夏玄淹死!而且他老張家上下十八代都是漢人,怎麽可能會願意去做反賊?


    性格比較冷漠的關羽聞言卻是停下了筷子,看著夏玄的目光變幻莫測,隨後咬了咬說道:“神侯此前調兵入靈丘與範陽二縣,莫非要對冀州動刀兵?難道侯爺忘記自己是大漢的臣民嗎?若侯爺有不臣之心,還請讓小民早日離去!”


    值得一提的是關羽此時還並未向夏玄拜主!


    他隻是以一個客人的身份被請到玄武殿中,甚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被武侯衛盯上,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在河東犯下的命案被揭發了呢,故而從踏入武侯殿開始,他一直都是坐立不安。


    夏玄看了一眼關羽,臉色平靜的搖了搖頭說道:“本侯昔年曾言生是大漢人,死是大漢鬼,怎麽可能會興兵作亂?實乃而今青州黃教勢大,本侯不得不早作防備啊!”


    “黃教?”張飛不是個蠢貨,雖然他大部分都不用腦子,可若真用心去思考一個問題,其智略絕對不下關羽,故而他比關羽更先一步明白過來北庭近來頻繁調動的原因,同時他也知道重兵駐紮的可絕不僅僅是靈丘、範陽二縣,還有遼東的遝氏城不久前也駐紮了第三軍麹義部一萬鐵騎!


    同時泉州港還有北庭的海軍部隊!


    此時張飛才心驚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身在的北庭居然在不知不覺將近半兵馬向南調動,如果黃教真的作亂,以北庭目前布置的兵力,絕對能在雷霆之間將其覆滅!


    問題是黃教造反的規模有多大!


    這一點張飛還真猜想不到,因為那是真正的席卷天下!


    若不然,大漢王朝又怎會被卷入戰爭的泥潭,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光和七年,公元184年2月。


    唐周在意料之中向朝廷舉報黃教密謀造反之事,同時供出京師的內應馬元義,馬元義當即被車裂,滿朝震驚的情況下,惶惶不安的天子劉宏下旨處死洛陽城內的所有黃教弟子,並且加封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


    又自函穀關、大穀、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同時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與此同時北地太守皇甫嵩上諫要求解除黨禁。拿出皇宮錢財及西園良馬贈給軍士。提升士氣,而呂彊卻對天子劉宏上言:“黨錮久積,若與黃巾合謀,悔之無救。”


    天子劉宏接納提案,在壬子日大赦黨人,發還各徙,要求各公卿捐出馬、弩,推舉眾將領的子孫及民間有深明戰略的人到公車署接受麵試。


    而另一方麵劉宏又發精兵鎮壓各地亂事。傳詔北庭即刻平定冀州之亂。


    至於身在青州張角見得事發,迫不得已之下隻能在二月初匆忙起事,昭告天下自號天公將軍,封張梁為地公將軍,張寶為人公將軍,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口號,召集各州弟子起兵謀反。推翻腐朽的大漢王朝。


    張角以萬人為大方,六七千人為小方。每方設一渠帥共同圍獵洛陽。


    霎時間九州大地兵鋒四起,洛陽成為了天下人的焦點!


    而北庭則是第一時間出兵平叛。


    夏玄以涿郡為,率領大軍進入冀州境內,他以最霸道的方式橫掃冀州諸郡,短短月餘時間,徹底平定冀州叛亂,同時收攏黃巾軍中的青壯為己用,調幽州郡國兵駐防冀州境內,自己則帶著五萬大軍兵發青州。


    在青州,恰逢盧植被宦官所害,董卓前來接掌大權,屢戰屢敗,險些被黃巾軍打得潰不成軍。夏玄領兵前來,以鐵騎踏破黃巾防線,圍攻臨淄,將張角困死在臨淄城內。


    又月餘時間,張角病死在臨淄,黃巾軍陣腳大亂,夏玄領兵趁虛而入打破臨淄城內,所獲俘虜多達數十萬眾。


    青州黃禍被平定,天子劉宏加封夏玄為神武大將軍,統帥全局,繼續征討各地黃巾軍。而夏玄則是陽奉陰違,從遼東調兵占據青州各個郡縣,又讓高順領兵進入並州境內,徹底統一了河北四州。


    與此同時,坊間皆傳聞夏玄乃是昔年平原王劉碩之子,先帝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原名劉玄,乃是真正的大漢天子,而劉宏不過是竊據天子寶座,殺害平原一脈的千古罪人,並且要求劉宏將天子寶座還給夏玄,如此一來夏玄和劉宏兩人反目成仇隻在朝夕之間。


    至於夏玄則是繼續領兵進入徐州境內,他強行收繳董卓兵馬,將其趕回隴西老家,又以大將軍身份約束朱雋、皇甫嵩,待得平定了徐州之亂後,號令各軍鎮壓兗州、豫州之亂,而朝廷則是下旨要收繳夏玄的兵權,將其貶為庶人,流放朔方苦寒之地。


    夏玄麾下諸文武大怒,當場叫囂著要造反。


    有心盡快結束亂世的夏玄,最後下定決心打出清君側的幌子領兵入京!


    夏玄從河北四州調集兵馬,合共二十萬大軍聚在虎牢關外。


    朝廷見得逼反了夏玄,頓時失去了方寸,同時又因夏玄威望太高,虎牢關守將不戰而降,使得大軍順利進入司隸境內。


    司隸各郡毫無反抗的落入夏玄手中,待得大軍將洛陽城包圍時,天子劉宏在崇德殿自縊而亡,百官不得已之下隻能開城迎夏玄入城。


    據考證,夏玄卻乃平原王劉碩之子,故而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登基稱帝。


    稱帝後夏玄定薊縣為北京,同時遷都北京城,史稱北漢。


    公元186年2月,曆時兩年之久的戰亂終於平息,回到北京的夏玄下旨改元華夏,從此之後以華夏紀元,後世帝王不可擅自更改年號。


    公元190年,華夏四年初,南疆、西疆各地豪強叛亂,秦武以曹操為征西大將軍平定西疆之亂,以高順為鎮南大將軍平定南疆之亂,至此之後神州內部再無戰事,掀開了盛世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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