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愊憶不語,此時哪裏還有什麽說話的餘地,他從北音儀身上散發出來的波動中分明感受到了屬於大乘期的波動,並且並不是像自己一樣是剛剛突破的大乘。


    北音儀分明已經是大乘中期的修為,穩固並且實力雄厚。


    對比此時的上官愊憶,她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一般立在他的麵前,隻要上官愊憶露出一絲半點的猶豫,就會被北音儀給直接吞入腹中。


    北音儀一揮手,北長老就如同她的隨同,畢恭畢敬的站在了她的身後,北長老踏著優雅的步子來到上官愊憶的麵前,上官愊憶的臉蹦的緊緊地,警惕的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逃跑的感覺。


    北音儀卻笑了,她像個小老頭一樣將自己的手放在背後衝上官愊憶道:“我記得當年你出生的時候,臉小小的,眼睛卻極為好看,當年你的父母還是我的後輩,你滿月之時還是我幫你洗禮的。”


    “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間,幾百年又這麽過去了,昔日裏那個小小的奶娃娃現在都已經到了大乘期,甚至能跟我麵對麵的全力打鬥。”


    北長老說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回憶的模樣,仿佛又憶起了數百年前她剛見到上官愊憶的父母之時,上官愊憶哪裏有這種記憶,他臉色有些不好,雖然記憶中北長老確實一直都是她。


    “罷了,反正你的父母也都是我殺的,現在我送他們的兒子一程,想必他們也不會怪我。”


    北音儀莞爾一笑,說出來的話卻讓上官愊憶有些震驚,他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周身都散發出濃濃的寒氣。


    “你!你說的可是真的!?”上官愊憶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喊出這一句話,他年幼之時,父母說要出去曆練便將自己托付給好友,而後便一去不複返。


    幼年的記憶中已然記不清父母的樣子,隻依稀記得那是兩個極為溫柔的人。


    北音儀又走進一步,笑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上官愊憶死死的盯著她的薄唇,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周身的氣息有些混亂,隻等北音儀一開口,他就打的她找不到東南西北。


    就在眨眼之間,北音儀手中的利器一閃,帶著閃爍著暗金色光芒的靈力衝上官愊憶而去,她沒有留情,似乎麵前的上官愊憶不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子,而是一個陌生人,阻礙她的一顆絆腳石。


    靈力噴湧而出直搗上官愊憶的丹田,可上官愊憶早有防備,身體肌膚上早已防備的將這份狡猾的靈力反彈出去,北音儀挑眉,這種情況下可不能讓上官愊憶逃脫,她一手抓住上官愊憶,兩個大乘期的修士竟就這麽肉搏起來。


    上官愊憶是逍遙派的宗主,本身逍遙派就沒有多少殺人的好功法,他們修煉的最多的就是魅惑之術,纏鬥對他們來說可算是弱項。


    他體質可比一般的成年男修要更加的弱一些,所以一旦被近身基本就沒辦法施展其他的法術。


    更別提北音儀也是逍遙派的弟子,她可比上官愊憶要長好幾歲,什麽魅惑和勾引對她來說根本沒用,兩者相鬥必有一傷,白南之卻看的要打瞌睡,逍遙派的弟子們真的沒有半點戰鬥力,不過隨意打的幾下,一點都不轟動好玩。


    白南之幹脆現出身形,大大咧咧的衝天而起,一下就將上官愊憶和北音儀給分開。


    這兩人正拚盡全力打的你死我活,如今見麵前忽的插了一個白南之,臉上的狐疑和震驚就算再怎麽掩飾都掩飾不住,能在他們兩人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出現,這人的修為一定不會低於大乘期。


    北音儀將白南之上下打量了個遍,皺著眉頭反複看了白南之的臉,心中暗暗想,這等容貌必定不是他們逍遙派的弟子,就算逍遙派的掃地弟子都比白南之要美上個百倍不止。再看她身上的穿著,老套過時的霓裳法衣,看起來就像是老牌的修士一般。


    難不成是剛從哪個山裏麵閉關剛剛出來的老前輩?北音儀和上官愊憶兩人如是想著。


    “道友,這是我們逍遙派的家事還望你不要插手,否則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了。”


    北音儀率先開口,她聲音冷然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聲線,態度格外強勢,試圖讓白南之離開這個位置。


    如若白南之不識趣,北音儀也不介意送她一程,看白南之身上並無特別危險的氣息傳來,北音儀最多隻當她是一位大乘期的修士,哪裏會怕她。


    說時遲那時快,忽有一道紫金驚雷從上官愊憶的掌心射出,這道驚雷帶著天地間的威壓徑直衝北音儀的腦袋而去。uu看書 .uuknshu.c


    這就像是要用盡一切代價將北音儀的首級取下來,就連白南之的身影都全然不放在眼裏。


    北音儀在這道驚雷出現的那一霎那立即做好回擊的準備,兩人身上的氣勢翻湧,分明就是不想理會白南之要直接動手,驚雷如同遊龍一般姿勢妖嬈扭曲,就在要穿過白南之的那一瞬間!


    筆直的衝向北音儀的紫金驚雷卻忽然的轉了個彎!


    在眾目睽睽之下轉了個彎就往外麵飛去了!


    然後當著北音儀和上官愊憶的麵,發出了嘭的一聲清脆聲響,最後像一個悶屁一樣默不作聲的放了出來,就沒有下文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是什麽東西?”北音儀被這一場麵給逗笑了,她猛地哈哈大笑起來,絲毫不顧及自己優雅的氣質,誇張無比。


    上官愊憶的臉都青了,他怎麽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壓箱底的法術竟然會失靈,按理說不應當是這樣的,他狐疑的眼神在白南之的身上一閃而過。


    “這位道友,敢問是何門何派?如若無事,就請到一邊去。”上官愊憶臉色鐵青,也不給白南之留什麽情麵,一開口就是趕人。


    瞧見兩人爭鋒相對,轉頭就把矛頭指向了自己,白南之皺了皺眉,正愁沒什麽機會發難呢,真是瞌睡裏還有人送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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