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穎怡驚得差點坐倒地上,這是怎麽回事?王爺被關進天牢了,爹爹被關進京兆尹的大獄之中?爹怎麽會被關?


    對這事,姚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昨夜沈伯奎沒有回來,今天一早,姚氏就趕緊著人給沈文博傳了信。


    現在沈文博也聞訊回來了。


    晉王北辰軒的事他們管不著,也辦不了,更幫不上忙,不過沈伯奎的事,他們是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把人給撈出來的。


    就在皇上著小太監把北辰雲瀟叫去禦書房的時候,朝臣們正三三兩兩心事重重地往外走。


    孔尉均緊走兩步,追上前麵的鄧玨山,道:“鄧大人,請留步!”


    鄧玨山回過頭,道:“原來是孔大人,孔大人有什麽事?”


    孔尉均笑道:“受人之托,向鄧大人打聽點事!”


    兩人雖然沒多少交情,不過現在都是笑臉迎人,看起來氛圍分外的融洽。得到鄧玨山的允可,孔尉均便問起他是不是向沈伯奎建議送畫給薑老爺子,還提到一個商隊手中有好東西的事!


    鄧玨山一聽,眼裏就閃過一絲惱意。


    這個沈伯奎,才剛給他送禮沒兩天,轉頭就把他給賣了?朝廷命官受賄,這可不是小罪名。


    雖然孔尉均問的是別的事,但是他與沈伯奎的結識和交談就緣於接受了沈伯奎的禮物之後。此刻鄧玨山的心裏隻有惱怒,但臉上卻絲毫都沒表現出來,隻是奇道:“孔大人這是從哪裏聽來?沈大人是太子少詹事,又和晉王大人有親,本官能高攀上嗎?”


    鄧玨山兵部左侍郎,從二品,說高攀不上,當然是不可能的。他既提到太子,又提到晉王,不過是告訴孔尉均,這個人搖擺不定,是個小人,他的話不可信。自己與他更沒有交情。


    孔尉均道:“這麽說,鄧大人並沒有給他建議送什麽畫,也沒有提過什麽商隊?”


    鄧玨山正色道:“自然沒有!本官並不知道什麽商隊,再說,好生生的,本官為何要建議他送畫給薑老太爺?”


    沈伯奎送禮也好,和他密談也好,都是隻有兩個人在的情況下。沒有外人,沈伯奎這麽說,他不認,孔尉均沒有證據,還能把一個從二品的兵部侍郎怎麽樣不成?


    孔尉均笑道:“下官明白了,打擾鄧大人了!”


    鄧玨山道:“倒是不打擾。不過,現在京城的官場風氣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好了?那些個人為了升官晉級,什麽謊都敢扯,什麽人都敢攀!真是無法無天!”


    孔尉均道:“可不是,現在案子也難辦。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鄧玨山眼神動了動,道:“原來孔大人問本官話,是為了辦案子。是什麽案子?”


    孔尉均打了個哈哈,道:“也不是什麽大案子,陳年舊事,陳年舊事!”


    這樣敷衍的哈哈聲鄧玨山可不信,不是什麽案子?陳年舊事?陳年舊事還究著不放的,能不是大案子?不過,案子沒破之時是需要保密的,這點鄧玨山也知道。


    這件事讓他心中暗自警醒,以後再收禮,可得小心再小心。像沈伯奎這種一轉頭就把他賣了的人,還是少來往。


    至於沈伯奎牽扯進了什麽案子,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小人!最好是受到懲罰!


    若是在早朝之前,或者他會有別的想法別的心思,但早朝上,晉王被打入了天牢。


    安王殿下的那份奏折裏寫的是什麽他們雖然沒有看到,但從皇上的表情,晉王的片言隻語,以及三皇子的臉色,他們也能猜到一二,晉王,多半是要倒了。


    既然晉王都要倒了,誰還把沈伯奎當回事?


    孔尉均在鄧玨山這裏得到的答案他當然沒有全信,沈伯奎交代的事情不止這一起,他要反複求證。


    比如,不僅派人去追商隊,找沈伯奎所說的那個叫施潛的人,還得去找買下沈伯奎夜明珠和房契地契的商人王昌嶽。


    還沒有找到人的時候,沈伯奎便繼續關在京兆尹的大牢裏。


    剛開始沈府這邊隻知道沈伯奎被京兆尹請走,一夜未歸,不過很快沈府的下人就打聽到老爺是被關在牢城了。


    從學院回來的沈文博帶著衣物和吃食,過來探監。


    本來姚氏要來的,不過,被沈文博和沈穎怡攔住了。


    他們這個母親,現在行事越來越沒有分寸,讓她去,不但什麽忙都幫不上,可能還會惹出什麽事來。uu看書wwkanhucm


    沈文博畢竟是太學的學生,結識的人都是貴人,那一份學子氣質倒是讓獄卒高看兩分,收了銀子,就讓他進去探望了。


    沈伯奎在牢裏不怎麽好,京兆尹孔尉均並沒有苛待他,單間的小囚室,地上鋪的稻草也是幹淨的。


    但是養尊處優的沈伯奎受不了,除了送來的飯食粗劣難以下咽之外,還有些焦慮。不是應該一早就把他放了嗎?這都下午了,竟然還沒放。


    接過兒子送來的吃食,他也顧不得形象,狼吞虎咽的。沈文博皺了皺眉,歎氣道:“爹爹,到底是怎麽回事?娘也說不清楚,兒子過來問問你,弄清楚情況後,兒子才好去疏通關係!”


    沈伯奎眼神閃爍了一下,立刻道:“沒什麽事,放心,爹爹是清白的!”他嘴裏含著一大口飯菜,說話吐字不清,還噎得直翻白眼。


    他早就餓得慌了,早飯他是一點沒嚐,午飯也是一口沒吃,都發黴了,又粗糙,刮喉嚨。那能叫飯食品麽?兒子送來的,才能叫飯食!


    沈文博耐著性子道:“爹爹說得詳細一些。”


    沈伯奎還真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末了道:“這件事爹能處理,你回太學去好好學,秋闈就到了,爭取連中三元,光宗耀祖!”


    連中三元?


    沈文博嘴角抽了抽。


    解元,會元,狀元,幾十年都沒能出個連中三元的,真要連中三元了,那在整個天珩都是要轟動的。沈文博雖在太學,論做學問,他可並不強。


    不過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他把沈伯奎說的話分析了一下,都是有人證有人可詢的事,看來爹爹是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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