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師傅很確定地道:“這就是昨天小人驗過的兩壇酒!”


    麟王對沈珞言:“你大伯這樣子,估計回家後會被你大伯母罰跪,要不,你發揚一下尊老的傳統,幫幫他?”說著,他眨了一下眼睛。


    沈珞言會意,她當然不會把桃花紅給沈伯奎,便想隨便用兩壇酒打發他。不過,沈伯奎既然驗過酒液是深紅色,當然也得同樣顏色的酒。沈珞言在沈伯奎和姚氏軟磨硬泡,吵成一團的時候,早就到了街上,跑了幾家酒肆,選了這兩壇酒,甚至這兩壇都不是在同一家買的。董師傅沒有驗錯,她共花了一百兩銀子。


    沈珞言淡淡地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回收?也行,五百兩銀子兩壇!”


    二千兩,隻賣五百兩?


    沈伯奎覺得沈珞言把他在當傻子。


    但是,拋開之前的出價不說,隻值一百兩銀子的兩壇酒賣五百兩銀子,似乎又是賺了,這讓沈伯奎很糾結。


    失去二千兩,拿回五百兩,至少損失也小一點吧?


    可是,自己真金白銀給了沈珞言那臭丫頭二千兩,現在那丫頭就用五百兩來買自己手中這兩壇酒。他若答應,豈不是傻?他若不答應,好像也挺傻!答應了麵子過不去,不答應麵子過不去,心裏更過不去。


    糾結之中,沈珞言嘴角露出一絲輕誚,道:“愛賣不買,要不是看在同姓一個沈,我正好還不想買呢!”什麽伯父,呸!這樣的伯父,原身肯認,她也不會認。


    眾人一想也是啊,二千兩銀子到手了,沒道理還要吐出四百兩。這還真可能是看在對方是她大伯的份上,才讓了半步。


    沈伯奎心中一急,急忙道:“賣賣賣!”


    圍觀眾人看沈伯奎這樣,不禁笑了起來,這大伯前一會兒還大占上風,現在像落水狗似的,猴急得很。


    麟王負手站在堂前,樣子很隨意,提醒道:“沈伯奎,你可想好了,賣了就不能再買回去了!”


    沈伯奎心道:“王-八-蛋才再買回去!”麵上卻露出一絲苦笑,道:“送給我也不要了!”今天灰頭土臉,已經顏麵盡失了。再說,就算買回來,自己哪還有銀子?姚氏非跟他鬧翻天不可。


    麟王點了點頭。


    那邊端木景澄目光溜溜地轉著,從酒壇上收回,在麟王麵上轉了一圈,又在賈有德臉上轉一圈,再看沈雲霆,忽地道:“還是賣給本宮吧,本宮正想請沈侯爺喝酒!”


    沈伯奎眼前一亮,這端木太子也想買,說不定會比五百兩出得高那麽一點點?


    可惜這想法才冒出來,那邊,麟王眼神微厲,瞥了端木景澄一眼,毫不客氣地道:“滾一邊去!”


    端木景澄撇撇嘴,還真默默地滾一邊去了。


    沈伯奎:“……”端木太子,為什麽這麽聽話?不是可以抗爭一下的嗎?哪怕多出五兩,他也會賣的,不,就算同樣是五百兩,他也寧願賣給端木太子啊!可現在沒有辦法了,隻有這個臭丫頭肯接收。


    不過,這臭丫頭還能良心發現地吐出四百兩,至少也讓他少損失了一些。


    沈珞言也不廢話,直接拿出了五百兩銀票。


    看到那銀票,沈伯奎又肉痛了,這銀票,是他昨天親手交給沈珞言的,他用自己的銀票,買回自己的酒!繞了一大圈,酒還是回到臭丫頭的手中,他卻損失了一千五百兩。


    沈伯奎接過銀票時候的心情,像暴雨打過的草地,滿眼都是淚。


    其實這時候最無語的還不是沈伯奎,而是賈有德。


    這是在都司的衙門,公堂之上,判決了案情之後,本來應該退堂。可是有這麽幾尊大神在這裏,他敢說退堂嗎?當然是不敢的。所以,他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都司衙門,成為賣酒的交換之地。


    他尷尬,他無奈,但是,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六品都司,人微言輕啊!


    沈伯奎把銀票揣進懷裏,厚厚的一疊縮水四分之三,他卻隻能打落牙往自己肚裏吞。不過,這筆賬他會討回來的。


    沈伯奎正想說告辭,滾到一邊等了一會兒的端木景澄又巴巴地湊上前來,笑嘻嘻地道:“言美人兒,酒賣給本宮,本宮出一千兩!”


    沈伯奎:“……”


    麟王道:“滾!”


    端木景澄抽了抽鼻子,眼睜睜地看著沈珞言把酒壇的封口又封上了,而且沒有理他的打算,他忙道:“三千兩,三千兩!”


    沈伯奎:“……”


    端木太子是不是故意的?這酒就值一百兩,uu看書 ww.ukash他居然要花三千兩?那為什麽不從他手中買呢?


    可是,這話他又哪裏敢說?他想就此離開,但心中到底還有關心,又默默地站在角落裏觀望,看看沈珞言那臭丫頭會怎麽做!


    沈珞言看了端木景澄一眼,嘴裏吐出兩個字:“不賣!”


    “為什麽呀,本宮都出三千兩了!”


    麟王噗地笑了一聲,這笑聲裏既有戲謔,也有嘲笑:“三千兩就想買這兩壇酒!端木太子的銀子還沒這麽值錢!”


    沈珞言早在麟王向她眨眼的時候,就知道這酒可能還有玄機,不過她沒料到端木景澄會出到三千兩。


    沈伯奎本以為端木景澄是看沈珞言長得漂亮,所以寧願送銀子給她。但是,聽麟王這話的意思,這酒不止值三千兩?


    這想法讓沈伯奎嚇了一大跳,更要看個究竟了。


    董師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本來他隻是來做個人證,人證做完了,沒人叫他走,他便留下來了,又驗了一次酒,他很確定自己的眼力,絕對沒有驗錯,那酒,兩壇酒雖都是酒香醇厚,深紅色的酒液,不過卻稍有不同,但是,以他多年的經驗來看,的確都隻能值五十兩一壇而已。現在這位端木太子出到三千兩,隻能說,出身尊貴的他一擲千金,在意的也許不在酒的本身,而是人傻錢多?有錢人的生活,是他這個升鬥小民無法想像的。


    對於這一點,董師傅隻能在心裏歎一聲。


    端木景澄見沈珞言不為所動,忙又道:“四千兩,價錢好商量!”


    沈珞言向麟王看了一眼,麟王暗暗比了個五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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